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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近的距离,林泠无法忽视对方逐渐粗重的鼻息,以及环在自己腰上紧紧禁锢的手臂,更无法忽视那双眼眸中快要溺死人的深情。
林泠惊慌了,不知所措地挣开他的怀抱。他知道对方眼中所表达的情意,他害怕了、退缩了,不知所云地告辞,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自己心乱的地方。
出门时,林泠才稍稍平息那份心悸。冷静!林泠告诫自己,这种情况下一定要冷静!
林泠走下楼梯,回头对跟下来的冷寻礼貌地告别,转头的一瞬却被冷寻拉入怀中!
挣扎的动作在抬头的刹那停止。林泠看到冷寻笑了,那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笑:交织着惊喜与自信,容括了怜惜与深情。树影,在沙沙低喃,月光与星辉也在这一刻黯淡,因这一笑而瞬失芳华。
林泠被这一笑吸去了魂魄,看着冷寻敛了笑容,一手揽了着自己的腰,一手禁锢着后脑,缓缓低下头去,含了那两瓣唇,深深地吮吸。
这时一个不长但极深的吻,足以让林泠忘记星光,足以让他想起那一夜的迷乱。恍惚中看到冷寻一手依旧支着自己后脑,另一只手抬起,食指挑了他嘴角的津液。丝丝水线在夜晚更加晶莹,四周都弥漫着爱欲的气息。
林泠看着冷寻将食指含入口中,细细吮舔,那姿态,就像含着自己的舌,抵死缠绵着。
心,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直到,冷寻充满□的低哑笑声将它从沉沦中唤醒。
“我……”
“别急着下结论。”冷寻闭了眼,双手将他紧抱,额贴额,鼻触鼻,轻轻的低语,也能带动对方的唇舌战栗。
“你动心了,听听它的声音……”再次安抚地轻吻受惊的小羊,转身上楼了。
阳台上的冷寻看着林泠慌乱离去的步伐,笑意,在无声中渲染。
吓到我的小羊了呢,是不是太快了呢?没办法,忍不住了啊,谁让那个旧情人让人有危机感了呢。
该进屋了,今夜,或许有更多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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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泠像夹着尾巴的小狗横冲直撞地逃回了宿舍。一进门就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我是乌龟、我是乌龟。”林泠不停地在麻醉自己,但还是无法抑制开始发热的身体。手抚上那颗不听话的心脏,光是对那个吻的回忆就让他心惊肉跳。
“我这是怎么了?动心了么?”
林泠注意到冷寻用的是“动心”而非”动情”,情由心动,心,是对情的认可。
林泠知道这一年中自己一直在逃避,无一例外地无视别人的示好和表白。虽然早早就觉察到了森的心意,但他不说,自己也就装糊涂,但却未像以前那样立即抽身离开。是因为那份唯独保留给自己的柔情吗?或是因为那份全心全意的宠溺。总之,自己一开始,没有逃开。
“难道一开始,我就心存期待吗?不可能,我不想再陷进去啊。”但是,舍不得那份依靠。
林泠一直龟缩在被窝里,直到捂出了一身薄汗,仍没得出什么结论。看了看表,9点半了,肖文君还没回来。下了床,打开电脑,找出自己的作品集,开始规划那套别墅的设计方案。看来最近几天是不敢去冷寻那里了,图纸明天也没法去拿了,不过先简单规划是不成问题的。毕竟工作接了还是要做的,钱还是要赚的。
QQ刚自动登上,一个头像就迫不及待地冒出来。
“聊聊?”是美人鼻。
“烦着呢。”
“为情所困?”鼻子发来一颗扑通扑通的心。
林泠心跳漏了半拍,有些气恼,把话题打回去,“你怎么样,追到了吗。”林泠当初加他时,就知道美人鼻一直追求未果,这也是他加他的原因之一,毕竟有目标的网友比较安全,而且“经验丰富”的鼻子与他也很谈得来。
“葡萄成熟前的酸涩,但已嗅到暗暗幽香。”
林泠一阵恶寒,“我很烦。”
“他怎么样?”
“很优秀。”
“这就是问题所在?”
“正因为优秀,他和那人太像了,一样的耀眼,一样的有耐心……或许,还是一样的结局。”
“你确定他们是一样的?”
林泠自己也知道,两人千差万别。秦睿是个花花公子,处处留情,喜欢侃侃而谈,走到那儿都有人追随。而森却更像一个人生的过客,有条不紊地下着自己布下的棋局,冷眼旁观,夺目,却据人千里之外,但唯独对自己不同。可他总需要找些理由来自我安慰。
“你怕他变心?怕婚姻?”
这的确是林泠所畏惧的,这也是林泠与秦睿分手的原因。他虽知道冷寻特立独行,不受家庭管制,但毕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真能抗拒世俗的偏见吗?
“死鸭子嘴硬,早点睡吧。”鼻子在下线前有发过来一个闪烁的红唇。
林泠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双唇又在烫了,立马关上屋里的灯,他可不想肖文君一进门就看到他脸红的样子。那句”死鸭子嘴硬”明明就在说自己知道了,却不肯承认,又想起冷寻在上次醉酒时偷吻自己,林泠想,这两人怎么一样恶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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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林泠像往常一样到酒吧工作。准备离开时,一个服务生将他拦住,“老板让你去一下。”
林泠看了一下服务生的制服,是隔壁酒店的制服。圈里人都知道,酒吧与酒店都是尹唯洛的产业,否则他怎么会被称为“大”老板呢。
“老板不在吧里吗?”
“最近比较忙,好几天没过来了,在办公室,跟我来吧。”
服务生带着林泠穿过酒吧与酒店相连的通道,只是几步之遥,风格却迥然一变。如果说酒吧充斥这一种浪漫与奢靡的气息话,五星级酒店则显得高雅气派。
林泠跟着服务生,坐上电梯,在纷繁的楼道中穿梭,其实他也未曾来过尹唯洛这个办公室。
服务生打开房间门,弯腰邀请他进去,并随手关了门。
林泠打量了一下房间,显然是件客房,老板会在客房办公?林泠走进去,入眼的是仅容几人的小客厅,看着里面微开的门,那应该是卧室吧。不对,没有丝毫文件,怎么会像办公室?“洛哥?”林泠试喊了两声,并没听到回应。一阵不祥的预感,林泠转身快步走向大门。
屋里的灯突然暗了,有两个人进来屋,把门紧紧反锁,将林泠堵在门口。
林泠看不清来人的长相,直觉告诉他危险降临,他转身扑向屋内的报警器,却不想被一人从前方抱住。林泠感到那人穿着睡衣,挨着自己的地方还透出丝丝水汽。
知道喊也没有用了,五星级酒店的隔音不是白做的。林泠迫使自己冷静,问前方的人:“你们是谁?想干事么?”
后面两人迅速扑上来把他按在地上,前面那人一手晃着酒杯,一手拿勺子搅拌着,在林泠脸上摸了一把:“小美人,你说干什么?”
林泠拼命挣扎身后钳制他的手,“洛哥的地盘,你们也敢乱来?”
那名中年男子已经骑到了林泠的腰上,开始结着他的衣扣,慢慢摸索着他的脖子,“啧啧,本来看着你跟秦睿有一腿,不打算碰,谁让你今天又撞上老子啊,以前居然没看到有这样的美人,唉,可惜啊。尹唯洛算什么,不就仗着姓蒙的罩他?别说他只玩儿女人,就算你是他的人,我也要先享受一把。”说着扳开林泠紧闭的双唇,强迫把酒灌了下去。
林泠咬紧喉关不咽下去,猛地被中年人抬起下巴,一些酒顺势滑进腹中。林泠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剧烈地咳嗽。
中年人很满意地在他身上拍了拍,抱起林泠忘内室走去。
林泠被扑到时撞到了头,强灌下酒后更是神情恍惚,只觉满屋子充斥着令人作呕的酒气,耳旁夹杂着声声□。
“唐哥,兄弟门还没见过这种极品。”旁边的小弟一边帮忙一边跃跃欲试。
“可不,哥哥我也是过目难忘啊,瞧着水灵的,比娘儿们还够味儿。”
旁边的小弟又附和道:“吃了那药,一会儿还指不定怎么骚呢。”
“哈哈,今儿看在你们有功的份上,老子玩过了再让你们尝尝鲜,可别捅坏了,老子还想养起来多玩几次呢。”
那两人立刻喜笑颜开,动作更加猥琐,“好嘞,弟弟们好生给唐哥看门。哥,绑起来不?这小子不老实?”
“不老实?他越动,我越来精神,吃了那药,想不浪都不行,一会儿指不定怎么求老子操呢。”
唐德昭说着把林泠扔到床上,客厅里的两人边抽烟边兴奋地讨论。
林泠起初神志不清,觉得浑身发冷,就像陷入梦魇一般,战栗却挣扎不出。渐渐地找回一丝焦距,但从小腹窜起一阵火热,直到全身都焚烧起来,难耐地在床上扭动。
身上顿时覆上一具躯体,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可意识让他咬紧牙床,不泻出一丝呻吟。一双冰冷而粗糙的手在身上游走着,不断地掐捏着自己灼热的源头。
“心肝儿,叫出来,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跟着老子有什么不好,爷我一定好好疼你。”看着身下如残花般挣扎着呜咽着的少年,唐德昭更是难以抑制强烈的欲火,只想把他压在身下肆意地蹂躏。甚至等不及脱完两人的衣服,便把林泠翻过身去,掏出凶器,就要往那里捅。
林泠绝望地将头埋进枕头里,泪水沿着脸庞蜿蜒流下。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叫喊和痛呼,一片嘈杂。内室的门轰然被踹裂,把手滚落到床下。
林泠似听到耳畔的风声,背上的重量骤然消失。恍惚中听到摔打闷哼,而后是骤然响起的惨叫,似乎还夹杂了尹唯洛的劝慰。
“阿寻,你冷静点,再打他就活不了了。”
冷寻放过脚下的畜生,不再理会,脱下外套将林泠包裹起来,搂在怀里。
尹唯洛眼神复杂的看着相偎的两人,叹了口气,让手下拖了人出去。
林泠感到周围静了下来,脑中还在回想那个名字,阿寻?是森吗?森来了。被人触碰到时他猛地一缩,直到闻到熟悉的味道时才不再挣扎,任由森将自己抱在怀里。
他将头埋在森的胸口,紧紧抓住森的衣衫,从浅浅啜泣到嚎啕大哭。
冷寻只是将他拥地更紧了,手掌轻拍着他的后背,一遍遍地安慰:“没事了,我在。”
林泠啜泣声渐停,当惊恐过去后,那股灼热又再次袭来。他扭动着、难耐地扯开冷寻的衬衣,将脸贴在那凉爽的胸膛上,发出喜悦的叹息。仍不满足,手顺着衣衫滑向后背,贪求地啃噬着那份沁人心脾的温度。
冷寻也感到了他的异常,低下头,贴着耳侧询问。却不想被林泠一把拉下脖颈,那火热的小舌立刻窜了进来,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死命纠缠着。
不够,还要更多,林泠翻身将冷寻压下,贪婪地吮吸着所触的一切,手不停地在冷寻小腹与两侧逡巡,下身更是拱着冷寻的大腿。仍觉不够,干脆曲腿跨坐在冷寻的小腹上,用已有些许濡湿的部分狠命蹭着,直到身下也有火热的□竖起,抵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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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寻看着不安分地在自己身上求欢的林泠,又是气恼又是饥渴。不理会他的挣扎,将他压在身下紧紧地抱住,再次吮吸上那乱动的小嘴。
“要……我要……为什么……不给……”林泠的双腿紧紧地缠上冷寻精瘦的腰,哀求声里已带了哭腔。
“要什么?”冷寻轻轻啃噬着他的下巴,一只手沿着林泠脖颈后露出的优美曲线不停地游走。
“森……森……要……你坏……”林泠无助地哭了出来。
冷寻叹了口气,又一次吻上那呜咽的小口,堵住他流露的啜泣,舌立刻窜了进去,尽其所能地挑逗。一只手慢慢退去仅存不多的衣衫,另一只手沿小腹滑下,握住那跳动的器官。林泠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冷寻离开了他的唇舌,沿颈侧缓缓滑下,留下一道明亮的水线。在含上那红色果粒的瞬间,手上开始□。林泠浑身一颤,胸前一挺,更是将那果粒送出,双腿也不自觉地敞开,只留春光一片。
冷寻放过两颗鲜红欲滴的红果,逐渐垂首至林泠腿间,不停地在大腿内侧舔噬,直到手中之物又膨胀了一圈。
“森……森……嗯……”林泠无意识地呢喃,双手穿过冷寻的头发,将他的头压下。
冷寻顺着他的意思含上那藕粉色的器官,深深舔吮,模仿着交欢的姿态,九浅一深,只觉林泠将腰一挺,一声呜咽,便软了下去。
冷寻擦干净了嘴角,将林泠搂在怀里,一只手揉捏着他滑腻的屁股,时不时地将手指伸进夹缝中挑逗,啃着他的鼻子道:”还要吗?”
林泠靠过来,将脑袋缩到森的脖颈处,窝在他怀里,在余韵的颤栗中喘息。迷蒙着双眼,沾了霜露的睫毛颤了颤,蜷缩起来睡了过去。
冷寻看着自己下身鼓起的帐篷,再次叹了口气,自做孽,不可活啊。
不愿在这污浊的室内多呆,用被子裹了林泠,打包带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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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泠醒时,看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想了想,应该是森的家,但不是上次住的客房,那应该是森的卧室了。
依稀记得昨天的事,有些惊恐,但回忆到后面,更多是羞恼。
床角放着叠好的新衣,林泠起身想换,没想到浑身酸麻,又跌回了床上。林泠又回忆了一下,好像昨天没有做到最后,再次感觉了一下,只是浑身肌肉胀痛,□并没有不适之感。但单想着森埋首自己腿间吮吸以及自己的呻吟,便让林泠羞愧不已。
咬着牙坐起来,自己穿着干净的睡衣,一身清爽,看来森帮着清洗过了。脱去睡衣时林泠恨不得再钻回被子里去,浑身都是欢爱的痕迹,连腿间都布满了齿印。拖过衣服穿上,很合身,是自己的尺码……内裤也是,原来他一直这么认真,小小地感动了一把。在套上高领羊毛衫时就笑不出来了,林泠现在已经没有勇气照镜子,不用照也知道,脖子上一定布满了吻痕!
林泠磨磨蹭蹭地梳洗罢出来,乖乖地坐在餐桌旁。冷寻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看到他这么乖,低头给他一个吻,“真能睡,粥我都热了第二遍了。”
林泠像新进门的小媳妇儿一样,含羞带笑地啃着南瓜饼。
冷寻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他吃,直到喝完粥后拿出纸巾,细细地帮他擦去嘴角的痕迹。
林泠起身想收拾碗筷,却不料被冷寻一把抱起,向沙发走去。冷寻坐下后仍不放过林泠,将他安放在自己腿上,就这这样暧昧的姿势开始细细地吻。
“你吃饱了,该轮到我了。”从额头到下巴,从鼻尖到耳垂,不放过任何一块能触碰到得地方。最后停在了他微肿的红唇上,极尽缠绵地吻着。
林泠也放开了起初的羞涩,微启朱唇,辗转、吮吸,唇舌紧紧地纠缠。冷寻的手不自觉地滑进林泠的下摆,轻揉着那柔韧的腰肢。两人的呼吸越发沉重,直到双唇分开,结束这令人窒息的长吻。
林泠在喘息中恍惚,听到耳畔已吻到颈侧的森在抱怨:“怎么穿高领!”林泠又好气又好笑,“还不是你挑的。”却因臀下顶着自己的火热而禁了声。不甘心的森撩起林泠薄薄的羊绒衫,来回吞吐两颗肿胀的红珠,用舌尖将它挑弄地越发红润,后用牙齿轻轻咬噬。叼着衣摆的林泠不住地仰起头,嘴角泻出轻吟。
冷寻再也按捺不住,将林泠平放在沙发上,人也跟着覆了上去,腰上刚刚使力,却听到林泠一声痛呼。
冷寻立马停了动作,翻身让林泠趴在自己身上,轻柔地哄着,“宝贝儿,怎么了?”
“身上疼。”
“疼就不做了,咱就这样躺会儿。”
林泠笑了笑,狠狠亲了口森,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头靠在颈窝,“森,你对我真好。”
冷寻惩罚性地咬了口他的耳朵,“小妖精,总让我看得到,吃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