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ist疑惑地看着Bernie的表情。"说实话，我想不出你们平时有什么话可说......"
"是吗？那你和他姐姐能说什么？谈论她的童贞是什么时候失去--"
"闭嘴吧，你！你根本不了解她！......好吧，我承认，我也不了解他。见鬼！我们怎么会爱上一对姐弟？！......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
"我不认为你那算是爱......"Bernie的语气平静地冷漠。
"你以为每个人都要像你们那样疯疯癫癫吗？我是个心理医生--"Krist一副急于发表一番演讲的样子。
"如果我是你，就会立刻去找她，而不是跑去找她弟弟的麻烦。"
"......"Krist怔了有一会儿，然后，给了Bernie一个紧紧的拥抱。"你提醒了我！谢谢！我这就出发！"
"你还没解决我的问题呢？！"Bernie叫住快要离开办公室的Krist。
"那个......告诉Duane，Norman医生已经去彻底治疗他的病人了！"
Krist跑得那么快，不久就从屋外传出了汽车的声响。
笨蛋，你知道怎么找吗？--望着Krist离开的那扇门，Bernie想，脸上露出自我陶醉似的微笑。
"所以，你不要再自责了，我不认为你能改变现状了。"
不管Duane对这样的话感觉怎么是什么，Bernie还是坦率地说出了他的结论。他们茫然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抚摸着各自的狗--Eddie和Ray安安静静地趴在沙发上，表情和他们的主人一样......假如能看出他们的表情的话；Bernie习惯地将一只手搭过Duane的肩头，漫不经心地敲击着那里，不知道Duane会不会因此稍微忽略他语气中的生硬，虽然他努力想在有效的直接与无聊的委婉之间找到合适的平衡。
Duane一言不发，房间里传达出一种透明的尴尬，就像Bernie刚才说的只是一些关于天气或者动物换毛的话题......也许这些话题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沉闷。Bernie继续敲打着Duane的肩膀，他不确定自己其间有没有变过节奏。
Ray好像变瘦了，他的主人最近的确不如以前那样亲近他了，可是，他不是有了新的朋友了吗？天知道那会不会才是他消瘦的原因--他们整天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撒野去了。
不，最肯定的触感来自他的右手手指--Bernie不知什么时候把敲击变为揉捏，他彻底感受到骨感的定义，Duane的锁骨与手臂的连接处的骨骼简直是尖锐。
Bernie常常想到，自己是不是因为Duane的瘦弱才格外怜惜他，很多人都会有这种想法，希望成为弱者的保护伞，可是，Bernie明白，他不是，Duane不是弱者，所以，自己的举动不是源自自私的成就感--他就是那样去爱的。
"你，不想吃点什么吗？"Bernie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显然这是他用手指部神经思考的结果。
"你觉得我是因为吃得太少了才会这么瘦？"这次，Duane很快反应了，而且直接对上了问题的根源。
"哈，哈哈......"几乎在Duane话音刚完的瞬间，Bernie发出了响亮而走调的古怪笑声，后来又渐渐恢复到正常的大笑模式，当时就吓跑了他旁边的Ray，Eddie也紧张地扬着头，竖起耳朵望着他，虽然他的主人只是稍微抬了抬嘴角，并转动目光看了他（Eddie）一眼。
"好吧，我想吃你做的豆子......"
简直是暴力，Duane被Bernie一把揽进胸前，差点使他失去平衡，好在Bernie很好地控制着自己的动作--他在Duane的头顶狠狠地亲上一口，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这时候，Duane才稍微回过点神来。
"如你所愿，宝贝儿！"Bernie的语气像个喜剧演员，他轻轻放开Duane，很快又吻了吻他。"见鬼，你现在可爱得让我想一口吞了！"
Duane把脸埋进Bernie的胸前，吃吃地笑着，Bernie清楚地感到那笑容的单纯，他的心跳在加速与平静间徘徊不定。
"我真的饿了......快去做吧。"
可以肯定，Duane现在已经不会因为Enid Frey的任性举动进一步郁闷了--不管Krist怎么为他倾慕的对象开脱，Bernie在心里始终认为她只是个自私任性，独断专行的人罢了--她凭什么认定她那样做不是在伤害Duane，她可以编造谎言麻痹自己，减轻失去父母的伤痛，她居然还以为只要让自己被Duane彻底讨厌，他就不会为她的堕落伤心--她实在不够了解她自己的弟弟！最荒唐的是，在她的"伪装"被扯下来后，她居然害怕了，选择了逃避--想到这里，Bernie感到脊梁一股麻木感--这更说明她算不上智慧；他不能容忍Enid的行为给Duane带来的伤害。
现在，他在专心地煮他的"豆子杂烩"，小心地搅拌着，这动作让他联想到女巫熬制密药的过程--太准确了，等见Krist，他要告诉他：他的处方全是他妈的废话，最好还是用他特制的"豆子杂烩"，不错，应该建议Krist的病人都来吃他的这道菜。
"闻上去不错。"
不知什么时候，Duane已经进到厨房，站在橱柜边上，双手放在裤袋里，稍微耸起肩，他眼望着Bernie正在搅动的那锅冒泡的东西。
"介意我多加点黄油吗？"Bernie稍微紧张了一下，可能是因为Duane从来没有这样盯着看他做饭，或者是他刚才想的事或多或少是对他家人的冒犯。
"我的体型真的让你不舒服吗？"
"不！当然不是，好吧，我不该再拿你的体型说事了......"Bernie不自觉地掩饰起来，这太不符合他的个性了；......怎么会讨厌他的体型，虽然他的确是想让Duane吃多点。"我说黄油是因为我觉得需要--"
"觉得不舒服吗？我......像这样抱着你......"
怎么会这样？！--Bernie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被Duane突然从后面抱住，贴得这么紧，他立刻就反应了，手里勺子的旋转方向在几秒之间变换是似乎无数次。"你......不想等我把菜做出来吗......"
更紧的压迫感，也许他情绪上的反应，但几乎令Bernie窒息，他不敢出声了，另一个人控制着一切。
Duane的脸紧贴着Bernie的后背，嘴唇印在他颈部的脊椎上，颤抖，然后，他抱着Bernie的手臂也开始抖动起来，他呼出的气灼热而不规则--这一切都在Bernie的感受中，他关上了瓦斯。
"......怎么了，宝贝儿......你，还觉得难过？......"
"......跟我作爱......现在......"
他当然是这么想的！他的牛仔裤快把他憋死了--Bernie握住Duane的一只手，把它移到自己的裤链处，自己拉开拉链，Duane顺利地把手伸到他的内裤里，把里面那根坚硬的物件解放出来。
"唔......"Duane手上的动作太美妙了，Bernie在一种迷乱的兴奋中呻吟起来，眼前只看到那锅未完成的混沌物，它，居然在旋转......
背后，Duane的嘴在他的肩上啃食着，咬得很重，Bernie简直看到了牙印的形状，但每一次啃咬之后，他都惬意地体验着轻柔如羽毛般的舔舐--Duane是温柔的，他的温柔令Bernie想到了死。
他射到了橱柜上--见鬼！这是他祖母，也许是曾祖母时代的物件了，他不想换地方，这里有一种让人沉溺的氛围，他甚至不想跟Duane交换位置！
"我想进去......"
他的确是这么说的，Duane咬着Bernie的耳朵这么说，把他的内裤褪下......Bernie感到身后有牛仔裤粗糙地摩擦着自己的皮肤--Duane在解纽扣，他真的要做了！
没有抵触感，没有丝毫的不情愿，Bernie甚至渴望Duane这么做--只有他！
见鬼！真他妈的痛！他真想一头扎进面前那锅东西里去。
好像知道他的想法，对方的动作很快慢了下来，留在里面，他的身体贴了上来，在Bernie的背后重重地喘着气，很明显--他是第一次。
"......留在里面，再......慢慢出来，不要紧张......"Bernie不得不这样教他，似乎很可笑，但他的确需要帮助，这不是单凭欲望就可以控制得好的局面。
"......唔......我，觉得......很难受......"Duane趴在Bernie的背上，急促而痛苦地呼吸着，汗水浸透了他们两人的衣服。
"......宝贝儿，别紧张，放松......恩......听得到我的心跳吗？......"
Duane靠在Bernie背上，用力点了点头表示肯定，眼角挤出了泪水。
"很好......就这样，听我的心跳，按这个节奏呼吸，什么都别想了，干吧！"
Bernie的心跳沉重而有力，就像音乐中贯穿始终的重击鼓点，Duane很快就和上了这个节奏，他更紧地贴着Bernie，好像他们的身体再接下来就会合而为一--他接触到了Bernie的灵魂，抓住他，拉他一起去身体外的什么地方......
只有他，只有他......--Bernie在心里反复念叨着，他不喜欢被干的感觉，他决定永远不要让别人干他！但是，只有Duane，如果他愿意，可以对他做任何事，只有他......
Duane的呼吸变得有规律起来，抽送的节奏也相当到位，他开始慢慢体会这样的快乐--Bernie满意地闭上眼，却还看见那锅混沌的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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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
不速之客
"为什么要让那混蛋上我们的演唱会客串？！"
Red的嗓门大得让Charles眯起了眼睛，他甚至后悔坐在Red的旁边了，身为制作人而被乐队成员当跑龙套的对待他似乎也慢慢习惯了。
"这是Greenpeach主动要求的，我们跟他们签的是同一个唱片公司，还是在他们的带动下才有了现在的知名度，难道不是吗？拒绝是不合情理的。"Charles努力想用事理来阐述自己的立场。
的确，近一个月来，Hot Storm的单曲"Conquer My World"简直成了热门歌曲了，不仅冲进了Billboard摇滚音乐榜的前十五位，还在组成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争取到举办专场演唱会的机会；评论界居然对这支迅速窜红的乐队也甚少微词，可见他们对乐队的实力是相当肯定的。
演唱会的地点定在Atlanta，但在离举办还有一天的时候Charles才向乐队成员宣布他们的"死对头"--Rollingstone杂志上是这么形容的--Greenpeach乐队向他们发出要在演出中担任客串嘉宾的要求。
"我倒是觉得无所谓，只要他们的歌迷别来太多......恩，还要加强警备。"Larry平静地说出他的看法，同时冲着Red皱了下眉毛。"你怎么看，Bernie？"
"很好，我觉得，会来更多人不是吗？可以保证不亏本了！"Bernie的手里玩弄着Charles递给他的巧克力豆，把每一颗的颜色都化褪掉了。
"不错！我就是这样考虑的......咳，当然，还为了乐队的发展。"Charles本来还兴高采烈地发现Bernie居然与他达成共识，但很快，他明白自己还是错了--Bernie正在用手指把巧克力豆逐个捏成小饼。
Charles觉得，那代表的可能是他的脑袋......
明天就是Hot Storm的首场演唱会了，Bernie他们已经跑到Atlanta准备去了。Charles"冒着生命危险"阻止了Duane同去--"算我求你了，到时候你只能以观众的身份进去看--别告诉Bernie是我安排的！你得说服他！"--结果，Duane现在就像这样：跟Max一起吃夜宵。
自从跟Bernie在一起后Duane就没怎么跟Max单独来往了，难怪每次见到Max的时候总免不了被他调侃几句"重色轻友"之类的玩笑话。
"说实话，你觉得我怎么样？跟Wale比起来？"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Duane会明显地感到被冒犯--敏感几乎是Gay的通病--Max却显得很讨好，他的确很帅，跟Bernie的感觉不一样，是相当有亲切感的男人，Duane喜欢他这种对待同性恋者的随意态度，这才是真正的没有偏见。
"其实，我有时候希望他像你一样......真的！"跟Max谈话总是让Duane在不知不觉中感染了他的诙谐情绪，感觉自己也轻松多了。
"哈哈哈......如果我有那么一点情绪的话--如果，我是说--我也会想上你的，呵呵......"Max对自己的笑话相当满意，不愧是KLBJ的当家DJ。
"......"
Duane从来不会应付这种近乎粗鲁的言语，Bernie也经常拿这样的语言揶揄他。"......恩，是我上你也说不定......"想了半天，说出的这句话倒是够有份量，但Duane还是支支吾吾的。
"什么？！这么说你是在上面的那个了？真是看不出来！"Max说着大口喝下瓶子里剩下的啤酒，灰色的眼睛瞪得老大。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讨论这种话题了！"不管对谁，Duane都不想把那些事当成天气或时事一样的谈资，无聊透顶。"你会去看吗？演唱会。"
"也许吧，如果没有约会的话。你很气愤吧？Charles不让你跟去。"Max的眼神表明他的好奇，就像他自己说过的，他总想了解关系固定的恋人是怎么相处下去的。
"不会，为什么要生气，即使是他的妻子也不必整天跟着转啊！"Duane估计自己说得足够随意，Max没有刨根问底必要的了。
其实，他真正在意的是Bernie的态度--今天，他毫无怨言地接受了Duane"有非做不可的工作"而不能陪他一起去Atlanta的事实，这种看似成熟理智的举动让Duane难免从心底产生出阵阵失落感。一段时间以来，Bernie都是这样子，处处表现出尊重Duane的想法的样子，不再把他当成孩子看待......Duane觉得自己不再是Bernie的"宝贝儿"了，虽然他还是这样称呼他......
难道就因为自己干了他一次？......
"你们一天能干几次？"
什么？！--Duane简直不敢相信刚才Max说的内容，他是怎么想到那里的？！
"够了没有？！我们不是说过不提那些的吗！"
"你才是！想什么呢？那种表情，肯定就是在想那些事了，今晚无聊的话找我算了，我那儿还有一堆没还的录像带，够你消磨一晚上了......不过，都是女人的，抱歉。"Max吃下他盘子里最后一条沙丁鱼，擦了擦嘴。"你姐姐最近怎么样了？"
如果是在一个月前，这应该是个无关紧要，只能给Duane平添厌烦的郁闷话题。"她走了，我......联系不上她。"Duane突然剧痛般地想到，Enid每到一个新的地方总会设法让他知道......以前他还认为是Enid是为了方便有人给她收拾烂摊子，就像那次房租事件。
看来，Enid还是没办法彻底放弃自己，至少，以前是......
那之后，Silvia肯定给她难堪了--她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不知她现在是否了解了Enid真正的想法，Krist会不会也告诉她了......
"嘿--你发什么呆呢？！我问你她什么时候走的？"Max举起叉子，在Duane眼前一个劲地晃。
"对不起--我，我想到其他事情上去了......"Duane对自己再次的心不在焉愧疚不已。
"跟我聊天就这么没意思吗？！你以前可不像这样！想想我们多久没像这样聊过了了......现在你高兴了吧，你有了一个完美的男朋友，而你那恶毒的姐姐--"
"她不是恶毒！"
怎么回事？......Max根本没有准备，就这样被人喝住了，对方是居然是Duane Frey--他心中最纯粹的和平主义者，最好欺负的人。
"......她，不是我以前说的那样......"Duane似乎也惊讶于自己的声调，他在慌乱中恢复到平常的温和，甚至还略带怯弱。"......她......很好，我很抱歉，还是没有把她介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