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欢----应笑书
  发于:2009年0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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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些在明争暗斗的家族中长大的人相比,左家老爸是单纯的。就算他继承了如此庞大的遗产,内心深处也还只是个单纯的小职员。为了儿子他拿出当业务员的干劲厚著脸皮终於求到一纸邀请──白家在中秋举办的晚宴请帖。
左之嫌不知道老爸是怎麽拿到的,但是他知道白家在这个城市的地位,学校那些欺负他的同学们常常不掩饰对白家少爷的羡慕和钦佩。
“爸,你从哪弄到的?我们可以去吗?”拿著请帖左之嫌宝贝的抱在怀里,做工精致的请帖上散发淡淡的香味,左下角有水钻贴出的白家族徽。有了这个请帖,等上学时他就可以炫耀自己去过白家的宴会,那帮同学就不会在看不起他。
左爸爸好像有些疲劳,但是看著儿子的欣喜的双眼还是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恩,可以去。去和你妈妈说让她准备一下买些好衣服,别丢人。”
“恩!”重重的点了点头,左之嫌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飞向庭院找母亲,丝毫没有注意到父亲痛苦的眼神和蹒跚的脚步。

危欢 9~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左家为了不失颜面甚至还在家里反复练习礼仪却没料到进场後就被那惊人的排场给惊呆了,三个人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直到在服务生友善的提醒下才反应过来。左家父母的脸上明确透露出不该来的後悔表情,这种场合难免要丢脸。
好在左家并不是什麽知名人士,偶有几位套关系的来打招呼在听到左爸爸的名字後都点头道一句久仰久仰就转身离开。左家妈妈喜欢热闹在加上还有几分姿色,在遇到邀舞时就欢天喜地的扔下父子二人去享受上流社会的晚宴。
看著妻子还算开心的样子,左爸爸放心的拽著儿子躲到角落里开始大吃特吃,一点也没要有要带左之嫌去见人的迹象。这下左之嫌可不满了,他放弃动画跟父母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见见白家的少爷,父亲可倒好抓著自己躲到後厅吃甜点。
“老爸,你不是说我能见到白家的小少爷麽?”等著大眼睛,左之嫌不满的嘀咕道。
“呃,这个……”挠了挠头,左老爸也不知道该怎麽和儿子解释。
“还有啊,你干嘛拉我到这里来?这里只有甜点可以吃我想去外面吃海鲜。”後厅是供给跳舞累了的人休息用,所以只摆了酒类和甜点。由於晚宴才刚开始,偌大的後厅里只有左家父子在。“老爸,你在躲谁?”
被儿子一语道破天机,左爸爸的背部禁有些出汗。小孩子的眼光还是犀利的,这麽快就发现他是躲到这里来的。“那个,乖儿子。你先在这里等会,我去去就来。”生怕被儿子问出个所以然左老爸嘱咐左之嫌乖乖等他回来之後就尿遁了。
万般无趣的左之嫌窝在沙发上一边戳甜点一边乖乖等老爸从洗手间回来,等他吃到第5个蛋糕时左爸爸还是没有出现。有些焦急的左之嫌只能沿著走廊一间间的找洗手间在哪,越心急越是找不到,这座像迷宫一般的房子让左之嫌不禁联想到鬼片里的某些情景。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左之嫌一边呜呜的哭著一边大声喊父亲的名字。
“你是谁?”很冷漠的声音在左之嫌背後响起。
被自己的联想吓的半死的左之嫌在听到身後有人时惊喜的转过身,身後站著位身穿白色礼服的少年,等左之嫌看清那人的长相後惊喜的发现居然是那天在珠宝店见到的美少年。
“啊,是你!”眼泪还挂在腮上,左之嫌却满脸惊喜的惊呼。
对方在听到他的叫声之後眉头微微一皱,“你见过我?”语气越发冷漠。
“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我是……”想了半天找不到词汇,“我们那天在珠宝店见过呀?就是在市区那家好大的店里……就是……”手舞足蹈的形容著却被对方打断。
“你在这里做什麽?”懒得听对方那些莫名奇妙的解释,白牧晨出声打断。
“我……我迷路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嘀咕著,左之嫌脸红的低下头。
“这里是副楼快点离开吧。”冷淡的交待了一句,白牧晨转身就想离开。
“等等。”见对方要走,左之嫌惊慌的喊道。就算知道这里是哪里,他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呀。“那个……我爸不见了,你见过他没?”
听到左之嫌喊等等,白牧晨也丝毫没打算停下脚步,等他说道父亲不见了时这才停下,想到刚才看到有趣的一幕时,扭过头对左之嫌微微一笑,“哦~见过。要去找他吗?”
听到对方说见过爸爸,左之嫌像小狗一样慌乱的点点头就跟了上去。随著对方七转八拐的来到一个房间门口,门没锁只是微微合拢留著一条缝隙,透过缝隙左之嫌惊恐的看到失踪半天的左爸爸被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压在身上晃动正发出痛苦的呻吟。左之嫌不知道他们在做什麽,只本能觉得那是不好的事情,有些惊慌的回头望向身後的美少年却只见对方一脸讽刺的望向自己。
“你父亲真够贱的……”
恶魔!
莫名这个词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危欢 10~

从痛苦不堪的噩梦中醒来,左之嫌发现自己被移到到另一个房间,床单散发出清爽的香味,撇除那个噩梦能在这样清爽的早晨醒来很是舒服。
环顾四周,发现那个人不在房间内左之嫌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正想起床打理一下自己却被旁边的一张脸吓的倒抽一口冷气。
“你……你是谁?”抓著被角左之嫌有点慌张的问道。
“我?嘿嘿……”潇慕趴在床头嘿嘿直笑,“啊,靠近来看我们果然长的很像啊!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恩,怎麽说呢?你长的的确比我好看啊。”奉老大的命名等候左之嫌醒来的潇慕怎麽会不乘此机会好好观赏一下这传说中的人物。
“你……是潇慕?”左之嫌有些迟疑的问。
“啊列?你怎麽会知道我名字?”潇慕有些奇怪,照理说左之嫌应该是头一次见他才对。
“这个……白牧晨呢?”发觉自己一时失言,慌忙转移话题。能被白牧晨留在身边7年,可见潇慕也并非等闲之辈。
潇慕还是有些吃惊:“不是吧?难道老大跟你提过我?”
左之嫌诧异地抬头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恩……提过……他人呢?”
“真的吗?”潇慕瞪大眼睛,表情看起来有些高兴。“老大上午有工作所以才叫我来。”
看著对方欣喜的表情,左之嫌有些哀伤。多少年以前,他也是这麽高兴从别人嘴里听到白牧晨提到自己。
“那那,我给你准备了早饭,你不讨厌蔬菜色拉吧?老大说今天让吃清淡点。还有呀老大说你伤的不太严重不让我带你去看医生我就给你买了药,还有……”
左之嫌听著潇慕絮絮叨叨的吩咐,看著那年轻的脸上那灿烂的笑容不禁有点嫉妒。年轻真好,当年他在白牧晨身边的时候比现在的潇慕还要快乐,围在他身边得到一个眼色一句吩咐就开心的半死,那个时候被自己想象的幸福包裹著,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
潇慕是个性格活拨的人,与人相处总是占主导地位,很快便和左之嫌熟络起来。几次左之嫌开口想离开都被潇慕岔开话题,直到白牧晨回来两人还在酒店里嬉闹。
听到门响的声音,左之嫌还奇怪谁会来,等门外的白牧晨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才明白潇慕的厉害之处。
“老大,你回来了。”
“恩。”看了眼沙发里窝著的左之嫌,白牧晨挥挥手示意潇慕出去。
潇慕扭头朝左之嫌嘿嘿一笑嘀咕了句要‘小心哦’就欢快的跑了出去,等他离开後屋内的气氛顿时降到冰点,相看无言的两人只能静默在原地半天无话。
迟疑了半天,左之嫌忍不住开口说:“啊……中午了,那个,我该走了。”话说完人却没动。
“咳……那吃了饭在走吧。”白牧晨表情古怪的看了眼低著头说话的左之嫌,有些不自在的吩咐。
“哦……”又是一片沈默。
白牧晨在室内来回走了一圈,终於开口道:“之嫌,留下吧。”
左之嫌听到这句话,露出个似喜似悲的表情,千言万语涌上心头,一时感慨万分。他千辛万苦的从地狱里爬回来,为的就是这一刻,然而在真正等到时一切仿佛又是那麽不真实。等候了十年的梦想此时终於可以成真,眼泪不听话的就流了下来。
白牧晨原本以为对方听到这句话或许会高兴或许不屑一顾却独独没料到左之嫌会哭,有些不舍的走过去抱住他,原本心里还有些介怀左之嫌离开他後结过婚,此时看到他的眼泪心里顿时一松,以前的那个人又回来。
“傻瓜,都这麽大的人了。”看著左之嫌又是要哭出来的表情,忍不住就伸手抚摸他冰凉的脸,微笑了一下。
“牧晨……”看到那抹温柔的微笑,有点迟疑地伸手抱住白牧晨的脖子,把手环到他身後狠狠的掐住,提醒自己不要被诱惑,一切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十年前,他在这个男人的微笑下沈入海底,十年後,他又在这个男人的微笑下归来。左之嫌知道白牧晨调查他的生活经历起了很大的作用,像他这样的一个王者也有糊涂的同情心啊。
从他查到潇慕的存在时起,左之嫌就明白当年那个可怜兮兮的他在白牧晨内心还是有一丝地位,也是从那天起他决定回到白牧晨身边。只有这样,他那无辜死去被自己怨恨了多年的父母才能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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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抽啊抽的没完,用代理爬进来太痛苦
啊啊,非要我上H才有投票麽?

危欢 11~

从他查到潇慕的存在时起,左之嫌就明白当年那个可怜兮兮的他在白牧晨内心还是有一丝地位,也是从那天起他决定回到白牧晨身边。只有这样,他那无辜死去被自己怨恨了多年的父母才能闭上双眼。
不是没想过用堂堂正正的手段复仇,但让左之嫌不得不承认的是人和人之间还是有区别的,就算他熟知白牧晨的交易套路,也花了三年时间才设计好一桩引他上钩的生意,虽然不能让白家破败,也足够重创白家。
但可悲的是,只差那麽一点……那麽一点,他还是失败了,父亲留给他的最後财产也好费尽了。那一刻不管有多麽不甘,左之嫌也只能承认在斗智方面他永远比不上白牧晨。
唯一庆幸的是,白牧晨没有查到幕後的黑手。
一度绝望的打算真正死去,却意外发现潇慕的存在,那个和自己长得相仿的少年。破格让潇慕取代自己的位置呆在身边的白牧晨给了左之嫌最後的希望,回到他身边杀了那个害死他父亲的男人。
左之嫌睡到半夜突然醒过来,只觉得喉咙发干,渴得厉害。摸了摸头有些发烧,只能昏昏沈沈下床开灯找水喝。摸索了一圈,才发觉诺大的房子竟连个茶杯都没有,放弃的走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接些凉水润喉。
住到这间高层已经一个月了,本以为回到白牧晨身边後就能逐渐取得他的信任,却没料到自己竟被隔离看管在这栋房子里,连出门都有三四个人跟著,美名其曰怕他出意外。说到底白牧晨还是无法信任他,一个十年前本该死掉的人十年後突然出现任谁也是无法相信,更何况当年还是白牧晨亲手把他推下海。
靠在窗户边望著外面的大雨,风吹的窗户呼呼作响。左之嫌从小就怕下雨打雷,虽然母亲对他总是凶巴巴的可在那种时候还是会抱著他一起睡觉,一晃就这麽多年过去了。想到著鼻子就微微发酸,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动不动就伤感也太过了。
盯著窗外的大雨就那麽站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後突然响起脚步声,下一秒一个温暖的怀抱搂住他。
“站了多久?不冷吗?”男人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午夜显得很温和。
左之嫌半张著嘴,想了半天才道:“很渴就起来了。”
额头被手覆盖住,男人在感到手下温度时显得有丝慌张,“你发烧了还站在这吹风。”拉著左之嫌回到床上,白牧晨拉起被子盖住他。
“我去找药。”说著转身就要离开。
见他要走,左之嫌伸手拽住他的衣角,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看著他,“算了,连杯子也没有。”
没料到对方这麽说,白牧晨就些发愣,本能的回道:“我让人送来。”左之嫌住进来算算也有一个多月了,屋里竟然连杯子都没有实在是说不过去,还是头一次在这里过夜的白牧晨这才发觉到自己的失误。“缺什麽明天告诉潇慕,让他买齐送过来。”
“恩……你什麽时候来的?”窝在被子里左之嫌看著坐在身边的白牧晨,昏暗的夜灯下让这个男人的脸看起来柔和不少,就连犀利的目光也被眼镜遮住。
“刚才。”看著对方孩子气的举动,白牧晨心底那丝温柔被触动,俯下身去亲了亲他的额头後也脱下衣服钻了进来。
“你都没有脚步声呢……呵呵。”翻到白牧晨身上,左之嫌伸手摘掉他的眼镜。眼镜的材质很轻,带了一天也没有在鼻梁上压出痕迹。
孩子气的嘟起嘴亲著白牧晨的脸,还发出啾啾的声响。在这样的寒冷的午夜,温柔如水的白牧晨对他来说太可怕了,那种温柔的举动足以瓦解他对白牧晨的恨。无法承认,他有多恨白牧晨就有多爱白牧晨。
从十四岁那年第一次见到白牧晨起,他就被那个犹如漫画中走出的美少年迷住了,迷到去痛恨自己的父母,迷到在他们死後也不肯原谅。追在白牧晨身後那麽多年,一直一直都深爱著这个男人,如果当年的真相没有揭穿的话,现在的他该有多幸福……
“在做什麽?”发觉对方在解自己的衬衣纽扣,白牧晨抬手压住那四处点火的手。“你还在发烧。”
见胸口的扣子被遮住,左之嫌只好伸手改解下面的扣子,嘴里小小的嘀咕:“难道你不想要……”说著还刻意扭动了身体两下以激发对方的欲望。
手里继续勾引的动作,内心却为自己悲哀著,一把年纪的老男人混到这个地步还要靠自己的身体去报仇,连仅有的自尊都被自己出卖了。
白牧晨的妨心太重,想要取得他的信任真是难上加难。两人自那晚起共同过夜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不仅如此不论多晚白牧晨一定会起身离开,就如他是免费的娼妓般用则来不用则走。
“你……”被对面挑逗的难以自制,白牧晨翻身压了回来,伏在左之嫌身上喘气以平复自己的欲望。他向来是个冷静自持的人,就算是有小小意外也很快能恢复过来。
左之嫌失望的停了下来,对他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能有多大的欲望。不过是白牧晨内心还舍不得他才留他到现在。想到两人重逢後的那一次,如果不是自己放下自尊去哀求他,恐怕白牧晨的那个电话就是让他在死一次。
回到白牧晨身边,不论如何他还是走对了一步险棋。
白牧晨躺在他身边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把他抱著,把他的头揽入怀里,“睡吧。”说完,还亲了亲他的额头。
如此温柔的举动恍惚让他觉得自己在做梦,只是这次是个甜美的梦。左之嫌听著他胸口里传来的心跳声,仿佛能催眠似的。窗外依旧是大雨纷飞,这一刻他痛苦到几乎要裂开的胸口也平复下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像是回到了少年时代,没有痛苦和仇恨只是单纯的少年之恋。

危欢 12~

那一晚,父亲清秀的脸庞居然可以变的那麽陌生甚至比化妆之後的母亲还要美丽,他不明白父亲那晚到底在做什麽,那个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究竟是谁?快要被这麽问题折磨到疯到左之嫌越发沈默起来。
不知道儿子内心所想的左爸爸以为是自己没能如愿让儿子成功认识白家小少爷而交到朋友,只能更加疼爱儿子以期望能安慰到他。左之嫌14岁的生活就在沈闷中渡过,每一天都是自己独来独往,由於性格变得越发阴暗沈闷,班里的少爷党们也嫌他无趣而不在拿他开玩笑。面对越来越沈默的儿子,左爸爸终於决定为儿子转学,当初选这个学校也无非是因为那个人的建议。
出乎左爸爸预料的是,转学手续竟比转进来还要难办,就在左爸爸为了儿子继续四处奔波时,左之嫌在学校里遇见白牧晨。
在一片热闹烘烘的学习餐厅,白牧晨被众星拱月般的包围在人群里,左之嫌远远的望去只觉得那场景像漫画里常见的情节,听见身边的人说人群里坐著的是白家小少爷,左之嫌也好奇的随著人流挤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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