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淡似微尘
淡似微尘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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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火

文案
通缉
姓名:方言
性别:男
年龄:28
身高:身高五英尺十一英寸(约180cm)
体型:中等
身份证号:***********************
犯罪嫌疑人於2005年9月30号在香港深水**小区杀害一名中国籍女子,被警方抓获後拒不认罪,并打伤警员後潜逃。
举报电话:10101010
请注意:犯罪嫌疑人曾是一名警察,潜逃时携了武器,是极其危险的人物,如发现其下落,请不要轻举妄动,并且第一时间联系警方。
方言第一次在电视看见自己的照片,竟然是从通缉令上。
一夜之间,他从一个警察沦为了杀人犯,养大自己的伯父失踪
数额巨大的无头军火走私案,神秘的军火走私组织“焰火”内讧,刚刚分手的女朋友被杀,酒吧中遇见的神秘男子,死在眼前不瞑目的黑帮会计,缺少关键的账本,忽然归来的前同性爱人,被搜索的家,被绑架的亲人,很多次被打断的做爱……
在扑朔迷离中,方言如何洗脱自己的罪名?如果救出被绑架的亲人?如何揪出幕後的黑手?更重要的是,并肩作战的神秘男人能不能相信

第一章
方言坐在床上,两指夹著香烟递到嘴边,半眯著眼睛深吸一口,烟在肺中转了个圈,然後悠悠然吐出来。昏黄的灯光下,几个烟圈缓缓上升,渐渐淡去无踪。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方言把半根烟扔到地上,用脚踩了踩,倒在床上。
浴室门打开,一个清秀男人走出来,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方老板,让你久等了。”
看见清秀男人赤裸的上半身上粉红色的乳头露出的色情意味,一股热气直冲方言的下半身而去。他咽了口口水,换了个姿势平躺下,朝下身浴巾搭起的小帐篷点点头,暧昧地笑著说:“别让我再等了。”
清秀男人一笑,扭著腰走到床边,方言一伸手把他拉倒在自己身上,手从男人白皙的後背慢慢向下摸,摸到臀部的时候拧了一下,男人轻轻嗯了一声。
方聪一翻身,反过来压住清秀男人,将男人的两只手抓住举过头顶,嘴凑上去就要亲。
两人的嘴相距只有半寸的时候,方言忽然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目光炯炯地说:“我是警察,你被捕了。”随後“当啷”一声将男人铐在床柱上。
清秀男子一惊,使劲想要挣脱,无奈体型魁梧的方言压在身上,堵住了他的嘴,还把他的两只手死死抓住,挣扎了很久也没有挣脱。
男人挣扎的时候两人的下半身互相摩擦,方言好几个月没有工作过的小兄弟比刚才还要精神。方言把头埋在男人颈边,在心里骂道,靠,我比你还痛苦,到手的肥肉吃不到,你他妈老实点,小心我真上了你在抓你。
手铐和床柱相击的清脆声音提醒方言作为警察的职责,他抬起头继续说:“警方怀疑你涉嫌卖淫、非法逗留、经营色情场所。现在你有权保持沈默,但你所说的每句话都将会作为呈堂证供。你可以请律师,如果你请不起律师,律政署将为你提供法律援助。”说完话,方言把放在男人嘴上的手移开。
清秀男子一找到机会就开始大叫,“救命啊!杀人了!”
“哎。”方言很沈痛地在身边摸了摸,拿起一双返黄的袜子,塞到清秀男人的嘴里,然後低下头在男人胸前啃了两口,哀叹道:“好软的身子,真想多抱一会儿!”
叹口气,方言不清不愿地站起来,目光一直盯著在床上挣扎得男人,从一边的衣服里拿出手机,拨通後说:“收网。”
“shit!”刚合上电话,方聪走到门前打算开门,忽然小声骂一句,脸色很不好。他深吸一口气,靠著门不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当他念到第二十八遍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
方言低头看了看,叹著气抓起一边的衣服抱在身前,打开门,对刚刚赶来的警察说,“交给你们了。” 然後转身故作镇定地往浴室走,经过床前的时候不经意地瞟了一眼,男人挣扎的时候围在下半身的浴巾松开了,一丛黑黝黝的毛若隐若现。
方言下身一紧,连忙直直地冲进了浴室。
坐在马桶上,方言垂头丧气地盯著自己蓄势待发的小兄弟把浴巾高高顶起,轻轻拍了拍,在心里说,我工作的时候你要休息,等我休息的时候你才能工作。
过了一会儿,浴室外有人轻轻敲了敲门说:“方督察,收队了。”
“你们先走,我洗个澡就下来。”小帐篷搭地很高,怎麽见人?
“我在楼下等你。”
外面很快就安静下来了,方言拧开淋浴器,冰凉的水冲到身上,小兄弟受了委屈,很快就偃旗息鼓。方言穿上衣服,自言自语地说:“现在先歇著,晚上我们去狂欢。”

方言一下楼,就看见坐在警车里的扫黄组的林督察。
“这次的‘放蛇’多谢你。”林督察虽然是一个女子,但是豪气不逊於男子,巴掌更是不逊於男子,一巴掌拍在方言肩膀上,拍得他差点从座位上掉下去。
“缉私组这半年来没接到什麽大案子,过来帮帮忙也只是举手之劳,维护社会安定是我们责任。”方言一甩头,把额前的头发甩到後面,摆出一幅酷酷的脸说:“扫黄组这麽多帅哥你都不用,专门借我过来帮忙,足见我的帅享誉整个香港九龙警局。”
“帅呆了,酷毙了──” 林督察翻一个白眼,说对方言的自大很是不屑,“找你是因为这些鸭抖不认识你。”看著方言跨下来的脸,林督察换个口气诚恳地说:“这次真的多谢你。今天连夜审案没时间,过两天结了案请你喝茶,带上嫂子一起。”
听到“嫂子”两字,方言稍稍闪了下神,觉得好像忘记了什麽,警笛响起,车飙了出去,刚露了个头的想法马上就跑到了九霄云外,“放心,宰你我绝对不会手软。”

从警局录完口供出来已经十一点多了,方言开著自己的小破车来到一家平时常去的夜店。
方言一进店就注意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有一头柔顺的头发,在脑後低低地扎了一个辫子,灯光摇曳,头发反射出赤橙黄绿青蓝紫,分不出本来的发色,他静静地趴在吧台上一动不动,在一屋子沸腾的欲望中显得格格不入。
调酒师看见方言,很热情地招呼他,“方sir,好久不见!”
“血腥玛丽。”方言坐下,随便点了杯酒,接著说:“最近办个案子,不方便出来。”
调酒师和方言认识,知道他是警察,所以很识相地没有继续问下去。
方言接过调好的酒,仰头罐下去一半,咂吧咂吧嘴回味著,朝那辫子男人抬抬下巴,小声问:“什麽来头?”
调酒师微微摇摇头,“不知道,才来一会儿,只要了一瓶啤酒。”
“来杯‘夏威夷的春天’。”旁边有人点酒。
“方sir,你慢慢喝,我一会儿过来。”
调酒师开始忙碌起来,方言喝完手上的酒,慢慢地往辫子男人身边蹭,离那男人还有一尺多的时候,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眼中流光溢彩。
方言喉头一紧,他喜欢男人,经常和不认识的人三言两语之後去一夜情,但是这样惊鸿一瞥就勾起欲望从未有过。他安慰自己说,三个多月的禁欲已经到了极限,晚上执行任务时飞了的鸭子更是火上浇油,男人眼里的流光是旋转灯的反射。
方言并不打算压抑自己的欲望,他凑上去用非常暧昧地话说:“晚上一个人吗?”
方言遮住了旋转灯的光线,男子眼中的光彩就黯淡了下去。男人揉揉眼睛,迷茫地嗯了一声。
这声不经意地一声“嗯”,比方言以前任何一个一夜情对象叫床的声音都要销魂,方言心里暗想,等会儿我要让你在床上叫的比这还淫荡。调整一下笑容,方言直截了当地说:“一起开个房间?”
男人眼睛中渐渐显露出清明,看著方言一挑眉,“怎麽称呼?”
“烟囱。”对一个一夜情的对象,没必要说出真名,方言随口编了一个名字。
“烟──囱──”男人拖长声音慢悠悠地说,右手忽然出击,按住方言的下体,挑左眉,接著挑右眉,露齿暧昧一笑,淫词豔语脱口就出:“果然像烟囱啊──又长又粗。”
方言不著痕迹地抹开男人的手,凑过去小声说:“换个地方。”
“手感不错。”男人看著自己的右手,继续挑逗说:“不知道耐力如何。”
“到时候别哭。”等到了男人的默许,方言一把拽住男人的衣服,恶狠狠地威胁,“也不许求饶。”

第二章
两个人什麽也不再说,就近找了一家旅馆,一头扎了进去。
刚一进关上门,男人就把方言按在门上,贴上去把方言的头拉下来,狠狠地吻了上去。先是吻著方言的唇,後来觉得不过瘾,於是撬开方言的嘴,把舌头也伸了过去。
男人嘴巴没有酒味,只有一股淡淡的、清凉的薄荷味。这样挑逗的姿态,这样禁欲清爽的味道,如此的反差一下子就挑起了方言的欲望。方言拽下领带,不甘示弱地回吻过去。舌尖,牙齿,舌侧,舌根,两人的舌头互不相让,在双方口中纠缠。
方言觉得这个吻持续了有十分锺,以至於结束的时候,他已经快要窒息了。双唇分离,两人眼中都是赤裸裸的欲望。方言迫不及待地脱下西装,解衬衣的扣子,男人把外套往旁边一扔,里面黑色低领衣服很容易就从头上褪了下来。褪下衣服,男人又欺身上前,把头埋在方言的颈部,伸出舌头在他耳根下划圈,熟练地解开方言的皮带扣,把右手伸了进去。
耳朵後是方言的敏感地带,加上男人的手轻轻地捋著他的命根子,後颈部又有轻微的刺痛,方言顾不得脱下衬衣,一把把男人按倒在床上。
靠,本来还想把前戏做足,没想到你比我还急,等会儿屁股开花别怪我,都是你自找的,方言心里想著,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放慢,一手在男人的乳首上轻轻揉搓,另一只伸到男人的下身。
就在即将干柴烈火的时候,“多拉A梦”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方言一愣,手上动作停了下,马上就继续解男人的皮带扣。
“多拉A梦”的声音响了好久才停,可停了不到三秒锺又响了起来。这次方言没受影响,从男人的嘴开始朝胸膛吻下去。
男人停了下来,头偏向一边,说:“听电话吧。”
“别管它。”方言沙哑著嗓子,喘著粗气,用牙齿轻轻咬了咬男人的乳头,说:“我们继续。”
男人呻吟一下,手忽然加大了力,喘著粗气说:“不做了。”
这一下劲不小,抓得方言的小兄弟有些疼,更多的却是快感,方言忍不住也呻吟了一下。
“叫得真淫荡!”男人的呼吸已经比较平稳了,同时把手拿了出来,“可是我没兴致做了。”
“shit!”方言充满欲望和怒气地骂了出来,赤红著眼睛从男人身上爬起来,从扔到地上的衣服里拿出手机,看都不看一眼,翻开盖极为不耐烦地说:“谁?什麽事?”
“是我。”电话那边传过来一个柔柔的女声,“惠琳。”
方言深吸一口气,埋下满腹怨气,用比较温和的语气说:“是你啊,这麽晚了找我什麽事?”
“上次我们不是约好了去看电影吗?”
方言忽然想起林督察说“嫂子”时在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要陪女朋友去看电影。今天时间已经很晚了,而且床上还有一个他非常中意的男人,所以他委婉地说:“好啊,改天有空去看吧。”
“捡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今天太晚了,明天都还要上班,改天好吗?”方言瞅著床上的男人,他的拉链已经拉开了,白色的内裤拱起了一块,方言自己的小兄弟更是雄赳赳气昂昂地站著。
“明天是周末,我不上班。听你同事说,你明天开始休年假。”女朋友解释完开始撒娇,“来吧,来吧!我在红星影院外面等你,我已经买好票了。”
女朋友柔柔的声音顺著电话线传过来,方言能想象她现在站在影院外面,捧著电话,稍稍噘起嘴唇,因为有些冷,时不时还搓搓手、跺跺脚。这三个多月因为“放蛇”抓两个男妓需要保密,两人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见过,更别说吃饭、看电影等情侣间常做的事情了。
方言父母早逝,由伯父养大,伯父思想传统,所以他喜欢男人的这件事一直不敢透露半点。前几年还能以年轻,要以事业为重来掩饰,眼看就要奔三了,看著周围同龄人都娶妻生子,伯父急著给他张罗女朋友。不忍心忤逆伯父的好意,方言只能接受,他打算交往一段时间以後,以性格不合分手。甄惠琳是他的同行,在深水湾警局资料室工作,为人识大体、贤惠,生活节俭,孝敬老人,手脚轻快,但是并不死板,偶尔撒个娇,是平淡生活中一种调剂。方言挑不她出什麽毛病,加之伯父也很喜欢她,所以若即若离地交往一年多,惠琳不说分手,方言想说分手可一直没有找到借口。。
因为自己的性向,方言对女朋友一直很愧疚,既然女朋友这样要求了,他也不能拒绝,所以说:“你找个暖和的地方呆会儿,我十分锺後就到。”
“快点来啊,我等你。”甄惠琳柔柔地说:“再见。”
合上电话,方言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回头一看,男人静静地躺著,方言凑过去仔细一看,男人呼吸平稳均匀,已经睡著了。这麽快就睡著了,难道刚才在酒吧他一动不动是在睡觉?让方言注意的是男人左手小指最後一节是金属制成的,末端非常地尖利。
刚刚後颈窝的刺痛就是因为它吧,这男人很不简单,玩起来肯定够味,可惜啊,方言叹口气,在男人脸上“啾”得亲了一口,小声说:“有缘再见。”
方言转过身,男人“咻”地睁开眼睛,却立刻闭上,等方言出了门过了好一会儿,男人起身轻手轻脚把门窗都反锁住,从裤腿里拿出一把枪塞到枕头下,拉起被子盖好,小声地自言自语:“是警察啊……”

告别了神秘男人,方言很快赶到红星影院,已经过了十二点,影院门口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很容易就找到了甄惠琳。
方言跑过去,笑著说:“看什麽电影?”
“好冷。”甄惠琳笑著把手塞进方言的脖子,接著说:“泰坦尼克号。”
“好老的片子了,怎麽不挑新的看?” 方言记得这部片子,他曾经和某人一块儿看过,那是近十年前的事情了。
“忽然想看了。”甄惠琳笑著挽上方言的胳膊,脸颊上两个酒窝娇俏可人。
“走吧。”

三个多小时的片子总算看完了,在影院中方言有些昏昏欲睡,但是出来的时候看惠琳精神很足,他也强打起精神。
惠琳停下来,睁大眼睛,深情地盯著方言,说:“You jump!I jump!”
和惠琳交往这一年多,方言的夜生活稍有收敛,但是一夜情也从没有断过,只是更加隐蔽,所以他很心虚地转过眼睛,呵呵笑了笑,说了个冷笑话:“我比较心疼那些盘子,好好的盘子就那麽砸了,好可惜。”
惠琳没有笑,垂下眼睛,过了好久才问:“你爱我吗?”
“怎麽忽然想起问这个了?”方言更加心虚地一笑。
惠琳抬起头,眼睛中含著泪水,依然问:“你爱我吗?”
“You jump!I jump!”方言正儿八经地说,眼前却浮现另一个人的身影。
“谢谢你对我说实话。”一滴泪水滑出惠琳的眼眶,“知道昨天是什麽日子吗?”不等方言回答,她接著说:“昨天是我们交往四百天的纪念日。”又一滴滑落,“昨天是我的生日。”
“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惠琳忽然喊了起来,“为什麽你不爱我呢?为什麽?”
早知道这一天会来临,可方言也只有一句话可以说:“真的对不起。”
“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 两行泪水涌出眼眶,惠琳哭著说:“我喜欢你好几年,我费尽心思和方伯父拉关系,总算他答应介绍我们认识。你知不知道为了和你见面那天的行头我准备了多少天?三个月!”
面对这样的深情,方言真的无话可说,他只能定定地站在那里等惠琳发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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