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华尔滋(男男生子)————甜蜜的猫
甜蜜的猫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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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南! "渐渐陷入昏迷的安正月仿佛隐隐地听到楼江南无助的呼唤,他狠狠地甩了甩头,竭力在王子飘渺的低唤声中重新睁开眼睛,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敌人的一阵猛撞让这位金牌侍卫彻底地偏离了方向,在一片激撩的水花中,旋转着向护拦冲去。
"月!我只为你而战!等我!"
"南───────────"
"呀────────"死也不肯放弃的安正月,在肆虐的大雨中咆哮着振作起来,他大吼着,用整个身体带动手中的方向盘,在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中,在即将出线的那一刹那,汽车被他奇迹般地引回了正途。
"南───!我来了────!"安正月紧咬了咬牙关,随手从身前的工具箱中拿出一根备用的胶皮链圈,代替被他挣断的安全带,牢牢地把自己捆套在车座上,然后深吸一口气,徐徐地凛抬起长长的眉毛,紧紧地抿着嘴唇,猩红的眼睛咄咄地盯着已经遥遥领先的敌人,一脚把油门踩到底,随着一声尖利的暴鸣,他就像一道闪电,带着犀利和同归于尽的豪气直直地向前飞冲了过去。
"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我丈夫是‘男人中的男人',因为他──我活得像一位公主!" 眼看着越来越被动的楼江南,范凌昔深吸一口气,带着公主的幽雅,王后的高贵毅然走上了舞台,稳稳地挽住了有些摇摆的丈夫,温柔地看了一眼身陷囫囵的范家统帅,庄重地举起了带着结婚戒指的右手大声告诏在场的每一个人:"我爱我的丈夫!这个戒指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礼物!"
"它是我丈夫送我的,意味着我已经从范凌昔变成了楼夫人。可──我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我总以为做个公主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却不知道捍卫我城堡的男人究竟有多么辛苦!我非常感谢我的丈夫,不仅感谢他所给予我的一切,还要感谢他让我学会了珍惜和坚强!"范凌昔的眼睛渐渐湿润了,她不是在表演,而是发自内心的独白。她紧紧地拉着楼江南的手,手指和他牢牢地相扣着,带着在痛苦中历练出来的坚强,自信地陪着她的丈夫勇敢地面对着不可预知的挑战和未来。
"轰────",空旷的马路上,一辆遍体鳞伤的黑色轿车遭到从后面猛冲上来的几乎变形的白色汽车一记毁灭性的冲撞。在一声闷响中,它旋转着冲出围栏,随着几声有气无力的突响,渐渐地在大雨中熄了火,任凭车里的人怎么咒骂和拍砸,它──依旧一动不动。
"呵呵──呵呵呵──"安正月带着修成大业的欣然,在滚滚的雷声中僵硬地喝笑着,他端端地看着狼狈出局的对手,满是血痕的脸欣慰,漠然,还有疲倦。在范枫林等人肆意的辱骂和威胁声中,他淡淡地笑了笑,踩着油门,迎着大雨向他的王子驶去。
"最后的入围者──范氏商贸集团!恭喜!"在雷鸣般的掌声中,楼江南紧紧地挽着范凌昔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自己已经快没有感觉的身体,挂着 "男人中的男人"的笑容,作着最后的表演。
"庆祝舞会现在开始──请今天的主角楼先生和楼太太来为大家领起第一支华尔兹好吗──"
"哦───"在众人的喝哄声中,优美的音乐萦萦地回旋在华丽的大厅,范凌昔泪流满面地支撑着动作越来越僵硬的楼江南款款地舞动着,回旋着。
"别哭,笑出来,笑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
"我已经不疼了,不疼了......别担心......谢谢你,公主!"
"南......" 在痛苦的战斗下携手的楼江南和范凌昔,在这最后的华尔兹里,凄然地对视着,脉脉低语着,在混着诀别味道的回旋中,慢慢地退出了舞台。
"南──我来了──我来了──"安正月的心在呼唤着,华美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期待和回归,执着地在雨幕中飞驰着,血──淅淅沥沥地从鼻腔中淋洒下来......
"江南──江南──"
"林医生────快点救救他────江南────"空无一人的休息厅里,在范凌昔撕心裂肺的哭声中,楼江南微睁着彻底失去光华的眼睛空空地望着家的方向,在不远的隔壁一片昂然的歌舞升平里,毫无意识地慢慢地垂倒在林伟雄的怀中。
"江南───醒醒呀────呜呜──"
"南────我来了!"
"正──!正月──!"范凌昔和林伟雄惊愕地看着僵硬地走进来,满身血污的安正月,直觉告诉他们,楼江南敲开了华尔街的大门,而安正月则铺平了去美国的路。
"南──我来了,我来了──"安正月带着满身的创伤欣慰地淡笑着,一步一蹭地挪到了昏迷的楼江南身边,用最后的意识和力气伏在他隆起的肚子上,,在隐隐传来的华尔兹舞曲中,缓缓地闭上眼睛。
第二十八章
3个月后
在一片灿烂的阳光里, 安正月华美俊朗的脸上薄薄地弥染着一层金色,他淡淡地笑着,拎起简单的行李向就在不远处静静等候他的爱人慢慢走了过去。
"南。"
"恩!"
安正月微眯着清澈的长眼睛爱昵地看着已经怀孕8个月的楼江南,柔润如水的目光里带着满满的爱和骄傲,全情地流泻在了一天天长大的孩子身上。
楼江南歪靠在车身上,抚摩着浑大的肚子,僵绷着脸,冷冽地看着因为飙车被拘留3个月的安正月,俊美的脸上阴沉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看着楼江南的便便大腹,安正月只觉得周身一阵轻飘,他开心地笑着,五年摇摆不定的爱情生涯里,他在艰辛和绝望中饱尝了凄苦和寂寞。但现在,他不仅感觉到了幸福,还有踏实,丝毫没有觉察到身边的爱人已经怒意渐浓。
"你要傻笑到什么时候,我带着孩子已经在这里站两个锺头了!住了3个月拘留所住出感情了是不是!"楼江南强压着怒火,使劲地往上捋了捋袖子,重重地垂了垂酸痛的腰,咬牙切齿地瞪着乐得发傻的安正月,美丽的黑眼睛里悠悠地弥上一层赤色。
"这就走!这就走 !"回过神来的安正月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郑重地拉开车门,微涵着头站在大开的车门旁,必恭必敬地对冰山般的楼美人说:"江南──请上车!",俨然一个职业助理。
"你开车!?你还有驾照吗?安正月先生──!"。
"没......应该没有了吧......"安正月淡淡吸了口气,尴尬地拉了拉手中的行李,小心翼翼地瞄着一脸僵寒的楼江南,用懦懦的眼光目送着他的身体"庞大"的楼总经理扶着腰,步履蹒跚地转向车的另一边,狠狠地拉开车门,笨重地蜷进车里,吃力地坐在驾驶位上。
"打算在这里站到天黑是不是!"
在楼江南一声冷冷的呵斥中,安正月拖着手里的脸盆饭盒丁零!铛地钻进汽车,紧紧怀抱着他的"家当"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江南──我好了!"悠长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正前方,华美的脸上紧张严肃地就像一位新入伍的士兵。
"呼──"在一片明媚的阳光里,汽车卷带着一股混着太阳味道的风,载着这幸福的一家人欢快地驶向灿烂温暖的远方。
"南──我们要去哪里呀?"
"回家!"
"这个方向......好象不对......"
"没错!"
"我们搬家了?"
"对 !贫民窟!"
"为,为什么!?"
"问你自己────!!败!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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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就是我们的家呀,三个月不见,变化有点,有点大哦。"安正月落落地站在狭小简陋的两居室里,怀抱着他的脸盆和饭盒局促地环看着新家,长长的眼睛里满满流透着怀疑和陌生。
"没错!这就是家,安先生您将就住吧!以后你我就要在这里安营扎寨,共度余生了!"楼江南冷笑着,随手扔给还在发呆的月光爱人一瓶矿泉水;"先喝瓶凉水庆祝一下吧!──乔迁大喜!"
"南──咱们,咱们的高层公寓呢?"安正月稳稳地接住飞过来的水瓶,一眼一眼地瞟着咕咚咕咚喝凉水的楼江南,声音越来越轻。
"一个月将近一万块的房租,再住下去,连凉水都喝不起了!退了!"楼江南悻悻地抹了抹嘴巴,把满是水渍的手利落地在自己的大肚子上蹭了蹭,随手又拿起了身旁的辣薯片,风卷残云般地大吃大嚼起来。
"我们的存款呢?"
"捐了!"
"......捐给谁了......"
"公安局!检察院!"
"我明白了......南,我......"
"你什么你!你可真有本事呀你,就因为一点小挫折,你装疯卖傻地吓唬了我半个月,好不容易把你盼醒了,又跟人家在大马路上玩碰碰车,把个40万的汽车撞得都没了人样!40万啊!!"强忍了不知道多久楼江南终于爆发了,他拿手中的大半袋薯片狠狠地冲着安正月摔了过去。
"汽车本来就没有人样嘛......"面对楼江南厉声惧色的呵斥,安正月懦懦地小声嘟囔着,头涵得更低了。
"闭嘴!我这是打个比方!领会精神!"
"楼总,这件事责任全在我,因为事前准备不足,事发处理不当,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和恶劣的影响,我愿意承担全部后果,我接受......"面对暴怒的楼江南,安正月低低地垂着头,牢牢地抱着他的印着"上海第一看守所"字样的脸盆和饭盒,笔直笔直地立正站好,3个月的监狱生涯让安正月更懂得了"规矩"二字。
"你给我打住吧你!不要拿看守所的那一套搪塞我!知道这阵子我怎么过的嘛!我挺着个大肚子跑上跑下,陪着笑脸大把地往外攘钱,都找到市长那里去了!就是为了把你捞出来!不然哦──故意伤害罪是跑不了了,上海第一监狱的牢底要被你安正月坐穿了!"
"还有什么事是你安正月干不出来的!为了把你从凌昔手里捞出来,我已经搭进半条命去了!现在更好!一个铁疙瘩都被撞成了变形金刚,你这个肉干居然还活着,你还真是福寿绵长啊你!你能──不能消停一点!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呀!"楼江南彻底放弃了隐忍,他挺着摇摇欲坠的大肚子,挥舞着胳膊,满脸赤红地对着低眉顺气的安正月咆哮出声,用一种近乎极端的方式宣泄着淤积在心中的恐惧,焦虑,担忧,还有──爱情。
"我不怕死!我就怕我死了没有人还能像我这么爱你!"安正月凛然地抬起头,一双清澈明丽的长眼睛深深凝视着睚眦庇暴的爱人,坚定执着地让人勿庸置疑。
"你去死好了!不知死活!没脸没皮!"面对月光爱人的"至死不渝",楼江南狠甩过一个抱枕以作回报。
"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二者皆可抛!南!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为了你!我愿意!"金牌侍卫安正月稳准地接住王子殿下抛过来的"绣球",威凛地伫立在客厅中央,用近乎偏激的固执又一次慷慨激昂地表达了自己的爱意。
"安!──正!──月!──我死了算了!"楼江南彻底被这个情痴打败了,他沉沉地闭上眼睛,猛吸一口气,欲哭无泪地轻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扶着肚子重重仰坐到了沙发上。
"南──"
"闪一边去!别叫我!你爱我!你爱我!你拿什么爱我!?安正月!你一次次地铤而走险,把自己逼上绝路,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你真正有为我想过吗!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楼江南无力地瘫靠在陈旧的沙发上,已经开始浮肿的手吃力地撑着苍白憔悴的脸,他喃喃地低语着,失神的眼睛在丝丝缕缕的阳光里粼粼地闪着水波一样的淡光,膨大的肚子随着他沉重的呼吸隐隐抽动着。安正月的心一点点地碎了,他缓缓放下手里的东西,心疼地看着体态臃肿疲倦不堪的他的王子,心底悠然地弥染上一层淡淡的辛酸。整整3个月,简陋糟糕的环境,左右无援的处境,他真的不敢去想象他的王子是怎么过来的。
"我要的是你!拼死地冲进华尔街是为了你,放下所有的身价散光了所有的财产挨个儿去和那些贪官们讨价还价也是为了你!我不在乎──只要你能回来,我什么也不在乎。我什么也不想要,只想要你!可我真的怕了,我真的怕有一天你回不来了,我......"
"南──"安正月紧走两步,扑抱住轻轻抽泣的楼江南,紧紧地把他拥搂在怀中,在深深的愧疚和爱怜中轻吻着他柔软乌黑的头发,安慰着他已经不堪重负的心。
"我回来──回来了──都过去了──过去了──"
"安正月──你这个混蛋!"楼江南再也抑制不住久淤在心底的悲伤和委屈,在哭泣中把自己深埋进安正月的怀里,流洒的泪水渐渐染湿了爱人的胸膛。
"南......我好想你......南......"
"......恩......月......"安正月把手徐徐伸进楼江南的衣服,缓缓抚摩着他宽阔的肩,略微肿胀的胸,膨大浑圆的肚子......
"恩──恩──"楼江南低沉的绵吟仿佛一计催化剂,赤裸裸地刺激着安正月的神经,他的情欲被怀中像鱼一样辗转的爱人一点点地激燃起来。
"南──我要你!现在就要!"安正月一把把神智有些模糊的楼江南横抱起来,在沉重的粗喘中撕咬啜吸着他的头发,耳垂......径直地走向了卧室。
"月!安正月!不行!不......恩──"已经燃烧起来的楼江南在安正月的狼吻中逐渐放弃了抵抗,浑然淹没在爱人带给他的一波波的快感中,屈服在自己汹涌的爱欲里。
"啊──啊──月!───恩────"楼江南仰躺在柔软的床上,安正月不遗余力地吮吸着他发涨的乳头,抚摩着他像小山一样的肚子:"啊───恩──再用点力!月!再用点力,好涨啊──恩──啊──"
"南──从什么时候涨成这个样子的?恩?"安正月吮舔着楼江南血红肿胀的乳房,在爱人混着痛苦的呻吟里,不知不觉地加大了力度。
"啊────恩────你,你这个混蛋,现在知道 ──恩──我,我有多难受了吧──恩──啊──"胸部酥麻灼热的感觉让楼江南不能自抑地扭转着身下的棉布床单,但硕大沉赘的肚子又让他有些呼吸困难,一阵阵触电般的感觉直直地从涨麻的胸贯穿到了身下,在近乎窒息的快感中,他的分身渐渐硬了起来。
"啊──啊──月──啊──"
"南──真是辛苦你了,我来补偿你,今天一定要好好地补偿你──"安正月游吻着楼江南敏感的身体,轻轻地用手挑拨着楼江南几乎涨暴的分身,在楼江南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声中,循序渐进地套弄着他越来越粗大的玉茎:"南──感觉好吗?恩?"
"该死的!啊──啊──要──要出来了!"
"啊──啊──"一股浊液温温地洒在了安正月的手中,楼江南长喘着瘫在床上,浑圆的肚子随着他重重的呼吸微微地起伏簇动着。安正月粘粘地贴在王子的身旁,撑着头,无限爱怜地看着面色绯红、
欢喘微微的爱人,轻轻地抚摩着已经长大很多的孩子,一种满足和踏实的感觉占据了他的整个心田。
"南──挺着这么大的肚子累不累?"
"有什么办法,想扔也扔不掉,都快把我的腰撑断了!"楼江南深深地闭着眼睛,带着激欢后的疲倦和麻痹,懒懒地靠在安正月的怀中,手随意地搭迭在安正月抚在他肚子上的手上,在他淡淡的体香中喘息着,依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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