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还真————无弥[上]
无弥[上]  发于:2008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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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自然也请二娘。"
二娘一听随即笑开,心中舒服,便也为自己倒了杯酒,向二人敬了,一饮而尽。
"展大人,我现在可是几天来最开心的时候!你不知道,五爷呀,这几天可没给我少添麻烦!我是日盼夜盼你来治治他,盼了三日,终把你给盼来了,也盼到了这只小白鼠从老鼠洞里钻出来!你看看现在,你们两个就和以前一样,多好!哪里像前几日,这只老鼠一个人要死不活的丧气样!"
白玉堂面上一红:"二娘!"
展昭默默看着他,心中微痛。半晌,他突然道:"二娘放心,我决不会再让玉堂如此,所以,二娘也不用再担心。"
"我......我哪有担心他呀!我那是烦他!"
冷不丁被说中心事,二娘猛的转身摆弄酒坛子,力图掩饰脸上一阵烧热。
展昭知她嘴硬心软,微微一笑。
手上突然一紧,低头一看,却是被白玉堂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握住。缓缓抬头,对面那双亮铮铮的眼眸之中,正闪烁着他从未见过的火焰......
......猫儿,你可知你方才的话,是允诺的什么吗......
四目脉脉相对,却无语......
背身而未察觉异状的二娘,在转身的一刹那,呆了一呆!
怎......怎么......
久历江湖的她,岂会认不出那二人间此时暧昧的情愫?!
......以往,虽有察觉,却是若有若无,因而她无法断定;但是今日......
突的一个寒蝉,心下越来越冷--她最怕的情况,亦是最糟的情况,终于还是出现了么......
突然,门外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奔跑声--那脚步声入耳异常熟悉,本在走神的白玉堂和展昭此时同时一怔,异口同声惊道:"张龙?!"
话音未落,同时一人猛的闯进厢房之内,定睛一看,正是开封府的张龙!
"展大人!出事了!!"

17
开封府偏厢最舒适的房间,昨晚住进了位特殊的客人......不,确切说来,是犯人。
而包拯的书房之中,几个人都是心情沉重,风雨欲来之势已经赫然压顶于这小小方室。
"前夜皇上设宴,主宾乃叶贵妃叔父定远将军叶常峰,其余列席之人除八贤王、本官之外,就只有王丞相、庞太师和庞妃娘娘。席间叶将军逢皇上隆宠赐酒,由贵妃娘娘亲手奉上......就是这杯酒,要了他的命。"
包拯叹口气,转身看向公孙策:"公孙先生,你觉得这件案子如何?"
公孙策略一沉思,道:"似乎另有蹊跷。"
包拯又看向展昭:"展护卫觉得呢?"
"属下以为......此案内情复杂。"
"......你是指......"
"稼祸!"却是公孙策接口,他道:"此案太过明显,一个有心下毒之人,怎么会选择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毒?更奇的是,凶手不但下的是入口封喉的剧毒,而且还是下在自己经手过的杯中--世上哪有如此愚笨的凶手?最起码,也该懂得避嫌的道理!再说,死者乃贵妃亲叔父,断然没有下毒的理由!因此很明显,叶贵妃是遭人陷害的!"
包拯点头:"公孙先生说得极是。"
"其实,此中道理明眼人一看便知,皇上也不例外。"
公孙策一怔:"皇上?"
"嗯,皇上也知叶贵妃是被人冤枉,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将贵妃发落到开封府,毕竟依照惯例,贵妃其实是应被押入天牢的。皇上的意思,大概是以审案为由,要我们在案情水落石出之前好好护住贵妃安危。"
"......可是学生有一事不解,既然此案大家都有共识,为何还要将贵妃问罪呢?"
"因为现场所有器物酒菜之中,包括贵妃敬上的那杯酒,皆无毒,贵妃因此无法脱罪。"
"那杯子......"
"那杯子,先前是皇上所用,后示恩宠,令贵妃斟了酒赐下的。"
"......这么说起来,凶手这个稼祸之计虽然看上去破绽百出,实际上却是令人一筹莫展?"
"没错,因而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这个凶手......如此大胆,行事又诡异莫测,不得不防!"包拯蹙眉向展昭吩咐:"此事滋事体大,展护卫你需明察暗访,但是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是,属下遵命!"展昭应命,抬头,却是一脸欲言又止。
包拯看在眼里,道:"展护卫有话但说无妨。"
展昭略略沉吟,迟疑了下,终还是开口问了:"大人,你在宫中数日,觉得叶贵妃如何?"
"贵妃?"包拯和公孙策对望一眼,脸上皆是不解,不知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展护卫问的是哪方面?"
"例如......人品。"
"人品......贵妃端庄淑德,举止有礼,而且心性似乎颇为开朗,这几日本官之所以滞留宫中,便是她一再挽留,要本官为她讲些破案经历......这些,可有利于展护卫你调查?"
展昭淡笑道:"有利与否,只有日后才会知道。属下告退!"
他行了礼,退出房外,包拯二人只见门口白影一闪,想是白玉堂一直等候在外吧。
包拯捋须而立,目送展昭离开的背影,觉得脑中似乎有道灵光正隐隐浮动,却偏偏怎么也抓不住。良久,他瞥向公孙策,看见一张与自己相同表情的脸。
"公孙先生,你是否觉得......展护卫话中另有深意?"
公孙策未答,只是过了一会儿,他拱手道:"学生想,此事交于展护卫办理,应该不会有负皇恩!"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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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偕同白玉堂出了开封府,路上将案情来由向他讲了,白玉堂瞅他一眼后,一脸深思。
"若是让玉堂去查,你会先从什么地方着手?"
白玉堂白他一眼,嗤道:"自然是太师府!"
这么小儿科的问题,也拿来问他?皇帝设的那宴,当时在场所有人之中就只有庞太师和他女儿庞妃值得怀疑!
"我听说那个什么叶......叶的女人被封了贵妃后,庞妃很不高兴呀?"
展昭微微一晒:"玉堂的消息倒很灵通。"
"哼,京城本来就没有秘密,别说那些什么妃呀嫔的,就连皇帝老儿早上吃了几粒米,不到半天,还不就成了众人茶前饭后的闲谈?"
"......玉堂是认定了凶嫌是庞家人?"
"什么我认定?知道这件事的人,谁不会这么想?只怕包大人他们是早就怀疑上了吧!"说到这里,白玉堂突然瞄他一眼,又勾起一抹坏笑,将手搭上了展昭的肩膀,悄悄在他耳边道:"当然,我知道你是例外,你那个比别人多了一窍的心思决计不是这么想的,对否?"
热乎乎的气喷在耳边,展昭只觉耳廓一热,一股熟悉的颤栗感猛的窜上神经末梢,脖颈立刻转红。他赶紧想拉下那只箍得他死死的胳膊,并低斥道:"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
"现下并无人......"再说他们以前不也常这样拉拉扯扯......
"无人也不该如此!"
白玉堂微微一怔,听出他话中已带严厉,便黯了脸色,默默放开怀中僵直的身子。
不自然的整整衣衫,展昭转过头去不看他,只道:"无论如何,今夜还是得探一下庞家......"
"我一人去!"
展昭惊讶的回头,只见白玉堂面无表情的道:"你身子才好,今晚夜探之事,有我一人就行了。"
"玉堂......"
"我现在去准备,你先回府会会那位贵妃娘娘吧,说不定,收获会比我今晚得的还大!"说完,人真的片刻不留,几个纵跃,便不见了身影。
展昭呆怔的立在原地,痴痴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良久无法言语。
半晌,他黯然一叹。
方才......他是因为害怕自己那被玉堂轻轻一碰便会灼热过度的身体,所以才会避得如此急,却不料......
玉堂......一定是误会了吧,他一定是以为自己不喜欢他的碰触......
......唉,日后......再做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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缈缈清风之中,清悦如二八少女婉转的歌喉,随风飘送,小小厢房内,余音袅袅。
展昭听着歌声踏进偏厢檐下,只觉得那伴歌的琴声清平舒缓,如四月柳下春风,既暖且柔。
琴声如心。
他不由暗暗赞叹,心道这位圣眷正浓的女子虽然遭逢突变,一夜之间从云颠坠入人间,却还能保持如此平静的心态,实属难得!
只是,一位弱质女子,深闺千金,在哪里修得的如此心胸?
展昭默默驻足,脑海中想起的,是第一此见面时的情景。
......扶摇宫,叶娉岚,那双平静又暗藏汹涌的明眸......她,不是简简单单的女子。
突然听见"叮"的一声,琴声一转,原本的平和全作了幽怨痴迷之音。
淡水三年欢意,危弦几夜离情?
绿酒尊前清泪,阳关叠里离声, 斗草阶前初见,穿针楼上曾逢。
罗裙香露玉钗风,
靓妆眉沁绿,
羞脸粉生红。
酒醒长恨锦屏空,
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
"好调!"
叶娉岚蓦地一震,指下琴弦立断!
四下瞬间寂静一片......
半晌,却听她幽幽叹道:"人说琴人合一时,若是有旁人偷听,琴弦必断!谁知我却是要等得了偷听人露面,这弦才断......看来,我修行还远远不够,你说是么,展大人?"
她缓缓回头,注视着门口的修长身影,眉目轻挑百样风姿,唇角含笑万种风情,盈盈双目,晶莹得似要滴下水来。
"展大人请进。"
"不敢,娘娘请直呼臣名展昭便可。"
"展大人,我现在是待罪之身,大人乃御前四品带刀,罪妇又岂敢直呼大人名讳?"
"娘娘......"
"展大人先坐。"
展昭怔了怔,实在觉得她过于客气,但也只迟疑片刻,便坐了下去。
叶娉岚淡笑道:"展大人公务繁忙,今日抽得空来,必是有要事吧?"
"娘娘慧黠!展昭此行,其实是想听听娘娘的意思。"
"我的意思?展大人指什么?"
"本案中,娘娘是当事人,您应该可以猜到是谁想陷害于您吧?"
叶娉岚目光突地古怪,她凝视展昭片刻,突然咯咯娇笑:"展大人你可真有意思,案情尚未清楚,你就说我是被陷害的......呵呵,娉岚不知是该谢呢还是说你们开封府办案太过马虎?"
"......娘娘是否被人陷害,莫非自己还不清楚吗?"
笑声突停。
叶娉岚安静甚至带了丝冰冷的看向他,展昭仍是一派温文。
良久,叶娉岚漠然道:"后宫秽杂,想陷害我的人数不胜数,莫非展大人你们要一个个的去查吗?"
"那倒不用。娘娘如此聪慧,其实心里早就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吧?"
"......"
"......是否为庞妃?"
叶娉岚美目一眨,惊讶之色跃然脸上:"怎么?展大人敢去捋老虎胡子么?庞妃......可不是你一个小小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能碰的!"
"娘娘这话是承认展昭的猜测了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避而不答,是为了以后决不被任何人抓住把柄。
展昭默然不语。
眼前的叶娉岚,刁钻且狡猾,虽是仪容高贵,却令人不寒而栗。她平日里高贵且平和的外表,莫非只是做出来给人看的么?若是那样,她就真的是个极为可怕之人,连包大人,都没能看穿她的演技!
只是......她又为什么要在他面前显露出真正的自己?
"娘娘......是厌恶展昭的吧?"
叶娉岚一凛,看着展昭的眼神,锋利得像把刀子,渴望着将眼前之人一刀一刀凌迟!片刻,她略一抬下巴,高傲无比的睇视他,干脆道--"准确的说,我恨你!!"
清脆清晰的声音进入耳中,展昭虽然料中,却还是有些吃惊。
"展昭不知何时得罪过娘娘?"
"你无须知道。"叶娉岚冷笑一声,语气寒冽:"等你死的那天,我自然会告诉你!"
展昭心如止水,倒没被她的挑衅激怒,反而云淡风清的接过了话头:"若到时真能知道原因,展昭也算死得瞑目。"
叶娉岚脸色一沉,对着这样的展昭,她心中异常不悦!
"娘娘,请宽心待在开封府,等案情真相大白那天,娘娘自然可以重得自由。"顿了顿,又道:"到时,展昭再请娘娘好好指教吧。"
"......展昭,我可是恨你入骨之人,你还想着为我昭雪吗?"
"娘娘此话差矣,开封府内,永远都是法理为重、私情为轻,莫说娘娘你是恨我之人,就算是展昭所恨之人,若有冤情,展昭一样义不容辞!"
叶娉岚一怔,见他双目中清澈坚定,正义凛然,心中虽然不愿却不得不暗赞一声!
"好,你是好样的,展昭!那我就等你,看你如何还我一个清白!"
"展昭定当尽力而为!"
叶娉岚优雅一笑,眉目却含霜。
......展昭,既然是你自己自愿助我,那就别怪我不记你这个人情!你尽管尽力好了!反正到最后,失去最多的,必然是你!因为你的一切,你的爱人,你的命--我全都要毁掉!!

18

"所以说,最毒妇人心。"
芙蓉将浸过荷叶水的绢帕展昭身上细细擦过:"怎样?舒服些了吧?"
展昭点点头,拉拢衣物,束好腰带。
"你也是,昨日身子还没全好就非要跑出去,白玉堂又不会飞掉!现在好了,事情来了一大堆,身子又没见好,你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呀?"
"芙蓉......"
"更好的是,现下又来了个如此恶毒的妇人,我看你怎么收拾!"
展昭苦笑,十分后悔将叶娉岚的事告诉了她。
"好了芙蓉,别再想这件事了。对了,我身上伤已见好,怎么还是常常觉得异常不适?"
"......放心,这现象只是暂时的,你不要太过急切,一切交给我就是。"
展昭闻言向她感激的一笑,道:"我信你。"
芙蓉手中一颤,展昭这短短的三个字,却让她的心在天上和地下各转了一圈。
......你信我......若是你知道我............
展昭敏锐的察觉她不对劲:"芙蓉?"
"没、没事!今夜......今夜怎么没见着白玉堂?"
"......我下午就没见着他了。不过待会儿我会夜探太师府,应该能碰上他。"
"太师府?"
太师府阴煞之气极重,以他现在的状态是断然不能前去的!她匆匆掐指一算,又暗叫一声不好!今晚凶星正盛,别说是现在原神极弱的他,恐怕连白玉堂一去也会凶多吉少!
"芙蓉?"展昭见她神色凝重,心中也渐渐有了不妙的感觉。
"展昭,你和白玉堂今晚都不能去太师府!"
展昭闻言一惊:"若是去了又怎样?"
"轻则伤,重则丧命!"
面色倏地一整,在芙蓉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展昭人已急急掠出房外六七丈远,足下一点,人便越过围墙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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