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杀手 ————linmu
linmu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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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箫没有表情的俊脸突然抽搐了一下,然后,更是冷得能将周围三里地都给冻住的沉下眼神。
"我要送你回去。"
"回......去?回哪里?"
"你的家。"
"我的家......你是说......我不!我死也不回去!"霁雨一下子跳了起来,激动得又叫又喊的。
"你要留在这里?"
"我不回去,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我说什么也不回去,就算你用绑的,我也不要。"霁雨就是坚持着他不回去的抗争,完全没有发现凌箫越来越阴沉的神情。
"因为小心吗?"
"啊?"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霁雨刚要说这和小心无关,凌箫走了。

"你什么意思啊,不听我说完话就走了。"追出外面,霁雨气喘吁吁,也有些气恼地冲着凌箫的背影喊道。
凌箫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天女湖走去。
霁雨不服气地跟上去,他一定要问清楚凌箫那样说是什么意思。什么因为小心啊,这和小心又有什么关系嘛。
到了湖边,凌箫总算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霁雨,微眯起眼睛。
完全忽略掉凌箫眼中的危险信号,霁雨一见他停下就连忙扑了上去,怕他再走掉地紧紧揪住衣襟,然后才顾得上让自己平息那口没有喘过来的气。
"你那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口地喘息着,霁雨抬起头,正好看进凌箫那双平时漠然又疏离的眼睛,因为这时候的特别深刻,而有种被吸进去的感觉,使得他问话的声音不由得变小了。
"不想回去,是因为这里有你喜欢的人了吗?"凌箫说着,眼神里露出一种冰冷的凶狠。

"是的。"霁雨一咬牙,承认了。尽管,好象仇恨着一样,凌箫的所有表情都冰冷得能让霁雨在原本躁热的天气里打寒战。
"很喜欢她吗?喜欢到连皇位都不要了?"
"是的。"霁雨将自己的下唇咬得通红,再次承认了。
"所以不愿意跟我走?"连声音都透出了一股阴气,凌箫反手抓住了霁雨的胳膊。
"不愿意!"霁雨虽然被抓痛了,但还是反应极快地做出了坚定的回答。
"很好。"凌箫一把将霁雨拉进怀里,将他的胳膊扣得更紧,眼中已经透出了狂乱,"你会后悔的。"
"啊......"脸都因为痛变白了,霁雨还是咬牙喊了出来:"我决不后悔!"
对于霁雨的毅然坚决,凌箫几乎被刺激到失去理智,他像苍鹰扑向猎物一样,一下子就啄住了霁雨的唇,一番狠咬狂噬的侵略后,在霁雨被震惊得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的同时,将他压在了身下。

"凌......箫......"霁雨从凌箫疯狂的吻咬下挣扎着,被磕破了流着血的唇惊恐地张大着,呼喊着。"凌箫......唔......"
这样的凌箫太可怕了,霁雨本能地抗拒着,要逃离开去,他的反抗更激起了凌箫的狂躁。一把撕开他的衣襟,用碎布将他胡乱挥舞的胳膊绑起来,按在头顶固定住,用膝盖压住他踢蹬的腿,继续肆虐着他的唇舌,不顾两人的嘴里都已充满了血腥。
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不知道温柔的凌箫为什么会突然如此疯狂,虽然是自己曾经也渴望过的接触和亲吻,但是,这样子的强迫却不是他想要的。霁雨害怕着,也伤痛着,他并不怨恨这样对自己的凌箫,他只是不明白,凌箫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
尽管很多人都怕凌箫,包括虹云和老板娘,说他是杀手,冷酷到极点的杀手。可是,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他所知道的,是凌箫那总让自己心动不已的俊颜,和他每次到来都会带给他预想不到的惊喜的深沉温柔。而这样的温柔,只有自己知道,也只有自己拥有,所以,他感到无比幸福。

"凌箫......"霁雨不相信凌箫是故意要伤害自己,因为他能感觉到亲吻着自己的唇上有着多么沉重的苦痛,不要问他为什么会知道。他认定了,一定是凌箫遇到了什么事才会变得这么反常,如果,他这么做可以发泄掉痛苦的话,自己非常愿意做那个承受者,哪怕这样自己也会很痛苦。
毕竟,渴望的,是他对自己的温柔。而且,想到自己并不是他的唯一,想到昨夜的冰冷,痛,更甚于身体被撕裂般地侵入。
泪水管不住地奔流,放弃了挣扎,霁雨努力让自己顺应着凌箫的动作,直到身体被猛烈地侵入,剧痛使他几乎晕厥过去,但他还是咬压挺了过来,让自己保持清醒,去感觉凌箫在自己身体里的律动。
破碎的压抑的呻吟和为了适应痛苦的大口喘息,霁雨紧紧地抱着凌箫的背,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在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了,自己是如此喜欢着凌箫,就算他对自己做了这样的事,也还是无法控制地喜欢他。
每一次的进出都会带来让灵魂都要颤栗的尖锐痛楚,因为跟不上身上那个人的狂野律动而努力地攀住他的肩,白皙娇嫩的双腿像水塘里的芦苇,难堪于疾风的肆虐而几乎要沉溺在深水里,意识终究还是敌不过身体的脆弱,渐渐地无法感知自己的存在,最后剩下的,是白光闪过的惊心,尖叫着,昏去。

霁雨醒来,已经是事后的第二天。
霁雨发现自己躺在房间里,小心则默默地坐在一旁,看他睁开眼后,犹豫了一下,开了口:"他走了。"
闭上眼睛,不让泪水流出来。不是怕让小心知道,不是觉得自己被一个男人强暴了有多么丢人多么羞愤,伤心的,还是因为他,他终于还是走了。没有丝毫留恋。
"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小心的话让霁雨惊讶地睁开了眼睛。这个和他一起长大的女子以从来没有过的肃然面对着他。"他怎么能对我最宝贝的霁雨做这种事,绝不原谅!"
小心是哭过的,眼睛还红肿着,想要取笑她,又发觉自己以这种情况开玩笑未免有点失态。恐怕还会惹得小心更重的怨气。毕竟,他还是很了解这个他一直当姐妹当亲人的女子。
"我没事......不怪他......是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思绪有点乱,还是不能明白,凌箫为什么会突然间变样,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来。而且,没有留下任何解释。[自由自在]
"不能原谅,不论出于何种心情,都不能原谅!"小心伏在霁雨身上大哭起来。"是我的错,最不能原谅的人是我,是我惹他发火的,可是......我没想到他是这种人,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却做出伤害别人的事,他是懦夫,是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他!"
"小心,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明白?"努力抬身,却被背后猛然的钝痛激起一阵急喘。小心连忙抬头,关切地问:"很痛吗?"

真是个毫无心机的傻女孩。霁雨红了脸,将小心的头继续按到自己胸前,"不要看我。笨蛋。"
"什么嘛,人家关心你......难道说......你是自愿的?"
霁雨默然。一开始是不是不知道,到最后......已经很清楚是自愿的了。
沉默就等于承认了。小心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霁雨大叫:"太过分了,害我流那么多眼泪,原来你们是两情相悦,愿打愿挨,你还很享受是不是啊,快说!"
"......小心......"霁雨大翻白眼,这笨蛋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一点前兆都没有,还乱说些什么呀。
"昨天晚上一直不见你回来,我不放心出去找你,就看见--呃......抱歉,虽然你那么凄惨的样子也美得不得了。可是还是把我吓坏了,太过分了,人家再怎么说也还是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见到那种场面怎么能不被吓着,而且......而且......那个臭男人还、还......一定要千刀万剐!"说着说着,小心的俏脸也红得不像话,这无由地就让霁雨怀疑起她先前的眼泪了。怎么说这家伙也有偷窥的嗜好,保不准她早就预料到了要发生的一切,所以才给她看到......啊,给她看到了吗?!
"小心......"霁雨的双手有些颤抖,他实在缺乏勇气向小心求证她都看到了什么。
"上回只听到声音,这回是价真货实给我看到,现在还有些消化不了。"小心抚了抚胸口,"也让我再次印证了男人都是野兽这个事实。"

"小心......"霁雨有些尴尬地瞪着小心,她却扑哧一笑,连连挥手,"当然不包括我的小雨儿呀。说真的,他有没有把你弄伤啊?还有......那个,是不是很痛啊?虽然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啦,我听说第一次都是很痛的,告诉我,也好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哦?"
"哦你个头啊!"霁雨给了小心一个爆栗子,面红耳赤地叱责道:"你有没有脸皮呀?一个女孩子家,竟然向男人问这种事!"
小心揉着被敲痛的头,委屈地嘟起了嘴,"人家是关心你啦。看你很难过的样子。"
"你关心个头啊,是来看笑话的还差不多。"霁雨真的生气了。当然一半是因为心虚。
"什么什么!好心当作驴肝肺啊!我是真的关心你,你竟然说这种话。"小心柳眉倒竖,"我知道你们是两情相悦,可是那个家伙摆明了是吃了就跑,我拦都拦不下来。我怕其实并不是你自愿的,如果真是他用强的,一定不能饶了他。我说过,谁也不能伤害我的小雨儿。"
一开始也许他的确是用强的,但后来......后来他抱着自己到天女湖中,动作一直都是很轻柔的,并且一直呼唤他"雨儿",虽然后来他还是经不住一再的激情而晕了过去......
"他不是......"喃喃地,依然怀念着他那时刻意的呵护和温情。

"我知道,纵然他是用强的你也不会在意。"小心撇撇唇,说道:"你昏迷中还一直在叫凌箫凌箫的,他抱着你回来,将你安顿在床上你还死揪着他不放。"
霁雨的心一个惊跳,就听小心接着说:"就算你那样地紧抓着他,像当年一样,他还是把你扔下走了。他果真是无情无心的人呢。"
霁雨无语。他不相信凌箫是无情无义之人,他已经窥见了他心魂里柔软和温情的部分。但是,被扔下的现实又不得不让他承认这一点。
"那个胆小鬼,做了就跑,什么男人啊,太过分,知不知道要负责的啊。"小心突然又激愤起来,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着:"他要是敢对不起你,我一定将他千刀万剐!"
"小心,你不要再说了。"霁雨差不多要忘掉自己之前的凄惨了,冲小心挥挥手,"我是男人,这种事没什么好计较的啦。"
"咦,难道你不想和凌大哥在一起?"小心鼓起腮帮子,生气地瞪着霁雨。
"怎么可能嘛,我们都是男人--"
"都是男人怎样,你又不是没看见,那天的客人--"
"你什么都不知道。"霁雨因为烦躁而暴出的话让小心愣怔住了,半晌,她冷笑一声,"是哦,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个外人么。"
"小心,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喜欢凌箫,他对你做什么你都不在意。可是,我也喜欢你啊,你为什么就不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呢!"小心几乎是用吼的,吼完就飞快地跑了出去。

日子还似平常一样地过着。枫林宁静依旧。
霁雨好象也要忘记了曾经发生过什么,小心也没有和他生太久的气,依然和他胡闹,依然开心地笑,清脆肆意的笑声散满了整个枫林。
就在霁雨真的要忘记了曾经发生过的事时,他被一个男人掳走了。
那个男人,是西域有名的马贼,人称沙漠狂飙。他只不过因为偶然的机会,来到枫林,也是因为偶然的机会,见到在厨房忙碌的霁雨,然后就什么话也没说,掳了霁雨便走。他来得突然,去得突然,好象一阵狂风扫过,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丢了霁雨,小心几乎要气疯了。
"什么混蛋,竟然敢掳枫林的人,竟然敢在本姑娘头上动土,他找死!"在打听到那个犯人的身份后,霁雨更是气得要死。"他难道不知道小雨是男人吗?竟然要抢个男人回去当压寨夫人。"
很不幸,那个马贼还真是不知道霁雨是个男人。他只是无意之间闯进厨房,对霁雨更是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哪有那个时间和心情去分辨是男是女啊,掳了人就跑,等小心以可比沙漠黑风一般的速度追来时,他才刚把人藏好呢。
"把我的人交出来。"小心不用半个时辰就突破重围,杀进了那个曾让整个沙漠震颤的男人的厅堂要人。面对这个有些狂暴却也难掩其丽色的女子,司徒炎旗还真是无法掩饰自己的震惊。[自由自在]

很可惜,虽然小心曾受过近十八位高人指点,又有她娘和凌箫的教导,武功自是不错,但要对付一个高壮且以骁勇为名的男人,她终归还是输在了力气上,被司徒炎旗制住。
"你很不错呢。"近看这女子真是难得的绝色呢,司徒炎旗收起惊讶,玩味地瞅着被他制于掌下的小雨。
"当然不错!"小心气恨恨地说,"是你瞎了狗眼,放着我这个真正的美人不抢,要去抢个男人。"
"你说什么?"司徒炎旗皱起浓眉,"那个--你说他是男人?"
"废话!你不是抱着他走的吗?难道你都没有发现?还是说--啊!你本来就喜欢男人?!"
"谁会喜欢男人啊!"司徒炎旗大为光火,他怎么可能放着娇滴滴的女人不爱,去喜欢和自己一样硬邦邦的男人。话说回来,细想一下,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疑惑,原本以为那个美女是因为太瘦了才......"把人给我带来!"
霁雨被带到大厅,晕头转向的他看见小心也被五花大绑后只能叹息一声,"小心,你是来救我的么?"原本还以为是那个人来了呢......
小心有些赧然。当然啦,来救人的人却被绑在这里,还怎么好意思承认自己是来救人的嘛。恼羞之际只能对身旁那位出气:"都是这个野人,把你当作女子抢来,害我们枫林没人做饭,生意都做不成。也怪你长得太好看,才会让某些人瞎了狗眼,把你当女人。"

霁雨淡淡一笑,"你再不要骂人了。还是替我们现在的处境想想吧。"
"喂,你真的是男人?"仔细看过,司徒炎旗不得不承认,虽然面前这张脸是自己喜欢的类型,秀而不媚,清而不寒。但那眉目间的明朗和身体线条的宽阔,已经表证了他实非女流之辈。
心里不免埋怨起来,一个男人没事长那么漂亮干什么,自己对男人又没有兴趣,真是可惜了这张脸了。这回不仅是亏大发了,而且也是丢人丢到家了。要是传出去他沙漠狂飙抢了个男人回来,不被笑掉大牙才怪。
转眼再看旁边那位,虽说好象一人打进自家大厅来,武功未免太好了点,有些难以压制,可是呢,倒是货真价实的女人,有点狐媚的脸不是自己一贯的喜好,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当下男人心头就生出一计,一定要挽回这个面子呀。
"虽然是男人,可也是美人。是美人我司徒炎旗就不能放过。"司徒炎旗摸上霁雨的脸,邪邪地笑道:"还没有尝过男人滋味呢,是不是有另一种美味也说不定哦。"
说着,眼睛不忘瞄上旁边的那位。
果真,脸已经变了。
"把你的脏手从小雨脸上拿开!"小心大喊。
"哦?难道说--他是你的男人?"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起来。手里的力度就加重了。
"关你什么事啊!你这个不要脸的混蛋,连男人你都要,你还是不是人啊!"说完,小心突然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尤其是看见霁雨突然变白的脸,连忙又解释:"小雨我不是那个意思,男人也是可以爱男人的,我是说这个臭男人啦......你这个不要脸的野人快放开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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