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杀手 ————linmu
linmu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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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放他不难,不过呢,我司徒炎旗可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哦。"不太明白小心在说什么,不过直觉到这个男人并不是她的情人,心下又舒畅了许多。
"好说得很,我来换小雨。"小心连个磕都没打,就直接将司徒炎旗的计划圆满画上句号。这么快的结果让他再次吃惊得合不拢嘴。
"你当真?"
"废话,本姑娘是和你说着玩的吗?"小心脸一沉,"你不要说我不够好看,没有资格和小雨换。"
"我倒是没有那个意思--"
"那就好,不然我就算被你杀死,做鬼也会来找你算帐!"小心咬牙切齿地说着。
"呵呵。虽然姑娘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也是人间少有的美人。"
"说了这么多,就这句话还算是个人说的。"小心抿着唇,露出甜甜的笑靥,当下让司徒炎旗看得愣住了。妈也,虽说一直喜好清秀型的,可是现在才发现,对娇媚型的更没抵抗力呀。
"喂,看美人看傻啦。既然条件都谈好了,就快放人呀。"小心虽然还是横眉瞪眼,但口气已显见松软了很多。司徒炎旗像是受了蛊惑一样,连忙上去给她解绳子。
"笨蛋,我是要你快放了小雨。"小心说完又悌了司徒炎旗一眼,"你先放我就不怕我跑了?"
"你要反悔?"
"不是我。"小心挑了挑弯月长眉,"如果你不赶快放了小雨,要后悔的人就是你了。"
司徒炎旗还没有明白小心话里的含义,脖子上已经架上了一把冰凉剑。
[自由自在]
5

"算了吧,小雨还是好好的呢,你就放了他吧。"小心笑着将小雨往身边拉,然后又对凌箫说:"刚才你大概已经听到了,我和小雨换了。所以呢,这个男人现在是我的了,你要是杀了那个笨蛋,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杀了小雨呢?"
司徒炎旗就觉得耳边凉风吹过,眼前人影一晃,再定睛一看,小心身旁的霁雨已经不见了。而小心则露出一脸莫可奈何的神情,望着空茫茫的天空某处,撇撇唇,自言自语:"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我拿小雨来做威胁也没用哦,真泄气,不过也算你有义气,没有杀那个笨蛋。是不是算做对我的报答呢,当然,是我给你拖住了时间,也是我给你报的信哦。"
摸了摸脖子,司徒炎旗还是不明白小心在说什么。
"喂,记住你自己答应了的话哦。"小心终于把视线放到司徒炎旗身上了,对他嫣然一笑,当然对他而后的反应也十分满意,笑得更是妖媚,"不过现在你后悔也来得及。告诉你哦,刚才那位美人其实也算是女人啦,咯咯......"
撒下一串得意而放肆的笑声,小心人已经站在房檐上了:"如果你无意收回自己的话,就在今年中秋来枫林提亲吧,当然前提是扫清你家门前事,我只做唯一的。要是你觉得划不来,大可将今天发生的事当成做了一场美梦。"
"话即出口,概不收回。"
"那好,等着你来。"转眼间已是人去声远:"还有啊,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要娶我不容易,我娘那里还有一关啦......嘻嘻......"

霁雨安安稳稳地回到了枫林,纵然小心和老板娘不去问他,也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看见人家心情不好就忍不住要去欺负一下的人,小心算一个。
"又被甩啦?"小心用着肯定句问人,惹来一通卫生球。
"是你自己说不用负责任的哦。"小心嬉笑着全不在意。
霁雨怔住,半晌叹了口气,"也不是那么说的啦。"
"呵呵,是怎么说的呢?"
"他说,他只是去办点事。"霁雨的脸很可疑地红了一下。
"又是去杀人。"小心讥讽地撇撇唇。
"那是他的工作。"霁雨连忙解释。
"知道。"小心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个没有原则的人,竟然说杀人是工作。不过也没办法啦,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杀手就帮他挖坑埋死人喽。"
"箫他只杀该杀之人啦。"霁雨用捣蒜的木棰在小心头上敲了一下:"说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怕我咒你嫁个驼背老头。"
"果然狠毒呢,这就叫近墨者黑。"小心冷笑三声。"杀人都不用出手了,好厉害呀。"

"你以为箫他愿意当杀手吗?"霁雨怪嗔地瞪了小心一眼,"他也是被逼的呀。不过他说了,干完这一趟就收手。"
"咦咿--真的吗?好可惜哟,江湖上不就又少了一个顶极杀手了吗?"
"我也觉得可惜呢。说真的我还很感激那个让他当上杀手的人呢,如果当年不是有人找了他来杀我,我还不会遇上他呢。"霁雨说着笑了,甜蜜已经从他的唇角流露了出来。小心很是受不了地摇摇头,"这么说,那个男人已经给了你安抚?你还真是好哄啊,一个吻就解决了问题。"
"咦?"霁雨很是惊吓地瞪着小心。
小心马上明白他被吓着的原因,差点没笑出声来,"拜托,我这回可没有偷窥你们啊,只是随便说说,你就给我招供了,呵呵......哈哈......小雨你真是太单纯了,哈哈......"
霁雨红着脸低下头。这下小心笑得更猛了,"看见了看见了,这回真是证据确凿了。"
"看见什么了?"霁雨茫然地瞪着小心。
小心指着自己的脖子,笑得要几乎要翻过身去,"这里啊,那么清楚的记号,那个男人真是霸道哦。"
霁雨怔了怔,再后他就毫不留情地将小心赶跑了。
"你是故意的!"跑走的小心又回头扔了一句,"你故意让人家把你抢走,就是要看他来不来救你。"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霁雨扔出去一个扫帚头,就听小心尖利的笑声越去越远。
回过神来,霁雨才摸着自己发烫的脸,忍不住骂道:"死丫头,就知道瞒不过你。"
转而一想,连小心也瞒不住,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呢?自己的计谋--
虽然不能保证打不打得过那个莽夫,小小抵挡一下还是可以的吧?不然他跟小心和老板娘学了这些年的武功是看着玩的吗?同理,那天在天女湖畔--真要抗争,也不会被弄得那么凄惨了。
也许真如小心说的,一切都是自愿的。而且,从沙漠回来的途中,更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看来计谋很是成功呢,管他有没有被发现,就算发现,他既然不说也是自愿的吧。[自由自在]
那时候凌箫突然出现,从小心手中将他揽过去就走,听到耳边呼呼的喘息声,知道那颗心是在为自己急剧跳动,当时就有种悲喜交加的感动。
"我没事。"对上他巡视的眼睛,霁雨红着脸说。不由得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同样火热的视线扫过自己的全身,悸动,几乎无法遏止。
"还痛吗?"漠然的表情,却泄露着不安的神情。霁雨淡淡一笑,"已经没事了。"
接下来的沉默让霁雨有种很安心的感觉。当凌箫的身体挨过来时,他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很可惜,凌箫只是温柔地抱着他。"弄伤了你,很抱歉。"
"你不用跟我道歉。"
"我不是为那件事跟你道歉,只是为弄伤了你道歉。"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后悔对我做了那样的事?"霁雨仰起脸,直直地盯上凌箫的眼睛。"还是说,你的意思是你不认为那样做会伤害了我?"
凌箫沉着脸,没有说话。
"你不回答,好,我问你,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我生气了。"凌箫转开脸,似在躲闪霁雨的视线。
"生我的气吗?那我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要你那样对我?"
"不要逼我。"凌箫阴侧地瞪了霁雨一眼。
霁雨已经将一切抛开了,当然不会在意这种威胁,他要就着这次机会将事情弄个明白,也是要逼着凌箫承认他的感情。他相信,凌箫绝对不会对自己无动于衷,不然,他就不会对自己做下那种事,也不会在事后悔恨不已地抱紧自己连说对不起了。更何况,对于凌箫来说,惩罚,可以是取其肢体或性命,用不着去抱一个男人吧?那么,他为什么要抱自己,这个答案已经很清晰明了了。但是,他就是要一个明确的答复。[自由自在]
虽然,在枫林沉静了许久,霁雨执傲的性情并没有改变。
"我就是要逼你。"霁雨揪住凌箫的衣襟,生气地吼道:"让你承认喜欢我就那么难吗?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胆小鬼,做了却不敢承认。"
"你在说什么!"凌箫难得露出怒容,他反手一把抓住霁雨的胳膊,将之拧到霁雨身后,"你是想让我说出来然后嘲笑我吗?我的十一王子!"

"我怎么会嘲笑你?"霁雨垂下眼帘,"我高兴都来不及呢,你虽然不顾我的意愿抱了我,可是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对别人做那种事。"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对别人做。"看着霁雨咬着自己的下唇,眼波流露出即欣喜又羞赧的神情,晒红的面庞呈现出春日晚霞般的绮丽风情,凌箫当下就想一口咬上去了,但他还是忍着,板着口气说。
"哧!"霁雨撇撇嘴,"因为你做得那么笨啊。"
这下凌箫想忍也忍不得了。一个男人被别人说技术笨那还得了,何况自己也许真的存在这种情况,毕竟他连女人都没有动过,何况是男人!
被凌箫压在身下,虽然两人还身处沙漠之中,也还是大白天,日头火红地当空照着,霁雨仍然进行着他的引诱计划。发出饶是经验丰富的男人也难以抵抗的呻吟,如期得到凌箫几乎要疯狂的袭击,被他生涩地吻咬着,痛与快乐并重,回想起那夜在天女湖边的惨痛记忆,霁雨身体仍然有些颤抖。
"你怕吗?"凌箫在解下霁雨的衣带时问。
"怕。"霁雨老实地回答:"很痛。"
凌箫叹了口气,抱住霁雨只亲吻他的脖子。
"没经验没关系,我可以教你。"霁雨又很多余地说了一句。
凌箫马上沉下了脸,"你的经验很丰富吗?"
"在宫里的时候老师都有教过,男人和男人做的也教。"霁雨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让凌箫很怀疑他是不是已经被小心荼毒了。

"喜欢小心吗?"两人只是拥抱着,凌箫突然这样问。
"喜欢。"感觉到凌箫的身体一震,霁雨抚着他的背笑道:"只是像亲人一样的喜欢啊,和喜欢你是不同的。"
"你......喜欢我?"凌箫的身体又是一震,霁雨笑得更开心了。"当然啊,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了,然后你带我出宫,那么温柔体贴地对我,叫我更是喜欢得不得了,而且现在已经喜欢得都忍不住了。"
"忍不住?"凌箫托起霁雨的脸,疑惑地看着。
"忍不住要让你知道啊。"霁雨的脸微微泛红,"也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也一样。"凌箫怔了怔,吻上了霁雨的唇,同时将回答送入霁雨口中。
霁雨张开唇,诱导着凌箫进入自己的口腔,虽有些生涩却也努力地挑逗着他的耐性,很快,凌箫就狂乱地搅缠着他的粉舌,加重手下的力量,将他紧紧扣进自己怀中,似乎要将霁雨整个地埋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虽是笨拙却是情动的深吻,最能打动人心。霁雨回抱住凌箫的脖子,迎合着他的所有动作,也充满着怜惜地想要给予他满足和快乐。
"你还可以抱我......做那件事......"在凌箫的耳边,霁雨动情地呢喃。
"不怕痛了吗?"
"其实......后来也很舒服......"
一句话,就足以给凌箫百倍信心和万伏火力。

"箫......"虚柔地躺在凌箫怀中,霁雨这时知道后悔也迟了。虽然是禁欲主义的凌箫,一旦放开也有野兽一般的疯狂,也许正是因为太久的禁欲,才使得他好象终于被解放了一般地无尽索要。喊到嗓子都哑了,哭着乞求也没用,最后只能等野兽发泄完火气,他才捡回一条命来。
"怎么了?"
"你太猛了......"
"你这是在夸我吗?"凌箫又有蠢蠢欲动的倾向,霁雨连忙抓住他的胳膊, "不行,再来我就死定了。"
"你已经死过几回了。"凌箫带着嗫喻的意思是对霁雨在激情中直喊"我要死了"而来的。霁雨涨红着脸抗争道:"我是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舒服吗?"
"恩。"
"还想要吗?"
"恩......你不要又把我往里面拐啊,真的不能再来了。"霁雨有些不安地扭动身体,凌箫连忙按住他,沉声说道:"不要动,你一动我就更忍不住了。"
霁雨吓得赶紧乖乖不动。
"该回去了吧。老板娘他们会担心的。"
"你是在担心小心吧。"
"你在吃醋吗?"霁雨低头看着凌箫,果然从他躲闪的眼神中看出一丝羞涩,霁雨吃吃地笑了。搂住凌箫的脖子满足地叹息:"箫,我觉得自己现在好幸福哦。"

"不知道这种幸福能维持多久呢?"霁雨的叹息让凌箫心头辣辣一痛,抱紧了怀中的人。可是,他也只能做到这一点,却无法说出任何保证的话来。
他是真的,无法保证能不能给霁雨他想要的幸福。
凌箫不会忘了,霁雨是海陵王的十一王子。以前他也许不会想,霁雨的幸福是什么,他只是有些犹豫将霁雨带出了宫。现在,他也想给霁雨幸福的保证,所以,他更加无法确定,当初自己的行动是否正确了。
"回去吧。"将霁雨抱起来,凌箫想籍此消散心中淤积的不安。
"箫。"霁雨将头窝在凌箫的胸前,轻声说:"当初真的很谢谢你把我带走。"
"真的吗?"
"恩。不然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幸福。"抱住凌箫的脖子,送上一个温湿的吻,霁雨粲然一笑,"我好想告诉娘亲,我找到最想要的东西了。"
"你想要什么?"
"当然是你啊。"
凌箫一怔,看着霁雨美丽得几乎带着魔力的脸庞,他突然怀疑自己是否应该拥有这份幸运。他原本是个杀人如麻的罪人呀,想要幸福,是否太贪心了些?
但是,现在他抱着的不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吗?这一切,谁能告诉他,并不是梦呢?

"不要露出那种眼神。"霁雨抚摩着凌箫的脸,"你要笑一笑啊。我最喜欢看的是你笑的样子。"
凌箫笑了笑,霁雨就夸张地尖叫一声,"太帅了,不行,以后你只能对我一个人笑。不然,我怕会和天下人抢你呢。"
听着霁雨夸张的爱语,凌箫这回笑得真心真意。霁雨却沉默了。
突然抱紧凌箫,霁雨呢喃着说:"太过份了,不许这样笑,我的心跳得好厉害,你要是多笑几次,我肯定会被你迷死的。"
转而,霁雨又抬头严肃地看着凌箫:"我知道了,你为什么老是板着脸不笑,原来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太帅了,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怕引起全国骚乱,甚至发动战争,所以才不轻易笑的。"
凌箫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久久未落。忽而,听到霁雨哈气一般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就要这样子嘛,开心一些不是很好吗?箫,是不是有些幸福的感觉了?笑起来是不是很快乐?是你给了我幸福,所以呀,我也一定会让箫感到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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