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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的洪流里,曾经湮没了无数的朝代兴衰,湮没了无数的英雄霸业,湮没了无数的缠绵悱恻,红粉白骨。而这其中就有个大金王国。在大金历178年是大金最强盛的时候,因为当时大金有个被称为"新月战神"的大将辛月。在短短的三年里,他声誉鹊起,南征北战,绝无败绩。放眼宇内,唯一勉强能与大金抗衡的就是望月国了。
来时衣上云
"怎麽忽然想起驾临我这个穷乡僻壤啊?"辛月微笑著看著金帝。
金帝莫洛也只是一笑:"哦,怎麽?我想来看看我最倚重的臣子都不行吗?还是说你想把我往外赶啊?"
辛月抬起头来,长睫微卷,眼波流转间竟有无限魅惑:"我哪敢啊!你可是一国之君,我可是要靠你吃饭的,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你,那我的日子,哎,真令人不忍卒睹啊。"
金帝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你呀,就是不肯吃亏。"他面色一整,又道:"我这次来的目的,恐怕你已经明白了,我是为了望月的使团来的。"
"望月虽然国力不弱,可和大金比还是差远了。"辛月沈吟著:"何况我们现在已经灭掉了大半的小国,望月这个时候派使团来,恐怕不仅仅是交好那麽简单吧。"
"没错。"金帝也不否认:"望月此次来的目的就是想向我们称臣,希望能够保留自己独立的国名和他们的地位,其余的就完全和其他郡一样,不会有经济、军事独立指挥权。辛月,你怎麽看?"他征询著他的意见。
"来的是什麽人啊?"辛月不答反问。
"让我想想。"金帝猛地一击掌:"对了,来的是他们大皇子威尔曼、五皇子艾略特和公主安娜。"
"那就好办了,不是吗?"辛月扬眉一笑:"看看他们来的是什麽样的人物不就行了吗?皇上。"
金帝楞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辛月啊,你真的是太能干了,要不是是你,恐怕谁也容纳不下有这麽大威胁性的手下啊。"
辛月但笑不语。自 由 自 在
入夜,为了迎接远道而来的望月国使团,金帝在辛月的大营里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威尔曼恭敬的献上国书道:"启奏陛下,陛下神威远扬,我望月上下仰慕陛下之威,为此家父特命臣前来朝拜。"
金帝并没有注意他说了些什麽,他的目光完全被迟到的辛月吸引去了。
在满屋身著官服,神情拘谨的人当中,独著一身白衣的辛月显得那麽的独一无二。浑身上下白衣胜雪,不沾纤尘,乌黑的长发只随意挽成一个结,以一根玉簪固定在头上,簪子尾端饰以蓝钻雕成的月牙,袖摆绣著几片并不惹眼的云朵,腰带上绣著异常繁复的花纹,用同样以蓝钻雕成的两弯新月扣在腰上,烛光照处,竟有著缕缕银光闪动。再看形容,眉蹙春山总含愁,眸淡疑是天地空,静立时若春水含波,行动处似怒海惊涛,只那麽一站,便似所有的光线都集中到他身上,皓月清辉,虽然柔和却令人无法移转目光,刚刚还令人啧啧称羡的精致华美的服饰竟全成了他的陪衬品,衬托出他无限的尊贵典雅。
他缓步走向金帝,微微颔首:"我来迟了,真是失礼。"清越的声音煞是悦耳。
金帝忙道:"是我的疏忽,竟忘了你这几天有些不舒服,你身体怎麽样?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好了。"
辛月浅浅的笑了开来:"我没事的,不过一场宴会罢了,这位是?"他凌厉的目光转到了威尔曼的身上。
"我来为你介绍吧。"金帝笑道:"这是望月的大皇子威尔曼,他是先行送上国书的,一会开宴,你就可以见到望月以美貌出名的五皇子和小公主了。"
辛月坐到金帝的左手边,轻扫了他一眼,不错威尔曼的确可以算是个是个人杰,不过还不值得放在眼里。为什麽我会觉得非来参加这场宴会不可呢?好象有什麽事将要发生,可是我为什麽会占卜不出来呢,想到卦像上的一团混乱,辛月忍不住皱了皱眉,今晚,一定会发生什麽事的。辛月暗暗思忖著。
威尔曼从辛月进门就开始打量著他,虽然知道金帝对辛月宠爱有加,但也绝对没有想到会宠到这种程度,看来要离间他们是不成的了,看来只有用上最後的一计了。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在酒酣耳热之际,威尔曼向金帝道:"我家五弟擅长舞蹈,不如就让他上来为陛下舞一曲助兴如何?"
金帝大喜:"早就听说望月五皇子精通音律,尤擅舞蹈,今日能得一见,真是一大幸事啊。"
艾略特很快就上来了,他身著一袭蓝色的舞衣,眉疏目远,便如玉雕琢出来的一尊玉娃娃,而这都还平常,独有眉心中有著一颗滴泪状的红痣,行动之间,隐隐有光彩流溢,把他装点得异常出众,而他的眼神却异常空洞,仿佛没有任何事引得起他的注意似的,又仿佛睥睨著天下众生,媚惑非常。
音乐声起,艾略特手执长剑,躬身一礼,便舞动了起来。烁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舞罢,艾略特收剑而立,仍是一尊白玉娃娃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他刚刚剧烈运动过,一言不发的走到威尔曼身边坐下。
辛月若有所思的看著艾略特,似乎在计量著什麽,看得出来,这望月的五皇子引起了他莫大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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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略特很快就上来了,他身著一袭蓝色的舞衣,眉疏目远,便如玉雕琢出来的一尊玉娃娃,而这都还平常,独有眉心中有著一颗滴泪状的红痣,行动之间,隐隐有光彩流溢,把他装点得异常出众,而他的眼神却异常空洞,仿佛没有任何事引得起他的注意似的,又仿佛睥睨著天下众生,媚惑非常。
音乐声起,艾略特手执长剑,躬身一礼,便舞动了起来。烁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舞罢,艾略特收剑而立,仍是一尊白玉娃娃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他刚刚剧烈运动过,一言不发的走到威尔曼身边坐下。
辛月若有所思的看著艾略特,似乎在计量著什麽,看得出来,这望月的五皇子引起了他莫大的兴趣。
威尔曼把一切尽收眼底,不由得冷笑起来,辛月啊辛月,都说你才情绝世,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对此次大金之行的又添了几分成功的把握。他站起身来:"陛下,久闻贵国新月战神之名,此次出使,敝国的国师也随行想向战神大人领教一下高招,不知新大人愿否?"
狐狸尾巴终於露出来了吗?辛月眯起眼:"想和我打,可以!只要你过得了他们这一关,那才轮得到我出手。"
威尔曼的脸色有点难看,翕动著嘴正要说话,他身後的随行人员先不服了起来:"你好大的口气,敢对国师这样无礼,有种的你就下来斗上一斗。"
辛月不再说话,只向雪琴打了个手势。雪琴立刻跃到场中:"既然国师想要赐教,就让雪琴先领教高招,若是击败了雪琴,何愁我家少主不出手呢?"
威尔曼为难了起来,若说要让国师下场,对方却仅仅只派了一个随从,若说不让国师下场,辛月既然有此把握,可知那雪琴并非好惹,等闲之辈怕是奈何他不得,正在左右为难,却听得身後有人说道:"既然新月战神执意不肯赐教,也罢,我就先领了贵属的高招再与战神一比高下。"
是国师,威尔曼放下心来,却又忍不住叮嘱道:"国师,请小心。"
"老僧领会得。"国师傲然的说道。一撩僧袍道:"请。"自 由 自 在
雪琴知道他自恃身份,绝不肯抢先动手,也不客气,双掌交错,就迎了上去。顿时满场里人影翻飞,土黄色的僧袍和著黑色的衣影,在场中交错出现,快得令人分不出谁是谁来。威尔曼有些焦急起来,要是堂堂国师仅仅对付人家一个手下就如此吃力,那还说什麽除去新月战神。他不禁偷偷的看了看辛月的脸色,只见神色若常,似乎对场中激烈的打斗毫不关心似的。
难道,一种可怕的念头在威尔曼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难道辛月竟是早有把握雪琴一定会胜出,所以才会这场打斗视而不见的吗?他转向场中,仍是黄黑交错的影子,似乎谁也奈何不了谁。
"雪琴,你动作快一点,少主等得不耐烦了。"仍侍立在辛月的那个黑衣人忽然对场中说道。
"是。"雪琴应了一声,就听得数声金铁交鸣之声,两道人影分了开来,望月国师申请委顿,气喘吁吁,他怒看著神色平静的雪琴道:"好小子,果然不愧是战神门下,没想到我堂堂国师,竟然比不上他调教出来的一个奴仆,哈哈哈哈哈。"他不由得狂笑了起来。
辛月微一蹙眉,向金帝笑道:"今晚可真是丰富多彩啊,不过我却有点累了,我先告退了。"
金帝点点头:"你既累了,那就早点休息吧,你的身子骨也不是顶好,自己也不多加照看,亏人家还封你为什麽新月战神呢,没见你这样的战神。"
辛月懒懒的扬眉:"呵,听这话,是来教训我来啦,陛下,我最近好象没得罪你吧。"
"你啊。"金帝忍不住轻叹:"不是累了吗?还不快去休息。"
辛月站起身,再度看了一直坐在威尔曼身边一言不发的艾略特,就径自回到他的别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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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帝点点头:"你既累了,那就早点休息吧,你的身子骨也不是顶好,自己也不多加照看,亏人家还封你为什麽新月战神呢,没见你这样的战神。"
辛月懒懒的扬眉:"呵,听这话,是来教训我来啦,陛下,我最近好象没得罪你吧。"
"你啊。"金帝忍不住轻叹:"不是累了吗?还不快去休息。"
辛月站起身,再度看了一直坐在威尔曼身边一言不发的艾略特,就径自回到他的别院里。
雪白的一纸素笺,只简单的写著几行字:昨日一见,慕君之风仪无双,欲结君以为友,故不揣冒昧,邀君於午後移步卧云苑,品茗清玩以为幸。落款处两个挺秀的大字:昕月。艾略特不安的看著这封柬贴,不禁想起仅仅一面之识的辛月,他知道在昨夜舞剑的时候,他就一直看著自己,他的目光里没有常常感受到的淫秽,反而多了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所以艾略特对他印象特深,现在他邀请自己到他那里去了,为什麽?难不成他其实和他们一样,为了只是自己这具身子吗?
艾略特怔怔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素笺,一只大手粗鲁的抽过他手上的素笺,是威尔曼,艾略特不敢出声,双眼顿时盈满了恐惧。
威尔曼快速看完那张素笺,也不禁有些惊讶,虽然昨晚就已经看出辛月对艾略特颇有兴趣,却也没想到辛月这麽快就出手,他只略一沈吟便道:"艾略特,你给我听好了。"他的手指落在素笺的下方:"只要辛月要你做什麽,你就得乖乖的听他的,要讨他的欢心,否则的话,哼。"他抓住艾略特的头发用力一扯:"我不说你也知道会有什麽样的後果。明白了吗?"
艾略特畏惧的点点头,细声应道:"回大殿下,我明白了。"自 由 自 在
威尔曼这才觉得放心,松开手,居高临下的命令道:"今天中午不许吃饭,我会派人来帮你清洗的。"
艾略特木然的点头,终於要被送出去了吗?想到那个月神一般清冷高贵的人,艾略特竟然发觉自己竟不再那麽的恐惧,手指无意识的抚摸著昕月的名字,心奇异的安定下来了。
午後的阳光总是那麽温暖,枫红似火,艾略特静静的跟在雪琴身後,穿过一大片枫林,看到悠闲的躺在贵妃椅上的辛月。他的五官并不出色,虽然只是慵懒的躺在椅上,浑身却散发出不可冒犯的威严气度,让艾略特忍不住暗暗心折,要是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气度该有多好啊。
见到艾略特的到来,辛月坐正身体,浅浅一笑:"你来了!是你自己决定的吗?"
"啊?"艾略特错愕的应了一声,随即省起自己应该柔顺、谦恭:"对不起,对不起。"他慌张的道著歉,他慌乱的样子逗笑了辛月。
多清越的声音啊,艾略特几乎快要溺毙在那温柔的笑容里。
"为什麽要向我道歉?"辛月微笑著,笑意却未延伸到眼底:"你又没做错事,为什麽要向我道歉啊?"
艾略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才对,只能怔怔在望著辛月的侧面。见状,辛月忍不住暗暗叹息,可怜的孩子,竟被摧残成这般模样。伸手把艾略特拉到自己怀里:"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什麽事?"艾略特不明白以辛月的身份地位还会要自己答应什麽。
辛月微微一笑,看似云淡风轻却丝毫也不容违拗:"我要你答应我,永远不要因为自己没做错的事向人道歉。听明白了吗?"
艾略特乖巧的点了点头,尽管不明白辛月为什麽要他答应这个条件,可仍然牢牢的把他记住了‘永远不要因为自己没做错的事向人道歉'。
见他答应,辛月伸手拍拍他的头道:"你是叫艾略特是吧?不过我不想叫你这个名字,我想叫你星,可以吗?"
艾略特诧异极了,他对自己的名字并没多大的眷恋,但是为什麽他会为初次见面的人取名字呢?据他所知,人们一般都是为初生的婴儿取名,也会为猫狗等宠物取名,那辛月他是为什麽给自己取名字呢?艾略特的心里一片混乱,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麽说才好。
"怎麽不说话?你是不愿意吗?"辛月温柔的问道。
"不。"艾略特下意识的反驳道:"我没有不愿意啊,只是我。"他猛的意识到自己是不能多问的,忙咽住了未完的话。
辛月宠溺的摸摸的他的发:"来,告诉我,你究竟在想什麽啊?"
艾略特怯生生的瞄了他一眼,再瞄一眼,再一眼,映入他眼帘的是辛月和煦的笑容:"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麽要给我取名字啊?我是你的宠物了吗?"
辛月的手臂猛地缩紧,他生气了,艾略特敏锐的接收到他的情绪,不由得害怕极了,他不希望辛月生气,感觉到怀中人的瑟缩,辛月宠溺的拍拍他的肩:"星儿啊,我可不是把你当作宠物哦,你知道星是什麽意思吗?"不等艾略特回答,辛月又道:"星代表的意思日月星辰,所以星儿啊,你一定要做一个配得上这个名字的人,可不要将这个名字糟蹋了哦。"
艾略特怔怔的看著辛月,好半天才迟疑的道:"我真的可以吗?我什麽都不会。"
辛月望向他,眼神十分凌厉,似要把他身上看出两个洞来:"我说你行你就一定能行,关键是看你自己,你是愿意做一个玩具,还是愿意做一个强者,就要看你自己的抉择了。"他扶著艾略特站了起来:"你要做星还是愿意做艾略特,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你先回去吧,等你有了决定的时候再来找我,不过你可要想好了哦,只有一次机会,不能反悔的哦。"
"只有一次机会吗?"艾略特默默的重复了一遍,他望向辛月,苍白的小脸上泛起一阵阵的红晕。
辛月怜惜的摸摸他的发:"先回去吧,不然想留下来也可以啊。"自 由 自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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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略特怔怔的看著辛月,好半天才迟疑的道:"我真的可以吗?我什麽都不会。"
辛月望向他,眼神十分凌厉,似要把他身上看出两个洞来:"我说你行你就一定能行,关键是看你自己,你是愿意做一个玩具,还是愿意做一个强者,就要看你自己的抉择了。"他扶著艾略特站了起来:"你要做星还是愿意做艾略特,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你先回去吧,等你有了决定的时候再来找我,不过你可要想好了哦,只有一次机会,不能反悔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