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欢----应笑书
  发于:2009年0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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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清那人的脸,顿时觉得像被人煽了一巴掌,那晚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左之嫌羞愧万分。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羞愧什麽,只觉得不好意思在出现在那人面前转身就就想走。越是想离开越是被人群挤的东倒西歪,一个没站住就跌了出去。
等晕头转向的爬起来,才发现自己摔到白牧晨的脚边。抬头看见对方玩味的看著自己就不禁一阵脸红。
“是你。”手撑在桌子上,白牧晨看著跌进来的左之嫌表情微微一动。
“呵呵,啊……是,是我。”惊讶於对方先开口认他,左之嫌结结巴巴的回道。
“哎,牧晨你们认识啊?”白牧晨身边坐著的少年奇怪的问著。新鲜於白牧晨居然先开口打招呼,几个少年八卦的上下打量这个跌进来的少年,穿著本校的校服,白白胖胖的脸上还带著婴儿肥看起来煞是可爱,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有些惊慌的四处乱看,像一只误入狼群受到惊吓的兔子。
“恩,认识。前段时间在家碰到过。”望著左之嫌,白牧晨挑挑眉毛,意有所指。
一听到白牧晨提起那晚,顿时觉得後背寒毛直立,左之嫌慌乱的点点头也不知道该接什麽话。
“你家?真稀罕啊。既然认识就一起吃饭吧。”坐在白牧晨右边的短发少年伸手拉出旁边的椅子示意左之嫌坐下。
见白牧晨没什麽反应,左之嫌战战栗栗的坐了下来,背後被人用眼光盯到坐立难安,而那五人倒好,悠闲的如在自己客厅丝毫没受到围观的影响。在心里嘀咕著,又不是拍电视剧怎麽这波人吃个饭比演戏的还夸张。
就算在怎麽不适应夸大的排场和围观的群众,左之嫌还是稀里糊涂的成为这帮五人众中的一员。也知道和白牧晨在一起的四个少年身家地位统统不输给白牧晨,反倒是他这样的存在让人奇怪。四个人对待他的态度还算友善,虽然白牧晨基本不搭理他,但是左之嫌明白自己勉强算是交到朋友。
原本想著白牧晨和自己同龄,课间时也可以常见却没料到对方竟是高中部的,被事实打击到的左之嫌为此还消沈了一段时间,但没料到白牧晨虽然不太搭理他,但每到午饭时间总会让人来喊他,假日里有什麽出游活动也会喊著他一起。这样的相处模式让左之嫌纳闷不已,毕竟每次出去玩也很少见白牧晨会特意和他说话。
这一天假日,6个人如往常一样聚在白家的花厅中玩闹,撇出白牧晨的冷淡,左之嫌对这样的活动还是满感兴趣的,特别是今天的活动是做他最拿手的模型。
“哦哦,相当可以嘛。”容颜看了左之嫌做的坦克模型後发出惊叹。
听到这赞美左之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啊?”听见对话而围过来的柳七挤到两人你中间。“的确不错,不是我说你,怎麽每次我做了什麽你怎麽都不夸夸我?对他怎麽这麽温柔。”拍拍容颜的背,有些不满的嘀咕。
“你还没被人赞美够麽?还需要我多嘴。”
“切~”说著伸手就要掐容颜的脖子。
两人的相处模式让左之嫌羡慕不已,5个人中就数容颜和柳七活泼。看著两人打闹的画面左之嫌不禁笑起来。
“玩够了就继续吧。”
见两人越闹越夸张,慕絔嵉只能站出来收场。等两人打到他这边,他花了大功夫做出来的骑兵战场肯定完蛋。
“啊啊,马上就好。”
“滚开。”
就算是听到慕絔嵉的话,柳七也不过是拖著容颜挪了个地方继续闹。
“感情真好啊……”看著嘻嘻哈哈的两人,左之嫌有些嫉妒。无意识的回过头去看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白牧晨,却刚好对上那漆黑的双瞳。
慌乱移开视线,左之嫌感到脸有些发烧。他也弄不明白为什麽每次看到白牧晨他总是脸红心跳。他会偷偷学白牧晨的穿著打扮,言行举止,虽然总是被柳七嘲笑是东施效颦,他还是偷偷摸摸的继续著,只要白牧晨不反对。
不是没好奇过白牧晨为什麽把自己留在身边,但也没勇气开口问。这种关系只要能继续保持下去,他已经很满足了。
和白牧晨一起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乔文柏了然的挑挑眉,左之嫌面红耳赤的样子让他感到好笑。
“我很好奇你留他在身边的原因,特别是他对你……呵呵。”低声笑了一下,左之嫌在看著白牧晨时眼中闪烁的光芒实在是让人无法无视。
“你什麽时候也这麽八卦了?”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合上书白牧晨起身上楼,就在乔文柏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飘来一句话。
“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听了这句话在回过头来看著左之嫌发觉白牧晨离开时失望的表情,会心一笑。他的确不喜欢看八卦,但是也要看对象。能容忍一个对他没什麽帮助的少年跟前跟後,硬要说仅仅是受人之托可是说不过去的呦。

危欢 13~ (少年的青春妄想)

一晃两年的时光就这麽过去了,左之嫌的生活依旧没什麽变化,只是顺利升入高中。步入青春期的左之嫌终於摆脱了婴儿肥的困扰,原本就比常人要纤细些的骨骼在脱去婴儿肥的困扰之後竟有三分当年白牧晨的影子。虽然跟那个人没什麽可比性,但长期被容颜嘲笑的胖脸能够消失,也足够左之嫌高兴的。
胖嘟嘟的脸颊消失後,整个眉眼都清秀起来,虽然左之嫌胖的时候也称的上可爱,但一个大男生和可爱挂钩也的确让人高兴不起来。脸整整小了一圈,露出尖尖的下巴显得眼睛越发的大,眼尾有一点点上挑是标准的凤眼。在加上刻意学习白牧晨的衣著打扮,远远从背影望去的确可以以假乱真。
当然,也只是像当年的白牧晨。
“我出门了。”穿好鞋,和身後的左爸爸打了个招呼就开门离开。
“吃了早饭在走吧,今天不是星期天这麽赶干嘛?”看著儿子没吃饭就要出门,左爸爸慌忙跟了出来。
“我今天要上武术课,就在那边吃。”能和白牧晨一起学跆拳道,他怎麽可以迟到。
望著儿子单薄的背影,左爸爸感慨万分。步入青春期的儿子越发难以理解,回到家後总是一声不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露面,完全没了小时候的可爱劲。早先还担心儿子是受欺负才变成这样,偷偷跟了一回後才发现在学校里的儿子和家里根本是两个人。不能理解年轻人心思的左爸爸只能感叹自己老了。
等左之嫌匆忙赶到道场,柳七他们早已开始训练,不敢打扰他们的左之嫌只能偷偷摸摸走到角落里看他们对战。五人中只有柳七是行家出身,细数起来柳家祖辈在武术宗派里也占有一席之地,家学渊源的柳七和他们对打起来毫不手软,自己常常就被他打到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场下对比的正是白牧晨和柳七,而容颜和乔文柏正靠在一起喘气,可见刚才也经过一番苦战。慕絔嵉见他来了伸手招呼他过去,等靠近了左之嫌才看到他嘴角上的血迹,顿时背後一片发凉。
柳七很少对他们下重手,今天这个架势摆明了那少爷心情很烂。感到自己命不久已的左之嫌转身就想跑,往日里柳七就喜欢拿他开刀更何况今天。
“去哪?”见他要走,慕絔嵉一把拽住他。
“我……我,我没吃早饭。”好心招呼自己过去果然没安好心。
“早饭?呵呵,怕你没命吃哦。”说著抬脚就把左之嫌踢下场。“你家主人快撑不住了,还不去帮他。”
由於左之嫌的狗腿的德行,被柳七起了个白牧晨的小胖狗的外号後,几个人对他提起白牧晨时都简称你家主人。
柳七一大早发神经打的他鼻青脸肿,好在白牧晨出手拦了一下他才有命站在这喘气,眼看他也快撑不住了,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啊……”惨叫著跌跌琅琅的倒在柳七身上的左之嫌果然被抓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几拳。
慌乱的躲闪著一拳连著一拳的攻击,左之嫌算是明白过来几人被打这麽惨的原因了,感情他大哥这使的根本不是跆拳道的路数吧。疲於奔命的左之嫌只能带著柳七绕著道场转圈,嘴里还乌拉乌拉的叫著,像一只惊慌失措四处逃命的鸵鸟。
终於有机会喘口气的白牧晨皱著眉头看著被柳七追的四处乱串的左之嫌,回过头看了眼看笑话的慕絔嵉道:“别玩大了。”
“难道不好笑吗?”
没搭理慕絔嵉,白牧晨几个助跑闪到柳七身後,干净利落的一个扫堂腿撂倒他。
“玩了半天休息一下吧。”说罢,弯下腰拉起柳七。
对方没接受他的好意,只是拿拳头重重的捶了下地板才翻身起来。
慕絔嵉见状,对白牧晨摇了摇头走了过去,“白老大好心你都不接受,你这小子真是……”说著就拍了柳七一巴掌。
那边休息够了的容颜也一脚一拐的凑了过来,嘟著嘴道:“在生气也没用啊,还不是要乖乖接受,你家家规真够变态的。”话正说著,就被柳七恶狠狠的眼光吓到,溜到慕絔嵉身後露出脑袋继续火上浇油,“所以才出你这麽个大变态。”
“行了,容颜。他都这麽不痛快了,你还找他麻烦。”揉著手臂,乔文柏只能过来打圆场。
“就是他不痛快我才这麽乖的让他扁啊。”蹭到柳七前面,伸手揽住他。“哥们,洗个澡喝杯去?”
被容颜弄的哭笑的不得的柳七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刚才围绕在几人身边有些尴尬的气氛立刻消失不见。柳七抬手撞了一下白牧晨露出个带歉意的笑容,对方也握拳回了一下,刚才的不愉快在默契中融化。
五人间的气氛让左之嫌有些难受,看著他们掂著东西直到离开道场都没有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时,这才放弃般的坐了起来。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不管他如何努力也没用。从一开始就低人一等的融入这个圈子,就算到最後他也只是几个人的笑料。左之嫌也不是没有自尊心,几次都想放弃算了,但只要那个人回头看他一眼,他依旧管不住自己就乖乖跟了上去。
现在也依旧如此。
白牧晨走到门口,这才发觉往常跟在身後的左之嫌不在,回过头看见那人可怜巴巴的坐在道场中间,正吃呀咧嘴的揉著後背。
“背受伤了?”
“没……恩,有点疼。”
“我找人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了,没事,我没事。”
有些意外白牧晨居然走过来,但在听到他只是让人送他去医院後微微有些失落,如果换成是容颜他们中任意一个,或许白牧晨会自己送他们去。见左之嫌坚持说没事,白牧晨也懒得在问,交待了一下等下要去的地方,就先离开了。
白牧晨对他的态度,也谈不上好或者不好,只是偶尔会带有一丝同情和温柔来混淆左之嫌。偶尔左之嫌耍性子不参加这种带有嘲笑性质的聚会时,会主动打电话让他来。在他被柳七戏弄的快要哭时,也会出手阻拦。只是大部分时间,他都放任别人对他的欺负,不是不管他而是根本没发现他的存在。但那偶尔昙花一现的温柔,都让左之嫌沈醉。青春期最容易出现的偶像崇拜和早恋情怀都交给了白牧晨。
在左之嫌的世界里,白牧晨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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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欢 14~ (微H,H教导)

左之嫌不清楚柳七到底在痛苦什麽,那不是他该知道的世界。左之嫌一向对於不该知道的事情绝对不开口问,也就是这样的态度才让他能跟在白牧晨身边。
在酒吧呆到午夜一群人才散夥,左之嫌浑身痛到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聊什麽,只是窝在沙发角落里忍耐,身上的痛楚让他明白以前柳七对他动手根本是小儿科,完全没用力。
站在酒吧门口,目送他们坐车离开这才拿出电话喊父亲来接他。电话响了一声又一声,那边没一丝要接的迹象,看了看表已经午夜11点,这个时候父母居然都不在家,背上火燎燎的痛楚让左之嫌站都站不住,只能靠著墙蹲在地上呻吟。
左之嫌蹲在地上把脸窝在双腿间正痛苦不堪时,听见一个声音在冷冰冰地说:“痛的很厉害?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恩?”听见声音抬起头,左之嫌这才发现声音的主人居然是白牧晨。
“还能走吗?”
在左之嫌越来越模糊的视线里,白牧晨的表情甚至有一丝惊慌。才想嘲笑自己怎麽痛的连幻觉都出现时,一只手扶著他的肩膀把他托了起来。迷糊中,看著白牧晨那皱起来还显得很好看的眉毛嘿嘿一笑,便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意识恍惚中,他感到有人抱著他在移动,那双手臂很结实也很温暖,然後在一片刺目的白光中,他看到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左之嫌做了一场香甜的美梦,梦里白牧晨一脸担忧的望著自己,眼光无比温柔,俯下身亲吻自己时,双唇相触的感觉让左之嫌浑身发软,那样表情的白牧晨是左之嫌从来没看见过的,嘴上湿润的触感让他心动不已。只是梦的话,那麽做什麽都行,在梦里用力回吻的左之嫌像小狗一样舔著白牧晨的嘴唇,舌尖缠绕的感觉让他快要窒息。
一觉醒来的时,只觉得浑身舒爽,连困扰自己许久的疼痛也消失了。闭著眼睛,在被窝里蹭了蹭,舒服的不想睁开眼。习惯性的身後想抓被角抱住,手却在碰到一片温暖时猛然收回。意识到不对劲,睁眼便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而手碰到的温暖正是白牧晨。
“啊!”受到惊吓的左之嫌发出小声的惊呼,醒来时所见到的场景实在是太让他震撼,梦境和现实交错,只觉得快要窒息。白牧晨好像有些疲劳,那声惊呼并没有弄醒他,只是翻了个身面向左之嫌又继续睡去。
望著那张处於沈睡中英俊的面孔,左之嫌联想到那个色色的春梦,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醒来时舒适感现在已经变成惊慌,撩开被子发现自己被换了身睡衣,而内裤里黏答答的不适感让左之嫌脸红心跳。这下真是糗大了,一想到自己居然在白牧晨的床上尿床就恐慌的发抖。
偷偷检查了下床单似乎没留下痕迹,这下松了一口气的左之嫌偷偷往床角处挪动,想在白牧晨睡著时,躲到洗漱间把内裤洗了,这个样子要是被他发现,自己也没脸活下去了。
正小心翼翼的挪动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去哪?”
回过头,白牧晨正眯著眼睛望著他。刚睡醒的白牧晨头发有些凌乱,睡衣的领口滑下去露出胸口上一个暗红的点,眯著眼睛的表情正透露出一丝被打扰到的不爽,但周身散发出的性感气息让刚做完春梦的左之嫌浑身发热。
“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找出个理由,只能侧著身体避开白牧晨的视线。下体陌生的感觉让左之嫌有些坐立难安。
“背还痛吗?”
“不……痛了。”
“那就好,昨天居然饿昏过去了,下次来记得吃饭。”想到昨天自己有些失态,白牧晨的语气也好不到哪去。惊慌失措这种行为出现在他身上,真是不爽。但是,一想到自己不放心左之嫌回去找他时,那个小可怜窝在墙角下的样子让他极度不舒服,那种感觉太陌生了。
“饿昏?”疑惑的重复了一遍,这才想起昨天没吃饭就去道场,被打到腹部後那种不适感就一直跟著自己。“对不起。”
“恩。你胃还疼?”看到左之嫌缩在床尾,双手一直压在腹部。
“没,没有。”说著,身体又向外侧了侧。
“恩?”
有些不满这回答,白牧晨起身把他拽过来压在身下,但左之嫌还是像虾米般缩成一团,嘴里呜呜的像是带著哭腔。
“对……对不起,我尿床了.”见瞒不住了,只能小声坦白。
“尿床?”
还有些诧异的白牧晨在摸到他睡裤上微微有些湿润时,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不生气?”被对方笑的莫名其妙,左之嫌一头雾水。正常人被外人尿在床上不是该发怒麽。
“一直当你是小孩,原来……”
白牧晨比左之嫌长了两岁,在十来岁年纪中差别还不是很明显。但现在白牧晨已步入成年,骨架均以发育成熟,在加上习武和去健身房,一身肌肉被锻炼的凸凹有致。白牧晨已经是属於晚发育的体质,早先和柳七相比,个子矮了一大截,但如今两人已不相上下。现在左之嫌窝在他怀里,真算的上娇小玲珑,也难怪白牧晨发现左之嫌梦遗後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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