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吟到断肠时————太雏
太雏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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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其实我没有这么好,相信他也知道了,我才不是『什么都好』。
要坏,就澈底坏算了,反正我就是这样子,他要讨厌我就算了!
「跟我过来。」华风云冷的像冰。
死风云,给我脸色看......
好难过喔,他对我冷淡......他对我冷淡......
华风云连我的手都不牵了,要我跟他进房,关了房门,叫下人都走开。
「干什么?心疼你弟弟呀?」先发制人,我撒泼,怎么样?讨厌我吧!反正你迟早要腻了我的。
「过来,把手给我。」
伸手就伸手,难道我还怕挨打呀?小孩子把戏!
华风云真用他的掌拍了我一下,我气的狠狠瞪他。
「要亲亲湘瑶脸颊可以,要抱抱他可以,但是你......」华风云用指头勾起我下巴,「你不许那样子去吻湘瑶。」
难道他觉得这样在他九弟面前吻湘瑶,很污辱那畜牲吗?因为湘瑶算华星北的人,所以我不能吻他?
气死我了,到现在他还为华星北说话,我就是要吻湘瑶给华星北看!
「湘瑶是我的,我就是要吻他,哼!」
华风云失去他稳重气度和优雅风范,一把将我抓进怀里,几乎是低吼着:「不准!你这双唇,只有我能那样子吻!」
「怎、怎样嘛?」这人,怎么说话那么难懂?
华风云气极败坏的说:「怎么样?」
他的脸突然贴近,近的我只好眼看他。
「就是这样。」
他的唇含住我的,然后舌尖钻探入我口中,几乎是恶狠狠的把我的舌卷走,我的津液被他吸吮着,整个口腔发烫发麻。
「嗯......」
嗳......呼吸......很难耶......
「这样的吻,只许给我,明白了吗?」华风云放开我,很快的低声说了几个字。
「呜......」
还、还没说话,他又开始吻我,什么意思嘛?难道他生气是因为我吻了湘瑶吗?
王八蛋!
第一次吻我时,他也这样子近乎发狂的吻我,这是第二次,我还记得他上次说:『我们会有很多的第一次,可是不会有最后一次。』
操!难道他每次都要吻到我快晕倒吗?
一曲吟到断肠时29
回来啰~
吃饭也没什幺
跟几个同事一起吃
没有浪费的烛火晚餐啦
谈谈对工作的感想和建议而已
咦?你问我说了什幺呀?
为了展现我的英文程度
我很努力的说
................
.................
....................
....................everything's good~
呵呵~顺便拍拍马屁啰
就酱子
看文
给建议
谢谢
我发誓,我的眼神绝对是想凶悍、泼辣、狠毒的,就算不敢跟他顶嘴,瞪瞪他也泄够忿了。
可是华风云放开我之后,微微的扬起嘴角,用一种轻狂几近调戏的口吻说:「用这样的眼神诱惑我,算是道歉还是补偿?」
我......忘了我身边总是莫名其妙的集合了一堆疯子。
「谁......谁诱惑你?你们这些人怎幺一个样儿,老说我媚呀诱人的,我心里才不是想这个呢!」我抬起手用袖口擦擦唇边一丝银液。
「我们这些人?」
「你们......这些.......老...爷......」我越说越小声,虽然我说的是实话,不过,华风云突然脸一沉,就像我初见他那般威严镇人,让我看了有点怕。
「在我面前不用这样颤颤惊惊的。」
「是的。」是啊、是啊,开玩笑,我可不想跟张爷一样身首异处。
「是的?是的......」
华风云眼中有种悲哀,孤寂的悲哀,就像我站在金璧辉煌的戏台上,围绕众人仰慕的目光,可是我却觉得,世上其实只有我自己真正看到了自己,那般不为人知的孤寂。
那瞬间,我突然好想把他搂在胸前。
可他的悲哀只是一闪而过,马上又恢复平时那没有表情的表情,让我不禁怀疑,或许刚才痴狂的吻其实是我的梦,他的调笑不过是一阵烟。
「你到底是整九弟还是整湘瑶?」
我撇撇嘴,「不怕你知道,华星北呢~我早晚要他命的,不过让他那幺简单就死,也太对不起湘瑶了。」
「哼,他可是九千岁,你想要他的命?」
「九千岁不是人?九千岁就真的能活九千岁了?」
华风云好象误解我的意思了,他说:「皇族子弟各个都有武艺在身,你一个小娃儿也敢轻举妄动?可不是自找死路吗?」
奇怪,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要用武力去杀他吧?
华风云是不是忘了,张爷怎幺死的?他死的时候,我也没有用刀啊,不过那次并不在我计画中罢了。
有些话,还是别告诉他吧,他站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不可能跟他一同站上那个位置,陪伴在他身旁,也不想增加他的困扰。
「我不过说说而已,解解气嘛。」
华风云沉默的看着我,似乎看穿了什幺,但他如同以往,并没有再追问。
「不要做出任何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后悔,没药医的。」他这幺说。
「那.......」我想起张爷死时华樱近忽惊慌失措的样子,和华风云最近明显的疲倦,「你会不会后悔认识了我?」
华风云摸摸的我头,「我后悔为什幺不早点认识你。」
我到底......「我到底有什幺好的啊......」
他,还没跟我上过床耶,我也没有给他唱过戏......
我除了唱戏和陪人上床,真的没什幺可讨人喜欢的吧?
华风云捧住我脸,很温柔却很慎重的说:「你什幺都好,你是这世上唯一的琴官。」
有没有告诉过你,华风云这人老是讲些让人想哭的话?
不过我还来不及红眼睛,房门外就传来华樱的声音:「爷!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他的声调听来很急迫,华风云轻轻皱了一下眉,「琴官,你回湘瑶身边去好吗?」
这叫『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我才不想管他的事,有什幺烦恼我也帮不上忙的。
拉开房门,华樱很草率的打了声招呼,笑了笑又把门关上,好象我很想听似的!
哼!谁在乎他的事......
我站了站,往右边回廊走去,却在转角停下来。
「.......最后......要......命......否则......庶人......」华樱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楚。
「人是我杀的,贬就贬......」华风云的声音倒很明白。
「......应酬过.....官员......心怀芥蒂......皇上意思是.......除掉......」
「不用说了!」华风云突然吼了一声,害我吓的倒抽口冷气。
「谁?」
华樱耳朵这幺灵光呀?我不过吸了口气,他从房内就听到了?
「琴官?」华风云推门出来,一脸神色凝重。
我赶紧站出来,笑盈盈的问?「有没有看到雪童啊?湘瑶找的紧呢!」
华风云凝视了我很久,最后悲伤而宽容的笑着说:「不过是只猫儿,你们倒都把他当宝,一刻不见都不行?哪天牠跑了,看你们不哭坏了才怪。」
「谁说猫儿就不能当宝啦?」我笑着转身离开。
猫儿能当宝的,这样的琴官都能当宝了,这样的琴官,让你操心担忧的琴官,尽惹麻烦的琴官,一无是处的琴官,都能当宝了......
我撒谎还不算离谱,走进房里,湘瑶也想正找雪童。
「在院子里吧?请翠娘带了进来,顺便让厨房蒸条青花儿鱼给牠。」
湘瑶说『翠娘』?
他一句话溜溜的,一点也不傻,人似乎清醒了点,一开始华风云说让他看看那畜牲,还真有点影响力。
湘瑶傻的时候是快乐的,我笑他就笑,就只是假装要喝他痒,他也笑的如花盛放,如阳光耀眼。
现在的湘瑶,一如以往般,带着忧郁。
美丽,而忧郁。
我的湘瑶回来了,我却好象失去了什幺。
我先接过了雪童,走到他床边坐下来,他看着我,笑了笑,伸手要接雪童。
「都想起来了吗?」我突然问他。
他的手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没有回答。
湘瑶把雪童抱过去,顺顺牠的毛,懒洋洋的雪童又闭上眼,埢在他怀里。
「这是刘彤送你的猫儿,却被我占住了。」他轻轻的说。
「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雪童愿意跟我,也就罢了......」他抬起头来,黑不见底的双眼水盈盈闪烁珠光。
我愣愣看着他,很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可是我知道,他需要说出来,把他心底掩埋着的腐坏落叶都扫出来。
「他让我选,一把匕首,一颗春药.......」湘瑶的泪,延着他无暇的脸庞流到小巧下巴。「我......无耻......淫秽......」
不是这样的!我知道,湘瑶只是要他,不顾一切的,他只是要他。
「我选了,他恨之入骨,把一整罐药往我嘴里猛塞......只记得,他鄙视厌恶的眼神......只记得他说:为什幺,你不去死......为什幺你不去死......」
湘瑶的泪珠落到雪童身上,牠『喵呜』一声,跳开了。
「琴官,为什幺,我还活着?」
那又是为什幺,我还活着?
「湘瑶,我们一起走吧?」
我拼凑出华樱的话,那就是:「最后警告,你得要了琴官的命,否则将被贬为庶人。琴官应酬过多少大小官员?将来你登基后臣下心怀芥蒂,如何为你效命?皇上意思是趁早除掉琴官......」
我给太多人带来灾难,可是这一次,我不要华风云也牺牲掉。
因为,他说:「琴官什幺都好。」
因为,他说:「你是这世上唯一的琴官。」

新一曲吟到断肠时30(戏曲系列之二 隔天转载)
谢谢所有留言的大人
我会马上更新标题的
我真的有点撞坏脑子
这两天我说话
公熊总重覆问著:你说什麽?
我才发现
如果我没有很专心的说话
自己觉得表达的很清楚很明了
别人却听不懂
好像其实我并没有把我想讲的话说出来
只是含糊不清的重覆一样的字句
天呐~~
我不要变笨蛋
(路人:你早就是笨蛋了)
那天贴小小一段文
花了我八个小时
今天稍微进步
花了五个小时
总算在迷糊的状态中写完
我想
可能还是会有错
请大人再帮我注意一下
因为这几天一直做出些明显不该做的事
(像是:把抹布拿出来擦脸
把蜂蜜涂在牛排上........靠!)
总之
谢谢大家的耐心和鼓励
请各位不用担心
文是一定会慢慢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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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瑶在我们细心的照顾下,身体慢慢有了起色,就是虚了点,但起码他能好好的说话,能在搀扶下走动。
很好笑的是,华星北今天又来了,他这人其实不是什麽罪大恶极,除了欺负湘瑶,也没看过他仗势欺人。
可惜,欺负湘瑶,死罪一条。
早上华星北来的时候算准了风云不在,他以为门口守著的人也不敢对他怎麽样,想不到小小侍卫,说没有大千岁谕旨,不放人进来就是不放人进来。
华星北气极败坏的,失去他名士风范,跟守卫吵起来,喔!不,是他在吼,守卫的倒像风云,冷冰冰又极固执。
「不要以为有了大千岁当靠山,就可以这麽狂妄!我一句话,照样可以要你人头!」
我往门口走过去时,正好听他讲这一句。
守卫很有礼貌的说:「对不住了九爷,您要小的人头,请等小的下了岗,现在小的奉千岁谕旨守门,不得擅离职守。」
「你给我让开。」
「对不住了九爷。」守卫也不解释什麽,只是死都不肯让华星北进来。
「你......」
「琴官给九爷请安。」我走过去,柔柔的对他一笑。
华星北显然是几番挣扎後才决定再来,看到我,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九爷上门,有事吗?」
「琴官,你......瘦了点,怎麽了?大哥他......」
「他对我很好,只是最近烦恼太多了,有点伤神。」华星北这笨蛋,每次看到我就这句『又瘦了点』,我想他的眼睛有点问题。
听到我说烦恼太多,华星北有点紧张,我向来是没什麽烦恼的,因为我对未来不抱著希望,也不去操心,会让我烦恼的只有一件事,或说,只有一个人。
他当下便知道我的意思,「湘瑶......他还好吗?」
我低头玩著腰带,听到他越来越沉重的呼吸。
「湘瑶.......他......不行了。」我的声音有点哽咽,肩头也微微颤动。
「不......不......不可能......」我没抬起头来看他,但听他声音中的茫然和绝望,简直让我......
同情?
呸!
我再不走开,真要笑了出来。
他可想起,湘瑶轻拉长袖,露出白玉般温润的手腕,给他夹菜的温柔?
他可想起,湘瑶斜抱琵琶,优雅的新葱般指尖勾弦,对他微笑的眷恋?
他可想起,湘瑶笑里总有悲伤?
他可想起,湘瑶眼中总有泪光?

有些事,一旦错过便不回不了头,再回首已百年身。

我听到华星北跟守卫的争执越来越大声,我听到他几乎声嘶力竭的呐喊。
「琴官~琴官~让我见他一面!让我见他一面!」
华星北,你背负著的是什麽样的罪恶感?失去那总是追随你的炙热目光,除了九千岁那顶帽子,你,还剩下什麽?
我背著他,轻启唇瓣:「遽为别离。生死难知,从此一去,不复再归,不复再归,不复再归......心有怀兮愁深,心愤怨兮无人知......一步一远兮,日月无光辉,天高地阔,无语当告谁,只有年年归雁,寄我相思入梦中......只有年年归雁,寄我相思入梦中......」
「琴官别走!」
「遽为别离。生死难知,从此一去,不复再归......一步一远兮......只有年年归雁,寄我相思入梦中......」
琴官会走,湘瑶会走,华星北,所有的人,都将离你远去。
「琴官~~~」
我回到湘瑶房里时,几乎听不到华星北的声音了。
湘瑶房里熬著药,药壶盖叮叮当当的,随著水气升起而发出细微声响。

他让祺哥儿扶著站在窗边,微微皱眉像在仔细凝听著什麽。
我过去把他披著的蓝绒闪银袍拉高了点,「精神越来越好了。」
湘瑶回过神,微微笑著说:「嗳,总是要好起来,不然怎麽对的起你呢?」
祺哥儿故意说:「是呢!只有琴官一个人照顾你呀?」
「不过少说了一个字。」湘瑶脸微微红了,「谢谢你『们』,这麽著好不好?」
「听祺哥儿这猴嘴儿干什麽,他呀~嫌你占了他跟华樱甜言蜜语的宝贵时间。」我在湘瑶耳旁低语。
「胡说八道。」祺哥儿脸也红了,「谁跟那怪里怪气的家伙甜言蜜语?」
湘瑶把身体靠在我身上,『悄悄话』般说著:「华樱是很怪,个性跟华风云一样,冷冰冰的,故做清高状呢!」
祺哥儿急了,「也没有啊,他没这麽坏。」
我也红了脸,「华风云不怪,他是不苟言笑惯了,等处久了你就知道他挺风趣的。」
我们三个都红了脸,熬药的丫头也抿嘴偷笑著,湘瑶却开始有点分神,眼角往窗外一瞥一瞥的。
我看他这样,便要人把窗帘放下,拉著他坐上床,祺哥儿看我们又这样磨磨蹭蹭的,乐的躲起来害羞去。
我看他跟华樱真有点古怪。
「怎麽啦?」
「要是华星北来了,说要见你,怎麽办?」
我知道他听到了华星北的声音,不过他恍恍惚惚的,可能还不确定那是否只是他的想像。
可湘瑶皱起眉,咬著下唇,「不!......今生今世,我再不愿、不敢见到他......我不要再想起那个晚上......那般羞耻的夜......」
我很了解他的心情,被无关紧要的人污辱,就像被狗咬了一口,疼归疼,伤口好了也就算了。
可是被至爱的人伤害,伤的那麽深,就算只是回想,都叫人不堪负荷。
跟张爷的拳打脚踢比起来,风云轻轻拍一下我手掌,反而叫我心里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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