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说她怀孕了 完结+番外[GL百合]——BY:昨夜未归
昨夜未归  发于:2023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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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氏一愣,未曾想到顾主事竟如此泼辣不讲理,与常人说理即可,对方明显不愿讲理了。她挑眉说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不想看到你,你不过是个妾罢了,没资格与我说话,术决呢?”顾锦瑟摆摆手,挑了个座位坐下,吐了口气,“你怕是不知我的本事,我能让你从术家滚出去。”
  陈氏咬牙忍住了,对方眼神透彻,语气锐利,自己不能硬上,只好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赵氏在成亲前确实有喜欢之人,至于是谁,我不得而知,也是为了他才与将军退亲。”
  顾锦瑟沉默,故意不答。
  陈氏缓缓开口:“顾主事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德妃娘娘,她姐姐的事情,她应该清楚,至于明相是不是术家女,还是个未知数呢。”
  “你胡扯。”顾锦瑟拍桌怒喝,“你再胡言乱语一句,我让术家连最后三成的家产都充公。”
  陈氏瑟缩了下,术家满门就靠着微薄的家产度日了,她扭头不愿多说。顾锦瑟冷笑道:“你便是这么蛊惑术决的,让他对赵氏不管不问,对吗?”
  他么真狗血,人人处处狗血,处处有惊喜!
  陈氏默然半刻,“我算过赵氏八月就生下孩子了。”
  “八月不能生子吗?我阿娘生下我们姐弟也是八月。”顾锦瑟反驳。
  陈氏说道:“双生不同,双生会早产,母体身子熬不住就会早产,双生八月产子不在少数。”
  顾锦瑟懵懂,俗语说十月怀胎,可大多九月多就生产了,四十周就到了预产期,古代是怎么算的,她便不知道了。
  见她沉默,陈氏立即说道:“赵氏入门一月便怀了,哪里有那么快。”
  顾锦瑟的盲区了,但她怎么会露怯,只说道:“赵氏死了,你依旧做不到术夫人,陈氏,你可知明相至今不动你,是为何?”
  陈氏握住双手,不敢去看顾锦瑟。
  “顾主事,今日来我术家,又为了什么。”术决匆匆走了进来,紧张地走到陈氏面前,上下打量一眼,见她无碍才松了口气。
  顾锦瑟指着门外:“陈氏,出去。”
  陈氏不舍地看了丈夫一眼,慢吞吞地走出去了。
  顾锦瑟轻咳一声,先问术决:“明相不是你的女儿?”
  术决眼皮子一颤,顾锦瑟先声夺人,“以前你觉得她不是你的女儿,故而不管不问,现在呢,你不敢说,因为没有血缘羁绊,明祎可以直接杀你泄恨,对吗?”
  术决抬眸,对方凝着顾主事,对方眸色清澈,没有问话时的咄咄逼人,一时间,他沉默下来。
  顾锦瑟抬眼,见他神色肃然,自己心中不快,立即嘲讽道:“她有危难,你不管不问,如今术家有难,你扯着她不放,真是可耻。”
  “顾主事,你在异想天开吗?”术决目露不快。
  顾锦瑟并没有受他影响,而是静静凝着他,“我说对了,对吗?”
  “胡言乱语。”术决不肯认。
  顾锦瑟观察他的微表情,心中一动,道:“你为何不肯退亲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可说退就退。”术决不屑。
  顾锦瑟又问:“既然如此,你为何对她那么冷待。”
  问完这句话,她忽而觉得自己好八卦,简直是八卦本组了。
  术决却说道:“既然成婚,她却不让我碰她,既然无缘分,我自不会在意她。”
  顾锦瑟犹如石化,“你用强的了?”
  术决眼睫一颤,两颊肌肉颤动,顾锦瑟好似发现大秘密一般,指着他:“你、你、你无耻。”
  “洞房那夜我醉了,怎样的情景我不记得了,但是从那以后就再没碰她,那夜我被灌了许多酒,做了什么都不知晓。”术决为自己辩驳,“所以,你觉得微妙吗?”
  顾锦瑟脸色一红,两个男人谈论此事倒还好,自己好歹是个小姑娘,和一个老男人谈论这些,太尴尬了。
  她蔫头蔫脑地不想说话了,术决却以为她心虚,接着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从未……”
  “从未你个混蛋,你碰了她、你碰了她,哪怕一次,你也碰了她。一次就不能怀孕吗?术决,我这就告诉明相去,既然不是你术家的女儿,杀你也不算违逆孝道。”顾锦瑟打断他的话,“你真不是个男人。”
  骂完以后,她抬脚走了,走到了三四步想起今日来的主要目的,险些被气傻了。
  她又停下来问术决:“你心目中的奸夫是谁?”
  术决微愣,侧身避开,不言不语。顾锦瑟起身挥拳,最后悻悻地放下拳头,转身走了。
  没问到赵大姑娘心爱人是谁,反而惹了一肚子气,今日出门不幸。
  回到府上,天色漆黑了,顾锦瑟郁闷地坐在坐榻上,脑子里回想今日的事情,狗血啊。
  男不爱女不愿,强凑在一起,洞房夜圆房了,怀孕生女,还不被认可。这么一想,妥妥的古代苦情剧啊,可惜赵大姑娘不是女主角,没有翻身,被古代的规矩欺压得抬不起头了。
  顾锦瑟气得吃不下饭了,直接躺下睡觉。
  躺下后,一口气依旧顺不下去,半夜又爬起来,守夜的婢女吓了一跳,忙请了春月来看看。
  顾锦瑟坐在地板上,身上裹着毯子,心里难受,春月瞧见她后心中奇怪,悄悄问道:“您心里不舒服吗?”
  “我在想女子为何那么卑微呢。”顾锦瑟脱口而出。
  春月吓了一跳,忙捂住她的嘴巴:“我的好姑娘,莫要乱说话啊,旁人听见了,你会被人耻笑的。”
  顾锦瑟拂开她的手,直勾勾地看着她,“我心里难受呢。”
  春月不解:“明相欺负您了?”
  “那倒没有。”顾锦瑟摇首,将脑袋缩在了被子里面,不愿见人。
  她想起教养自己的老师,又想起了网上一句话:婚姻到底给了女人什么。
  她想了想,歪倒在地板上,春月急忙扶起她,“地上凉呢。”
  “不用,我烦躁,想躺着,你出去。”顾锦瑟推开春月,自己还是躺了下来。
  春月没办法,只好让人将炭火搬近,说道:“您有什么烦心事可告诉奴婢呀。”
  “你以为你是阿娘呀。”顾锦瑟不屑,“你出去,我一人静静。”
  春月无奈,自己也不敢离开,留下来看着姑娘,也不敢发出声音。
  顾锦瑟歪倒在地上,想起老师不肯嫁人,质问自己的孩子为何不能随自己姓,天地之道,究竟的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闭上眼睛。
  ****
  天亮后,宫门未开,朝臣不用上朝的,顾锦瑟刚出门就遇到杜衍。
  杜衍钻上顾家马车,冻得打了哆嗦,开口说道:“听说你又去术家找术决麻烦了。”
  “你盯着我做什么?”顾锦瑟有气无力。
  杜衍一噎:“我也不想,奈何人家都知道你去找术决麻烦了,你去找术决做什么?”
  顾锦瑟不问,反而问她一个与时代不符合的问题:“孩子为何要跟男人姓呢。”
  “啊……”杜衍被问得猝不及防,呆了呆,随口胡扯道:“随了男人姓才知道父亲是谁,好辨认啊,你看看你家媳妇,陛下赐名,谁会想到她是术决的女儿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顾锦瑟被说服了,想起母系时代,依旧哼了一声,将术决的话说出来,添一句:“我想打死他。”
  杜衍又是一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我阿娘与赵大姑娘相熟,她说赵大姑娘性子温顺,鲜少出门,不似水性杨花之人。”
  当然这句话没有人会相信,因为赵大姑娘确实做了不耻之事。
  顾锦瑟沉默下来。
  马车内一阵寂静,杜衍这才得空打量顾锦瑟的神色,眼下乌青,粉白的面容也不如往日好看,有些憔悴了,她问道:“你昨夜不会气得一夜没睡吧?”
  “睡了,很快就天亮了,现在犯困呢,对了,你寻我有事?”顾锦瑟抱着手炉瑟缩在车壁上,懒懒地打了哈欠。
  杜衍见她困得不行的模样,好气又好笑,从袖袋里取出一块酸梅糖递给她,“止困的。”
  顾锦瑟没客气,接过就放进嘴巴里,酸得浑身一震,彻底不困了,她奇怪怎么会有这么酸的糖,舌头都熬不住了。
  杜衍这才开口:“昨夜明相可回来了?”
  “没有呢。有大事?”顾锦瑟这才意识到昨日皇帝晕厥,她凉凉道:“陛下醒了?”
  “嗯,明相查出东宫侍卫是被田黎收买,太子殿下并不知情,可有些激进的文臣还是弹劾太子,说他不配居住东宫,坚持请求陛下废太子。不仅如此,还列出太子术条罪状,秦昭的事情也被翻了出来,说殿下无仁无德。”
  “太子虽说从此事中摘干净了,可束下不严,苛待女官,包庇下属的罪名却是板上钉钉。”
  杜衍微叹,顾锦瑟毫不在意,太子耳根子软,做事犹豫不决,被下属牵着鼻子走,亏他还一心想要坐稳东宫。
  槽多无口,她不想吐槽了,“你找我是为了何事?”
  “今日不上朝,我出门晚了片刻就看到你,顺便看看,大家都是女孩子,你怕什么。”杜衍扫她一眼。
  顾锦瑟看着她口是心非的样子呵呵笑了两声,道:“你的婚事如何了?”
  “结束了,我又恢复单身了,我阿娘昨日哭了一整日,眼睛都红了,说我如明相一般二十七岁能嫁人的话,必然是老天保佑。”杜衍叹气。
  顾锦瑟脑门一热,“你今年多大了?”
  杜衍瞪她,“你长脑子了吗?”
  顾锦瑟嘿嘿笑了几声,杜衍今年二十六了,距离明相成亲的年岁,她还有一年时间。
  她提议道:“要不你也去城门看看,哪家公子俊秀,直接撞上去?”
  闻言,杜衍愤恨地动了动唇角,最后气得推开车门下车。
  顾锦瑟捂住嘴巴偷笑,她原本想说是:你不如喝了药躺在人家门口,等着小郎君去救的。
  这么一说,明相就不要名声了,所以她才改口了。
  回到刑部,上司也回来,与她一样,无精打采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开早会。
  人都到齐了,排排坐,顾锦瑟好歹捞个座位坐坐,其他小吏叫不出官名的人都站着,刑部配备一名尚书两名侍郎,四司各有两主事。
  顾锦瑟打了哈欠,上司也困得不行,她拉着同僚询问:“尚书大人一夜没睡吗?”
  “听说是的,陛下昨夜醒了,开了小朝会,大人才刚回来呢。”同僚窃窃私语。
  顾锦瑟恍然大悟,立即端正姿态,困得的时候捂住嘴巴。
  刑部尚书简单说了几句,陛下身子欠佳,在外注意言行,然后看着顾锦瑟:“你也注意些,不要老往术家跑,有人在陛下跟前告你的状了,说你不务正业,日日去嘚瑟。”
  顾锦瑟讪讪,辩解道:“我并没有打术决呀,我与他友好交流的。”
  “我信你的话,旁人信吗?上回你打掉术字的牙齿,旁人都是瞎子吗?”
  顾锦瑟继续辩解:“那是三公主打的,与我无关。”
  上司气得说不出话来,会也不开了,摆手让众人离开,顾锦瑟乐得轻松自在,上前多问一句:“大人,请问田黎的案子结了吗?”
  明祎都将图纸都交上去了,还放着不动?
  尚书大人看她一眼,轻描淡写一句:“陛下下旨五马分尸,你去监刑。”
  顾锦瑟:“……”何等惨烈的刑罚。
  “下官今日身子……”
  “陛下点名让你监刑。”刑部尚书神色晦涩,“也是对你的惩罚,你快些去办。”
  顾锦瑟脸色发白,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应下来,出去的时候双腿发软,谁喜欢看死人,还看活活分解尸体的场面。
  出去后,她拉着吞吞问:“五马分尸的场面,好、好看吗?”
  “没看过,您这是怎么了。”吞吞低头看着搭在自己手腕上纤白颤抖的手。
  顾锦瑟有些撑不住,悄悄吩咐吞吞:“给我找块蒙住眼睛的布条,我怕晚上做噩梦。”
  吞吞道:“不成啊,您若去监刑的话必然是看着的。”
  顾锦瑟一阵惊悚,从头看到尾,自己怕是没命了,她回去找上司:“我要辞官。”
  上司伏案打瞌睡,怎么喊都喊不醒,看来昨夜颇为辛苦。顾锦瑟苦恼,反而被同僚拉走去监刑。
  同僚们习以为常,反而与她说起细节,场地在哪里,如何安排。
  顾锦瑟毫无兴趣,走进刑罚的地点后,一股血腥味冲击脑门,顿觉头疼,她捂着鼻子不肯进去。
  空阔的场地上有几匹马在走动,顾锦瑟数了下,刚好五匹马,突然间,血腥的场面浮在面前。
  顾锦瑟后退两步,腰间忽而多了一只手,她猛地一颤,回首去看,确实神色冷漠的明祎。
  一瞬间,她松了口气,明祎却看向前方,“害怕吗?”
  “恶心,想吐。”顾锦瑟捂着嘴,深吸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陪你。”明祎低下眼眸,面上浮现一丝愧疚。
  作者有话说:
  吞吞:莫名吃了狗粮!


第95章 年轻
  从刑场出来, 顾锦瑟没忍住吐了出来,蹲在地上,半晌都没爬起来。
  她的身上干干净净, 没有染一丝血,可是耳边充斥着田黎的惨叫声,她有些熬不住了。
  相反的是明祎, 她见惯了风雨,莫说是五马分尸,就连凌迟处死,将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的场景都有幸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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