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牧羊人将孩子交给国王波吕波斯抚养。长大后的俄狄甫斯听说自己不是国王的亲子,便到神庙求证。然而阿波罗给了他一个更为可怕的不幸预言:“你将会杀害你的父亲,你将娶你的生母为妻,并生下可恶的子孙。”惊恐的俄狄甫斯怕不幸波及波吕波斯夫妇,开始远行。
路途上俄狄甫斯与人发生争执,失手打死了一个蛮横的老人。而实际上这个老人正是他的生父。就这样,父子都在小心回避的神谕,还是悲惨地应验了。
不久,底比斯城外出现了一个人首狮身的怪物——斯芬克斯。新国王宣布,谁能除掉斯芬克斯,就可以获得王位并取他的姐姐伊俄卡斯特为妻。聪明的俄狄甫斯打出了那个关于人的著名谜语,并迫使斯芬克斯羞愧地自杀。按照诺言,俄狄甫斯娶了伊俄卡斯特并生下了四个子女,也正是他的弟妹。
善良正直的国王深受爱戴,而瘟疫依旧降临这个国度。神说,只有驱逐那个罪孽之徒,才能使国家免于毁灭。不幸的历史就是这样重见天日。
俄狄甫斯的卧室里,既是母亲也是妻子的女人吊死在床上。俄狄甫斯诅咒自己的眼睛竟看到这样的场景,用女人身上的胸针刺穿双眼。双目失明的老人在女儿的搀扶下开始了自我放逐,乞讨度日,按照命运女神指定的道路寻求生命的救赎。
旅途的重点,也就是复仇女神的圣地,俄狄甫斯消失在虚空中。
冷寻吻去林泠眼角的泪水,“多愁善感的小东西。”
“我不喜欢悲剧。”
“悲剧是最美的,正如我们得不到的。”
“我就是喜欢俗气的大团圆!”
“所以悲剧只是故事,而我要的是大团圆的生活。”
“为什么讲这个故事?”
“这是咱妈最喜欢的故事,以前每次去威尼斯,她都必点这出戏剧。”
林泠失笑,“点”而非“看”,好大的派头。
“你知道她怎样离开我的吗,她是被人杀死的,是仇杀。”冷寻嗤笑一声,似是悲伤,似是讽刺。
林泠心痛地吻着森的额头,想要打开那紧皱的眉结。
“我的祖母,那个希腊公主,不过是她的前尘。就像是兰卡斯特家族逃不过的诅咒,享受了权利和财富,就要用弱者的鲜血去祭奠。可怜的女人。神是最冷酷虚伪的,他们总将最沉重的惩罚降到无辜者身上。
“她走之前对我说:‘别恨你的父亲,我从嫁给他的那一刻就看到了自己的命运,为了我的爱我愿意走下去,俄狄甫斯没有错,错的只是这无常的命运。’
“泠,你听着,我选择的路我就会走下去,就算它通向无涯的深渊。”将额头抵上林泠的,如同发誓般,“你是我认定的,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将你视作唯一。”
盟约般吻上他的唇,。
“让我护你一生。”
林泠动情地和冷寻激烈地拥吻,用唇舌的相接确认彼此激荡的灵魂。安静地躺在森身下,慢慢曲起双腿,睡袍沿着光滑的腿根滑下,膝盖蹭着冷寻的腰侧,这般明显的暗示让冷寻难以招架。
冷寻喘着压在他身上,压住他乱动的双腿,“还受得了吗?”
双脚在身后交叉,无声地邀请,冷寻再也按捺不住激情,端起双臀冲了进去。来势汹涌,却异常温柔,缓缓地研磨、辗转,迟缓的动作让触觉更加敏锐。林泠的脸上渐渐流露出迷醉,双腿无力地垂下,打开全身,本能地迎合着他的动作,在他身下,全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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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泠是被下身的疼痛唤醒的,睁开眼时就看到一副羞人的场景。冷寻抬起他一条腿,小心翼翼地往里面送着药膏。冰凉的触感接触的火辣的嫩肉时,林泠还是忍不住呼出声来。
冷寻放下他的腿,把他揽到怀里,“就这点能耐,还敢勾引我?昏过去了都不知道。”
林泠侧身时感觉颈上玉佩的滑动,美滋滋地问:“老实交代,你打我主意多久了?”
冷寻从床头取来手机,翻到那张黄昏时的照片。
林泠看了看偷拍的照片,撇撇嘴,“拍得丑死了,还是我本人帅。”注意到拍摄日期,惊讶道:“咦?那个时候我不认识你呀,嘿嘿,怪不得会来代课。”想到还在云南的两只,不禁感叹:“我觉得暮寒和夫子挺配的。”
冷寻挑眉,“智商上?”
林泠捶着他笑,这家伙的嘴还真恶毒。“幸好夫子不在。”否则你也不会来了。
“你以为他为什么不在?”
“不是去追暮寒了吗?”难道还有隐情?
冷寻饶有兴趣地问他:”那暮寒为什么不在?”
“不是去写生了吗?有人赞助,又是喜欢的地方,干嘛不去?”很自然啊,这还有什么问题吗?“不过真好耶,今年有人赞助,往年也就赞助个奖学金。”
“我就是那个赞助商。”低沉的笑声从耳边蔓延。
没反应过来的宝宝还在疑惑:“你没事赞助什么,咦?你……”
冷寻将手指伸进傻宝宝张大的嘴里,挑逗着小舌头,“我先下了个饵,钓走了暮寒,再踢走程颢,这样就扫清一切障碍。”
林泠先是惊讶,随后掀起一阵狂喜,继而又故作无奈地满床打滚,“不活了,不活了,怎么都逃不出你手掌心。”猛地扑到大灰狼狠狠亲了一口,“嗯嘛,怎么办呢,好想做啊。”看到大灰狼的眼睛开始绿油油地放光,又无奈地道:“可是还疼着耶,算了吧。”
看到大灰狼成功地变脸以及身下抵着自己的火热,乖乖地把手伸到森的睡裤里,心里还在抱怨,这家伙精力怎么这么旺盛啊!
不速之客
林泠周一一大早就赶到教室,因为今天有冷寻的课。虽然身为森的情人,但同时是学生的他也要来占位。今天中午只要自己吃饭,冷寻上完课就要去公司一趟,毕竟老板翘脚这么久还是要适时亮亮相。
进教室时林泠下了一跳,琢磨着来的不晚啊,但教室已经人头攒动,盛况空前,直逼体彩的热闹劲儿。看到招手的肖文君时真是开心,好哥们儿,还知道给我占位。
“肖,谢啦。”在肖文君一脸奸诈地表情中忐忑不安地坐下。“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还不是冲冷帅来的,瞅瞅,我还真不知道咱学校有真么多美女,一个帅哥就引出来了。”
其实林泠一点都不担心美女,反而担心引出帅哥。
“咦?白金的?拿出来看看。”从一开始就全面扫描林泠的肖记者为这个重大发现窃喜不已,穿了带领子的还竖起来,不是耍帅就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嗯,有看头。说着就趁此机会去扒林泠的领子。
林泠看到颈侧露出来的一点亮光,后悔再热也应穿高领给包严实,看到肖文君不屈不挠,只好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拉出来。
肖文君瞄到一点青青紫紫的颜色,变态心里得到极大满足,心里暗叹,这冷帅还真不懂怜香惜玉,下口也太狠了吧!
“好像是羊脂玉,这是什么,定情信物?出手还真大方。”
林泠涨红了脸,知道瞒也瞒不住,毕竟同一个屋檐下,索性坦白诚然:“嗯,他说是传家宝。”想到至今仍在吃冷寻喝冷寻的暮寒一行,这家伙的确很大方。
肖文君悄悄拉开袖子一角,瞟了一眼讲台。“啧啧,冷帅下手还真不轻啊。”
林泠一脸甜蜜地炫耀:“你怎么知道是他?”
“唉唉,记者的直觉。”这句话翻版于女人的直觉。“小泠儿,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幼齿,是不是被爱情滋润地缩回去了。”
林泠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最近好像越来越孩子气,爱生气爱撒娇,挑嘴贪吃,是不是被那家伙小狗、小羊、小东西、小宝宝、小……弟弟的给叫小了?
林泠的思考被一阵女生的尖叫打断,……似乎还有……男生的?有危机感。
要知道这个世上有一种生物叫同人女,一群同人女窝在一起小宇宙爆发是很强大的。冷寻刚进教室就有女生迫不及待地追问:“老师你是gay吗?”
室内气压迅速降低,人人屏住呼吸等待回答。
过了片刻冷寻慢慢悠悠地说:“难道我以前那么多关于同性恋的东西都白讲了,你们到现在才意识到吗?”
这句话犹如一滴水落入沸腾的油锅,立马就炸了。
肖文君再次恢复经典评语,“靠!太牛B了!”
“那当然,不看是谁男人。”
“……”
“那群女人兴奋个什么劲啊,跟打鸡血似的,男人全搞同了谁还要她们。”
下面的学生又迫不及待地提问:
“老师你有情人吗?”
“老师你是攻是受?”
“老师你是黑帮老大吗?”
“老师你学的哪派功夫?”
“老师你喜欢那种类型?”
“老师需要我们给你介绍吗?”
“老师你要我吗?”
“……”
冷寻着实头疼不已,这算什么,连闪光灯都有,记者招待会吗?“我有爱人,为了免于你们的骚扰,我不会说出他的名字。拍照的同学你们可以作为私人收藏,但绝不要让我在网上看到,前提是你敢贴上去。”
想起被吓窜的黑社会老大(彭彭),学生们一阵阴寒,八卦诚可贵,小命价更高!
对于冷寻的坦白,林泠还有些担心,毕竟学校不乏守旧的古董以及反对冷寻上课方式,或是嫉妒他人气高,几天前就有很多不好的传闻。虽然学校里也有公开的人群在,但老师总是游离在这群人之外的,林泠担心这会影响他的工作。
其实林泠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首先冷寻是谁啊,从不给人面子还会听人嚼舌根?再者,校长也不敢得罪这尊佛爷,要知道冷寻的公司解决了学校多少的就业啊,更别说资助。这年头就业率是什么,就业率就是升学率。升学率是什么,升学率就是学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冷寻也是他的衣食父母,不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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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泠乖乖的把冰箱里做好的饭热了吃了,然后趴在书房里开始赶别墅的设计稿。
这件工作其实还是很开心的,因为房主没有提出任何特殊要求,完全可以按着林泠的爱好来。
林泠不停地在电脑上修着,整个别墅要用一种简洁清雅的格调,客厅里要摆一套白色的皮沙发,大大的、很柔软的那种。天花板不要繁琐的吊灯,要用简明大方的吸顶灯。客厅里要摆一缸睡莲,不用普通的大龙缸,要用玻璃做的,放入金鱼,可以看到睡莲的根茎。不知房主喜不喜欢睡莲,要是自己就种大荷花,呵呵,可以采莲蓬,还可以让森做糯米藕。卧室里要摆一块大大的毛毯,平时可以坐在毯子上……
林泠的幻想被门铃打断,是森回来了?小家伙屁颠屁颠地去开门,“你回来啦。”
门口的人显然不是冷寻,一个红发碧眼的高挑美女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林泠。女人酒红色的头发极长,笔直顺滑地垂至腰际,一袭紧致的黑色皮衣更彰显出凸透有致的身材。脚上一双高筒长靴,鞋面坚硬光亮。双眉修长张扬,五官精致地无可挑剔。不动时高贵端庄,然而嘴角勾起时却充满了狂野和诱惑。
“请问你找那位?”对面的女人看起来很不好惹,林泠下意识地不想和她多谈。
“亚瑟在吗?”女人显然对林泠很好奇,看到男孩儿穿的睡袍就知道他和亚瑟是什么关系,更何况他腿上布满了吻痕和咬痕,越是接近腿根越是密集。原来亚瑟□这么猛,她想。虽然以前也看到过亚瑟的床伴,可她知道他的习惯是做完了就赶人,丝毫不讲情面,而且一人不二。可对面的人神清气爽,显然不是刚做过爱的样子,更关键的是亚瑟居然不在,竟把男孩儿留在家里,难道是养的情人?
“抱歉,你可能找错地方了。”林泠说完就准备关门。
女人右脚一伸就用坚实的靴子阻止了门的闭合,用手一挡,接着说道:“那么冷寻?”趁男孩儿疑惑时推开了门,进了屋。
“你是谁?找他有什么事?”林泠对不请自来的女人很是不爽。
女人径自走到客厅,很熟识地从左侧电视柜第三个抽屉里取出救护箱。从靴子里抽出出一把弯刀,脚踩在茶几上,开始割自己的裤管。
“喂,你私闯民宅。”
“我是冷寻的未婚妻。”
促狭心起,很想逗逗这小弟弟,成功地看到他生气地瞪着眼。这小家伙还真好看,水嫩水嫩的,看得自己都好想咬上一口。亚瑟身边不乏美丽少年,但从没见过这么干净剔透,和生于黑暗的自己完全不同的类型。怪不得做完了还舍不得赶出去,看来要多养两天。
想着这些将割掉的裤子仍一边,露出一道一指长仍在滴血的伤口,开始消毒包扎,小腿肚上隐约可见半个枪柄。看到旁边靠墙抱着手臂冷眼旁观的少年,不禁暗赞,这兔子的胆子还不小,居然没叫。
林泠用极其怀疑、愤怒、不屑地眼光上下扫视了一遍女人,“你是女的。”森只喜欢男人。
“有问题吗?”靠!老娘哪儿不像女的了!
“你没有小鸡鸡。”怎么跟森□。(小林林,其实□时下面那个也可以不用小鸡鸡的。)
“……”我要有就恐怖了!我真的是女人!
“他是可以和男人上床,但结婚还是要找女人,他爸早就认我这个女儿了。”
“森说了,他父亲是哪根葱。”
“……”这孩子真是亚瑟养出来的?
“你挺年轻,而且是外国人。”一点不像森他妈。
“……”年轻不好吗?美女已经跟不上兔子的跳跃式思维。
冷寻回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幅场面,辛西娅边嗑瓜子边瞧着小东西,小东西则搬了凳子坐在那儿,一脸“我掐死你”地瞪着辛西娅。
看到亚瑟回来,女人又恶质地想捉弄。脱了外套,只余窄窄的黑色抹胸,露出洁白的双肩和纤细的腰肢,高耸的双峰和深深的乳沟暴露无疑。飞扑到林泠身上,双手搂着他脖子,胸脯剧烈地蹭着,腰胯缓缓摆动。“亲爱的,刚才还很热情呢,这会儿怎么害羞了?”
林泠“啊!!!”地尖叫起来,拼命扯着身上的章鱼。
冷寻冲上手按住美女的脸一掌甩到一边,嫌恶地拍着林泠的衣服,想要除去那股子骚味儿。一脸鄙夷地看着狐狸精,“你来干什么?”
“讨厌拉,你要不捣乱,我早就和小帅哥享受鱼水之欢。”
“你和他?”冷寻极其怀疑地看着狐狸精。
“嗯嗯。”狐狸精忙点头。
冷寻再次鄙夷地扫视了她的下半身,石破天惊地说:“你拿什么插他?”
“……”上帝啊,这俩真的是一对儿!
“那小帅哥为什么一直含情脉脉地看着人家。”
被吓到的林泠哭诉:“你个不三不四的人赖我们家不走,偷东西怎么办!”
“……”
收拾完狐狸精,林泠一把抓住冷寻的领子,“你跟我过来!”说罢拖回卧室,把门繁琐,扔到床上,一屁股跨坐了上去。
“说!外面的番婆子是谁?你跟他什么关系?”
“她是我父亲跟某个女人生的,理论上是我的妹妹。”
“那他为什么说是你的未婚妻!”怀疑,很怀疑,一点都不像!
“她敢这么说?我一会儿抽她!她有点儿变态。”死女人,真会给我找事。
“真的?没骗我?”
冷寻翻身将他压下,趁热打铁,手在光滑的腿上来回摸着,“以后我不在时,穿裤子,全被那贱人看光了。”
林泠得意地撩开衣服,亮出一身吻痕,“敢说是你未婚妻?我倒要让她瞧瞧!”
冷寻好笑地手抚上林泠的□,开始撩拨。“首先她是我妹,其次我只会娶你,再次我对乱伦没兴趣,这样满意了吧。”
林泠满足地点点头,身下迎合着他的动作,“嗯……森……再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