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欢----应笑书
  发于:2009年0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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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我吗?”
红著眼睛,左之嫌点点头表示相信。
“是吗?”白牧晨低下头,抵住他的额头,连鼻尖也靠在一起,摩擦著左之嫌的鼻梁,举动温情脉脉。
左之嫌只看著他,一动不动的看著他,呼吸急促,“这样很奇怪,可是……有丑丑的疤,难看。你没看到,看到的话……”
仅是这麽段话,左之嫌表达的都很吃力,白牧晨摸了摸他的头发,有些不舍,但又用力紧紧抱住他,笑出声来了,低声地说:“傻瓜……”肩膀上的衣服一些潮湿,白牧晨知道他害怕,却又努力相信著自己。
“小傻瓜……”有点心酸,白牧晨反复说著这句像是情话的责骂,“傻瓜,说这种话……”
“我很喜欢你,很喜欢。”
左之嫌反手抱住白牧晨的脖子,微微颤抖著肩膀,不明所以的哭泣。他总是记起可怕的往事,在那痛苦的噩梦中,只有白牧晨的存在,带给他一丝温暖。
两人挤在窄小的病床上作爱,虽然有些辛苦,但谁也没有停止的意思。白牧晨虽然在内心不耻自己的行为,但只有现在的左之嫌可以让他肆意妄为。记起父亲告诉他的真相,白牧晨有些绝望的拥吻怀里的人,有些秘密,在知道真相後,反而觉得不知是种幸福。
赤裸的纠缠在一起,左之嫌觉得有些发冷,还不习惯被进入的地方也觉得疼痛,但被拥抱的温暖感觉却胜过一切,不明的鼻酸,明明现在这麽幸福,却还是忍不住想哭。
“怎麽了?”用力把左之嫌抱在怀里,反复摸他的头,白牧晨的语气有些担心,“痛吗?”
左之嫌把头埋在他胸口上,语气哽咽的说:“我害怕,不知道到为什麽就是很害怕……”身体相拥的温柔没能传到他的内心,隐隐觉得这种幸福下一秒就会消失。
白牧晨抱住左之嫌,认真的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却没有回答。
离左之嫌入院已经三个多月了,这天中午刚吃过饭躺在床上的他突然不安分起来,像是记起什麽,抓住白牧晨一定要告诉他。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吃饱饭原本躺在床上准备午休的左之嫌突然神秘兮兮的靠过来低声道。
看著左之嫌瞪的圆溜溜的双眼,睫毛还忽闪忽闪的看著自己,白牧晨就一阵好笑。但还是装出吃惊的样子,侧耳倾听。
“我告诉你哦……对我好的人都会死!所以你不要对我好了!”凑到白牧晨耳边轻轻说著,让听得到这话的白牧晨不禁无语,但回过头看著左之嫌无比认真的双眸,一时竟接不上话。
“为什麽不让我对你好?”
“因为我喜欢你,我不想你死。”无意识的身手拽了拽被角,左之嫌的眼神变的有些迷茫“我是杀人犯!我爸爸,妈妈,都是被我杀死的!呵呵。”扯起被角半遮住脸,左之嫌的视线又变得没有焦距。
看到这一幕已经有警觉的白牧晨随即按了护士铃,看著医生冲进来撩开左之嫌的衣服,露出布满针眼的手臂,找到一块面前还算完整皮肤的地方,又是一针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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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我修著修著就不知道哪里是了,算了,其实就是加了一些预示後面结局的话,无视了行。

危欢 25~

看著左之嫌又在药剂的作用下陷入昏沈,白牧晨起身走到他常常坐著的窗户边,现在快入冬了,园子里的花也仅剩一些枯枝烂叶,就算是有园丁在打理,但还是显得一片凄凉。
“怎麽样了?”他知道背後的医生还在,是父亲专门请来的精神科专家。
“虽然现在各项检查都没什麽问题,但是在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说道这,医生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药必须停!”
白牧晨听了这话之後,若有所思望向远处,“是吗?”
“如果药不停,那这孩子也活不了多久了。他对药物的反应很大,在服用下去恐怕白先生那里就瞒不下去了。”
白牧晨冷冷的看了医生一眼:“没人教过你,在我面前不要提到白先生吗?”
“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左之嫌,白牧晨沈默了一会儿道:“那就停药吧。”
扮演了三个月的好好先生,他也厌烦了。想起和父亲之间的承诺,白牧晨觉得无力,虽然有些对不起左之嫌,但为了提早得到白家的主位,这麽做也是迫不得已,为此弄死左之嫌他终究还是有些不舍。
不得不说,左之嫌的父亲死的太及时。
原本还想试探左应秋在父亲心里的地位,但现在看到那人的样子,白牧晨觉得自己还是太小看爱情的威力。不过也好,不用他动手除掉左应秋,怎麽说都算是对得起父亲。男人之间的爱情,想想都觉得恶心。
决定停止对左之嫌用药後,白牧晨也鲜少出现在医院里。开始不过是为了做做样子,但现在已经没这个必要了。父亲决定隐退,也召开过董事会将股权过户到他名下,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完美的进行。
交接之後,忙於奔波的白牧晨将左之嫌抛之脑後,他原先是计划将左之嫌弄成痴呆,通过在医院里照顾他来掩护自己私下动的手脚,同时也可以逼迫父亲将权力转让,但现在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左之嫌那点隐含的威胁已经全部除掉。
一年之後
接到医院的电话,白牧晨还有些吃惊,特别是在听到左之嫌已经痊愈的消息後微微感到惊讶,记得在对他用药之前,医生特别警告过他,就算停药後这个人也算废了。
吩咐下属将他接回白家,左之嫌在法律上来讲已经是白家养子,父亲隐退前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将左之嫌入籍。
原本没打算早归,但助理却私自将他晚上的杂事取消,白牧晨不可置否,难不成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欢迎这个名誉上的弟弟出院吗?
时隔一年,记忆中的男孩终於成长为男人。个子没见长,依旧是瘦骨嶙峋,神色不安。白牧晨进来时,左之嫌正焦急的在原地走来走去,像是急著不知道做什麽似得。
“在做什麽?”见对方始终抵著头,白牧晨淡淡的道。
听见白牧晨的声音,左之嫌猛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睛瞪的像似要掉出来。
“你,你回来了。”仓促不安的说著,左之嫌有些紧张的拽著裤腿。他还以为白牧晨不会这麽早就回来。
“恩,一起吃个晚饭吧,就当给你接风。”
左之嫌听到这话,只能拼命的点头。一年多没见过白牧晨,对方不仅没嫌弃他是个精神病患者,还被他接回家住就已经够让左之嫌高兴的。虽然白牧晨冷淡的态度不像是欢迎他回来,但嘴里却没说什麽,眼神中分明是不高兴,但态度还算和善。这一切已经比他想象中来的好太多,只要不嫌弃他,不论怎样都好。
稍事休息之後,白牧晨自己开车带他来到了一间地点偏僻的酒楼,室内都是中国古风装修,居然还要盘腿而坐,感到很新奇的左之嫌一时忘掉紧张,四处打量著屋内的装饰品。
很快,菜都陆续端上来。白牧晨的话本就不多,除了吃饭前和他碰了一杯说了句欢迎回来之後,就一语不发的坐在那吃饭。
一年多没见,两人间的关系越发冷淡起来。家里没出变故之前,左之嫌还能没心没肺的追在白牧晨屁股後面讨好,但经过磨难已经成熟起来的他,竟在也做不到那些取巧讨好的事情来。
两人默默的吃著饭,无意中抬头的左之嫌发现白牧晨正在看他,顿时紧张起来。这一紧张不打紧,原本就不习惯盘坐的左之嫌发现自己的腿竟然抽筋了,原本想面无表情的撑过这股疼痛,但越是在意那一波波的疼痛就越发明显。
看著左之嫌面带痛苦又坐立不安,白牧晨大约知道是怎麽回事,“腿抽筋了?”
想站起来抖脚,但又觉得不礼貌,只能咬牙忍著。但一听到白牧晨这麽问,左之嫌只能点点头。
“站起来甩甩吧。”
听见这话,在也顾不得面子的左之嫌只能站起来像兔子一样甩著小腿,也不管样子有多难看,只想快点摆脱这疼痛。
白牧晨看著他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便坐过去捏住他的小腿,“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呃?”还来不及回答,就被捏住右腿的左之嫌顿时全身僵硬。
看著白牧晨专注的给自己按摩著小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也正由这举动,刚才那已经凝固的气氛被化解了。
“在医院过的怎麽样?”
“还好,医生对我很照顾。”
“是吗?那就好。我一忙,也没时间去看你。”
“呃,没,没关系。我一个人挺好。”听见白牧晨那略带歉意的语气,左之嫌慌忙表示自己没事,“那种病,不来才好。”顿了一下,又道:“我听护士说过,我以前伤过你。”想到自己的病,左之嫌觉得有些羞耻,在怎麽说,精神病对普通人来说光用听的就觉得恐惧。

危欢 26~

在医院里的漫长的时间,他就是想著自己要快点好才能去见白牧晨来打发那痛苦孤独的治疗。他从护士那里得知,在他发病最严重的时候,是白牧晨一直在照顾他,原本出院後打算当面谢谢他,却没想到对方居然提出要自己去他那里住。
“恩,大概有吧,我记不清了。”像是不太在意,白牧晨得体的回答。
“那个……对不起,还有谢谢你。”终於把憋了半天的话说出来,左之嫌总算松了一口气。在他回到白家之後,就一直想说这句话。
“不用太在意。”白牧晨轻笑出声。
左之嫌看著这张在记忆里刻画的无比深刻的俊美容颜,一时竟痴了。短短的两年里他所遭受的灾难和痛苦,除了白牧晨还能给他一丝希望外,竟什麽都没了。
看著左之嫌的表情,白牧晨大概也能猜到他在想什麽,略微有些皱眉,便拿话题岔开。
“以後又打算怎麽办吗?”
“没……没想过。”听到白牧晨问他计划,左之嫌显得有些慌,从医院出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家已经没了,亲人也没了,已经成年的他连孤儿院都去不了。若不是白牧晨事先派下属在医院等候,恐怕他现在还在街上游荡。
“那这样,我安排你出国留学。那件事到现在才淡化了一点,我也不希望你在受影响。”怕刺激到左之嫌,白牧晨隐晦的意有所指。
“出国?不,我哪里也不去!不去!”听见白牧晨要把自己送走,左之嫌紧张的语无伦次。
看著他慌张的样子,白牧晨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话。现在心软的话,给自己留下的是後患无穷。左之嫌对他抱著什麽样的心思,他不可能不在意。虽然两人曾有过肉体的上的关系,那也不过是自己事先设计好做给父亲看的,虽然事情发展到最後有些超乎他的控制,但结局还是在计划之中。
不等白牧晨转移话题,就听得身後有人喊他,回过头去一看,正是柳七等人也过来吃晚饭。
“牧晨,稀客啊你!”
左之嫌听见声音,抬起头,还来不及反应,又听得另一个声音说:“你旁边的是?”一眼望去,来的正是4个高大的男人,样貌都是英俊不凡,左之嫌隐约觉得有些眼熟,但死活也想不起来来者是谁,只能面带微笑的坐在那里。
“咦?这不是左之嫌?怎麽瘦成这样。”说话的是一个长著桃花眼的风流男人,个子是4人中最高的,高挺的鼻梁惹人注目。
“你好。请问我们认识吗?”礼貌的朝对方问候,左之嫌还是想不起对方是谁。
“啊,你居然装作不认识我?”容颜望著左之嫌那一脸茫然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亏他还主动打招呼。
“好了,坐下来再说。”出言打断,白牧晨笑著道。
“这小子脑袋坏了?”另一个长相酷酷的,眉眼隐含暴戾,一脸凶狠恶煞的男人坐在左之嫌旁边恶狠狠的说。
“对不起,我的脑袋是坏了。”听见对方这麽说,有些不高兴的左之嫌自嘲的回嘴。
“你!”柳七见他这麽说,抬手就想敲左之嫌脑袋。
“柳七!”见他真要动手,白牧晨不得不开口阻止。左之嫌的病究竟好到什麽样子,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最後是不要惹到他的病根。
“之嫌,你们以前见过。这几位是柳七,容颜,乔文柏,慕絔嵉,都是我朋友。”简略介绍了一下四人,白牧晨并不希望这几人在熟略起来。“左之嫌,我父亲的养子,现在住我家。”
被白牧晨正儿八经的介绍吓到容颜,惊奇的指著左之嫌,等听到左之嫌居然成了白家养子後就连余下的三人也吃惊不小。
“这是怎麽回事?”这两年他们出国读书,很少在国内。只知道白牧晨因为权力交替提前回国继承家业,而对於左之嫌除了那夜在酒吧见过一次之後就没在见面。
“之嫌出了点事,这些以後再聊。他大脑受过刺激,可能不记得你们,不用在意。”简单二三句话交代完,白牧晨便将话题转移到最近的帮务上。
发现白牧晨并不想让左之嫌认识他们,四个人狐疑的互望了下,但还没胆子继续追问。比他们早两年接纳权力,白牧晨的性格变得更加不可捉摸,真是到不动声色就能铲除异己。
五人都不满家族的局限性,都迫切希望借由自己的能力扩展势力范围,而这样做便不得不跨入黑道圈子,与他们四人相比,白牧晨的魄力以及白家事先打开的局面,让他成为四人的领袖。若说一开始还有人心有不服,但这2年跟在他身边做事之後也佩服的五体投地。只能说,白牧晨天生就是具有野心的帝王,而这样的人就越是冷酷无情。
一顿饭吃的很是热闹,在柳七等人的加入後,左之嫌也没什麽机会能搭上腔,只是默默坐在那里听他们聊著听不懂的话题。明明靠的这麽近,却还是感到寂寞,以前他就是个怕寂寞的人,似乎永远都找不到自己的归宿,拼了命的在茫茫人海中寻觅,却连仅有的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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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毛水里的鱼被我一炸就上岸了,囧 =口=
文其实写的差不多了,大家有看就不弃坑了。为了加快更新,晚上在来贴一次。
其实,我一直在填新坑,虽然很想发上来,但是对这篇文就剧透了,只能忍。
挖鼻孔,小左同学的病其实倒不是真的精神分裂之类的,只是父母双亡又被白牧晨用了刺激神经的药,就是不让他恢复正常而已。至於白牧晨为毛非对小左下手,那就又算剧透了。後面会讲。

危欢 27~

入夜,一辆车缓缓驶入白家庭院,从国外回到家,已是深夜。推开卧室门,白牧晨就看到他的床上躺著一个本不该在的人。
“之嫌。”
“……”
喊了两句不见回音,白牧晨只能上前推了推他。被惊醒的左之嫌在看到他的脸後露出惊讶的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
白牧晨表示明白地点了点头,并不接话。早在左之嫌第一次睡他房间时,管家就通知过他。
“那个……我,我没弄脏床单。我……”
看著左之嫌慌乱的解释,白牧晨觉得有些可笑,如果没有他的允许左之嫌怎麽可能进的了这间房间。
默默的看了他一会才开口:“我累了。”
说著,就开始解西装的袖扣和领扣。白牧晨的气质冷淡,怎麽穿都看起来干净清雅,就连普通人穿著会很难看的白西装都能穿出优雅的格调。
左之嫌就这麽目不转睛的看著他解扣子的动作,看得直脸红心跳,他已经半个月没见过白牧晨了,而现在又机会看到他,自然是贪婪的刻画著自己的记忆。
“你出去吧。”见左之嫌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白牧晨只能把话说明白。左之嫌看起来由点失望,但还是没敢在说什麽,向他点了点头就离开。
这半个月,他是刻意避免在遇到左之嫌,虽然中间有回来祖宅几次,但都挑对方不在的时候。左之嫌在他的安排下,跟著家庭教师自学,他的精神状况实在是不适合在继续上学。
但这麽做的下场就是左之嫌看他的眼神越发炙热,已经到了无法无视的地步。虽然医生警告过他,已那人现在的精神状况,如果没心就不要成为他的精神支柱,但他却很享受这种感觉,在怎麽说,左之嫌也只敢远远的看著他。
左之嫌之於他,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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