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缱绻意----撒法尔
  发于:2009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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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枕函拿筷子敲了敲桌面,呵斥道,“古纳,吃过的筷子给别人夹东西不卫生。”
  “哦。”佘古纳撅嘴,低头扒饭。
  “没关系,我不介意你的口水。”包小龙凑过去,在他嘴上偷了个香香。
  佘古纳开心地回亲他,“我也不介意你的。”
  两小孩当著他的面亲来亲去,白枕函脸都黑了。
  “天色要晚了,小朋友你回家注意安全,吃完早点走,别天黑不认得路。”白枕函揶揄他。
  “吃完饭,我还要和古纳一起看动画片,”包小龙求证道,“古纳,是不是?”
  佘古纳又眨巴著黑眼睛,问,“可以吗?”
  “……可以。”
  “太好了。”佘古纳牵著包小龙的手坐进沙发,打开电视,晃悠著双腿很开心的样子。
  白枕函和包小龙互看了一眼,一个得意,一个唾弃。
  动画片放完了,包小龙看看窗外,说,“哎呀,很晚了,我不敢回家,我住这里吧!”
  “咦?那我们可以一起睡觉啦!”佘古纳兴奋地叫。
  “叔叔,”包小龙耍乖乖牌,“我要给爸爸妈妈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我不回家了,今晚睡这里。”
  你哪来的爸爸妈妈!
  包小龙煞有介事地打起电话来,啦啦啦说了一通,回头对佘古纳说,“好啦,我可以住下了。”
  “好棒!”佘古纳高兴地抱住他,突然想起什麽,又转头问白枕函,“可以吗?”
  白枕函嘀咕著进房间给两小孩铺床。
  “古纳,去洗澡。”白枕函铺好床,放好洗澡水,说道。
  “我一起洗!”包小龙说著冲进浴室,被白枕函揪著衣领子拎了出来。
  “可以吗?”佘古纳从浴室门探出个小脑袋。
  “不可以!”白枕函失控地吼道,看见小古纳吓得缩了缩脖子,忙解释,“两个人洗澡不卫生。”
  “我不介意。”包小龙笑嘻嘻地接话。
  “我介意!”白枕函把小古纳推进浴室,关好门,回身就敲了包小龙脑袋一记!
  “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
  包小龙怕撑破衣服,先脱了个干净,立马变成大人的身体和白枕函扭打起来。豹子的野性绝对大过狐狸,精壮的身体不是常年坐在书桌前写作的白枕函比得过的,不一会,他就被包小龙打趴在地上扣住手腕动弹不得。
  “哢嚓!”浴室门开了,佘古纳看见一地的小孩衣服,还有光著身子的包小龙骑在白枕函肚子上。
  “你们在做什麽呀?”佘古纳很好奇。
  “咳咳,小龙不肯洗澡,我帮他脱衣服。”
  “叔、叔叔被地上的衣服绊倒了,我在扶他起来。”
  “哦……”佘古纳悠悠走过两人身边,从抽屉翻出吹风机,自己吹起头发来。
  两人看应付过去了,同时呼出口气。

  若缱绻意 24

  佘古纳是个快乐的小学生,有一同从幼稚园开始在一起的好朋友小龙,有悉心呵护他温柔无比的枕函,不知为什麽,自己的脑筋不错,门门考试都拿高分,老师夸,同学羡慕,生活简单而幸福。
  “小龙,今天来我家做作业吗?”
  “来啊!”包小龙兴冲冲收拾书包和他一起走。
  到了家里,难得的发现白枕函不在家里,大概是去买菜了。两个孩子丢下书包,玩起了捉迷藏,包小龙蒙上眼睛伸出双臂来捉他,他不知不觉摸进了白枕函的书房,一头撞到书柜,脑门肿出个包,他摘下眼罩,看到的不是什麽书柜,而是一只保险箱。
  “嘿嘿,让我看看那狐狸藏了什麽。”包小龙施用妖法,保险箱上的密码旋钮迅速地转动起来,组合出各种数字,片刻後,只听哢哒一声,密码对上了,他打开保险箱,只见一颗碧绿的圆珠静静地摆在朱红色的锦缎上,“啊!”包小龙倒吸一口气,“蛇哥哥的内丹!”
  “小龙,你没事吧?在做什麽?”
  “我、我没事。”包小龙迅速合上门,紧张地转身看门外跑进来的小小身影。
  “啊──你耍赖皮,怎麽把眼罩摘了?”佘古纳指控他。
  “我认输,换你来抓我。”
  包小龙不安地等白枕函回来,见机拉了他衣服两个人说话,“我看见蛇哥哥的内丹了,你为什没给他吃?”
  白枕函脸色变了变,说,“本来是想他还小,那麽大的珠子他吞不下去,後来,他慢慢长大,速度和人没什麽区别,我想等他再大些,长成青年再给他,这样可以减少他成熟的时日。”
  “恐怕他熟透了你也不会给吧?”包小龙了然地看他一眼,“你的心思我明白,你怕他吃了内丹,恢复了蛇身,记忆也会跑回来,那时候他心里就没有你了,对不对?”
  “我这样做,太自私了是吗?”白枕函叹息,别过脸去。
  包小龙看著他一下子萧索的侧脸,放软口气说,“我同意你的做法,那老不死把蛇哥哥害得多惨,我才不要他记起来,现在这样过日子挺好的。”
  “你真的觉得好吗?对我来说,虽然每天和他在一起,可是,他是以什麽样的眼光来看我的?”白枕函沈重地说,“父亲?叔叔?哥哥?任何一个亲密的称呼都不符合我心里的想法,我怕再这样下去,我只是他的亲人。”
  “他还小嘛!”说到这个话题,包小龙来了兴致,“你要个小学生和你谈情说爱啊?你有恋童癖啊?”
  白枕函横了他一眼,“我不像你,是以同学朋友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
  “哎呀!放心啦!”包小龙好心地安慰起情敌,“咱又不是人,在乎这些世俗的东西做什麽,对於妖来说,近亲繁育出的纯血地位最高,就算他把你当亲人,不代表你们不能做爱人啊!”
  “可他现在是人,一天不吃内丹,一天是人。”
  “你真是作茧自缚!”包小龙一米多点的身高,仰起头,叉著腰,出口教训起他,气势十足地磅礴,“白枕函,那七十多年我和你们朝夕相处,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蛇哥哥窝囊,把感情藏在心里不敢说,不敢做,你也和他一个德行。就算你当初没认清自己的感情,现在总觉醒了吧?再不觉醒,我抽醒你!蛇哥哥从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你开始,哪天没和你在一起?你对他好,爱护他,宝贝他,他肉做的心还会没有感觉?拜托你有点自信,他现在做人,没有过去的记忆,对你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你不好好把握,还自怨自艾怕他不喜欢你,真是没用!”
  “我……”白枕函张张嘴想说什麽,又被包小龙截去话头。
  “你仔细想想我的话吧,我陪蛇哥哥做作业去了,你好自为之。”小小的孩子大人样摆摆手,摇著头走开了,留下白枕函愣愣地站在原地。

  若缱绻意 25

  “你喜欢我吗?”白枕函给佘古纳盖好被子,似乎是随意地问问,心底却紧张地等著他的答案。
  佘古纳缩在暖暖的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喜欢呀。”
  “喜欢我什麽?”
  “枕函很漂亮。”
  白枕函笑了,真是江山易改,佘古纳那麽小却还是会从人的外貌上决定自己的喜好,“我除了漂亮,你还喜欢我的什麽吗?”
  佘古纳想了很久都没说话。
  其实这个问题对於佘古纳来说,就像是一般家庭里父母为了逗小孩,就问喜欢爸爸多一些还是妈妈多一些,白枕函找了别个参照物,“喜欢小龙吗?”
  “当然喜欢啦。”
  “我和他,你更喜欢哪一个?”
  “都喜欢的。”佘古纳打了个哈欠。
  “很晚了,乖乖睡觉吧。”白枕函亲吻他的额头,“枕函最喜欢你了。”
  第二天早上,佘古纳吃好早饭,背起书包去上学,白枕函叫住他,“等等,”他握住他的肩膀,俯下身,把脸凑过去,说,“来,亲亲。”
  小古纳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大力地在他脸上啵了一下。
  第三天,也是如此,第四天依旧。
  从此以後,上学前的告别吻成了例行的事。
  白驹过隙,时间一晃,佘古纳长成了翩翩少年,打从进初中开始个子就一个劲地猛窜,到初二的时候身形高挑,在班级里已经鹤立鸡群。
  “枕函,我去学校了。”
  白枕函每天都比佘古纳早起半小时,为他做好早饭,此刻他正坐在饭桌前看报纸,佘古纳绕到他背後,少年略显纤细但日益强健的手臂圈住他,侧过头在他颊上自然地亲一亲,“晚上要吃炸虾,拜拜。”
  桌上的报纸过了很久,才翻到下一页。
  每个学校总有那麽几个学生成绩拔尖,长相出众,人又好相处,佘古纳就是其中之一,备受老师的喜爱和同学的追捧,校园生活轻松惬意,而最大的乐事就是他的死党包小龙,两个人从幼稚园开始一直都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
  这天放学,包小龙把书包甩到肩上,神神秘秘地挨过来,“待会儿去我家,有好玩的东西。”
  “什麽?”
  “去了你就知道了!”包小龙一脸坏笑。
  按包小龙的说法,他的父母常年在海外工作,一年也就回国两三次,平时他就一个人守著大房子,这是他经常去佘古纳家里蹭饭的理由。
  把书包放下,包小龙打开电视和影碟机,拉著佘古纳的手到沙发上坐下。
  “看什麽?”
  包小龙摁了播放键,高级音响里立刻传出了喘息的声音。画面中两具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互相缠绕的肢体缓慢地摩挲蠕动,随著上面那个人的动作,躺在下面的人表情很痛苦,痛苦到发出呻吟,但却透著愉悦。
  包小龙转头看,佘古纳涨红了脸,目光已经胶著在了荧幕上,他伸手探到他的两腿之间,一脸得逞的坏笑。
  “古纳……”
  敏感的部位在这个时候被触碰到,佘古纳吓了一跳,又紧张又尴尬,“你、你给我看这个干什麽?那两个都是男的吧……”
  “男的和男的也可以啊,只要喜欢就可以。”包小龙拉开他的裤链,手灵活地钻进去一把握住,轻轻地揉捏,“只要舒服就可以。”
  少年青涩的器官从未受过别人的照顾,很快经受不住,佘古纳按住他的手腕,腰部一挺,随即虚脱似的靠上沙发,胸口急速起伏著。
  包小龙满意地将手抽出来,去盥洗室清洗过後,拿了一叠光碟塞进佘古纳的书包,“你回家继续观摩吧,不要被白叔叔知道哦。”
  明知道校规上说要坚决抵制淫秽黄色物品,青春期的萌动和强烈的猎奇心理会让群众眼中的优等生明知故犯。
  回到家,佘古纳赶紧把光碟藏进书桌里,用其他东西盖住火辣辣的封面。
  “你今天好像怪怪的。”
  “啊?哪里?”佘古纳一惊,饭桌对面的漂亮男人从户口薄上讲是他的舅舅,从法律上讲是他的监护人,作为小辈,似乎做什麽坏事都逃不过家长的法眼,佘古纳心虚得不敢看他的眼睛。
  “脸怎麽那麽红?”白枕函勾住他的脖子拉近两人的距离,将额头抵上他的,“发烧了吗?”
  “没、没有,”佘古纳骤然加速心跳,鼻间所闻的是浓浓的男人香,感觉血液一下涌上了脸,“大概吧。”
  “很快就要升初三了,学习压力太大吗?”白枕函温柔地摸摸他的头,“尽力而为就好了,不用太拼命努力,反正我养著你呢。”
  “我知道的。”佘古纳低头扒饭,躲开那只手。
  清晨天没亮,佘古纳浑身燥热地翻坐起身,摸了摸内裤,已经湿了,回想起睡梦中的画面,白枕函衣衫半露躺在蓝色的床单上,衬得肌肤雪白,眯起的眼睛迷离地望著他,张口吐息间一声呻吟能把人的骨头化酥。
  只是这样想著,下身的欲望又坚挺起来,佘古纳羞愤得无以复加,白枕函是如兄如父一般打从心眼里尊敬的人,怎麽可以把这样下流的事和他挂钩?
  可是内心无法违背肉体的诚实,佘古纳咬咬牙,把手伸进内裤握住了自己的分身。
  “古纳,该起床了。”白枕函在门外敲门,奇怪这孩子怎麽睡起懒觉来了。
  佘古纳换好衣服出来,躲著他的眼神。吃完饭,按惯例是要给告别吻的,他跳过这一步扭头往外走。
  “古纳,你忘了什麽吗?”白枕函叫住他。
  “……没有。”佘古纳别扭又僵硬地回答,“我出门了。”
  自从GV事件之後,佘古纳简直度日如年,脑海里反复出现镜头中的画面,而画面中的人千篇一律长著同一张脸──白枕函,就像中了邪一样。
  现在,只要和白枕函在一个房间里,他就会脸红,有一股血流逐渐向下身积聚,这是不正常的!躲在房间,他拍打著自己的下体咒骂著,都怪包小龙不好,拿这种片子给他看。
  因为胡思乱想,上课只看著老师的嘴动啊动,根本听不进去在讲些什麽,月考的成绩出来,一落千丈。
  老师叫来作为监护人的白枕函问情况,坐在教师办公室,白枕函柔声地问他,“古纳,怎麽会这样?有什麽原因吗?告诉我。”
  佘古纳羞赧地捏住自己的手,不做声,一只宽大的手掌轻抚著他的肩头,“我们回家再说。”
  “老师,我会好好问问他的,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们先回去了。”
  回到家,佘古纳感到了压到头顶的乌云。
  “你有什麽心事?嗯?”白枕函和他面对面,认真地看著他。
  “没有……”
  “还想骗我,你的脸上写满了心事重重四个字,我一手把你养大,还能不知道你吗?”
  佘古纳抬起头,近在眼前的脸,唇红齿白,好想就这样扑上去,像梦里一样把他牢牢抱住,亲吻他,吮吸他。可是不行,他说的没错,他是一手养大自己的舅舅,同为男性,又有血缘,怎麽能……那样。
  “我脸上有什麽东西吗?”白枕函对上他直愣愣的目光,伸手摸摸自己的脸。
  佘古纳背过身走向房间,“我进去做作业了,期末考试我会拿第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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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少年早期X教育很重要啊XD~

  若缱绻意 26

  事实证明,佘古纳同学有坚毅的意志力和不挠的自控能力,在顽强的拼搏与奋斗下,顺利完成了初中学业,进入了理想的高中,当然,一路同行走进同一个教室的还有老友包小龙。
  与学业齐头并进的当然还有日益成熟的身体和越来越多的X幻想。
  为了避免魂不守舍,他尽最大可能地躲开和白枕函舅舅同处一室的机会,身体接触更是少的可怜。
  白枕函伸过来想摸摸他的头,被他条件反射一样用力地拍开,对方震惊和受伤的表情只会增加他的胡思乱想。
  “能适应新环境吗?”白枕函讪讪的收回手,“高中也别太累,考不上大学也没关系的,我养你。”
  我养你!我养你!我养你!
  “没错,是你在养我,你赚钱供我上学,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的好舅舅,你放心,除此之外,我不会让你再多操一份心。”
  “啊?哦……”白枕函闻到一股暴躁的气味。
  “你出去吧,”佘古纳翻书包拿出习题,“我要安静地做作业。”
  白枕函又探过身去,蹭到了坐在书桌前的佘古纳,後者敏感异常,突然拔高了音调嚷道,“你怎麽还不出去?!”
  “我……”白枕函无辜地眨眨眼睛,“我看你桌上有废纸团,帮你收拾。”
  佘古纳不耐烦地起身,一路把他往门外推,“出去,出去,出去!”
  都说单亲家庭的孩子容易早熟,青春期很难调教,看来这话不假。
  包小龙来蹭饭,七点开始的NBA篮球赛是他的最爱,大叉著腿舒服地坐进沙发里,指挥著白枕函送茶端水。
  佘古纳对球类运动不感兴趣,关上门看书。
  客厅里却传来两个人热闹的讨论声、喝彩声,很是投机,平时连电视都不怎麽看,埋头写作的白枕函也喜欢这样激烈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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