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星(下)——冷月映荷
冷月映荷  发于:2008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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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一谔,依言将折子分成两叠,刚要离去却又被昕月叫住:"月华,以後送来的折子,送一半到我这里来,其余的再给你们少主送过去,另外,不要告诉你家少主,折子是在我这里,明白了吗?"
"是,月少主!"
"为什麽今天只有这麽一点?"晨星看了一眼月华送上的卷宗问道。
月华有些不知所措,身为云卫是不能对少主有所隐瞒的,可下令的却是月少主,是自家少主爱之入骨,恋之至深的人,这中间,究竟要听从谁的吩咐啊?他犹豫了半响才道:"送来的就是这麽多,想来最近的事比较少一些也是有的。"
是吗?晨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无语的接过折子。
第一天......
第二天......
第三天......
...... 自 由 自 在
......
过了多半个月都是如此,晨星终於安宁不住了。他一如往常的处理好交上来的折子,窝进昕月怀里撒娇的道:"二哥,我好累哦。"
昕月放下手中的书,怜惜的摸摸他的脸颊道:"那就早点睡吧。"他将晨星揽入怀里,一手轻轻的拍抚著他的背。
晨星强压住心中的歉疚感,佯装熟睡的合上了眼。过了好半天,晨星感到昕月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抱了开去:"雪琴,把今天的折子拿来。"
那温润的声音一入耳,晨星便明白了,果然是这样的25,你什麽都不肯告诉我,却默默的为我做了这麽多,难道我在二哥的心里,始终只是个需要呵护的弟弟吗?难道我还是没有足够的能力来守护你吗?一时之间,晨星心潮起伏,不知该作何反映。
没过多一会,只听昕月懒懒的说道:"雪琴,把这些收好,准备明天发出去。唔,我可是真累了。"
说话间,昕月已上了床,感觉到那双强健的手温柔的环抱住自己,晨星不能自己的颤抖起来,他猛的翻身抱住昕月:"二哥!"
"怎麽还不睡?"昕月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只是薄责了一句便把他搂进怀里:"我累了,有什麽话明天再说吧。你也是,明白吗?"
晨星瞪著昕月安静的睡容,心里五味杂陈,二哥啊二哥,你为什麽要这样疼著星儿,这样你会把星儿宠坏的你知道吗?
"为什麽?"晨星一拳砸在桌子上,眼里燃烧著一簇簇的火焰:"二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根本就没有能力做好帝国的事情,所以才会插手。"
昕月气定神闲了看著激动不已的晨星,微微笑了:"星儿,我今天要去逛街,你有空吗?"
啊。什麽跟什麽嘛!晨星不满的嘟高嘴,孩子气的撇过头去。
"不想去啊。"昕月淡然一笑:"也罢,我就先出门了,你要做什麽就自己去做吧。"他优雅的站起身来,作势欲走。
晨星忙拉住他:"二哥,我又没说我不去。"他嘟著嘴,不甘不愿的说道。
昕月大笑起来,将晨星搂入怀里:"星儿啊星儿,别和二哥计较这麽多。相信二哥吧,如果不是真的爱你,我绝不会为你牺牲这麽多的。"
晨星的双眼蓦地发亮,二哥的意思该不会是......?他望向昕月。那温柔的笑脸正看著他,神色间满是宠溺,晨星似乎明白了什麽,猛地吻上昕月的唇。那唇上芬芳馥郁的气息,吸引著他不断的沈沦沈沦。
"二哥。"他离开昕月的唇,做梦似的低唤著他的名:"二哥,二哥!二哥!!"
昕月含笑听著,既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只那麽温柔如水的望著他,那眼光里满是柔情。晨星伏在他的肩头,低低的笑了开来:"二哥,你知道吗?一直到刚才我都还不相信你是爱我的!可是......"他抬起头,对上昕月温柔的眼:"我忽然明白了,如果你只把我当弟弟的话,你绝不会容我如此对你的。可是,你默许了,因为你也爱著我的,对吧?"
昕月拧了他一把:"你才知道啊!小笨蛋一个。"虽是如此,却是眉眼带笑,竟是如许清丽雅致,仿佛月华般清、夜色般冷、天宇般傲。晨星不由得看得痴了:"二哥。"他呐呐的唤著,却又什麽话也说不出,只觉得心头一片混乱,既是欣悦,又是担忧。恍如置身天堂,脚下却踩著薄冰,他什麽话也说不出来,只抱著昕月抽泣。昕月安抚的拍拍他的肩,心知暂时是没办法上街了,不过有此机会和星儿说清楚也好。
他将晨星打横抱起:"星儿,来,告诉二哥你的想法是什麽?你想要什麽?"
晨星有些娇怯的望了他一眼,光洁的十指下意识的揪紧了衣摆:"二哥,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说,可是我知道,我爱你!我希望你能健康快乐,我也希望你能爱我,一如我爱你一般。"他鼓起勇气说完,心中却是羞涩到了极点,只把头深深的埋在昕月的怀里。
昕月爱怜的拥住他:"星儿,你还记得上回你受罚的事吗?"
怎麽会不记得?晨星羞红了脸,为自己的大胆,也为那夜的甜蜜。见晨星不说话,昕月也不逼他,只道:"星儿,我还想处罚你,怎样?"
晨星猛的抬起头来。天性颖慧的他如不明白昕月的暗示,一时之间热泪盈眶:"二哥,我愿意,我愿意的。"
昕月反是笑了:"你啊,还真是性急呢?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强求不来变化是吗?"
晨星浑身一震,他猜不透昕月的意思,只觉得一颗心似放在火炉上一般,令他难以自己。昕月摇摇头,这孩子,怎麽老是不能把自己的心情真正的释放出来呢。也罢,既然是这样,那自己以後就多多注意一下他的心情好了。主意一拿定,昕月便在晨星唇上柔柔的烙下一吻:"星儿乖,我们一起去逛街好吗?"
晨星怔怔的看著昕月,好半响才忽然回过神来:"好啊,二哥说去哪玩吧。"
"我要你说。"昕月挑高眉,严厉的看著他。
晨星不满的扁扁嘴:"可是我对这里什麽都不了解啊,我怎麽有什麽好玩的啊。"
"那我们就四处走走了。"昕月笑了起来:"来,让我给你梳发。"
晨星有些讶然,却不忍拂了昕月的意,便乖乖在案前坐好:"二哥,你......。"
"乖,别动。"昕月快速的束好发,拿出簪子为他固定好。
"这不是......"晨星惊讶极了,这不是二哥以前送给自己的那支发簪吗?什麽时候二哥拿了去的?为什麽会在这个时候给他簪上?他心里一片混乱,却是什麽也说不出来,只能疑惑的看著昕月。
昕月满是宠爱的吻了他一记:"星儿啊,这发簪是我亲手所制,只送给我所爱的人。我做了两支,一支给了洛,一支给你。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过了好半响,晨星才回过神来,明亮的眼里浮起一层薄薄的雾气:"二哥,我......!"他哽咽著,什麽话也说不出。
昕月吻去他眼中的泪水:"傻孩子,其实我一直都很爱你的。"自 由 自 在
晨星扑入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二哥......二哥......二哥......!"声声呼唤,充满了恋慕之情,终於,终於可以向二哥倾诉自己这几年的痴恋了,这是他从来都不敢想的啊!
昕月爱怜的拍抚著他的肩,心想,星儿这一场哭下来,怕是也没有时间去玩了吧,不过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啊!

高山挺秀;深壑清幽;飞瀑奔雷;流泉潺潺;草原辽阔。这一路走来旖旎的风光让他们流连忘返,
她无法哭,因为她没有眼...
她无法叫,因为她没有舌...
她曾有过熠熠星眸,现在却目不能视。
她曾有过夜莺之喉,现在却口不能言。
她曾能歌善舞,现在却手脚尽断。
她曾倾倒众生,现在却容颜尽毁。
她曾有过一个名字,现在却无人唤起,直至被人遗忘...
......
......
冷清心事自在风,
月交子时形不同。
映窗冷射玉人面,
荷花带露夜色重。
生生重复为谁梦?
日日煎心泪可终?
快马行至谁家巷,
乐声响彻九宵中。
你凌厉,他温厚,你孤傲,他平和,你如月之华,星之芒,他是水之源,山之根,你如飞瀑,他是石崖。你和他站在一起,才是真的和谐。你的冷傲都被他的温厚化解了,融合做光风霁月,你的偏激孤僻也被调和成清冽轻润,柔和成锋芒不露。"
,月下,方应看白衣如雪,眉目如画,竟是如许清丽雅致,仿佛月华般清、夜色般冷、天宇般傲,他,俨然就是红尘中之翩翩公子,俗世里的出色人物。刹那间,铁手为方应看清傲贵华之气所夺,竟微微痴了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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