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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点点头:"好的。"他打了几个手势,吩咐隐在暗处的月华。他站起身来,从后面抱住了昕月:"二哥,我知道我说这话你不爱听,可我一定要说,二哥,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胆怯畏缩的晨星了,这几年来,我一直都按照你的要求,努力的充实自己,我相信今天的我,就算还达不到二哥你的要求,可也绝对不会相差很远了,二哥,我要你知道一件事,我做这些,不是因为你是我的二哥,而是因为我--爱--你!"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的,我只知道,当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明知道你不爱我,明知道你已经有了莫洛,可我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我自己,二哥,你还记得吗?当初我曾经偷偷的和你做爱。"他苦笑了一下又道:"那时的我,根本就不敢奢望你能看上我,我只想这样能偷偷留下一个纪念也好,可我变得贪心了,二哥!现在的我好想你也能爱上我,我可以不在乎雪琴他们,可我没办法不在乎莫洛,二哥,我好害怕啊!"他把脸埋在昕月背上,沙哑的声音饱含痛苦,让人无法不为他的痴情所心动。
昕月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来,清冷的眼里带了点难解的神采,他轻轻的抚摸着晨星的面颊:"星儿,你能告诉我吗?什么是爱?你怎么判断得出来你是爱上了我,而不是敬畏、依恋......等情绪?"
晨星望着昕月清冷而略带疑惑的眼,突然明白了。昕月从小体弱多病,很少接触外界的人,在他身边的人,都爱他宠他, 尤其是爹地,更是一个‘孝子'。之后行走江湖之时,虽然阅尽沧桑,却因为他本身惊才绝艳,根本就没把一般人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为之有情绪起伏了,尽管有着欲望,可也全发泄在他的云卫身上,唯一能引动他情绪的就只有莫洛和自己,可莫洛是因为他的体质特殊才为二哥另眼相看,自己却是他的弟弟,难怪昕月一直都拿不准对他们的感情,因为,昕月本身就没有这么强烈的情绪起伏啊。
晨星抓住昕月的手,柔情万千地说道:"二哥,我是你的弟弟啊,作为你的弟弟,我或许会尊敬你,畏惧你,可是我绝不会象那晚一样,甘心在你身下婉转承欢,我对你有欲望,是因为我爱你!"他主动吻上昕月的唇,大胆的将舌头伸入他的唇里,卖力的挑逗里昕月的欲望来。
昕月感觉到晨星的舌头正在自己嘴里移动着,细心周到的照顾着他口腔里的每一个部位,这样的感觉很新鲜,他不是没有这样对他的人过,可这样由别人来掌握主动却是一次也没有过。那温柔的唇缓缓转移了阵地,一路沿着他的耳根向下落到了他形状优美的锁骨附近,湿润的嘴唇在昕月身上燃起一把火来,他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晨星目光灼灼的看着昕月,柔声问道:"二哥,你还要我继续下去吗?"
昕月微微一怔,他扫了晨星的下身一眼,忽然笑了起来,竟有了些狡黠顽皮:"星儿,你真能忍得下吗?"
晨星低头看看自己怒挺的欲望,无奈的走向浴室:"只要二哥不愿意,那我就是忍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不要二哥为了我而勉强自己。"
那你就可以为了我而勉强你自己吗?昕月并没有问出口,心里却已经深深的肯定了这个答案。这就是爱吗?昕月沉思着,爱,还真是一个复杂的习题。尽管常常以爱来控制人心,可是当爱真正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自己却是有点懵懂了,想及此,昕月不由得浅浅的笑了。
好不容易降下欲火的晨星,一出来就看到昕月的微笑,极浅,却是空蒙虚幻,别具魅力。晨星不由得从后面抱住了昕月的腰,撒娇的把脸在他背上蹭啊蹭的:"二哥,你要什么时候取回你的三魂啊?"
昕月眉头一皱,伸手把晨星拉到自己怀里来:"星儿,说实话,我没有料到这个身体这么脆弱,虽然他和我的灵魂能够契合,可是却不能承受我的灵魂的强度,昨夜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恐怕四魄未收,我就魂飞魄散了。"
晨星悚然一惊:"那可怎么办啊?"他苦恼极了:"我听爹地说过,三魂必须要同时收取才能见行呢,那时候谁能为二哥你护法啊。"
"我已经找到人了。"昕月的目光转向窗外,直勾勾的望向远方,似要把那云山都要看透似的。晨星不敢分他心,只能担忧的看着他,要是二哥不能成功换体的话,就会魂飞魄散,再也不能相见,他一想及此,就觉得无比恐惧,浑身也不禁颤抖起来。昕月却没注意他的变化,只道:"昨天我收回寄居在洛身上的四魂的时候,他本该元气大伤的,可是却没有。他的体质很特别,所以当初我才会决定将四魄寄居在他身上,可我到了昨天晚上才发现,他身竟然有着罕见的五鬼凝阴,这五鬼凝阴的形成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由于五鬼凝阴本身毒性极烈,所以就算真在人体上形成也不可能活下来,我们一直都没想到有人会身具五鬼凝阴,所以一直都没往这方面想,直到昨天我才发现。"
"那这五鬼凝阴对二哥你究竟有什么作用呢?"晨星心里有着莫名的不安。
"有很大的作用。"昕月揉揉他的发道:"只要身具五鬼凝阴的人能够做我引魂的媒介,并且愿意为我献上他的生命做祭品的话,那我就能够顺利的回魂,当然还会有些小问题,不过有你们和爹地在,绝出不了岔子的。"
"那还等什么?"晨星诧异的抓住他的手:"二哥,你为什么不告诉莫洛详情,他一定会救你的。"
"没那么容易的,傻星儿。"昕月叹息着在他颊上轻抚:"这几年一直是你代掌帝国大权的,你难道就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晨星愕然问道。 自 由 自 在
"那这五鬼凝阴对二哥你究竟有什么作用呢?"晨星心里有着莫名的不安。
"有很大的作用。"昕月揉揉他的发道:"只要身具五鬼凝阴的人能够做我引魂的媒介,并且愿意为我献上他的生命做祭品的话,那我就能够顺利的回魂,当然还会有些小问题,不过有你们和爹地在,绝出不了岔子的。"
"那还等什么?"晨星诧异的抓住他的手:"二哥,你为什么不告诉莫洛详情,他一定会救你的。"
"没那么容易的,傻星儿。"昕月叹息着在他颊上轻抚:"这几年一直是你代掌帝国大权的,你难道就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晨星愕然问道。
昕月沉吟了一下又道:"你在处理问题的时候,你会因为那个人比较接近你而偏袒他吗?"
"不会。"晨星肯定的道:"我会以大局为重。啊......"晨星了悟地道:"二哥的意思是说,莫洛也会以国家为重,不肯救你吗?"
"现在大金的皇室中。莫洛有两个儿子,都不满十岁,不能挑起重担。"昕月叹息着道:"他本身是独子,没有兄弟,他要是一死,他的儿子未必能斗得过他的叔叔,在这种情况下,换了我也会以家国利益为优先的。"
"那我就算抓也要把他抓来。"晨星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自觉的流露出狂霸的气势。
昕月赞赏的看着晨星,心里满是感动,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看到星儿骄傲霸道的一面了,有了星儿在,即使是不能重生,那也没什么放不下的了。他望了晨星一眼,其实,星儿还是那羞怯爱娇的样子最迷人了,只怕自己是看不到了:"傻星儿,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啊。莫洛他身具五鬼凝阴的特异体质,我们是没办法强迫他的,除非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否则五鬼凝阴就没办法发挥出他的作用,一切就都白费了心机。"
晨星不再说话,只是将头依靠在昕月肩上,心里象有什么东西破了似的,慢慢的扩大,直到那伤口已经深不见底,二哥,是星儿没用,四年前,星儿救不了二哥,四年后,我也救不了你吗?不!我绝不答应!我一定要二哥平平安安的活下来。
看着晨星娇腻在自己怀里,昕月忍不住微微的笑了,还是这样羞怯的晨星最是可人了,他底头吻住晨星:"星儿乖,别为我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的。"
是吗?晨星望着他,那剪水双瞳里秋波盈盈,带了点哀怨,多了些缠绵,还有满满的痴迷。昕月吻上他的眼,柔柔的:"星儿,为什么不见爹地?"
好温柔的吻啊,晨星叹息着,轻若羽毛却又重于泰山啊,二哥啊!我可以奢望你会爱我一辈子吗?我可以奢望吗?可以吗?
昕月没听到晨星的回答,不满的拧了他一下:"在发什么呆啊?我在问你话!"
晨星揉揉被拧痛的地方,却一点愠意也没有,低眉浅笑:"爹地处理公务,也就是今明两天就要到了。"
昕月安闲的笑笑:"也好,我正好想好好休息一下。我要泡温泉,叫他们准备一下。
"让我来伺候你好了。"晨星不肯离开他的怀抱:"反正你也不满意月华他们的伺候,还是让我来吧!"
昕月沉下脸来:"你是天心的三皇子,怎么可以来伺候我呢?"他袍袖轻舒,衣袂飘摇,自有一种潇洒出尘的气韵,晨星看得有些呆了,这样的绝代风华,又哪是一个人可以独占的呢?可是,又怎舍得和人分享这绝尘的人儿!
"你是我的二哥啊,我这不算贬低身份吧。"晨星哀求道:"二哥,我有四年没见过你啦,你就让我来伺候你一下好吗?"
看着晨星俊美的脸上满是企求,昕月说什么也狠不下心来拒绝他:"那好吧,不过我很挑剔的,被打了屁股可别说二哥欺负你啊。"
晨星脸上一热,忽然想起上次被昕月责罚的事来,那和昕月缠绵的情致早已刻进了他的骨髓里,尽管因此被二哥责罚,可他还是好渴望能够再和昕月在一起啊!只是,他偷看了昕月一眼,他再也不想背着二哥做这样的事了,他只希望昕月愿意将他轻拥入怀,肆意爱怜,却不是只能偷偷的拥抱他,然后再接受处罚这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的过程,直到终于激怒了二哥为止。
昕月兴致盎然的看着晨星魂飞天外的样子,星儿一定是想起那件事了,只是星儿脸红的样子还真是妩媚极了,星眼含波,无限情思;春意盈盈,万种风情,真让人想一口吃了他:"星儿,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去泡温泉吗?还不走。"
快速的处理好国事,莫洛明知道昕月没有回来,却控制不了自己急切的心情,象是刚尝到甜头的孩子急切的渴盼着糖果。摈退了所有人,莫洛解下皇冠,慢慢的打理着自己的长发,松松的挽了一个髻,插上昕月送他的那根发簪,他满意的看向铜镜,俊美的容颜,威严的气度,是一个让女人为之疯狂的男子。只是,莫洛却丝毫也不以为意,,若是留不住深爱的人,就算再俊美又有什么用?
他是那样的高傲,生来的尊贵身份让他从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偏偏却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甘心情愿抛弃尊贵的身份,行妾妇之道,却仍是捉不住那个月神一样高傲的男人的心,只是他却丝毫也不后悔,"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莫洛低吟着,是啊,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可是,他期盼的望向窗外,昕月,你知道我的心情吗?他笑得极苦。
快速的处理好国事,莫洛明知道昕月没有回来,却控制不了自己急切的心情,象是刚尝到甜头的孩子急切的渴盼着糖果。摈退了所有人,莫洛解下皇冠,慢慢的打理着自己的长发,松松的挽了一个髻,插上昕月送他的那根发簪,他满意的看向铜镜,俊美的容颜,威严的气度,是一个让女人为之疯狂的男子。只是,莫洛却丝毫也不以为意,,若是留不住深爱的人,就算再俊美又有什么用?
他是那样的高傲,生来的尊贵身份让他从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偏偏却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甘心情愿抛弃尊贵的身份,行妾妇之道,却仍是捉不住那个月神一样高傲的男人的心,只是他却丝毫也不后悔,"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莫洛低吟着,是啊,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可是,他期盼的望向窗外,昕月,你知道我的心情吗?他笑得极苦。
"铮。"一道白光从他颈边划过,一把匕首钉到了窗台上。莫洛面色一沉,竟有人敢夜闯禁宫,宫里面这些禁卫军都是死人吗?居然这么轻易就让人闯进宫来,这些人的素质比起昕月当初所带领的那支军队真是相差不可以道里计。
他沉着脸拔下匕首,没有费神想去捉拿来人,既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的闯入深宫,说要捉拿,恐怕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了,他打开那张素笺,上面只寥寥几字:我今天晚上留在家里,明天我会来找你的。
真是的,这么一行字就把人给打发了吗?莫洛皱起眉,这几年来他们兄弟日日在一处,哪有那么的多的话说不完啊,他不满的嘟哝着。
晨星看着身边已经沉沉睡去的昕月,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也有说不出的惶恐,这样的日子能够持续到什么时候,若是莫洛不肯为昕月牺牲一切的话,那么这一切的幸福就会烟消云散了,若真是如此,为什么还要让我有梦,有希望。不!二哥,四年前是我能力不够,现在我既然知道了莫洛能够救你,那我就绝不会坐视不管的,不就是要他心甘情愿吗?一定会有办法的,二哥,一定会有办法的。
"星少主。"月影从暗处走了出来:"主人和日少主已经到了,他们吩咐下来,明天要来探望月少主。"
"我知道了。"晨星点点头:"去回禀爹地,就说二哥一切安好,一切等到明天再议。"
"是。"月影悄悄退去。 自 由 自 在
晨星在昕月唇上是轻轻烙下一吻:"二哥,爹地来了,你就有救了。你开心吗?"他细细描绘着昕月的五官,低头在他颊上轻柔的烙下一吻,把头埋入昕月怀里,渐渐的熟睡了。窗外,月明星稀,微风过处,几缕薄云遮住了皓月,天空顿时显得暗了下来,夜已深沉。
闻鸡起舞,日复一日的早朝,重复了又重复的国事,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莫洛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不耐。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有能力独立处理这些政务吗?这些不应该是宰相之责吗?
"够了,你们不用再多说了。"莫洛沉声道,声音不大,满堂嘈杂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皇上,你的意思是......?"一名大臣颤抖着问道。
莫洛站起身,烦躁的走了几步道:"这是宰相的职责不是吗?为什么要拿到朝堂来争议。看来你们真是轻松得太久了,不是吗?"莫洛冷酷的望着众臣:"你们已经遗忘了你们的职责,朕不是公正人,不会为你们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来做裁判,下去之后,把所有的政务全部整理好送上来朕过目,另外,全部的人罚抄大金法典一份。你们都退下吧。"他甩袖离去。
"好大的火气啊。"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忽然从他身后响了起来,接着一把冰凉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莫洛全身一震,忽然想起了昕月,紧绷的身子一寸寸的放松了下来:"你是谁?"
"我想你应该记得我。"他低沉的声音里带了一点笑意,匕首也离开了他的脖子。莫洛回过头去:"是你?你怎么来了?"他挑高眉,无法掩饰自己看见他们的惊讶。
"我想和你谈谈。"曜日霸道的道:"我想你不会这点时间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