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西伊酷] 黑色星期天事件————一镜
一镜  发于:2008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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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伊酷]黑色星期天事件

            Chapter 1 早晨,发生在西索房中的事情是这样……

            星期天,睡在西索身旁的是位金发的美人。

            西索在睡醒以后笑眯眯的伸了个懒腰。美人蜷缩在床的另一侧,西索戳出去的手脚没有碰到他,所以在侧回头发现美人的那几秒钟里西索很仔细的思考了为什么他会在自己的床上睡觉这个问题。得到自己记忆回应的西索很满意似的翻身趴到美人身边,头贴着他金色的凌乱发丝,一只手不安分的探入了美人裹住身体的薄被,顺着他光滑的背脊缓缓滑落。西索偷笑着,修长的手指毫不客气的探入了自己昨晚曾进进出出,现在仍十分柔软的后径。

            西索带些兴奋的感受到自己紧贴着的躯体有条件反射般的瞬间紧缩,同时也如他所料的,酷拉皮卡几乎是用蹦的挣脱了他的魔爪,然后就双手扯直了链子向自己扑过来。

            西索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出一张扑克牌抵住酷拉皮卡的攻击,他和酷拉皮卡眼睛之间的距离只有五公分。西索有点遗憾自己看不到少年的眼睛是否有变成美丽诱人的绯红色,黑色隐形眼镜后面的一双瞳孔不自然的放缩着,西索知道,那是乍醒之人尚未适应光线时的反应。

            酷拉皮卡急促的喘着气,直到听西索用尖细而滑稽的声音说早啊,你的精神看起来很好呢,才哑着嗓子骂一句,你去死。无论他与他昨晚有过多么亲密多么疯狂的接触,被人搅醒清梦,而且还是以性侵犯的方式,这是任何人都会觉得不爽的遭遇吧?

            西索摆出一张无辜的嬉皮笑脸。酷拉皮卡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笑容既奸诈又狡猾,令人火大。果然西索立即火上浇油的来了一句足以构成酷拉皮卡杀人理由的话。他虚着细长的眼睛向他吹了一口气,说,怎么,早上养足了精神想做攻么?

            西索觉得这一刻酷拉皮卡跟自己的姿势与位置实在是暧昧得到了头。两个人不仅一丝不挂的僵持着,酷拉皮卡还正跪在自己的双腿中间。那一条冷冰冰的链子成了他和他之间唯一的屏障与支撑点。这种距离非但没有减轻西索心中的幻想,反倒是更增添了一种极富挑战性的情色意味在里面。西索情不自禁的低笑着,空闲下来的左手沿着他昨夜在少年白皙皮肤上留下的粉红色印记来回游走。这个举动所带来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西索以为自己或许正是在期待着这个结果也说不定。于是他在听到少年气急败坏的怒吼着拿开你的脏手,你这个万年色情狂的时候,笑得更加开心且得意了。

            西索只一欺身就压倒了酷拉皮卡。经过刚才的一番运动,少年的股间淌下了红红白白断断续续的液体。西索看见了,不怀好意的哟了一声,说,好歹你还在我的床上,交易就不算结束……

            酷拉皮卡怀疑的瞪着突然停止说话的西索。接着他回过头,马上眼前一黑,大受打击一般的白了脸。伊尔谜定定的站在卧室门口,说你们继续啊。酷拉皮卡在这句话还没落地前便有如受了雷击一般猛力推开西索,扯过毯子把自己挡起来。伊尔谜抬起手说我在外面的房间捡到了几件衣服,是你的吧?酷拉皮卡欠着身子说是的,想讨回来但欲言又止。伊尔谜还是那副万年不化的木然表情,他把衣服抛给酷拉皮卡,说浴室在走廊的那一头,如果你想要离开了,可以先在那里洗一洗。酷拉皮卡轻轻说句谢谢,抱着毯子和衣服走过伊尔谜身边。他掩上了卧室的门,出去的时候没有看西索。不久后,外面传来哗哗的冲水的声音。

            西索大咧咧的叉开双腿靠床坐着。伊尔谜瞄也不瞄他,问,你们在这里待了多久?西索呵呵笑着装傻。伊尔谜说不管你们待了多久,等他走了以后把这张床给我扔出去。西索低着头笑啊笑,然后说,可我们不止在床上做了啊,还有沙发上,地毯上……伊尔谜听到这里沉默了一下。他会做到这种程度?伊尔谜问。西索说是啊,你我完全无法想象的程度呢……昨天大开眼界了。伊尔谜撇下一句那么就烧了这幢房子。停了停再补一句,你真让我恶心,西索。

            西索下床走向伊尔谜。他对于伊尔谜所表现出的隐忍的愤怒而满意。这是一个他难以一手把握的杀手,即使他已经有权力进出他的房子,或者将他邀请到自己的家里来,在伊尔谜的面前,他依旧无法得到掌控全局的快感。曾经给过西索同样的无力感的还有另外两个人,玛奇和库洛洛。永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人和太聪明善变的男人。在某些方面这三个人是有着相通之处的,西索有时候也闹不请他究竟是喜欢这三个人的相同点抑或不同点。在过去的日子里他曾和这三个人分别保持了一种貌似亲密的关系,不过现在似乎有两个人消失了,而伊尔谜也有疏离的意思。西索了解,也明白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是谁。他乐于一点点的构筑,再轻易的破坏。或许他是个潜在的被虐狂?

            伊尔谜略略的偏身避开了西索。西索甚至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未尝触到。

            我要去玩游戏了,要不要一起去?

            西索抱着手臂问。

            没兴趣。

            伊尔谜说完就走开了。西索也不追,因为他觉得伊尔谜说没兴趣就是真的没有兴趣。况且西索早在发问之前就已经笃定了答案一定是如此。伊尔谜关门的声音很轻,即使是在西索以为他生气了的情况下,他的举动仍维持在理智并且礼貌的水平。

            这就是我可爱的伊尔谜啊,西索感叹着。酷拉皮卡现在大概闪人了吧,那么……

            他摸到床头柜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串属于那个黑衣男人的号码。

            这个的魔术师永远都不会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冷清。


            Chapter 2 其实,发生在伊尔谜眼中的事情是这样……

            我这辈子学到的第一个职业名词是杀手,第一个专有名词是委托金。我从一生下来就受着父辈的职业教育。除了做杀手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别的选择。书上说人的无知导致了他的目光短浅,导致了他人生目标的缺失。看到这句话后我思考了非常久。我想假如说一个人在得知梦想有何含义之前就已经在一条道路上走得很远了,那么他还有没有离开轨道追求梦想的权利?梦想于他而言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我在电话里面同西索谈到了这个话题。他或许是有听没有懂或许是根本心不在焉,我说完之后他呵呵的笑了两声,说你真是个与众不同的杀手啊,明天早上任务结束就回我这里吧,我等你。我说好。然后停止通话。我的心情谈不上失望也谈不上欢欣。我只是在心里对西索的话表示了一番他听不到的反驳。我说如果我与众相同了,那么我已经不是伊尔谜。所以事实证明西索你又在讲废话了。

            我并不期望从西索那里得到我想要的答案。这个西索,你无法和他正经的讨论一个问题,他通常不是给你打岔找歪,就是装聋作哑脑袋放风筝。若是一心跟着他的思路跑,迟早有天要变成和他一样的变态。有了这种认识的我之所以还要和西索说话,是因为我没有其他的人可以说话。我的意思是我认识的,并且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家里人自然是不可能的,仅仅是奇犽的一句想要交朋友就引发轩然大波了,我要是跟他们谈到了人生啊梦想啊,那还不被大剁八块?客户不行,猎物也不行,我本不是交际广泛的人,于是便只有西索了。而且我打包票他会在听过之后的二十秒全盘忘记我的说话,即使他再怎么煞有介事的回应过了,结果也是一样。

            我抬头望天上的星星。午夜已过,目标人物锁定。

            钉子出手的瞬间我在心里对他说,祝你一路顺风,好走不送。

            我不记得这是我24小时内第几次在心里和人说话了。刚刚有人撞了我我在心里说没关系,买汉堡的时候我也有说谢谢你。除了我自己的脑袋和神经,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了解。这是我长久以来的保留习惯,改不掉的。

            很多人以为我沉默,其实他们都错了。我不过是不开口表达而已。我想为我养成这个习惯的,是我的家庭教育。在成为职业杀手以前的每一天早晨,我都要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开始一天的训练。后来站在和我相同位置的还有我的一群弟弟们。我们排好了队来到人世上,纷纷步入家长们预制好的轨道。

            我记得程序应该是这样。先有父亲说你要记得你的天职就是杀手,你的乐趣就在于完成委托拿到酬金。说这话的父亲有一头与我截然相异的银色大波浪发,以及浑身的强劲肌肉。多少年来那身肌肉摇晃在我的眼前,以至于我在看到西索第一眼的时候竟然不由自主的产生联想。我曾经恭敬的站在脸色有几分木衲有几分严肃的父亲面前郑重的重复他的话语,后来当我站在他的位置担任了家庭教育中相同的角色时,我的脸甚至比他来的更漠然。当父亲不再陪同我教育弟弟们的时候我悄悄的更改了训话的内容。我对奇犽说,你是黑暗的傀儡,你没有欲望,没有想要的东西,你唯一的乐趣在于杀人,你也不需要有朋友,朋友只能是累赘……到最后我的教育误导了奇犽,他以为他自此失去了人生自主权,而事实上,揍敌客家的孩子们是在条件允许范围内可以放纵自己的。像糜路,像我。然而奇犽误解了,所以他跑掉了。而这恰恰是我做好的预料。

            因为我非常的想知道,偏离了轨道去追求自己梦想的孩子,最终会是什么样子。如果没有人可以给我答案,那么我要用我的双眼来找寻。

            我在回西索租下的房子前去了一趟酒吧。我知道西索一定在那里准备了一点什么,他难得热切的招呼我过去,想也明白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和西索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实际上是个单纯而简单的变态。当他专注于一件事情时,往往忽视其他。而他所专注的事情无外乎找人打架或者调戏人家。这种单纯和智力无关,性格所致。如果他还以为他的魅力在于变幻莫测,才是笑话。

            我付钱叫了一个女孩子跟我走,并且在不远的旅馆开了房间。我坐在简陋的沙发上对她说,你自己做吧,做给我看。她果真听话的开始做,发出嗯嗯啊啊不断的声音。我闭上眼睛,我想我始终应该喜欢女人胜过男人吧,将来我还要讨老婆生孩子。我又想西索今天会叫谁到他的床上去呢,是男人还是女人呢,是不是他的房间里面也萦绕着与此类似的声音呢。我只要一开门保准能看到他精心设下的局,他知道我讨厌陌生人的气息,他偏偏就要那样做。他觉得有趣,刺激,他乐此不疲。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西索。有什么叫你这样的执著。你为什么不能停止?

            我的手刀劈昏了那个女孩子。我再也听不下去那声音。我扔下一沓钞票,赶到西索的房子那里去。

            我在捡起那件似曾相识的衣服以后站了很久。时间仿佛抽离了我的身体。忽然我听到卧室里面传出好几声吼叫,我走进去,原来是酷拉皮卡。

            竟然是酷拉皮卡,那个看上去水清水净的男孩子。他被西索压在身下,卧室里漂浮着浓重而粘稠的情欲气息,西索狭长的眼睛里有光芒一闪而过。

            他达到了他的目的。我赶回来,看到这一切。然后我应该努力的斥责,以迎合他的期望。

            我要他烧掉这幢房子。我说你真令我感到恶心。

            他显然是满足了,光着屁股笑得不可自抑。

            这个笨蛋!!

            走到街上我重新整理情绪,自言自语。如果西索觉得这个游戏有趣,那么我便一直奉陪下去。我不懂他究竟是想要从我身上证明些什么东西。或许他以为我会因为他和其他男人上床而烦恼,可事实上并不。我只是在厌烦他的愚蠢,并且因为我自己再度参与了他的游戏而不齿。

            然而我又是个如此孤独的无可救药的人。比罪恶更加深重的寂寞致使我变得神经质,变得难以理喻。我越来越不了解自己,越来越容易做出超脱理智控制的事情。我的思维自相矛盾,我的生活漏洞百出。我不得不找个理由驱使自己深入某一个陌生人的生活,不得不为了他而奔波。我想我是真的讨厌互相伤害,讨厌惺惺作态。我讨厌自己麻木不仁的苍白外表,和渴望放纵的萎靡内心。在西索向我伸手的时候我多么希望扑进他的怀里。在他向我询问的时候我多么想说是的我愿意。但是我什么也没有做,我维系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言与假象,然后令自己令他人都相信,这就是我,杀手伊尔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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