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春风————左旋右旋一阵乱旋
左旋右旋一阵乱旋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关灯
护眼

良方白胖的脸上浮着一贯的笑容,说道:"那是这些叶子知趣啊,知道陛下要选天下英才,所以早早的红了,好增个热闹啊。"
夏侯醇笑骂道:"你这奴才一张嘴,真个想让人撕了才解恨。"
良方小心地扶着夏侯醇上了台阶一面说:"奴才这张嘴却是撕不得的,撕了它谁替陛下说话解闷儿?"
夏侯醇突然想起一事,问道:"裴俭诚来了没有?朕有话要问他呢。"
良方道:"裴大人一早来了,那时陛下还在丽妃娘娘那里,奴才让他候在殿外呢。"
夏侯醇皱起了眉,眼睛里突然有了肃杀之意:"良方啊,朕跟你说过的,有臣子要见朕,你不能给朕拦在外头,你要拦朕便要办你干政之罪,你可听仔细了?下次再有这事,朕饶不了你,你还真以为这天底下就只有你一个奴才生着张巧嘴啊?快传他上殿!"
良方不敢再多嘴,这位主子的脾气向来说一不二,只是因着良方跟他的时间久了,才容忍一二,他可不敢再三地去撩老虎屁股去,急忙碎步小跑到殿外去传秋试的主考官裴俭诚,凌烟阁大学士进殿来。

夏侯醇将那录取的名单细看了一回,忍不住微笑起来,指着名单对裴俭诚道:"爱卿,这些人的文章你可一一看过?有没有什么特别出色之人?"
裴俭诚躬身道:"这些人中间,自然是一甲的人最好。宁间非和这夏享便是一等一的人材。臣等在考量之时只觉得是瑜亮难分啊,这宁间非的文章不但好,文采似乎更风流一些,而夏享之文却绵密厚实,滴水不漏,臣等正要呈上这两人的卷,求陛下给个明断呢。"
夏侯醇忍不住呵呵大笑起来:"裴卿啊,你便看不出这夏享是何人么?"
裴俭诚是何等精明之人,顿时了悟,跪了下来道:"陛下,臣有眼无珠,原该想到的,此文纵横捭阖,胸襟气度非凡人所有,果然是我主圣明。"
夏侯醇摇了摇手笑道:"行了,你起来说话。依朕说,这头一名状元便是宁间非,夏享之名就免了吧,以下的类推下去。"
裴俭诚诺诺应了,夏侯醇再一一看下去,看到第三十名是陈震庭,点着名字笑道:"他也中了?其文如何?"
裴俭诚伸头看了一看说:"此人的文老臣曾看过,写得到也中规中矩,没什么差错。取他乃是为着此人似乎志存高远,兵论一节头头是道,老臣觉得此人是个将才,如今西北夷部常来侵扰我边部,朝廷正是需要将才之时,因此取其为第三十名。"
夏侯醇点了点头,道:"殿试就在十月初五吧,朕要亲自考较这些人。"
裴俭诚一一应了,躬身退出殿去。
夏侯醇看着案上那张名单,眼睛却只是盯着宁间非三个字出神,回想起那日在丰台,此人丰姿秀丽,超然脱俗,全然不是尘世中人,那一种清俊秀雅,竟是连女子也比不上。自己后宫并不少绝色佳丽,可是与这宁间非一比便都成了烂木头渣般令人索然。他想了半日,难不成此人真是个女子不成?女扮男装来应试的?
他想到此处,自己也觉得荒唐,不禁失笑。良方一直站在他身旁,看了这笑容,不由地吃了一惊,这分明是沉溺之极的微笑,而夏侯醇自己似乎还并不知,老奴才不由地动起了心思。

殿试完后,饮罢琼林宴,大郎与宁间非回到下处,大郎兴致勃勃,搂着宁间非笑道:"如何?间非,我说的不错吧,咱们果然是双双高中,你这状元郎更是早在我的意料中。"
宁间非仍他搂着,一双眼睛却丝毫没有光彩。大郎兴奋中并没留意,继续笑道:"怪不得那日我就觉得这夏公子气度不凡,真没料到原来是。。。原来是。。。,间非你一定早就看出来了是不是?"
宁间非却并不答他的话,似乎中状元也好不中也好,在他心中竟然全不相干,神情一如既往地淡漠,大郎搬过他的脸皱眉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宁间非却不说话,双手搂住了大郎,唇便吻上他耳边,大郎最不禁痒,被他一吻,身子一缩,间非在他耳边低声道:"没怎么,便是想你了。"
大郎抬眼看他,只见他脸上泛着一层浅红,适才还全然没有光彩的眼睛此时却流光莹莹,有如墨玉般透亮晶莹,嘴唇呈艳红之色,丝丝缕缕的热气扑在大郎鼻端耳畔,这分明是情动了。大郎那里还熬忍的住?这些日子来他们忙于应考,床弟之事已经久不做了,此时功成名就,在大郎瞧来那便是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了。
宁间非似乎是着意挑逗,他本来生得美,情动之时更是媚惑入骨,由着大郎将他身上衣衫一一除下,他自己只是一味地痴笑,眼角眉梢是万种风韵,只撩拨得大郎竭尽所能地与他缠绵在一处,恨不能两个身子只做一个,两个人首颈相交,四肢并缠在一处,下面的东西便直挺挺地顶在一起,大郎轻笑一声,伸手摸下去套弄起来,宁间非最不禁他这般套弄,喘着气去拉他手腕,一面死命地摇头,大郎笑着放过玉茎,手指却伸入到后穴中,只觉得那里菊口微张,似乎要将他指头吸进去才罢,大郎吸了一口气,将他身子翻过来,一手抚着雪白的后臀,一手拿起自己的家伙直顶了进去。
宁间非身子赤裸,烛火下肤色润泽细腻,身子扑在榻上,头埋进双臂间,黑发散乱地落在两段雪白的手肘间,随着大郎的抽送一下一下地朝前耸动,细白的手指痉挛般地抓紧了红色的锦被,忍不住呻吟出声,那烛火在房中跳跃不定,锦帐上的人影便也跟着上下摇曳,更增了房中春色,翻云覆雨也不知多少时辰,连间非都泄了两次,两个人谁也没了力气喘着气倒在一处,对望着不说话,间非痴了似地只管盯着大郎的脸看,大郎搂着他,手在他雪白的脸蛋儿上来来回回地摸索着,瞧着那对溢彩流光的眼睛,低低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叫一声,间非便轻轻嗯一声应他,也不知叫了多少声,间非的眼睛始终没离开大郎的脸,大郎却渐渐朦胧欲睡,只觉得间非那张绯红的脸儿愈渐模糊,似乎渐去渐远,终于合上了眼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谯楼上一声更鼓将间非从似睡非睡中彻底惊醒过来,半个手掌还被大郎紧紧攥着,都有些汗湿了。他坐起身来,轻轻抽出手来,端详着熟睡的大郎,像婴儿般手脚摊开地睡着,一付了无牵挂的放松姿态,黑发散在脸庞四周,沉睡中似乎在做着好梦,嘴角微微向上牵着,心里酸痛得厉害,他捂住胸口,牙齿咬住了唇角,眼里似乎要滴下泪来,却终究还是没有滴落,黑沉沉的眸子里是浓重的绝望之色。
桌上的烛火扑地结出一个大大的烛花来,房中瞬时大亮了一下,跟着跳了两跳,悄无声息地灭了。
宁间非不为所动,呆呆地坐着,正是天亮前最黑的时候,房中刹那间黑得一塌糊涂,连躺在身边的大郎也只能听到沉稳的呼吸,却无论如何不能看清那张熟悉的脸。黑暗中浮起的反倒是另一张脸,英俊的,气度尊贵的,却带着难以言说的神色的脸,那是当今天子夏侯醇的脸,琼林宴上,那双似乎洞悉一切的眼睛在看似不经意的注视中,使宁间非有一种目标逼近的感觉。
是的,多年来的目的已经近在咫尺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剩下的就只有看天是不是成全了。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虽然夏侯醇的目光是意料之外的,对计划却有利而无害,可以利用的一定要利用,否则他又怎能从血雨腥风里,踩着尸骨铺出来的路一步步走到今天?
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唯一的不安,便是躺在身边的人,该如何是好?今夜的抵死缠绵是不是因为听到了结的钟声敲响而作的垂死挣扎?

云华宫的锦幄中同样有人不能入眠。四处点着的宫灯将房中照得有如白昼般明亮,夏侯醇搬开放在胸前的女人的手,披衣下床,转头看了一眼沉睡的丽妃,一头青丝乌云般堆在枕畔,脸上还残留着情事过后的绯红,人却睡得死沉沉地,雪白的胸脯甚至还敞在外面,半隐半露地高耸着。
夏侯醇有些懊恼自己,他轻轻捶了自己的额角一下,在殿外侍候的小太监已经机敏地跟了进来,夏侯醇摆了摆手让他出去,自己在西窗边坐了下来。
适才的房事中他分外亢奋,弄得丽妃连声娇嗔,更放出万种身段来,自以为是妖媚无匹了。其实只有夏侯醇明白,他闭着眼抽送之时,身下之人似乎便是宁间非。
宁间非,他的新科状元,站在众多高中的进士间,安静得有如高山之雪,淡泊得像是入定高僧,却偏偏丰姿秀丽得如世外仙姝。他似有若无地看过去的每道目光,都被宁间非无底洞般的眼神轻描淡写地挡开,四目相对之时,夏侯醇几乎以为降尊迂贵的那个人是对方而不是自己,堂堂的天子,可是面对这样的强势,夏侯醇却没有勃然大怒,反而对这宁间非有些着迷了。
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七章

刚刚过了十月初十,一场秋雨便潇潇而至。夏侯醇放下手中的文章,负手立在书房南窗下,窗外是一片荷塘,隔着这片荷塘对面乃是当年太祖皇帝读书作画的听荷轩。但见烟雨蒙蒙中,听荷轩的房屋若隐若现,竟着实有几分缥缈之感。
荷塘之中,竟皆是残荷败叶,零零落落地支在塘中,更兼着秋雨霏霏,光景分外凄凉。夏侯醇自登位以来,却喜欢这个地方,他爱这一分清冷。因着听荷轩的雨声实在太过凄楚,才将书房设在对岸,即可观残荷,却又不至于太过萧索。
身后有轻巧的脚步声,良方进屋说道:"启禀陛下,宁大人已经安置好了。"
夏侯醇并不回头,只淡淡地说了一声:"知道了。"

宁间非合衣卧在榻上,炉中香烟袅袅而起,除了沙沙雨声,室内沉静如死。夏侯醇在榻前的春凳上坐了,不由自主地去瞧那套着粉底青面的朝靴的双足,良方眼明心乖,上前替他脱了双靴,露出穿着白色布袜的脚,良方又替他除下布袜,好一对光洁如玉的双足,肌理细腻,脚掌纤长,脚趾紧紧挨着,细白可爱,趾甲圆润,光泽均匀,夏侯醇小腹处一阵灼热,似若无意地看了良方一眼。
良方乖觉地躬身退出,屋中便只剩下夏侯醇与沉睡的宁间非。
夏侯醇坐在床侧,锦帐低悬瞧不清宁间非的脸庞,他用手轻轻抬起帐沿,便见宁间非脸色绯红,修长的眉毛扫入鬓角,双目微闭,浓密的睫毛堆在一处,呼出的鼻息中一股淡淡的青梅之味,夏侯醇摇了摇头,心想适才这青梅醉当真力道不小,不过一杯便醉成这付模样。
屋外的雨潺潺地下个不住,偶尔有微风夹着细细的雨丝从轩窗中飘入,宁间非在梦中缩了缩身子,光着的两只脚也轻微地动了一下,夏侯醇低下身子,用手轻轻拿起他双足,但觉
握在手中的脚掌温软细腻,小腹内的灼热涨得难受,连忙拿过锦被盖在他足上,面上却不由自主地烧起来。
便在此时,宁间非缓缓张开眼来,醉意未去的眼珠潮湿氤氲,眼神格外地迷离散乱,正好看到夏侯醇拢着手站在床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一惊之下挣扎着想要起身,怎奈全身发软,莫想动得一下。
夏侯醇摇了摇手,微笑道:"躺着罢,是朕的不是,早知你如此不善饮,就不该由着那些人灌你。历年的小宴上,状元总是免不了要被灌,只是似卿这般不禁灌的状元公却还没见过。"
宁间非的脸不知是酒力未去还是什么缘故,酡红一片,几缕散发飘在脸畔更增了丽色,听得夏侯醇如此说,只得道:"臣自幼便不善饮酒,醉成这样真是失礼之极,请皇上恕臣不敬之罪。"
他说着便要挣扎着下床,伸出脚来才发觉得双足赤裸,顿时脸直红透到耳根,抬起眼来,正看到夏侯醇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心慌意乱之下便去拿靴子来穿,偏那靴子隔得远了点,一时勾不着,竭力伸长了手却被夏侯醇一把抓住手臂,缓缓地道:"你怕朕便怕得这般厉害么?"

宁间非身子微微一缩,夏侯醇欺上身来,一只手便捏住了他的下巴:"朕真没料到你当真是个男儿,只当你这般绝色当是个女子才对。"
宁间非脸上的红慢慢地褪下去,连嘴唇皮都变成了灰白之色,一双眼睛越发迷蒙。只听夏侯醇说道:"眉是山峰聚,眼是烟波横,朕竟然。。。"说到这里便不再说话,身子慢慢地压了上去。
那身躯是沉重的,一如耳畔的呼吸之声,间非慢慢地闭了眼,乖顺地任他为所欲为,咬住了牙不作声,顺着一下下性器的顶入,他手插进了自己的发丛里,手指死死地挂住一绺头发,头向后仰着,雪白的脖子便画出一弯诱惑的曲线来,濒死般地喘着气,这付弱不禁欢的模样看在夏侯醇的眼里,那便是十分地淫媚,引逗得他几乎完全失控,几近发狂般地抽送着,不知折腾了多久,但觉间非的呼吸一下紧似一下,乳尖红豆般挺立着,薄薄的皮肤绷得紧紧地,隐隐能看到肋骨的轮廓,勉强抬起头来看了夏侯醇一眼,这一眼似乎全然没有内容,一对浓黑的眸子就那么一扫,夏侯醇心一软,动作不由自主地轻柔下来,一面缓缓地动着,一面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或许觉得委屈,不过只管放心,朕不会亏待了你的。"
间非气息紊乱,低声说了句什么,夏侯醇府下耳去听,却只听到几声细微的呻吟,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动,额角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那脸色却愈来愈是惨白,只觉得有粘粘的东西顺着腿流下来,低头看时,只见紧紧相连的穴口流出一股殷红的血水来,浓稠的血顺着雪白的大腿慢慢蜿蜒下来,洇湿了下面的褥子,一两点染上了夏侯醇的膝头,他低低地咦了一声,却不舍得就这么退出来,直起腰挺身大动起来,宁间非身子向上一挺,低叫了一声,随即倒回枕上两只手轻轻地摊开来,就此不动了,便在此时,夏侯醇也一泄如注。

出门上銮舆时,那雨还缠缠绵绵地下个不住,他眯缝着眼看了看烟笼雾罩的天地,想了想又回头吩咐良方:"好好照料他,待人醒了,送他回下处去。"
良方应了,看着銮舆去了,自己跨进房中来,但见床上被褥凌乱,宁间非脸色惨白,双目紧闭,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瞧着那红晕未散的身体,淡然笑了一笑,转头吩咐小太监去请太医过来。
太医过来清洗了伤口,上了药,良方送出门来,那太医心中疑惑,不知此人到底是谁,良方与这太医是素来相熟,看他的模样但笑道:"大人回去管住了自己的嘴,别的事就少操心了。"那太医噤若寒蝉地去了,良方吩咐小太监夜里小心伺候,有什么事即刻来报,随后也去了。

宁间非去宫中赴宴谁知去了一夜竟然没见回来,把个大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好容易等到天明,派了春儿出去打听,春儿去了半日气喘吁吁地回来说,跟探花郎的小厮说他们家公子一早便回来了,宁状元不胜酒力,皇上开恩让他宫里宿了一夜。
大郎听了心略略放下来,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思量着间非到底何时能回转,那天又阴沉沉的,似乎又要下雨。
果然不到晌午,那雨复又下起来。夏侯醇看那雨下得绵密,想起昨夜里来,搁下手里的事踱出了大殿。良方忙撑着伞跟上去。
"人醒了吗?"夏侯醇淡淡地问道。
"醒了,万岁爷。过了晌午便醒了,那时皇上在午睡,奴才没敢打扰。"
夏侯醇嗯了一声道:"人走了吗?"
"还有些走不得路呢,还在宫里呢。"
夏侯醇点了点头,脚下不停地向前走:"瞧瞧去!"
良方一招手,几个小太监抬了肩舆过来,夏侯醇挥了挥手说:"良方你跟着朕,慢慢走过去。"

听荷轩的门大敞着,门边两个小太监见了夏侯醇便忙忙地要叫,夏侯醇摇了摇手,轻声跨进房中,宁间非披了月白衣衫,手里拿着一卷书,侧身斜靠在床边,眼睛却望着窗外出神,脸色仍然苍白,但精神头到还不差。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