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风动完本[古耽]—— by:空虚二爷
空虚二爷  发于:2016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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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风起迹临之风动
作者:空虚二爷
文案:
武侠+宫斗
这是正经剧情向长篇文,涉及朝堂夺嫡的宫廷权斗、武林争霸两方面。双男主角一个风流轻佻攻,一个冰山邪气少年攻,讲述这两个浪到飞起的渣攻之间以及和一堆受之间的恩怨情仇,同时牵扯出十八年前两朝三代的陈年旧事,是要颠覆武林还是推翻朝廷?最后俩攻都各自找到真爱,浪子回头,在家孝敬娘子当个完美夫君的故事。
雷点:
1、宏大剧情向大长篇,有虐有甜,正剧!
2、主年下攻
3、文中出现的感情线包括臣X君、主X仆、徒X师、子X父。
4、最重要的一点,涉及情感线3P,1V2,一攻俩受
介绍一下主CP属性:
风流轻佻心狠攻X冷血无情忠犬受(顾隰X霍十方)
冰山邪气少年攻X禁欲清冷美人受/温暖体贴柔弱受(微生逆X谬音,微生逆X宋言初):这三人会涉及很长一段时间一攻俩受的感情生活,如果真的打死我要说出一个明确的最后归属,那就是微生逆X谬音,师徒CP
结局HE,文已完结跳坑无风险,本文还有隔壁的江山侧和风云弈,有兴趣未删减版的欢迎骚扰作者微博@空xu二爷
内容标签:恩怨情仇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微生逆,顾隰,谬音,宋言初,霍十方 ┃ 配角:左丘颉,左丘衍,左丘飏,屠杖 ┃ 其它:古风耽美,朝堂权斗,四子夺嫡,前朝旧事,武林祸端,虐恋情深
☆、奉旨查案
烈火冲天,仿佛一代天子的悲歌。
“杀啊——”王朝更替,千万铁骑踏入皇宫,他看见那熟悉的琼楼玉宇坍塌,一个朝代的皇权在父亲的杀伐下毁灭。
眼前是一场冲破天际的大火,最恢宏的朝堂大殿被熊熊烈火炙烤,他呆呆地看着这末世的大火,亲眼看着褚家王朝的末代皇帝褚空葬身火海之中......
“启禀将军,太子和太子妃都不在殿内!”
“给我搜!!见褚佑格杀勿论!!”
他听着父亲愤恨狠毒的话语,“褚佑”二个字如同冰冷的楔子嵌入心中,那人浅灰色的眸子中总是带着和煦笑意,会温柔地唤着他“四弟”。
他的结义二哥,太子褚佑。
“爹!!求你!求你放过太子!!”他疯狂地晃着脑袋,跪在父亲面前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混账东西!”那威严的男人反手一个耳光打在他身上。
眼前混混,他恍惚之间便来到一个海边悬崖,耳边是奔腾不息的东海之声,伴随着兵马的喧嚣。
“在那边——杀啊——”
“二哥!!”
他惊恐地看着那人站在海崖前,那灰色的眸子远远地看着自己,带着令人心酸的忧伤与悲哀......
“不——”
他亲眼看着那人坠入东海,如同泡沫消失在艳阳中,无踪无影。
不知不觉,他竟然一身龙袍,手执一盏暖色的灯笼走在熟悉的御花园里,眼前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被烧得焦黑到不成人形,一个手提锈剑。
“狗皇帝,还不拿命来!!”
梦醒之前,他又看见了那双眼睛,浅灰,暗灵,几欲将自己吸进去。
“不!!”
左丘颉大吼着顿时从床上翻身而起,嘴唇惨白,浑身冷汗,神色惊恐,侧头愕然发现床边的器物已然被他打翻在地上。
十几年来,梦魇缠身。
“常广……常广!”
贴身太监立即进来收拾散落在地面上的器物,湿了丝帕帮天子擦拭脸上的汗:“陛下有何吩咐?”
“朕要喝水。”左丘颉惊魂甫定,话语飘渺。
“可否是伤寒未愈,陛下是否要喝点药?”常广接来一杯水递上前道,他心中见了这光景也是心知肚明,知晓左丘颉的梦魇又犯。
“可,”左丘颉道,平复剧烈起伏的胸膛:“玉君侯还未回到吗?”
“侯爷要过两日才能到京。”
“两日后,让玉君候直接到御书房。”
荣烨二十一年二月末,帝都长陵城。
风过,缘起,寻迹,临迷。
晚冬短逝,春萌长情,一切都在不经意的晨钟暮鼓中拂转轮回。长陵冬梦初醒,封冻的岁湖缓缓消融,绿意渐冒于枝,本应冷漠威严的天子脚下透着些许暖意。
在喧闹的市井之中,一袭白影快如闪电,隐隐间藏着些淡青,宫门的侍卫还没反应过来,一匹白马已飘然停在面前。
马上施然坐着一年约弱冠的男子,烟青湖丝长衫,头戴一缕玉簪,手执一面玉色之扇,月色腰带之侧系一锦缎香囊,一看便知不是普通器物。此人面如冠玉,鼻梁高挺,一双瞳眸竟是湖绿色,深栗色的发丝随意披散,神色虽是七分笑意三分轻薄,却隐隐透着一丝沉稳傲然,不言自威。
他微微面露不耐之意,手轻勒缰绳,缓缓开口道:“还不快给本侯把门开了?”
众侍卫适才回过神来,继而结结巴巴道:“侯,侯爷?”
“怎么?”他把眉微微一挑,“不像么?”
这时城门上传来一阵威严的吼声:“你们这帮家伙愣着做何?还不快给玉君候开门!”
原来是黄老将军巡视而来,众侍卫浑身一震,忙给这位玉君候大开宫门,同时连连道个不是,生怕惹怒了贵人吃不了兜着走。
这侯爷也不露愠色,依旧笑得春暖花开,慢慢道:“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可给本侯注意点。”
这话里却分明是要骂人的意思,众将士连声诺诺,片刻便服服帖帖。
这玉君侯何许人也?名唤顾隰,字倚青,荣烨十八年入士后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异姓封候成为朝廷重臣,如今更是皇帝的左右臂。据说原来是个山娃子,却晓通天文地理,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且武功高强,更玄乎的是还能呼风唤雨,摆阵算卦,指尖一算便知祸福,通天地之神灵。
此次进宫,据说是为了那件人心惶惶的少年失踪案件。
说起这少年失踪案是人人自危,近一个月内这京城以及周围方圆几里内,凡是长相清秀的少年都莫名失踪,失踪男子上到达官贵人的公子少爷,下到那青楼小倌,更甚是一些武林门派的小弟子,着实是令人费解。
顾隰一路直抵皇宫,穿过御花园便按着皇帝的旨意抵达御书房,忽听一声叫唤:“顾侯爷!”
质地干净纯粹,带着青年特有的磁性嗓音传来,带了毫不遮掩的喜悦。顾隰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谁,笑着回头道:“五皇子早啊。”
恰对上一双深如草原上夜空的黑色瞳眸,麓原人特有的浓眉大眼,棱角分明,带着少年干净明朗的笑容,嘴角边露出可爱的酒窝,肌肤泛着健康的小麦色泽,身形颀长矫健,让人想到草原上要翱翔蓝天的雄鹰。
如今太子逝世,而皇上迟迟未立储君,这位子炙手可热,免不了各皇子你争我夺。而五皇子左丘飏是当今圣上极其宠爱的,相貌英俊,天资聪颖,能文能武,虽宫外有府邸却常常待在宫中陪伴皇上。
见到顾隰,左丘飏便屏退了身旁的随从道:“侯爷想必是去御书房见父皇的,正巧父皇也召见我,不知侯爷可否与我结伴?”
顾隰笑意盈盈,调侃道:“本侯正有此意,些许日子不见,五皇子还是如此善解人意。”
左丘飏也笑道:“顾侯爷客气了。”末了眨了眨眼,露出一脸孩童的顽皮,“对了,听闻侯爷对京城小吃颇有了解,何时也带上我去尝个鲜啊?”
“五皇子难道不喜宫中美味?”
“偶尔也得换换口味,我早已听说醉生阁的鱼头汤锅天下一绝,望侯爷领我去一趟呢!”
“那得看你的父皇舍不舍得你跟本侯去了。”顾隰脸上轻笑。
“这个应该没有大碍,侯爷深得父皇信任,带我这个小毛孩去吃吃喝喝有何不可?”
“哈哈哈!”顾隰展扇大笑,他和左丘颉的关系自不是他人可比,这其中可有趣得很。
“五皇子这个性本侯很是欣赏,待本侯助皇上完成此事后必寻一春光明媚之日,与皇子到醉生阁一尝美味!”
“那好,侯爷可千万不能食言!”
“答应五皇子的事怎能食言?”顾隰笑意深深,看着这个讨人喜欢的小子,转言问道:“陛下最近龙体可安康?”
“父皇前些日子偶感风寒,已有几日未上早朝,看来是需要调养一段日子了。”说到皇上,左丘飏面上露出温情来,“今日父皇叫我去,说是要听听侯爷关于此次少年失踪案的看法。”
两人闲谈着到了鹤章殿,殿内侍卫传报之后两人便径直走向御书房。
书房内的前厅站着一个年过天命的太监,但看得出身体还是硬朗。那便是跟随皇帝左丘颉多年的东厂总管常广,据说修炼已久,武功深不可测,顾隰对他也是三分敬意。
“见过五皇子,见过侯爷,陛下刚到御书房。”
两人答应了便走进去,御书房格调大方优雅,墙上挂着名手的字画,一路愈走愈深,让人不自觉地放轻步子,随之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来,想必皇帝是刚用完药。
廊阁一转忽而就到了内厅,只见一人负手而立,背对着两人,龙袍华贵及地,身形修长,一头黑丝竟是天然的微卷,随意散开,只用一精致的龙冠束起几缕,平添了几分妩媚之色。
当今皇帝名左丘颉,在位二十又一年。

“孩儿参见父皇。”
“臣参见陛下。”
那人不急着回头,只道:“起来吧,无须行此大礼,赐坐。”声音慵懒带有感风寒后的鼻音。
两人起身也不多言语,左丘飏在早已布置的檀木椅上坐下。而顾隰顺势微微作揖,开门见山道:“臣愚钝,窃以为陛下此次召臣进宫应是为了那闹得沸沸扬扬的少年失踪案。”
左丘颉把玩了阁台上的墨宝一会儿,终于回过头来看两人。
或许是风寒未愈,脸色略显病态的苍白,但见一双凤眼微翘,嘴角似笑非笑,神态倨傲,脸尖而略瘦削,鼻翼细长,整个轮廓竟带有西域人的影子。此刻眉目流转,显出万种风情来,乍一看让人觉得不过二十来的年纪,事实上已将近不惑。
“父皇,”五皇子起身开口,神色略为担忧,“服药后身体可好些了?”
左丘颉神色放缓,笑着柔声道:“朕好多了。”言罢而后转向顾隰正色道:“倚青,朕今日召你来正是希望能查出这一案件的幕后元凶。”
“皇上所言极是。据臣了解此案手法诡秘,作案时竟无惊动旁人,可谓神不知鬼不觉,非常人所为。”顾隰眉头紧蹙答道。
“侯爷可否详述如何个诡秘法呢?”左丘飏好奇道。
“失踪的少年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而且时间之短,通常是转身的功夫便没了人影。而且失踪的少年皆眉清目秀,姿色可观,由此大可猜到元凶的意图。”
“意图倒不是要害。”左丘颉撩了一下额前青丝,然后看向左丘飏,“飏儿可知朕这话何意?”
“儿臣愚钝,不知所想是否得当。”五皇子略微思索后道。
“但说无妨。”
“儿臣以为,此人武功高强,且从行事和规制来看,不为单而为群。此态势日后必对朝廷构成威胁,若不趁早铲除必为大患,故父皇急召侯爷进宫应是希望侯爷鼎力相助,斩除后患。”
左丘颉嘴角微翘,但并不发话,只是看向顾隰:“倚青可有何看法?”
“五皇子不愧天资聪颖,正说着要害之处。”
“侯爷过奖。”左丘飏颔首。
“哈哈哈,好!”左丘颉龙颜大悦,“玉君侯上前听令。”
“臣在。”顾隰跪下,面上则带着笑意。
“朕命你三个月之内将元凶捉拿,以安定百姓,稳定朝纲!”
“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三月之内未捉回真凶,全凭皇上处置!”
左丘颉大笑起身,走向顾隰:“好个玉君侯,起来吧,朕相信没看错人。”
顾隰缓缓站起,凝神看着左丘颉,仍是笑得潇然:“陛下之事即臣之事,还望陛下保重龙体,早日退了风寒。”
“倚青,”左丘颉声音放缓,“朕自会处理好朝中之事,你只需全力完成此案便是给朕最好的交代了。”
“臣遵旨。”
“好。”左丘颉言毕转向已起身的左丘飏道:“飏儿,陪为父去御花园逛逛吧,顺便也要看看你这几天的功课如何。”
左丘飏答应了一声便走近关切道:“父皇身体未愈,可需儿臣搀扶?”
左丘颉双唇微抿,舒然道:“好。”
“那么臣先告退。”顾隰见此便欲离去。
“慢。”左丘颉忽然抬手。
“陛下还有何吩咐?”
左丘颉眼神一闪凌厉,倾身向前凑近顾隰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前朝那件事......”
顾隰立即心领神会,笑道:“请陛下放心,臣自当妥善处理陛下所派的所有任务,必不会顾此失彼。”
“去吧。”言罢摆手屏退。
顾隰离开御书房后箭步如飞,不多时便出了宫门,驾着无痕匆匆离去。他稍回头往了一眼皇宫,似是忆起往事,若有所思。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且此案十分诡秘,必然是武功高手所为,若此次案件是意图向朝廷挑衅,那威胁可不小。但一想到捉的都是容貌俊秀的少年,便让顾隰哭笑不得,虽然他自己也喜好男风且人尽皆知,但不至于大规模圈养美男子在府中作乐。
他翻阅了近些日子的案件和京城出入人马记录,不难发现有许多身份不明的江湖人士进出,想必此次失踪案惊动了武林各大门派。
他这两年来为皇上办事在江湖上行走不少,也算得上走遍四方,在武林中还赫赫有名,对各个门派了如指掌。说到武林人士最喜去的会聚场所,便是城西的天香楼,他算计着大概这几天这帮江湖人就会聚天香楼,便决心一探。
这样想着便回到了府中。
此府是在他入仕不久后皇帝赏赐的,装潢见不得多么奢华,但简朴中尽显高贵雅致,用材皆是上等,算上来实际花销也是不少,门匾上赫然刻着顾府二字。
顾隰不喜府中太多仆从,但一旦挑选必是亲自斟酌,谨防外人眼线,故府上的人皆手脚利索,且都是他的心腹。
在府中用完膳后品上一口碧螺春,顾隰缓步到后院,望了望澄澈蓝天,唇边轻轻回转,圆润的鸣音悠悠传出,如鸟雀呼朋引伴的啼叫。
片刻,在府邸后院的蓝天一角有一只雄鹰飞出,黑色羽翼骄劲有力,拍打翅膀的声音沉稳如磐,盘旋数下后忽而停在顾隰肩上。
顾隰轻轻将鹰托下置于掌上,抚顺鹰背上的羽翼,那鹰也享受般的眯起眼。
这鹰名唤来兮,是顾隰出山时师父赠予的宝物,颇具灵性,竟能知晓人话。此鹰之父则名唤归去,与之相衬,如今侍于顾隰师父,跟随同归隐。
顾隰从衣袖中摸索出一封书信,捆扎好系在鹰爪上,还颇具情趣地扎了个蝴蝶结,末了洋洋自得地拍了拍鹰背道:“来兮乖,将本侯爷这封信送与七皇子那头去。”
来兮眨巴了下眉目,似是明白,便扑腾了翅膀飞去了。
顾隰望着来兮飞远,口中笑着喃喃道:“可惜啊……看来本侯近来是陪不得七殿下玩儿了……”而后神色一正,缓缓打了个响指道:“十方。”
少顷,一身着墨黑劲装的男子从房顶上飘然而下,无声无息,直直在顾隰面前跪下,双手抱拳恭敬道:“侯爷有何吩咐。”
此人名唤霍十方,是两年前顾隰向无花门门主讨来的一个手下。
话说江湖上有两个门派行踪诡秘,一个释月楼,另一个便是无花门。
据说无花门中的人不但武功形如鬼魅,且个个都是无情无心的怪物,如树不开花的空落般,无花门的人心无他物,只忠于人主,下手狠辣,因常常昼伏夜出,故能见识其真面目的鲜有人在。且这个无花门在武林中也是极为神秘,极少参与武林纷争,皆是来无影去无踪,几乎成了传说中的门派。
他因两年前接受密旨去西域,机缘巧合结识了无花门门主并挣得一个人情,凭着其自来熟及死缠烂打的本事和无花门门主混了两个月后终于挖到了一个手下,也算是难能可贵。
霍十方大约二十出头,容貌清癯,但一双眼睛如死人般不动分厘,阴恻恻的面容毫无血色,一头未束的青丝短而及肩,看上去极其柔顺。腰饰一把贴身长剑——莫看此剑平平,在此人手里则能掀起腥风血雨。他身形精瘦但指节尤为突出,一看便知曾手刃数人,杀人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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