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风动完本[古耽]—— by:空虚二爷
空虚二爷  发于:2016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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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懂。”顾隰高深莫测地笑道。
微生逆瞥了一眼顾隰而后鄙夷道:“小七受命查此案,你会略懂?”
“本侯喜欢神秘感,阿逆应该了解呀。”顾隰朝微生逆眨眼道。
“据那些商人的说法,他们受制于人定是离不开催眠大法。”微生逆冷然道。
“催眠大法我倒是没甚了解,我几乎没从江湖上听闻过。”顾隰也认真起来。
“二十几年前,过苍派的圣女莲淮便精通催眠大法,只是后来圣女仙逝,催眠大法绝迹江湖。”宋言初下意识便出言道。
“流亭便是幕后主使的可能性极大,只是他为何会催眠大法?”顾隰沉思道,“难道流亭和这个过苍派,又或者是过苍派的圣女有关系?”
“君家二人去江南也许会查出更多线索。”
“说的也是,加上阿逆和前辈也前往。”顾隰拍拍微生逆的肩膀,放心道。
“溯回与前辈要去江南吗?”宋言初看向身边的微生逆说道。
微生逆瞪了一下暗笑的顾隰,而后对宋言初温言道:“很快便回。”
“嗯。”
“我们回去罢。”微生逆说着便潇洒地将宋言初横抱起来。
宋言初撑着伞安心地躺在微生逆怀里,他提袖为微生逆擦干脸上的水珠,心疼不已:“你看,都湿透了”。
微生逆亲了一口宋言初的脸蛋,说道:“言初也该尝试雨中之感。”
宋言初一愣而后也笑着点头将手上的伞移去,扔到地上,二人淋着雨,一红一白渐渐没入雨中。
顾隰看着微生逆在宋言初面前如此乖巧听话,心底顿时觉得宋大夫便是治理阿逆的最好方法,意识到这一点,他异常奸诈地大笑起来,一边撑着伞往屋内走去。
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便顿足道:“十方。”
“属下在。”黑影无声无息,飘落而下,俨然已经湿漉漉的一片。
“谁叫你淋雨了。”顾隰的声音收起了轻薄的调侃,异常冰冷起来。
霍十方抬头,似有不解,及肩的头发已然贴在脸上,墨黑色的瞳眸深不见底,就这样愣愣的看着顾隰。
“属下向来如此。”
“起来,和本侯一起撑伞。”
“属下遵命。”
二人一伞,雨□□行。
顾隰感受到身旁霍十方略显僵硬的步伐,不禁觉得好笑:“十方有多久没这样正儿八经地走了?”
“恕属下愚钝不知。”霍十方略显迟钝地答道,脚步还有些不稳,却丝毫不敢怠慢回答顾隰的问题。
顾隰笑笑,而后将他拉了过来一点,感受到他身上凉凉的冷意,干脆用手臂一把揽住,抱他在怀。霍十方轻轻颤了颤,便乖乖地不再动弹。
顾隰见此,嘴角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徒留雨中的棋局,平局。
☆、江南之谜
几日后,江南弄汀城。
弄汀城位于靖国几大水系的交汇处,是运河集中之处,号称“运城”不无道理。六日前君家兄弟二人与左丘衍循着富商这条线顺藤摸瓜,加上谬音暗中帮忙,他们渐渐查出那江南谣言的兴起追溯到深处全都涉及眼前这家书斋。
他们将这重要的线索禀告左丘颉后立即奉命下江南暗访这家书斋,这从书客坊在江南可是盛名,前院是书斋,而后院是私塾之地。
虽说现如今谣言已被朝廷强势压下,但是依左丘颉的个性定不会自己忍气吞声让幕后之人逍遥法外。其实历朝历代总是有这么个事情挑战皇权,但是众臣倒是觉得左丘颉对此事的反应太过奇怪。
左丘衍也深深地觉得左丘颉对此事的反应不够决绝果断,倒是有些畏惧,这不像左丘颉向来阴狠毒辣的作风,念此他更要将此事一查究竟。
一行三人站在门口打量这清雅的地方,若是私塾那便与他们所查的相符,看来从此处着眼倒是八九不离十了。
三人在书斋走了一圈倒是没甚奇特之处,无非不是那三三两两对着书册摇头晃脑的书生。
左丘衍思索了一下便打算往后院前去,可刚到那后院的门口却被人拦下,说是非私塾学生不许进入,三人此时为微服私访也不好亮出身份以免打草惊蛇,便不多纠缠先行离开。
三人刚走到从书客坊门口,迎面走来一名身系桂香的女子,米白长裙,袖口上绣着水蓝色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杨柳婀娜,一汪秋水像是看清了世事的恩怨情仇,看那束起的发髻便知已是他人妇,身后还跟随着一名乖巧的侍女。
那女子静静地掠过三人,消失在后院拐角。
左丘衍三人看着那女子消失,而后便离开了那书斋,君故左思右想终于忍不住三人压抑的气场开口言道:“那女子为何能进入后院私塾?”
“你们定是外地人吧。”突然一道垂老的声音从三人身后传来。
三人闻言便转过身来,看见一位垂垂老朽,但依旧风骨逼人的老头,左丘衍先朝那老人作揖而后道:“我等是学子,尊家师之命来这江南游历一番,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老先生指点。”
“你们方才看到的那女子可不是普通女子呀。”那老先生抚了抚长长的额胡须言道。
“还请先生明示。”君致作揖道。
“那女子是江南一富卫泠煜卫公子之妻,名唤百里弄筝,大约十年前她在江南一带的画舫登台,弹得一手好筝,她的筝能让百里之外的人神迷心醉,也不枉其名。而刚好十年前卫公子丧妻,听闻卫公子的亡妻也是弹筝一绝,自然而然卫公子见到百里姑娘的第一眼便立即将人赎回家,而今二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一晃眼便是十年,你们眼前这书斋便是卫老板的家业。”
“卫泠煜?”君致脱口而出道,他听谬音提起过此人,没想到此人与流言一事确有联系。
左丘衍疑惑地看了一眼君致,而后朝老人言道:“多谢先生指教。”
行馆。
左丘衍独自坐在假山小亭处赏月,一转眼三人在这江南待了五日。
下江南这些时日来虽是每日奔波,却心中空荡如也,无甚寄托。一种在宫中从未体验到的寂寥涌上。念当初,在宫中虽然饱受冷眼和轻蔑,但终究有个念想的高高龙椅,让他使尽浑身解数,踏着鲜血攀爬。而今却连人影也见不到,未免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君致与君故悠悠地落到左丘衍身边,躬身作揖道:“七殿下。”
“二位也坐下吧。”左丘衍淡淡道。这些日子他们一道查案,左丘衍越发欣赏那君家两位公子的行事能力,也算有所放心和宽慰。君致聪颖过人,游刃有余,君故看似不谙世事但却洞察力惊人。果然君贤教育出来的儿子当真不是他人可比。靖国有此贤才实是难得,而左丘颉这次却似乎表现出对二位的极其不信任,实是令人费解。
父皇最近的心态实在是奇怪至极,不单是奇怪,是可以用诡秘来形容。这其中必有人为,或是四哥,亦或是其他人——一想到有人可以做到如此控制左丘颉心思的境界,左丘衍心中没有来的烦闷。
“关于商铺私塾书斋的线索总是被切断,许是那幕后主使所为。”君致开门见山道。他们这七日来走访了弄汀城全部的商铺私塾,最后目标还是锁定到了刚开始的那间书斋,只是线索从这里便断了,再往下查终是一无所获。
“这里也无人见过流亭。”君故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道。这谣言一事很大可能便是那唤流亭的人所为,可是他们居然寻不到此人,就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般,到底是何人才能做到如此不留痕迹?
亦或是流亭非其本名。
“这里的商铺大多是卫泠煜所控制,而今日我去见了卫泠煜,感觉这人处处透着奇怪但也丝毫寻不到破绽。”左丘衍也有些头疼道。此人说是退出武林从商,但以他对此人言谈的印象,觉得似乎没这么简单。尤其是卫泠煜在看到他们三人时那不亚于左丘颉现在心境的诡秘神色,实在令他发毛。
莫非主使是他?但绝不可能如此简单。
“卫泠煜确实奇怪,方才我与君故便是去夜探卫府,发现他走进了一个密室。”君致道。
“有密室不奇怪。”左丘衍道。
“只是那密室周围的植物本来皆是生机勃勃,但是那卫泠煜经过后便全部枯萎,而不多时辰那植物又渐渐生长起来恢复生机。”君故道。
“卫泠煜的武功是何?”左丘衍思索了一番问道。
“自从他经商后便很少动武,但千坊居最厉害的是袖箭。”君致回道。
“看来还得慢慢查了。”左丘衍显得有些疲倦。
一时间三人陷入了沉默。

与此同时,微生逆和谬音也一路赶到了江南。
三日前他们来到弄汀城便开始查寻流亭的下落,按理说谣言在南方就传不散而君致他们也循着线索来到江南,这里兴许会有流亭的线索,只是却一无所获,即使动用了释月楼的势力也寻不到那人,自从西域一行与流亭见过面后那流亭仿佛消失了一般。
“微生逆!”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微生逆身后传来。
自从他微生逆是释月楼楼主的消息在武林传开之后,他一出现必定会被一些武林人士人烦扰,虽不是要打要杀,只是武林人士间的招呼但也着实无趣。
来到这江南才三日便遇见了不少武林正派弟子,也难怪这江南本就是各门派之所。
“谁。”微生逆没有看一眼,无情绪问道。
“老子是桐冥帮长老霸心,楼主怎会不认识我。”那人说着便落座到微生逆面前,□□连连。
“为何要认识?”微生逆瞟了一眼霸心便不再抬眼,只顾饮茶,而谬音在一旁一言不发。
“可是我倒很念想楼主如斯妙人。”霸心咧开嘴笑道。
看着微生逆不语,霸心转移注意到谬音身上。
“楼主身边当真是不缺美人,这位美人又是谁?”霸心看着谬音一脸心醉。
“滚。”微生逆颇有些怒火道。
霸心继续大言不惭道:“看来又是楼主的新宠了,既然楼主如此多美人不如将这位送与我如何。”
微生逆闻言刚想一掌将霸心送下地狱,只是谬音比他快一步制止,而后对霸心彬彬有礼言道:“让霸兄笑话,在下心系楼主,还望霸兄莫要强人所难。”
“哈哈哈…..果真是痴情美人,楼主艳福不浅啊。”霸兄暧昧地看着谬音。
谬音闻言垂下头去,俨然一副不好意思之姿,而微生逆一脸不快地看着谬音,突然三名全身是血的男子跌跌撞撞地来到霸心身边。
“怎么回事?!”霸心站起来怒道。
“长老快回去支援,方才有十几名紫衣蒙面人闯入桐冥帮大开杀戒…..”那名男子刚说完话便倒地不起。
微生逆与谬音一听是紫衣人便马上警惕起来,微生逆严肃地问道:“那紫衣人是否使的是月牙刺?”
“没….没错。”
“尔等在此,我回去。”霸心说完便飞身离开,微生逆与谬音也立即跟上。
***
霸心一路赶着回帮,刚到半路便被三名紫衣人拦下围攻,霸心一边打着一边怒吼道:“流亭他妈的不守信用!”
微生逆和谬音在隐蔽处凝神,听到霸心的话顿时了然原来那日在崖底的紫衣人是流亭所派,要夺翟瑄与翟琮的竟然是流亭!难道流亭知道审判司与执掌司?念此二人表情有些凝峻,那流亭到底是何人?
“霸心被人催眠过。”谬音目不转睛地看着战局道。
“难道是流亭?”微生逆思索道,“师父一早便看出来了,所以不让我出手杀他?”
“不清楚是否是流亭,先救人。“谬音瞥了一眼微生逆,而后直接飞身出去与那紫衣人打起来,微生逆也紧跟着加入战。
如今微生逆一身轻,无须顾忌什么加上谬音武功精妙高深,很快那紫衣人便无法抵挡谬音与微生逆的联合攻势。
“霸心,发生了何事?”微生逆来到奄奄一息的霸心面前,问道。
“几日前有一名神秘……的男子来到…..我帮…..”霸心艰难的呼吸着。
“他是流亭?”谬音凝眉,非常确定道。
“是……咳咳……”霸心越说越微弱,“除了他还有......还有一个人.....”
“他们来何事?另一个人是谁?”微生逆接着不停问道。
“是卫泠煜…….噗…...”霸心话没说完便一口鲜血,最后也毫无声息,死不瞑目。
“卫泠煜?”微生逆皱起眉头,果然跟他们推断的所差无几,卫泠煜和流亭乃是同盟,这流言一事便是他们的杰作了。
“心脉尽断。”谬音平静道。
“楼主,先生,方才属下拦截了一队暗杀。”蓝游突然出现,朝微生逆和谬音抱拳道。
“又是左丘颉。”微生逆勾起嘴角冷笑道。
“还有一事,属下发现朗落带着西厂一干人前往行馆,气势汹汹。”蓝游如实言道。
“或许是君致君故有事了。”谬音警惕道。
“去看看再说。”微生逆言罢便消失,谬音与蓝游也跟着离开了。

微生逆等三人刚到喃居便屏气藏身一处观察,只见一群西厂太监在朗落的带领下与君致君故对峙,而左丘衍站在两方中间。
“君致君故,你们两个逆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朗落怒喝道。神色上显而易见的洋洋得意和小人嘴脸。
左丘衍见此便不觉皱起眉头,他向来看西厂的人不顺眼,这自然是因为左丘懿的缘故。而这次父皇的行事未免太过离谱,竟真派人来处理君家兄弟,看来父皇已经......念此他忽然心生一计来,电光石火的思虑后忽觉这是个极好的契机,便道:“公公何出此言,君致君故二人这些日子跟随本殿查案,尽心尽力。”
“七殿下,此事皇上早已查明,君家便是谣言一事的始作俑者。”朗落朝左丘衍恭敬道。
“有何证据证明?”左丘衍道。
“这七殿下就甭管了,奴才是奉命捉拿逆贼,还望七殿下莫要再为二人开罪。”朗落朝左丘衍说完,便恢复阴狠之色朝君致二人道,“来人,捉拿逆贼归案。”言罢,一群西厂太监便朝二人攻去,一下子便形成战局。
郎落此行十分明显,虽是对左丘衍似乎恭敬有礼,却是根本没放在眼里。身为左丘懿手下控制的西厂大档头,一个毫无争夺之力的七皇子又算何?
君致君故二人自始至终皆是不发一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从踏进皇宫之日起便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左丘颉居然敢如此正大光明地来捉拿他们。
战局很快便陷入持久战,左丘衍突然不知为何便卷入了战局,西厂众人虽是左丘懿的手下,和左丘衍必然势不两立,但由于此行是左丘颉亲自下的令,自然也不能伤了他,便开始小心起来,左丘衍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君致,很快君致便明了直接将左丘衍捉住扣在身旁,而左丘衍似是吃痛地咬紧牙来,一下子西厂的人纷纷停下。
“君致,你竟敢伤害皇子!罪加一等!“朗落大吼道。
“权宜之策。”君致依旧平静道。
“还不放下武器,小心七殿下皮肉破损哦。”君故笑嘻嘻道。
“朗落,你想置本殿于死地?”左丘衍冷声道。
朗落等人被迫放下武器,这时谬音现身直接控制了放下了武器的西厂众人,蓝游蒙面则来到君致身边将三人带走,谬音看着蓝游已然将人带走便也立即脱身。
“给我追!”朗落命令道。
一行人来到一个岔路口便停下来,君致放开左丘衍道歉:“得罪了。”
“别废话,往左边快走,那有我的人他们会帮你们出城回西域。”左丘衍指着左边的路言道。
“多谢七殿下。”君致说完朝一旁的谬音颔首便与君故离开。只剩左丘衍一人在原地抱臂,神色似乎有些恍然。
“哟,小七也是勇气可嘉,居然敢违抗左丘颉的命令。”
左丘衍听到这声音,猛然抬头,却见微生逆缓步朝自己走来,那冰冷戏谑的气息几乎要把他碾碎。
“不用你管。”左丘衍对微生逆没什么好感,这个时候见到他不免多想。
“七殿下是否少了点东西?”谬音微笑道。
左丘衍看向谬音,觉得甚是陌生但也没有心思去管便不做回答转身欲走。心中却有些没底起来,似乎要急切地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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