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风动完本[古耽]—— by:空虚二爷
空虚二爷  发于:2016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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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逆索性将那三人引入黑衣人的战局,一时间四名黑衣人,六名紫衣人,加上抱着宋言初的微生逆,三队人陷入混战。
微生逆快速思索着这些人到底是谁,待他仔细观察了众人的武功,出乎意料地觉得两路人马的武功皆有所眼熟,他注意到一名与紫衣人交战的黑衣人,只见那黑衣人把手心一转,其整条手臂竟都翻转过来,不似人的骨头,倒似妖怪的身躯,令人咋舌。
旋骨极功,将身体的扭转力道运用到极致也将内力迸发到极点,此乃大内武功......顿时微生逆便知晓那黑衣人正是左丘颉所派。
只是那紫衣人又是谁?
由于紫衣人的加入,黑衣人很快便处于下风,有些无法招架微生逆和紫衣人联合的招式,令微生逆再次陷入惊诧的是那几名紫衣人开始反过来夺自己的剑!
另一方面黑衣人已经零落,皆是身负重伤,而那紫衣人没有打算放过活口,一边绞杀黑衣人一边夺剑,局势继续变幻。
微生逆持续单手交战一个时辰,内力消耗极尽底线,出剑速度放慢下来,有些力不从心地抵抗着,而宋言初跟着微生逆上下快速走位也是快要支持不住,压在微生逆身上的重量增加......
就在这时一缕快速的金色气流从崖顶落下缠上微生逆,微生逆顿时觉得气息恢复不少,浑身渐渐充满了内力,而那山崖被金色的气流激荡,众人的内息一瞬不稳很快便恢复过来。
一道灵异的月白游走战局,最终站在微生逆身边。
其他人也稍有停顿,那黑衣的其中一人看到谬音后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而其他人皆是气势汹汹作势再战。
谬音没有话语,抬手在空中圈划几下便幻化出一个玉璇玑,璇玑发出白色刺目的光芒,上面有九颗蓝色的晶石,九颗晶石是九种形态,整个悬空漂浮在其谬音面前。
此璇玑名为审判司。
微生逆看到谬音赶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趁着谬音缠上所有人便带着宋言初来到安全处休息,说起来他只见过谬音舞剑,或是与自己切磋,不曾见过谬音真正与人交战。
杀手们被审判司的光芒震慑后稍错愕后便一齐朝谬音攻去,只听见谬音轻轻启唇:“归判,立失,觅。”
话音落,审判司转动起来,越转越快,疾风呼啸,天一片昏暗,其中一枚六面晶石的蓝光闪亮。
天地间只有那么一道闪耀的蓝光普照,那蓝光幽深灵异,透出丝丝的摄魄之感,夹带着令人窒息的力量。
“啊——”突然一声声惨烈的叫声响彻山崖。
一炷香后天恢复明亮,谬音落到地上,审判司也消失了,只剩一名黑衣人和一名紫衣人面面相觑,脸上那如同见到死神的惊恐还未褪去。
“他们回不来了,你们若想活命便离开此地。”谬音依旧平静,仿佛方才杀人于无形的人不是他。
那二人闻言便飞身上崖,消失了踪影。
杀手逃走后,谬音终于是支撑不住“噗”一声,吐出大口鲜血,靠着石壁滑下倒地,面色顷刻便铁青。
“师父!”微生逆大惊失色,他将怀里的宋言初扶到石壁旁休息,而后立即运气为谬音疗伤。
宋言初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来到谬音身边为其把脉,过了一阵后他虽然很晕眩但还是严肃地吩咐着治疗的方式。
微生逆专心按着宋言初的话为谬音疗伤,半个时辰后谬音脸色稍有红润,也渐渐苏醒过来。
“莫担心,我只是突然内力殆尽罢了。”谬音虚弱地靠在微生逆怀里休息。
“别再隐瞒我任何事。”微生逆蹙眉说道。
“催动审判司本就需要内力,我方才用逆转救你,而这二者相加便有些吃力。”谬音无奈地如实说道。
“逆转的使用后果你该知道,封锁了高层内力,即便如此你还敢接着催动审判司。”微生逆颇有些不悦道
“无碍,只是无法使用较高层内力罢了。”谬音不在意道。
“若是被我发现你又骗我,我便…..”
“你便如何?”谬音瞥了一眼说话说一半的微生逆。
“师父,接下来你只剩几成内力?”微生逆转移话题,眼中闪过精光问道。
“七成,但我只能用六成的内力,半年后便能恢复。”谬音不解微生逆为何如此问道,只当是微生逆不放心自己,继续补充道,“即使我用六成内力,也不会有人能伤我。”
微生逆狡黠一笑,而后伏在谬音耳边低语几声:“若被我发现你还敢骗我,我就让你下不了床。”
谬音闻言立即双眸冒火,那脸颊渐渐泛起红晕。
“开个玩笑,莫生气。”微生逆笑道,而后将宋言初也揽到怀里,让二人分别垫在自己左右肩上。
“他们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至少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追杀,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谬音严肃地说道。
“这崖底处处透着诡异,而那与我交手的两队人中着黑衣阉人的是左丘颉派的,另一队人甚是奇怪,他们似乎要夺去翟瑄和翟琮…..”
“行动一次便会行动二次,行动多了便可找出破绽。”谬音表情微变。
“好,先回去查一查今日之事。”微生逆扶着谬音起来。
“我自己走便可。”谬音尴尬地说道。
“我带你们俩回去还是可以的。”微生逆稍挑眉,一手抱一人便飞身而离开。
入夜,行馆。
君致在案前徘徊踱步,时而一颦,时而一展,最终还是独倚阑干,看那西风凋碧树,杳不知其飞绪何往。
忽然,幽绿的身影宛若藤丝,落到君致面前。
“谬先生。”君致有礼道。不久前他便接到谬音的传书,他心知谬音怕是对谣言一事有了兴趣。
“君二公子。”谬音颔首道。
“谬先生是否对此事有所想法?”君致将谬音引到桌边,为其倒上清茶。
“此事我暗中介入,君二公子不必担忧无法交代。”谬音淡淡道,而后便取出一封信件递给君致。
君致了然,接过那信件,浸月岛上他与谬音算是朋友,他心底是十分佩服这男子而今谬音有事相求欲了解谣言一事他自己也算是报答谬音的救命之恩,再者他君致只负责将此事查清罢了
“谬先生眼下可有住处?”
“有事我便会来寻你,这信件便是你需要的东西。”
“我明白。”君致展颜道。
谬音浅笑颔首,刚要离开便被君致叫住,谬音疑惑地看着欲言又止的君致。
“先生….先生可知微生逆?”君致神情有些悠远,暗黄的烛光在他清丽的面容上摇曳。
谬音不知情绪,轻启嘴唇道:“他是我的徒儿。”
“先生,我以前是否认识他?”君致犹豫道。
“不认识。”谬音目光直视君致,道。
“是吗?”君致神情落寞,托起茶托轻抿一口茶。
谬音宽广的袖子下掩藏着他紧握的双手,但是他依旧言语平淡道:“君二公子之毒已然全清,而记忆已然恢复,莫要沉溺过去。”
“好…..”君致有些勉强地笑道。
谬音颔首便迅速消失在暗夜中。
君致独留房内,仔细阅读谬音送来的信件,脸上渐渐浮出势在必得的笑意。目光一移便看到了他随行带来的那幅雪梅图,轻轻展开那画卷,提手拂过每一朵像是染血般鲜红的梅花最后落到同样血红的那一抹男子的背影…..
脑海中有过一闪的记忆,最终还是坠入大海,别无他寻。君致凝思了许久,最后将那画卷放到烛焰上方…..
“若是忘记,那便忘记。”君致将最后一角画卷燃尽,双目无神道。
灰烬一地,觅情。
☆、七子查案
次日。
迷雾初散,池水满无声。
行馆作为接待外臣使节之处,本应有礼对待,而今被一排一排的侍卫驻守包围倒像是牢笼一个。
这种略带雾气的暖意,让人犹生反感。黏腻的触感丝毫不及那人的一点清爽怡人,风拂玉面,不带拖沓。
左丘衍一大早便来到行馆与君致君故会面,刚踏入大堂便看到君致与君故朝自己缓步走来,面带不进心底的笑意。
左丘衍见此不禁心底冷笑一声。
“见过七殿下。”二人完美地无可挑剔的行礼,让人身心舒爽。
“不必多礼,入座吧。”左丘衍言罢便直接走到上座。理了理绛紫色的长袍,沉暗的眼眸如深潭千尺,尊为上位,有那么一瞬二人以为自己面前的即是帝王。
“启禀七殿下,臣昨夜细想之下认为能让谣言广布不止之人,一是有钱二是有权。”君致直入主题道。
“掌钱为商,掌权为官。”君故难得严肃道。
“两位欲从何查起?”左丘宇抿了口茶言道。事实上说来,他的年龄皆在两人之下,不过是位高权重才以名义来监察二人,但他心中却毫不发虚,神色泰然。
“臣以为,先查官员。”君致道,而后取出一份信件递给左丘衍。
左丘衍翻阅一二后,娴熟得不似一十八岁的皇子,而后将信件一闭,似笑非笑地看着君致道:“君二公子很是厉害,帝都重臣的资料掌握手中,连他们的弱点也是详尽。”眼神中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凌厉。
“担君之忧,臣定是竭尽所能。”君致再拜道。
“如此,七殿下定是知晓接下来之事。”君故笑道。
“此事殿下莫要轻易出面恐防不测。”君致关切道。
“本殿自有分寸,富商一事便由尔等负责了。”左丘衍面无表情地下令道,而后示意二人起身。
“臣遵命。”二人起身作揖道。
几日后。
虽是暮春,那御花园中依旧□□如昨,看来定是那太监宫女日夜料理那满园春花。左丘颉站在御花园的阁楼上举目眼放。
独上西楼,望尽天涯路。
左丘衍、君致、君故迈着沉稳的步子来到左丘颉身后,打破了一圈愁伤。
例行的行礼之后,三人便听不到左丘颉的其他话语,四人定定立在阁楼阑干,谁也没有多言一句,自古帝王心难测。
“衍儿办事能力真让父皇欣慰。”左丘颉突然渺远地言道,这些日子他密切关注左丘衍与君家兄弟的一切举动,前些日子来江南一带以及闹得最火热的帝都的谣言突然有了减缓之势,直到昨日那谣言已然压制下来,但是那南方的一些帮派倒是还在继续煽动谣言之火重燃。想到那些武林帮派,左丘颉冷然一笑。
“儿臣也是仰仗君家公子的帮忙。”左丘衍依旧谦虚道。
“君家公子也是能实现承诺,担君之忧。”左丘颉目光丝毫未在左丘衍身上停留,而是直接似箭般凝视着垂头的君致君故。
“此乃臣之本分。”二人一拜道。
一时间四人之间又陷入沉默,似乎是彬彬有礼地等待帝皇号令。
左丘衍垂下脑袋,掩去那让人看不清的眼神,自那日与君家二人在行馆谈论之后便分头查案,经过自己的仔细审查,一众官员皆无不妥之处,而君致与君故查帝都以及江南富商倒是查出不少东西。看来君家力量十分强势,若能为自己利用,那将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左丘颉扫了一眼君致和君故,朝左丘衍言道:“衍儿把事情说说看吧。”
“回父皇,那谣言是从一些商铺酒肆等地方传出,孩童不懂事便将那言论编成一首歌谣终日娱唱,渐渐那谣言便波及开来。”左丘衍缓缓说道。
左丘颉轻抚着那手上的枫戒,沉默不语,只是眼神煞是柔和了下来,完全不似一个帝王威严的姿态,似乎连嘴角的也舒然开来,紧绷的面部瞬间放松,如水般温情。
“可是那商人传播谣言是被他人指使,只是那幕后之人还未清楚。”左丘衍自然迅速地捕捉到这一图画,便看了一眼那枫戒,继续言道,“其实大家心知肚明那幕后主使很大可能便是那流亭,只是目前对流亭还无掌握,还需继续深入调查。”
“继续查。”左丘颉没有多看左丘衍一眼,放下一句话便提步离开了阁楼。行步速度之快,似乎是要逃离,他也清楚流亭之事,那平安锁……
“儿臣,遵命。”左丘衍对着空气,恭敬地行礼,这一鞠完美得如行云流水,无可挑剔,似早已长千上万遍。
而后抬眼,看向左丘颉46
今日细雨濛濛湿芰荷,浸透了远山近水,而微生逆与顾隰毫不理会,依旧在那烟雨中饮酒博弈,一个仰头,一口醇酒,一子落下,黑白不解。
两旁海棠在细雨中盛开,海棠是先长足了叶子后才开花的树。一根根针头上挑着一个花骨朵,慢慢地盛开,外红内粉,比杏花红,比桃花粉,花蕊嫩黄,浓淡适中,个头小巧玲珑,令人赏心悦目。
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
“下雨了。”微生逆随意抛出一子,看看那酒杯中稍起的涟漪平淡道。
“阿逆怕雨?”顾隰将玉龙撑在桌上。
“无碍,倒是一番情趣。”微生逆抬头环视四周,嘴边微微扬起一道弧线。
“说起情趣,本侯还不及阿逆与前辈。”顾隰落下一子,而后伸个懒腰道,“又是平局。”
“小倚青想说何?”微生逆干尽一杯,细细的水珠散在银发上,更显通透。
“阿逆与前辈这些日子经常消失,弃本侯于不顾啊呀~”顾隰语气调侃,但那眼神是严肃之色。
微生逆了然一笑,而后说道:“听说谣言一事已然有了眉目。”
“是啊,阿衍和阿逆那情人九夜,加上君故那小子,他们的能力还真让本侯咋舌。”顾隰虽不参与此番调查,但是依旧掌握着此事的发展。
“再来一局,我为小倚青解答疑惑如何?”微生逆说着便提手将那黑白二子分开,重置棋局。
“好。”
一子春秋。
时过晌午,那细雨依旧,微生逆将自己与谬音参与调查一事告知了顾隰,顾隰听完之后也无震惊,此事与那神秘人流亭有着莫大的关联,他二人去查也是正常。
“那此事解决如此迅速还多亏了阿逆和前辈。”顾隰凝眉认真地看着棋局,道。
“快些落子。”微生逆催促道。
“急个甚,本侯可不想平局。”
“那小倚青是要输给我?”微生逆百无聊懒地托着腮。
“非也。”顾隰突然笑起来,眼神中尽是孩童般的狡黠,而后满怀信心地落子。
“君致与君故已然查到江南,估计他们会去江南一趟了。”微生逆看着顾隰的棋,也认真起来思考下一步。
“他们怀疑幕后之人,流亭,在江南?”
“不错,流亭这人,我不得不查。”微生逆点点头,“他对我们来说是个威胁。”
“那阿逆要亲自去一趟江南?”顾隰将棋盘上的一瓣海棠拿起来,弹指而去。
微生逆提气将那零落在风雨中的花瓣吸过来落到掌中玩弄,说道:“一来一回对于我来说也无须多少时日,何况我不能让师父独自前往。”
“不知宋大夫知晓后是何反应。”
“言初在顾府很安全,我信任小倚青。”
顾隰撇撇嘴,白了微生逆一眼。
“对了,好像十日后武林盟主在天香楼召集群雄会议,释月楼接到江湖召集令了。”微生逆百无聊赖地说道。
“武林这帮人,真是不安分。”顾隰也是事不关己。
“小倚青可有兴趣?”微生逆笑了笑。
“无非不是那流言一事,武林那边也该有点风吹草动,去打探打探也无妨。”顾隰耸耸肩,伸了个懒腰,扭头看向一边不经意地看到一片朦胧中有一道白影疾步朝这边走来。
他一下便知道那人是谁于是朝微生逆笑道:“阿逆的媳妇来寻人了。”
微生逆刚欲说话,宋言初一手撑着伞另一手拿着伞便来到微生逆身边为其隔去了雨水,他柳眉轻凝,不悦道:“淋雨会感染伤寒的,溯回那么大个人了还如此任性。”
微生逆一脸乖顺受教的样子,他看着宋言初佯装生气的可爱模样顿时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你还笑。”宋言初尴尬地别过头去。
“宋大夫很是体贴阿逆呀~”顾隰熟练地调侃道。
宋言初不好意思地朝顾隰微笑,而后将手中的伞递给顾隰道:“侯爷也快些回去换身衣裳。”
“多谢。”顾隰接过伞道。
突然微生逆像是想到什么,将顾隰叫住道:“小倚青应该知晓案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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