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风动完本[古耽]—— by:空虚二爷
空虚二爷  发于:2016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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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大公子也会那周易之法?”左丘颉假笑道。
“陛下不相信?那便问问顾侯爷臣所言是否属实。”君故无辜道。
左丘颉闻言脸色一凛,不置一言,先是扫了一眼毫无动静的顾隰,那瞳中闪过一丝异样,而后继续看向那君故,心里警惕着君贤的儿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想来这两后生他也只是在十几年前见过一面罢了。
“陛下定是真命天子。”顾隰笑吟吟道。
左丘颉扫了他一眼,心道这人似乎一点也没有变,依旧是初见的样子。不过也只是短短几年罢了。
“陛下,可否容臣将谣言一事禀报。”君致上前一步,落落大方道。
“然。”
“启禀陛下,十日前定远城开始出现传言称陛下非真命天子,而陛下有一兄长唤流亭,流亭方为真命天子,陛下使手段夺得皇位,杀兄,据我朝嫡长子继承制,陛下登上皇位视为名不正言不顺。”君致毫不畏惧,将事情一一道来。
左丘颉眼神阴狠,冷笑道:“君二公子可继续。”
“谣言一出,臣与家父还有兄长便用上一切方法,托陛下洪福,谣言已镇压下来,而后臣与兄长便奉陛下圣旨进京面圣。”
顾隰本不愿45 管这事,如今左丘颉的江山与他并无关系,只是转而一想,如此形势发展下去不管是何结果都是对左丘衍不利,念此他深知有必要将此事查清,加之此事事关流亭,看来阿逆也不免要参进来,事情甚是复杂。
但此刻也莫要操之过急,以免打草惊蛇。念此顾隰便维持了他往日的笑意,真如这四月芳菲的□□般悠然道:“君家也是我朝保卫边疆的得力助手。”
“君家便可保得我国北方一片安定。”黄滔跃看向顾隰,不经意提道。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君致再拜道。他看出左丘颉对君家有所怀疑,只是在他还未将朝廷与君家之间的平衡打破前,君家定会安守本分为他左丘家守天下,只是若他左丘颉不仁,那他君家也不会坐以待毙。
“好,君家公子如此气魄,那二位便留在帝都‘担君之忧。’”左丘颉眼眸泛起狠光道。他下圣旨让君致君故火速进京便是分化君家的势力,将君故君致放在眼皮底下,若是有所行动,君家不得不除。
“臣定当竭尽所能。”君故君致同时跪下道。
顾隰与黄滔跃似是默契十足的对视一眼,而后皆是探究似的看着跪下的二人。


上好楠木铸成的宫殿,沉稳而散发出好闻的暖木香,宛若遗世之所,谬音和微生逆便坐在那房顶对饮,两樽对酌,同酒异心。
谬音扫了一眼微生逆便看向远方,眉头深锁,一个仰头便将杯中酒尽数饮下,潇洒但略有几分烦闷。
如今朝堂和武林越发混乱,全国流传着那令人瞠目结舌的言论,而武林因此对朝廷也是别有想法,武林与朝廷本就不和,那矛盾一触即发。
令二人愁眉不展的原因主要还是那灵骨一事了无线索,而微生逆释月楼楼主身份公诸武林,还有那神秘的流亭也与谣言一事扯上关系,此类种种无不是让人无法把握……
谬音重新满上酒樽,流溢琉璃般的瞳眸像是一盏忽闪的明灯,又是暗夜中的一点未知的光芒,他深思了一会儿说道:“承,回去罢。”。
微生逆无言以对,他着实有些迷茫,出岛本就单纯地想要拿回灵骨,奈何世事变幻确有一份身不由己……
谬音起身,稍稍倾斜那酒樽,将那杯中酒滴滴泼下宛若河源的小小蓄势,最后他直接将酒樽粉碎,张开手掌放开那徒留的一丝粉霞。
他理了理稍有褶皱的衣袖,仿佛越过千万重山而到达此处的声音让微生逆不知所措:“他在等你。”
微生逆闻言复杂地看着谬音,他明白谬音话中所指之人是谁。
都言世人痴,谁解其中味?
沉默了好一会微生逆才轻轻言道:“我不想就此放弃。”
“你想帮顾隰,亦或是帮左丘衍?”
微生逆起身,将酒樽随手一扔而后整理着衣摆道:“或许可以查明灵骨一事。”
谬音闻言凝眉,看着那无所谓的微生逆恼怒道:“你要自作主张?”
“你说过任我处理此事。”
“我是说过,但是你应该明白如今形势……”
“我不愿躲着,何况我早已躲不了。”微生逆幽幽地说道,既是前朝之人便要背负一些无法躲避的包袱,他渐渐明白有些事不是自己想不想便可解决的,也不是谬音一人能抵挡的。
谬音闻言一阵怒火,他与褚佑当年便决定不可让禇承涉足朝堂或是武林,灵骨一事迫不得已,毕竟帮助顾隰便是入了那尔虞我诈的官场……
无所谓你不仁我不义,只所谓我不进我便亡,而如今是以退为进,念此谬音感觉那声音似是不受控制地传了出来:“不许去。”
微生逆沉默不语,但是那坚毅的眼神透露出非去不可。
“打赢我,我便让你去。”
“好。”
话音刚落,二人便催动起强大的气息交手。二人武功同属一源,而动作极快,几乎看不到二人的身影,只觉阵阵疾风。
谬音的精妙阵法让其攻防两宜,但翟瑄和翟琮也增加了微生逆的胜算,顷刻二人便已过上几百招。奈何谬音很了解微生逆的武功,他破解了微生逆的剑势,直直的一个攻击阵势循着两仪术法朝微生逆击去。
微生逆突然朝阵势飞去,千钧一发之际,谬音连忙扭转真气的回路,旋身将那术法打向一边,而微生逆抓住时机揽住谬音落到屋内,准确地吻上那紧抿的嘴唇。
还未待谬音反应过来微生逆便迅速攻去那粉唇的甜美,长驱直入缠绵地吮吸着对方的舌,急切地汲取对方口中的蜜液。
挑逗而充满欲望的亲吻直接让谬音全身一软,那瞳中恰有一丝愤怒,他有些力不从心地提掌朝微生逆拍去,却是一种欲拒还迎的暧昧。
“唔唔......”
谬音轻喘着,迷离带水的眸子温柔地望着微生逆,双手有气无力扶着对方的肩,与平日里威严清傲的姿态大相径庭。
“我们再多亲热几次,师父就能适应了。”微生逆淡笑道。
谬音尴尬地移开目光,他有气无力地攀上微生逆的脖子,眉眼间半是迷离半是清冷:“不许放肆。”
“傻师父。”微生逆无奈地捏了捏谬音的鼻尖,舒服地将那人儿紧拥在怀里。
相爱之人痴缠相拥,日光尚好,透过镂空南门屏风斜照入内,散下一片暖光。
作者有话要说: 未删减版见作者博-、-@空xu二爷
☆、崖低遇险

阔别的城,依旧按着自有的规则运行,沧桑的城墙未曾有过半分倾泻,只是那墙角恐怕有一株青草破土,青石板道路未曾看出有了一丝的下陷,只是那路边恐怕有一朵野菊绽放。长陵依旧,暮春之景无变,万不是那春花少了几株亦或是江水涨了几寸。
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微生逆带着宋言初出来踏青郊游,正当二人在茶寮一边悠哉吃东西一边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时,一个衣着光鲜笔挺的男子身后跟着几个五大六粗的江湖人士朝这边走来,本来一行人没打算停留,奈何这边微生逆与宋言初太过显眼。
“宋大夫,好久不见。”衣着光鲜的男子先认出宋言初,打招呼道。
“卫老板。”宋言初起身作揖道。
宋言初认识这个千坊居的主人卫泠煜,说起来那千坊居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在江湖上也算有了一定地位,那袖箭的功夫也是江湖一绝,奈何到了卫泠煜这一代却转为生意人。
这卫泠煜而立之年,凭借其过人的经商头脑以及千坊居的势力在江南一带成为了富甲一方的盐商,而千坊居也渐渐脱离了武林纠葛。
只是最近此人却开始频繁出现在江湖事务中,着实令人深思。
卫泠煜注意到微生逆,语调轻快道:“你便是微生逆,释月楼楼主?”
“嗯。”微生逆打量了一下卫泠煜,七尺男儿,令人一眼便难以忘记,商场生涯洗去了他的江湖味,倒是有不少世故深藏的意味,虽然笑面相向但那笑容下恐怕不是一颗单纯的心,面热心冷。
“楼主莫要如此拒人千里之外,我如今一个商人与武林纠纷毫无联系。”卫泠煜热络地说着便坐下来。
“卫老板因何来到帝都?”宋言初奇怪,那卫泠煜一向在江南活动,怎么突然来到帝都。
“那宋大夫又因何与释月楼楼主一道同行?”卫泠煜无所顾忌道。
“游玩罢了。”微生逆依旧瘫然地回答,而心底却是警惕。
卫泠煜看似无所怀疑,而后也言道:“如今形势,武林召集令频出,不知楼主是否参与?”
千坊居虽淡出江湖,但是不曾正式表示要退出武林,如此武林盟主发出的武林召集令自然也少不了千坊居,而去是不去就看卫泠煜的态度了。
“我释月楼一向不参与此类事情。”微生逆淡淡道。
“说的也是,我还要赶路前往与其他武林同道会合,就此告辞。”卫泠煜起身抱拳告辞道。
“告辞。”宋言初也起身告别道。
卫泠煜轻笑看着宋言初与微生逆,不知意味,而后便飞身离开。
微生逆双手紧握,深深地看着那人离开,直到前方没了人影才言道:“莫要与此人深交。”
“我答应便是,不是要去顾府吗?”宋言初说着便拉起微生逆离开。
“望崖碧莲被言初用来救谬音了是吧?”微生逆挑眉说道。
宋言初以为微生逆还在介怀,于是很歉意地说道:“对不起….”
“我再为宋大夫取一株。”微生逆抱起那兀自呆愣的人飞身远去。

一年前的窥云崖充斥着纯粹的知己之越,那时的潇洒豪语,明志壮言,如今只是如烈风刮过山崖,转瞬离去,窥云崖上依旧狂风呼啸,翩翩卷云毫无停歇,那日光漠漠濛濛暗度春,明灭交替。
饱尝轮回之苦的便是明灭,相依却相对,永不可见。
“并未发现那望崖碧莲。”微生逆有些失望道。
“那莲花本是圣洁之物,我能在有生之年拥有过一朵,已然很幸运。”宋言初言罢便笑着拉起微生逆打算下山。
“也许崖底会有,言初是否敢与我同下那高崖?”微生逆信心十足地说着。
“定然。”宋言初明媚地笑道。
微生逆会心一笑,而后直接将宋言初横抱在怀里,纵身跳下了那崖。他稳健地在陡峭的崖间飞驰,一路朝崖底落下,耳边是响彻的风声。
宋言初紧张地靠着微生逆不敢乱动,快速掠过的风让他有些呼吸困难,微生逆见状便用上更深的内力减缓下坠的速度,尽力减轻颠簸和速度让宋言初好受些。
“很快便到了。”微生逆轻拍宋言初的后背安慰道。
一刻钟后,微生逆抱着宋言初落到了崖底。
原来那窥云崖底是一个水潭,而在一面石壁底处有个小洞口源源不断地流出水来,那水居然是乳白色。
乳白色的潭水虽罕见,但也不出奇,很快二人便被四周的石壁吸去注意力。四周是高不见顶的石壁,只是那石壁底下部分光滑如同瓷器,也无细草,平整如同一块璧玉,而到了一定高度便是怪石嶙峋陡峭,也是杂草丛生。
如此怪异的石壁难道真是天然而成?
微生逆见此便将宋言初放下,紧紧牵着他的手沿着那石壁观察。
“这石壁很是奇怪,光滑得不像天然而成。”宋言初也注意到了这石壁的奇怪。
微生逆又将注意力落到一株植物上:“这植株居然是黑色的果实。”
宋言初凝视了许久后有些惊异兴奋道:“那是墨果,由它磨研出来的汁液是种很奇异的墨水,据说如若画功高超之人能用此墨在水面作画挥毫。”
微生逆颔首,而后开始注意那奇怪的潭,除了潭水的颜色还是无所不妥,他深深地皱起眉头,这地方处处正常却处处透出诡异。
“言初方才说那墨果的汁液可让人在水面作画?”
宋言初点点头,而后饶有兴趣地问道:“溯回想试试?”
“言初还我同心结,我便还言初一幅画。”
说着微生逆便一手运气将潭边的所有墨果拔起浮在潭面上方,另一手自二人来到崖底后便没有松开紧握宋言初。
微生逆以内力震碎那墨果,瞬间那四散的无数墨色液滴被微生逆的气圈在空中浮在水面。他控制着施气的力度,调整着液滴的位置,一下子如下雨般,墨色的液滴纷纷落到水面上震起朵朵涟漪,无数滴墨汁侵入乳白的潭水,黑白交映。
宋言初看着那潭面震惊呆愣,那潭面上是一副别有韵致的山水图,高耸入云的两山排闼送青来,极致廖翊极致清爽,但那几株崖上的古松和俏花平添□□,悠然古桥接连山峰。或急或缓的九曲河道冲刷山脚,一叶轻舟渡那万重山,舟上明显的两人并肩赏景。
而那墨真是凝固在水面不会弥漫散去,整个乳白的潭面就是一张宣纸,鲜明的黑白对比。
“还差一点。”微生逆说着便直接划出一阵内力将自己的手划破,艳红的血液滴在水上,只是那一滴便瞬间染红了那画中的一个男子的衣服。
“怎可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宋言初教育道。
“无碍,言初是否满意这幅图?”微生逆揽过宋言初,转移他的注意力。
宋言初无奈地叹气,而后看向那潭面,艳红的血液交融乳白的潭水,转瞬便出现了一位衣着赤红的的男子…..可是那血液不断弥漫,渐渐侵染了其他地方。
白茫中,满目的血红….
突然一道疾风朝微生逆袭来,微生逆迅速抱着宋言初旋身躲过,那疾风直直打向那潭水,画作被毁乱,白色、墨色、红色三色交蕴相容,别有一番耐人寻味。
微生逆顷刻便为宋言初设下真气圈,而后不假思索地拔剑朝那五名从崖而下的黑衣人攻去,黑衣人个个指中套环——此小巧之环物乃江湖稀有,且此环上泛有尖勾,异于寻常,有四头尖角,且微微向里合拢,似包夹之势。也不知这是何利器,倒像是独家制造,仅此一绝。
环在指上,游刃有余。兜兜转转,把那刚生起丝丝暖意的春风都淹没得无影无踪。此环动如鬼魅,每每要与其交锋相错,其都会随着发出者的手闪避,似乎总也拿不准其动向。
渐渐地微生逆深觉这群黑衣人不是善类,个个武功皆是属一流。双方的气场震慑,悬崖上的石块砸下,而谭中水花四溅,墨色与赤红淹没在一片乳白中。
那黑衣人看着自己丝毫没有机会便突然改变了攻势,其中有两人攻击微生逆,有两人攻向微生逆的皆是虚招而实招皆是打向宋言初,还有一人更是作势要将宋言初抓走。
微生逆发现他们的目标居然是宋言初,心底冒起无边的怒火,嘴边扬起冷漠的的笑意,剑招更为狠戾充满杀气。只见他剑快无影,黑气绕身,两仪四象八卦直至九九八十一个变幻蕴育剑势,但五名黑衣人皆是武功高强,双方过招了上百回合皆是无所损益。
半个时辰过去了,五名黑衣人有两名受伤还有三名纠缠着微生逆,微生逆虽没受伤但额上冒出了细汗,有些疲惫,而宋言初脸色铁青,几欲作呕但还是强忍着不适。
就在那逼人的利风突破防御快要袭上微生逆,一道紫色的光芒与那掌风对接相消,顿时地动山摇。
微生逆见状便趁势发狠地连击剑势,黑色的气流缠绕在那个靠近微生逆的黑衣人身上,微生逆最后一个剑心直指将那黑气吸入剑中,剑出没入那黑衣人的身体。
解决了一名黑衣人,微生逆开始注意其那道紫色的光芒,他发现有三个衣着较为暗紫的蒙面人加入了战斗,那三个暗紫的人使的是灵巧的月牙刺,灵闪巧变,善于以短取长。
奇诡的是那人居然帮助微生逆抵抗黑衣人,微生逆也管不了那么多,趁着那紫衣人纠缠着黑衣人,自己逃出战局。
可没一炷香时间,从那潭中飞出三个紫衣蒙面人,那人的衣着与正同黑衣人对打的紫衣人相同,使的也是月牙刺,但这三个紫衣人却朝微生逆攻去。
微生逆心底泛起浓浓的不解,只见那紫衣人招虽强势但却不致命,反而像是要夺武器。认识到此,微生逆更是不解,他知道翟瑄和翟琮是很罕见很珍贵的武器,但是也不会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抢夺他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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