危欢----应笑书
  发于:2009年0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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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站在那考虑怎麽推辞,结果却被推著向外走,只能慌忙摇手想拉他们回包厢。四个人在楼梯拐角处推推挤挤闹成一团。
从楼下上来的白牧晨等人见到的就是这麽一副光景。
左之嫌右手拖著王玲玲,左手被王浩之拽著,腰被那个普通女生抱著,姿势怎麽看怎麽怪异。
柳七一脸玩味的看著左之嫌,痞气的吹了声口哨,讽刺意味十足。
“他怎麽能进来?”看见左之嫌带著人站在楼梯上,容颜恶意的问著。
“容颜,你不懂这世上有个词叫狗仗人势吗?”
说著,就和柳七互望,哈哈大笑起来。
左之嫌面红耳赤的站在那里,这两人一向不留口德,每次见了他都要冷嘲热讽一番。原本他是习惯了的,但是已经恢复正常生活一年之久的他,被当著同学的面这麽说,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
“我……我怎麽不能进来,有腿有脚的。又,又不是不给钱,关你什麽事!”憋了半天,这才回了一句。
这话不说还倒好,一说柳七就火了。没料到左之嫌居然敢还嘴,走过去一把拽著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说:“一年没见你倒是长胆子了,恩?小胖狗,你在给我说句听听。”
“说就说,我怎麽不进来了?又不是你家开的。”如果是以前,打死他也不敢这麽和柳七说话,那人就是一块爆碳,一点就燃,每次出去玩都能和人打起来。但是眼下他怎麽也不能在王浩之面前丢脸。
被左之嫌这麽一说,柳七不怒反笑,而一边就连一向不喜欢理他的乔文白都笑出了声。被笑的有些莫名其妙的左之嫌,只能硬著头皮站在那里。
“之嫌,你不是认识他们麽?”终於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的王玲玲,悄悄伸手扯了扯左之嫌的袖子说。
“认识?呵呵。”冷笑了一下的柳七,“只不过是以前养的一条狗而已。”
“你!”
被气的浑身发抖的左之嫌,在脑海里找了半天词等说出去只能你来你去。以前是懦弱不假,但也不是任人欺负。那麽拼命的讨好他们只不是期盼有天能够成为平等的朋友,现在看来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傻的可怜。
“够了。”冰冷的声音从後面传来。
站在人群的後面的白牧晨,被两个穿著打扮极其性感的女人包围著,正双手插兜一脸冷漠的看向这里,有著奢华的相貌却吝惜一丝笑容。
这时才注意到白牧晨的左之嫌顿时觉得和柳七抗衡的勇气消失不见,看著那张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面庞,一时间竟痴了。
那晚的事排山倒海的涌来,那样抚摸自己身体的白牧晨,会喘著气一脸亢奋的白牧晨……那些他从来没见过的陌生表情……还有那种撕裂身体的疼痛,被心口激动心情所包围的左之嫌正想开口却在看到那张冰雕般美丽的脸後戛然而止。
是的,他怎麽能忘记这个男人的本性呢!
“柳七,收敛一下你的脾气。这种事,请经理来处理就好。”
冷冰冰的下达旨意,白牧晨带著身边的性感美女直直走过左之嫌的身边,至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
而後的事情,左之嫌也不太记得了。只知道刚回到包厢的他们就被匆匆赶来的经理连劝带恐吓的赶了出去,连钱都没收。
从经理那得知,才知道这间酒吧正是柳家旗下的一间,可笑的是他居然还理直气壮的质问柳七。想到那几人鄙夷的笑容,左之嫌一阵胸闷,本以为已经彻底逃离那张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网,却发现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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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支持~

危欢 19~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越是想装作毫不在意的潇洒,就越是露出急切的心情。被人从酒吧里赶出来,以左之嫌那小小的自尊心来说,真是致命伤。
他本就极其在意友情这种东西,来的新学校好容易被人追捧著,可以肆意享受著交友的快乐,却还是被那群阴魂不散的人给破坏了。
星期一早上,在屋里磨蹭了半天,路上也是三步一停顿,但在远的距离也有走到的那一刻。
在心里想了无数个可能遇见的场景,也计算著该怎麽处理,但事实还是出乎他的意料。王浩之还是一如往常的和他问早,周围的同学一见他来还是嘻嘻哈哈的跑来打招呼,教室内的气氛一如往常,似乎没人知道假期他出的丑,终於安心下来,左之嫌也面露微笑的一一回应。
直到午休,一切都如往常一样。
但是,危险往往就是隐藏在一片平和中。
C高是住宿学校,除了少数的走读生外大部分都住在学校宿舍,所以每到午休时间教室都格外热闹,今天也不例外。左之嫌窝在座位上,拿著自己刚买的面包有一搭没一搭的啃著,虽然他能离校去外面吃午饭,但为了和同学们拉近距离他一向都是窝在教室里吃冷饭。
平常,王浩之都会凑过来和他一起吃午饭,但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一放学就跑到公厕里半天还没回来。百般无聊的他只能四处扭头装作看风景,也就是这样才终於发觉同学们都在偷偷摸摸的打量他,偶有同学指著他就很快被另一个人拍下去,好像怕他发现一样。
心里有些恐惧,但还是强装冷静的坐在位置上。上次的事情班里只有王浩之一个人知道,他跟自己那麽要好,肯定不会乱说。虽然这麽安慰著自己,但对人性已经产生怀疑的左之嫌此时恨不得逃离这气氛诡异的教室。
好在,虽然气氛诡异,但却没人出来对他说什麽。午休的时间很快过去,恍恍惚惚的过了一下午连老师上课讲的什麽他也不知道,只觉得心里憋闷的难受。
他越是渴求平等友好的朋友关系,命运却硬是捉弄他。人活世上只求三样,无非是亲情,爱情,友情。
亲情,父母虽然对他很照顾,却只是金钱方面。特别是最近,家里已经冷清到除了他以外在无他人。爱情,他不懂。小时候是父母占据著他的视线,长大後是白牧晨霸占著他的思念,但那个人只要远远看上一眼就好,离近了怕是连命都没了。他所能追求的仅剩下友情,但老天却一二再再二三的考验他。
他想要的无非也就是一点点温暖,一点点倾诉,命运却总是对他吝啬。他只是巴望著能有个人跟他掏心掏肺,虽然自己没什麽本事,但他会尽自己所能来回报对方的友情。一路艰辛的走到现在,究竟为什麽又会弄的跟从前一样,他也不明白。
好容易熬到放学,背著书包默默的离开教室,他知道背後有无数双眼睛盯著他,却咬牙将腰板挺的直直的,他那仅剩的,可怜的自尊心让他不甘示弱。
眼睛有些发疼,望著路面也是一片昏沈,摸了摸自己的头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发烧了。左之嫌朝路边走去,靠在一棵树上喘气。为了不和同学拉大距离,他拒绝了老爸请人接送的建议,可笑的是一切费心还是逃不开命运的捉弄。在书包里摸索了半天才抓住手机,不太抱希望的拨过去,半天後又放弃的垂下手,父母的电话均是已关机。
左爸爸一天到晚神神秘秘,常常躲起来接个电话就离开了,一消失就是好几天。有次偷听到他们的对话,才惊觉对方竟是个男人,回忆起几年前见到的场景和网上流行的社会新闻,左之嫌露出苦笑,说出去谁会相信他父亲的出轨对象居然是男人。至於左母,没钱的时候尚且要去赌两把,现在有了数不清的钞票更是玩的不亦乐乎,也只有在她回去取钱的时候,母子俩才能见上一面。
站著有些头发昏,就顺著树蹲了下去,想到回家也没人在,一时间竟觉得自己是无家可归。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手机被摔在一边倒扣在地上,左之嫌蹲在树下哭的昏天暗地,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
白牧晨赶过来时,正看到左小狗极凄惨的窝成一团痛哭,整个人很没形象的坐在小巷子的转角里。以前他偶尔也会拿手机给闹脾气不来参加聚会的左之嫌打电话,所以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还惊异这个人居然有胆子给他打电话。怀著诧异心情的接通後,却只听到极其哀怨的哭声,喂了半天也无人应答,一时心软,就请人查到信号来源的地址就一路找来。
“左之嫌。”
轻喊了一声对方只顾得哭根本没听见,伸手不太费劲地就把他抓起来,却看见对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脸,感到有些可笑。
“左之嫌!”这次的声音大了些。
“嘎?”
泪眼朦胧的左之嫌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人,还以为自己烧坏了脑袋产生的幻觉。但怎麽看抓著自己胳膊的手传来的是真实的体温。
“白……白牧晨?”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连说出来的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你?你怎麽会在这?”
“你打过电话。”瞄了眼被摔在地上的手机,白牧晨有些明白这乌龙事件是怎麽来的。以前左之嫌讨好的跟他说过将他的手机号码设置成紧急按键,因为那样表示他是最重要的人。
“我?打过电话?”还处於糊涂当中的左之嫌只能盯著眼前的人鹦鹉学舌。
“这个不重要。”觉得匆忙赶来的自己有些可笑,但也不明白哪里不对,他居然没有扭头走人而是留在原地陪他发傻。
“你在发烧。”从手心里传到的温度,就是隔著衣服也能感觉到。
“恩……恩.”像摇尾巴似得小狗,拼命点头。
看著左之嫌烧的双颊发红,白牧晨也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抓著人拖到一边停著的车里。嘱咐司机目的地後,就静静坐在车里不发一语,任由那人乐呵呵的看著自己。
已经烧的有些神志不清的左之嫌,脸上眼泪还没干却望著白牧晨嘿嘿直笑,情绪落差大到惊人,笑著笑著就挪蹭到白牧晨身边,靠著他一起坐。意外的是,白牧晨也没有出声斥责而是默许的望向一边。见白牧晨没反对,左之嫌反倒是很主动的直接枕著他的腿躺了下来,车子就算在宽敞,这麽做两人也不得不紧密的靠在一起。终於有些不悦的白牧晨刚想推开他,却在触摸到皮肤下出来的高温後顿住了。
一时间,车内气氛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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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发现大纲对我来说就是个摆设,唯一的作用就是提示灵感。OMG,我跑题已经很久了,白冰雕根本不该出现的……抓狂,我不是要虐来著,怎麽搞的温馨起来了。
掐腰,好吧。先放过左之嫌,等左爸爸挂了之後在说。
那个要看大叔番外滴,左爸爸一开始就被我写死了,你确定你还要看?

危欢 20~

舒服的把自己摆好位置,左之嫌目不转睛的盯著白牧晨看,从这个角度看去,肩膀很宽,双唇微薄,鼻梁高耸,眼角微微上挑,怎麽看都是个长相俊美奢华的男人,唯独可惜的是,面无表情。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左之嫌嘟嘟囔囔的嘀咕:“我到底是喜欢你哪点啊?除了好看点也很普通嘛!”
听见这话忍不住挑眉的白牧晨,恨不得一脚踹他下车,但基於对方是个烧糊涂的了病人只能忍住。
没制止对方行为的白牧晨在十分锺後悔的牙根都痛,在自己腿上蹭来蹭去想换个舒适姿势的左之嫌一点也不避讳到底蹭地是什麽位置,最後整张脸都很痛快的压著他的下体昏睡过去,而被燎起火来的白牧晨只能抗著一张冰雕脸忍著踹他的冲动在天堂和地狱间来来回回。
这只左姓小狗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挑起他的欲火!
等左之嫌从医院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空荡荡的病房里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感到有些失落的他只能气馁的又重新躺回去,原本以为醒来时会看到白牧晨却忘记以现在的时间对方或许早离开了。
不自觉的发出一声轻叹,左之嫌只觉得寂寞真是如影随形跟著自己。
“还有哪里不舒服?”
房间角落里的单人沙发上传来动静,听见左之嫌叹气的白牧晨从睡梦中醒来。
“咦?”听见声音,快速翻身望向角落,果然看到沙发上坐著的白牧晨。刚才屋内太黑一时间竟然没发现有人。
“咦什麽?肚子饿不饿?”见对方一脸欣喜的表情,窝在沙发上睡觉的白牧晨一肚子气也发泄不出来。
将左之嫌送到医院後,白牧晨本来打算通知他父亲後就离开,却没料到那两人现在居然跑到地球另一边,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回来,受到叮嘱的白牧晨只能负担起照顾病人的责任呆到现在。
“我,我以为你早走了。”
“恩,是想走。某只爱哭的小狗抱著我不放。”
看著左之嫌在黑暗中也兴奋的闪闪发光的双眼,在想到刚见他是那可怜的样子,一时轻松就随口笑道。
听见白牧晨以往完全没有过的口气说话,左之嫌内心又是一阵激动。虽然到现在还搞不明白对方是如何找到自己,但是结果却让他开心不已。
“饿吗?”
“恩~”摇摇头,光白牧晨会语带关心的问他饿不饿,就够他开心到饱。
“既然不饿,就在睡会吧。”抬手看了下表,“才二点。”说著,自己也靠向沙发闭目养神。
月光从窗外斜斜的照射进来,洒下一片银光附在白牧晨身上。半个身体在黑暗中的白牧晨在左之嫌眼里竟比以往更要美丽,本来就属於阴柔型美男的白牧晨在月光下整个人都散发出温柔的气息,光这麽看著都让左之嫌心动不已。
吞了吞口水,左之嫌才小小声道:“沙发太小了,靠著很难受吧。”
白牧晨依旧维持的闭目养神的姿势应了一声。
“要不要……”
“恩?”
“要不要上来睡。”拿捏了半天说辞,最後出口的还是有些别扭,左之嫌慌忙补救的说:
“那个,沙发不是难受,床也很小,但是还好。”最终是语无伦次。
但白牧晨却听懂了他的意思,也没推迟就直接站起来朝他走去。左之嫌看到他干脆的举动整个人突然紧张起来,正想找句话缓和一下,白牧晨已经躺好继续之前的休息,丝毫没有要理他的意思。低头看著男人平和的侧脸,突然感觉到很安心,左之嫌向他的方向挪了挪,靠著他的背也陷入深眠。

危欢 21~

在门口踌躇了半天,左之嫌终於下定决心按门铃。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三周,他本以为经过生病这件事之後和白牧晨的关系会比以前更进一步,但是到了现在,才发现只不过是自己在妄想。
那天醒来,白牧晨已经不在病房,被留下的司机送回家後,左之嫌就立刻打电话给白牧晨想表示感谢,但手机的另一头一直无人接听,直到现在电话依旧如此。受不住内心煎熬的他在反应过来之後已经出现在白家门口,虽然是以前来熟的地方,但此刻看起来竟是格外陌生。
按了门铃之後,左之嫌忐忑不安的立在门口等候,若说三周前他还有信心白牧晨会和那天一样温柔对他,但到了现在这份自信已随时间而消逝。
“对不起,少爷不在家。”
在门外苦等了半天,只得到这样的答案。对於这意料之外的结果,之前压抑著的慌乱终於鲜明起来。
有些不敢置信的一再追问,白家的帮佣还是这一句话。也许是弄错了,白牧晨不知道门外站的是自己。抱著一丝微弱的希望,左之嫌请帮佣在帮忙传达一下。可对方还是语带歉意的重复著少爷不在家的话。
挂断通讯後,左之嫌呆呆的立在原地,一时反应不过来。他亲眼看著容颜他们的车开进来,如果白牧晨不在家那他们来又是干嘛?脸上的表情因为慌乱显得有些痛苦,左之嫌不死心的拿出手机又拨著那个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依旧是无人接听。一遍一遍地按著,为了怕自己按错还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念著,对比著,但无论如何那边只传来忙音。
左之嫌伸手擦干滴落在手机屏幕上的水珠,执著的拨打著电话,直到手机没电为止。
他不懂,他从没奢望白牧晨会回应他的感情,只是想单纯的呆在那个人身边,就算是受到伤害,依旧飞蛾扑火般朝那人飞去。他将一切感情都寄托在白牧晨身上,就算只是做普通朋友,对他来说已经够了。
他不贪心,想要的也很简单。
但就是这麽微末的希望也从来不曾实现过。
生活在痛苦,日子也还是一天天渡过。班里的同学对他已经没有往日那种熟络,偶有人跟他说话,无非也是因为班级里的琐碎事务。他的位置被老师换到最後一排,美名其曰他个子太高坐在前面会档住後面的同学,左之嫌已经懒得在乎这种小事,父亲在这半年内都没在节假日去拜访老师,得到这种待遇是为了提醒什麽大家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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