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有什么好谈的?莫洛有些怀疑,他和曜日只见过一面,从昕月走后,就再没见过他们弟兄,他以为和曜日有什么好谈的,但,曜日是昕月的大哥!
"有什么事吗?"莫洛问道。
"你爱我家昕月!"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莫洛没想到曜日一开口就问这个,忍不住晕透双颊:"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他不肯正面回答。
"告诉我一个答案,是?不是?"曜日坚持的问道。
该告诉他吗?莫洛迟疑了,他对昕月的爱不容置疑,只是曜日为什么来问这个,他是来拦阻昕月的吗?还是别有别谋?
他的念头还没转完,曜日已经长身而起:"看来你已经告诉我答案了,我明白了!告辞。"说着就消失在夜空里。
莫洛看着曜日远去的背影,心里竟觉得有说不出的慌乱,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却隐隐感到自己犯了错,一个会令他后悔不已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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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洛没想到曜日一开口就问这个,忍不住晕透双颊:"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他不肯正面回答。
"告诉我一个答案,是?不是?"曜日坚持的问道。
自 由 自 在该告诉他吗?莫洛迟疑了,他对昕月的爱不容置疑,只是曜日为什麽来问这个,他是来拦阻昕月的吗?还是别有别谋?
他的念头还没转完,曜日已经长身而起:"看来你已经告诉我答案了,我明白了!告辞。"说著就消失在夜空里。
莫洛看著曜日远去的背影,心里竟觉得有说不出的慌乱,他不明白为什麽会是这样,却隐隐感到自己犯了错,一个会令他後悔不已的错误!
曜日回到别馆,心情实在是烦躁之极,莫洛那个懦夫对昕月的感情还有著迟疑,若真是这样,怕也不能为了昕月而把一切都置之度外,偏偏自己又不能用强,实在令人心烦,倒是昕月,可要怎麽才能留得住他啊!
"爹地。"简单的把刚才的经过详细说,曜日忧虑的道:"爹地,我怕莫洛不肯为昕月放下一切啊,那毕竟是自己的国家,他又是那麽的身份尊崇,要他抛弃一切,怕是难了。"
"不会的。"云清风肯定的道:"莫洛一定会为了昕月而牺牲一切的,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他欲言又止,最终仍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罢了,反正事到临头你就知道,现在知道反而是徒乱人意,曜日,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吧,要转体造身,必须需要大量的血液,你要是身体不好的,我也不会放心的,明白吗?"
曜日满不在乎的笑笑:"爹地,你放心啦,我身体棒得很,要我流点血有什麽打紧的!"
"你哦。"云清风曲指弹了他一记:"你就不明白吗?你和昕月都是我的掌中宝,心头肉,我绝不会厚此薄彼的。"
"我没说你厚此薄彼啦。"曜日不在意的道:"昕月可是我的弟弟,无论怎样,我都要让他重新回到我们兄弟中间。"他豪放的笑了起来:"爹地,我是长子,平时把担子压在他们身上已经是我的不对了,现在昕月好不容易有了重生的希望,我说什麽也要让昕月回来。"他握住云清风的手,坚毅的道:"因为,我要的是两个弟弟,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你以为我就不想吗?"云清风倒了一杯酒给曜日:"昕月的天分最高,不管学什麽都能很快上手,他是我的骄傲!可是,曜日,我绝不会容许你这般不爱惜你的身体的,现在,你必须回去休息,并且要按时吃药。"
曜日瞪大眼:"不会吧,还要吃药,可不可以不要啊?"他皱皱鼻子,满是无奈的抱怨著。
"可以啊!"云清风好笑的看著他立刻亮了起来的双眼:"只要你认为昕月到时候会乖乖的接受你的血液,你大可不吃。"
"该死的。"曜日忍不住低咒一声,他烦躁的踱来踱去:"爹地,你就是吃定我对不对啊?"
"不是我吃定了你。"云清风气定神闲的道:"吃定你的是昕月,我可没那麽大本事吃定你。"
说到这里,两人不由得都沈默了下来,昕月的转体造身大法一日不成,他们便没有一日能开心得起来。
曜日仰首饮尽杯中的酒:"我不相信昕月会没考虑到这整个情况,要不要先听听他的意见?"
"这个时候?"云清风好笑的挑高眉:"你认为这个时候他起来了没有?"
曜日愕然,然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昕月无奈的按著头,大哥也真是的,一大早也不怕吵醒人。他看向在自己怀里睡得正熟的晨星,只见晨星一手紧紧的搂著自己的腰,整个人缩成一团的窝在自己怀里,真亏他那和自己等高的身材受得了,昕月爱怜的在他颊上轻轻一吻。
晨星迷糊的张开眼:"二哥,你醒了啊!"他窝在昕月的怀里不肯起来:"我还想再睡一会嘛,二哥陪我好吗?"
这孩子!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昕月不由得怜意大起,宠爱的搂住他道:"星儿好好的睡一觉吧,有事我会叫醒你的。"
"恩!"晨星应了一声,便又朦胧睡去,那娇憨的模样让昕月不由得倍加怜惜。这孩子,年少的时候受了无穷的屈辱折磨,养成他柔韧但脆弱的性子,自从回到自己身边,便全心全意的依恋著自己,只求自己能多给他一点温存怜惜,偏偏自己也只陪了他短短半年的时间就去了,难怪他这麽没有安全感,一刻也不愿意离开自己,以後是该要多宠著他点了。怕只怕,转体造身不能成功,这样的话,星儿定然不能承受的。看来,只有牺牲莫洛了,只是这样,真的好吗?昕月深深的叹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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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晨星应了一声,便又朦胧睡去,那娇憨的模样让昕月不由得倍加怜惜。这孩子,年少的时候受了无穷的屈辱折磨,养成他柔韧但脆弱的性子,自从回到自己身边,便全心全意的依恋著自己,只求自己能多给他一点温存怜惜,偏偏自己也只陪了他短短半年的时间就去了,难怪他这麽没有安全感,一刻也不愿意离开自己,以後是该要多宠著他点了。怕只怕,转体造身不能成功,这样的话,星儿定然不能承受的。看来,只有牺牲莫洛了,只是这样,真的好吗?昕月深深的叹息著。
"是这样的吗?"晨星若有所思的道:"那我去找找莫洛看好了,或许他能......"
"我去好了。"昕月抬起头来嫣然一笑,明丽得如同深夜皓月,清辉万里:"我会让他答应为我重生的。"
晨星温柔的握住他的手道:"二哥,若是这样会使你为难的话,就还是让我去吧。"
昕月望了他一眼道:"不用了,我们还是先去见过爹地和大哥吧?几年不见,我也好想他们了,走吧。"
晨星可爱的皱皱鼻子:"二哥就这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这麽赶著想要去见爹地。"
昕月好笑的敲了他一记:"说什麽呢?小心我揍你哦。"他示威的扬扬拳头,眉梢眼底却全是笑意。
昕月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云清风也没有想到,所有的人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自 由 自 在昕月一进门,就觉得有种无形的张力弥漫在周围,他不由得奇道:"出什麽事了吗?噢......"他猛的踉跄了一下,虚软的身子倒入了晨星的怀里。
"二哥,你怎麽了?"晨星忙抱住昕月,焦急的道:"爹地,你快看看二哥这是怎麽了啊?"
云清风和曜日围拢过来,刚要查看昕月的情况,却都觉得浑身乏力,云清风骇然大叫道:"快坐好,三魂要归位了。"
刚只来得及运起秘术,就见昕月身上泛起一阵水蓝色的光华,却不似平常那般柔和,反而强烈得叫人张不开眼睛。
仿佛有什麽东西正从晨星等人身上苏醒过来,强烈的想要冲破他们的束缚:"不好,昕月昏迷不醒是没有办法引导灵魂归体的,曜日、晨星,你们小心引导一下,我看看能不能让昕月清醒过来。"
昕月只觉得浑身如同要被涨裂了似的,有什麽东西正争先恐後的向他身上扑来,那力量带有不可思议的熟悉感,让他忍不住就想接受那些力量,可残余的理智却警告他不能接受,两股力量的拉锯,使他头痛欲裂。他想要拒绝,那熟悉的力量却不给他机会,潮水一样向他涌来,模糊中忽然听得云清风的声音道:"昕月,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我最骄傲最坚强的孩子啊,运起秘术来吧,把你三魂带去与你的七魄会合吧!"
奇怪?为什麽这麽快就回魂了,我还没去找莫洛啊!噢!剧烈的痛楚席卷了他的神经,昕月再不能坚持,晕迷了过去。
晨星缓缓的张开眼,只见昕月玉山倾颓的倒在地上,脸色白得象一张纸似的,晨星去探他的鼻息,却是微若游丝,顿时手脚都冰凉起来,他慌忙向昕月体内输入法力,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弹开来,跌在墙角,完全没了行动的能力。
昕月恍惚间只觉得浑身一忽儿寒冷胜冰,一忽儿火热如阳,这边刀锯方离,那边已经是万蚁噬心,欲待张口唤人,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惟有那刻骨的痛楚噬咬著他的身心。
晨星完全没办法移动身子,只能眼睁睁的看著昕月不断的地上翻滚著,修长光洁的手指深深的陷入大理石的地面上,却仍是不断的弹起,摔落,摔落,弹起。泪,无言的滑过他的双颊,二哥,二哥他是那麽脆弱,哪能受这样的折磨啊!从没有一刻,他觉得象现在这样的失败,看著最爱的人在自己眼前饱受痛苦的折磨,自己偏偏连把他抱在怀里的力气都没有。
他求助的看向已经清醒过来的云清风:"爹地,你救救二哥吧,他这样下去是会受不了的。"
"我难道不知道这个吗?"云清风苦笑:"只是昕月一身法力本就比我出色,现在他体内的几股力量不停的狂奔乱窜,即使我想帮他,也只会让他更为难受的。"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晨星绝望极了,眼泪不住的簌簌落下:"不,他才回来几天啊!"他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猛的站起身他:"我去找莫洛,爹地看好二哥啊!"
云清风看著他远去的背影,又看看已经渐渐安静下来的昕月,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声。曜日将昕月抱上床,用力的钳制住他的的挣扎:"爹地,你能让二哥安静下来吗?"
云清风摇摇头:"曜日,你放开他,我们没办法帮他的,唯一能帮他就是莫洛了。只不知,莫洛对昕月的爱有否强烈到让他足以忘记一切啊?"他叹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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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没有办法了吗?"晨星绝望极了,眼泪不住的簌簌落下:"不,他才回来几天啊!"他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猛的站起身他:"我去找莫洛,爹地看好二哥啊!"
云清风看著他远去的背影,又看看已经渐渐安静下来的昕月,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声。曜日将昕月抱上床,用力的钳制住他的的挣扎:"爹地,你能让二哥安静下来吗?"
云清风摇摇头:"曜日,你放开他,我们没办法帮他的,唯一能帮他就是莫洛了。只不知,莫洛对昕月的爱有否强烈到让他足以忘记一切啊?"他叹息著!
莫洛按著突突的心脏,只觉得心头无限惶惑,从没有这样的感受让他恐惧,象是有什麽最珍贵的东西将要失去似的。
"莫洛!"忽然有个满带恐惧、急迫的声音在他背後响起。
莫洛回过身去,不由得大吃一惊,是晨星,怎麽会是他。自从昕月走後他就不曾经见过他们,怎麽短短数日间他们先後现身。而且晨星还是这麽的狼狈!
晨星竭力平缓自己呼吸,单刀直入的问道:"莫洛,你究竟爱不爱我二哥?"
又来了,为什麽他们每一个人都在追问他究竟爱不爱昕月啊:"我爱不爱你二哥,那是我的事,与你不相干吧?"
晨星瞪著他,用力的吸气再吸气:"你知道我二哥为什麽会一去四年不曾回大金来看看吗?你不想知道原因了吗?"
"你说吧,我会尽力帮你的。"莫洛也不傻,他知道曜日和晨星先後来找他,必然是昕月出了什麽事,而只有他能帮上忙的。事关昕月,他怎麽可能不帮!只是,他也想多知道一些关於昕月的事啊!谁叫昕月浑身充满了神秘感,让他捉不住,摸不著。
"昕月之所以不曾再来大金,是因为他死了!"晨星已然平静下来,他缓缓的叙述著那令他心碎神伤的往事
"死了,怎麽可能,我前几天还见著他来著。"莫洛猛的站起身来,全然不顾被掀翻在地重要奏折,他一把揪起的衣襟:"你说什麽?你给我再说一遍!"
晨星笑了起来,那笑,极苦,极涩,让人看得心都拧了起来:"莫洛,你以为我会拿二哥的生命和你开玩笑吗?二哥是死了没错!"
死了?怎麽可能,莫洛怔怔的松开手,神色复杂的看著晨星:"你要我怎麽相信你的话,在你来的前五天,你二哥就来找过我了,难道那是他的鬼魂不成?"想起那夜的缠绵温存,清秀的脸上浮现出一层薄薄的红晕。
"你说得没错,来的就是我二哥。"晨星平静的说道:"我们云家有一项转体造身大法,可以让人死而复生,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需要一个身具特殊体质的人来暂寄自己的灵魂,二哥他选中了你。"他望向莫洛:"二哥回来有和你欢好吧!那只不过是他要取得他的灵魂罢了。"
什麽?莫洛不能自己的向後退了一步。昕月的话忽然在他耳边响起"对不住了,洛,我恐怕还要利用你到底了。""洛,你也真是的。你明知道我只是在利用你,你何必还要陷了进来呢。"那时自己是怎麽说的,好象是"在我初次见到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的了,明明长得平凡无奇,可偏偏浑身上下透出尊贵的气息,那时我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你的真面目。当你主动向我搭讪,表明你的意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在利用我了。可是我愿意啊,我愿意被你利用,只因为,在第一眼看到那个月神一般的新月的时候,我就失了心,丧了魂。"是啊,早就知道他只是在利用自己,为什麽自己的心还是会这样痛呢,他按住胸口,冷冷的道:"说下去!
晨星淡然的道:"现在二哥的三魂七魄已经全部回到他的体内,可是他现在的躯体承受不了他的力量,所以二哥已经濒临死亡了。而现在只有你能救他,只有以你五鬼凝阴的奇特体质才能帮助他完成转身造体大法,这会你造成很大的伤害,也许你就会这样死去,你愿意帮助二哥吗?"
不太对啊,莫洛直勾勾的看著晨星道:"少来了,你二哥要真的有事,你会这麽悠闲吗?何况他若需要我帮助,他会亲口向我说的,何劳你从中传话?你这谎话也太不高明了!"
"不管你信是不信。"晨星美目深注的看著他道:"我所说的都是实话,你若不信,大可去别馆看看,反正你知道地方的不是吗?若非这需要你真心实意的恋著二哥,你便是具备那五鬼凝阴的体质也没有用。而若不是你心甘情愿的要为他牺牲一切的话,这也发挥不了什麽作用,所以,我不能对你用强,我要回去看二哥了,你如果想好了,就请快点来吧,晚了,只怕就......"他没有说下去,心里却打定了主意,但若昕月有了意外,他就要让这个天地全都为昕月陪葬,这样一来,自然就不需要人再去治理了,他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随二哥而去了,最多被二哥责罚一顿罢了,他看了莫洛一眼:"我要走了,你的决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