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lower of Evil----慢性胃炎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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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他,你们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静裔的嘴角微微上扬。

自从珏知道有个叫小多的店员便开始关心他。
他了解到智伸希望小多快点回家,并且重新开始学习,一想到智伸希望的他就更想快点灭掉这里的老板。因为如此,没有人和小义斗嘴,实在闲得慌。
"小小多啊,你哥哥今天来看你吗?"珏满脸关切地看着小多,其实眼前都是智伸的样子。
"啊,应该会来的。"小多可爱的大眼睛眨了眨。
"哦,放心好啦,从今以后你便自由了,可以和你哥哥一起......"说着便想到可以和智伸两个人甜蜜的样子。
小多奇怪地看着珏话说了一半自我陶醉的样子。
"‘在不段重复的日子里 预见了重要的恋情'"珏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喂,是小义吗?"珏急忙接通手机。
"你在做什么梦啊,还不上来,要行动了!"小义催促到。
"知道了。"珏挂了机,对小多笑了笑跑开了。
两楼,距老板办公室两米处的地方。
"珏,我想好了,你去找老板,然后我进去干掉他。"小义拍了拍珏的肩。
"你想好什么啦,莫名其妙。"珏看了看不远处的办公室,门关着。
"叫你去勾引老板啊,要妩媚点哦。"小义抛了个眉眼。
"你看你丑的,别让我看见你的脸,为什么是我?"珏别过头去十分不不愿意。
"我丑,好啊,我丑,你漂亮,那你就快去啊!"小义推了珏一下。
此时两个人完全忽略黑暗处静静思考着的静裔。
"等等,先得知道保险箱的密码。"珏磨蹭道。
"笨蛋,开保险箱这事还用得着你操心,快去吧,不用担心,我会及时出现的。"小义摸了摸珏的头。
"啊,为什么是我。"珏苦着脸看着小义,脚步迈向办公室。
珏不时回头,发梢在衣服上来回摩擦。
"我和你一起去吧。"静裔从黑暗处走过来。
"好啊,有哥哥在我就不怕了。"珏绕到静裔身后。
静裔从容地走过去,敲了门。
听到"进来"的声音便开了门进去,珏跟了进来,回头不忘和小义做了个OK的动作。
"你就是老板?"静裔从容看着老板。
老板坐在椅子上,腿翘在桌子上:"呵呵,你以前在哪里做?"说着放下脚,身体倾前打量着静裔。
"不重要,主要是看你这里待遇怎么样。"静裔冷冷地说道。
"呵呵,有意思,我这里的价钱可是普通的两倍......"老板走到静裔面前,细细观赏他的面容。
"那么,我什么时候可以工作?"静裔一直看着珏,没有理会老板的目光。
"你是个好筹码,不过......"老板满意得笑着,在静裔眼前晃来晃去。
"不过什么?"静裔向珏挤了下眼神。
"老板,我介绍的人是不会错的,我们是老朋友了。"珏上来帮腔。
"不过,我......"老板把手搭在静裔肩上瞄了珏一眼。
珏有些担心地出去了。
小义上来问情况,珏告诉他一切尽在掌握,等下就一起冲进去。
小义把子弹上膛,珏则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服。
"这时候还臭美。"
"放心,放心,一切都没问题。"珏做了个鬼脸。
"在里面的不是你,当然你放心了。"小义白了下眼,集中精力靠着门。
老板把静裔压在桌子上,开始抚摩他的身体,静裔抿了抿嘴唇,主动勾住老板的脖子,嘴唇在老板的唇上蹭了一下,老板本想享受着主动的索取,却被静裔猛得推开。
静裔整了整衣服,站在老板面前,心里默默倒数。
"你?"老板疑惑地看着他,突然头晕眼花。
老板想要扑上来,却站不稳摔在地上,挣扎着要支撑起身体,却无能为力。
一会儿,静裔手里拎着黑色的手提袋出来了。
"这么快搞定了?"小义惊讶地看着黑色的袋子。
"这里面的钱够你们花得了。"静裔把袋子往小义手里递。
"真是厉害,不愧是哥哥!"珏松了一口气,高兴地说。
"那就没我们什么事了?哎~"小义颠了颠袋子。

最后一个晚上,珏特别兴奋。
坐在智伸旁边聊得好开心,可是这里倒闭了就再也见不到小多,见不到智伸了......
珏帮小多收拾完了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众人就要分离。
"等等,智伸,那个......"珏停在智伸面前又语塞了。
"有什么事吗?"智伸问。
"啊,我们互留电话吧。"珏掏出手机露出可爱的笑容。
"哦,好啊......"智伸把手机也掏出来。
珏激动得输入号码,抿着嘴克制自己想哈哈大小的冲动。小义在一边看着实在好笑,珏的模样就是一只色狼。
"珏,有机会来我们这里玩吧,手机联络!"小多做了个手势。
"啊,真的吗?"珏想着可以去智伸那里玩又想入非非。
"随时欢迎你来,谢谢你对小多的照顾,再见了!"智伸挥了挥手。
珏高兴地使劲挥手,走远了还没放下手来。
"你手酸不酸啊,好了,回去了。"小义拍了拍珏。
小义不明白,为什么珏如此高兴,如此喜欢那个男孩。
两个人离开了夜街,风吹乱了他们的头发,珏开心地笑着,发丝随意地掠过眼睛,鼻子,嘴巴......掩饰不住丝丝的喜悦。

小义和珏回到了住了六年的别墅。
静裔早回来了,他的房间在2楼,小义他们的在3楼。
静裔把嘴唇上涂的麻醉剂洗掉,刚才老板被迷昏后,静裔戴上手套把他推下对着后面小巷的窗下去,尸体自然会有人清理。
六年了,转眼静裔已经十八岁了,童年的痛苦记忆依旧清晰,只是他已经变得坚强,或者是冷漠,又或者是麻木。
郗雷依旧会收留经历各异但很有利用价值的孩子,让他们经历不属于他们这个年龄的事故。
又是一个冬天,窗台上的那盆花依然是开得娇艳欲滴,即使是一株植物,也会想办法生存下去,何况是恶之花。

"珏,你为什么一看到智伸就发作?"小义不解地问。
"什么发作呀,因为他很帅啊。"珏忍不住又笑了。
"那我也很帅啊,怎么不喜欢我?"小义不理解。
"啊?恩......不知道,也许他很像一个人吧。"珏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
小义不明白,也许是他不懂得爱,或者,他不知道珏的过去。
珏只是说过他是在一次去郊外春游的时候被几个爱欺负人的学生抛弃在陌生的地方。然后偷偷溜进附近高尔夫球场的休息室,在里面找到了食物和水,填饱肚子之后竟满意地睡着了。这个休息的房间就是郗雷的房间,之后就被收留了。
两个人除了斗嘴,打闹,似乎都没有交流过什么心事,看似无忧无虑地长大,其实心里也是埋藏了很多悲伤的。
"那么,小义你呢?"珏看向小义。
"我什么?"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
"没有吗,从来没有吗?"珏好奇地看着沉默的小义。
"恩,静裔吧。"小义想了想。
似乎从小到大真的没有喜欢过谁,也没有谁喜欢自己,孤儿得到的爱总是欠缺的。
"哦,静裔哥哥呀,他很漂亮......"珏凑到小义身边。
"他很善良。"小义很认真地说。
那次小义受伤,是静裔叫珏一起把他拖回来的,否则没人会管小义的死活。晚上,静裔还会去小义的房间陪他聊天解闷,静裔从来不说任务上的事,然而因为他们的生活也没什么太多别的事好说,很快静裔便沉默。接着静裔就会讲笑话,冷笑话,小义却还是笑了。
静裔是所有孩子里年纪最大的一个,但无论如何都是孩子,他们弱小的灵魂彼此依偎,互相取暖。
"不过,小义,我觉得你没希望......"珏摆弄着小义一簇微卷的头发。
"恩?"小义斜视珏。
"因为,我觉得社长和静裔的关系不一般,所以......"珏把手移开,抱着大腿坐在床上。
"呵呵。"小义淡淡一笑,反正习惯了一个人的感觉。

冬天就要过去了,寒意未减。
静裔仍在"假期"中,出来透气吸进的只有寒气。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自己就埋没在人海,随着人流到处游走。
"别跑!"
"快点,快点,这边......"两个男孩子手拉着手跑着,不,应该是逃。
"别跑,把皮夹还给我!"后面紧追着个少年。
"静裔哥哥,嘿嘿~"两个男孩子经过静裔身边,终于是遇到了救星。
静裔回头望去,一个较高的少年正边叫边朝这里跑来。
静裔拦住了少年的去路。少年想绕过静裔,却没站稳冲向了静裔,少年极力刹车,终于踉跄一下停在静裔面前,两人脸部的距离只隔了层纸。
少年在静裔的脸上停顿了两秒急忙侧过脸去,静裔平静地站在那里,抬头看着少年。
"对不起。"少年着急地望着前面,那两个孩子快看不见了。
少年欲继续追赶,静裔移动身体又挡住了少年。
"你干什么?"少年皱眉看着静裔。
"别追了。"静裔镇定地说。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少年惊讶地打量起眼前娇小的人,看上去像个好人,怎么是个不良少年?
"他们拿了你多少钱?"
"恩......其实不是钱的问题,是我的皮夹里有很重要的东西!"少年很认真的看着静裔的眼睛,希望可以说服他。
静裔看着少年认真又诚恳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不是为钱吗?
"是吗,那我会还给你的。"静裔温和地看了少年一眼。
"你,你要怎么还给我呢?"少年发现,眼前这个人看上去还是挺好的,可是为什么会和那些孩子一起偷东西呢。
"你的皮夹会告诉我的。"静裔说完转身离开。
少年站在那里呆了几分钟,脑海闪现刚才近距离时对上静裔的眼睛,那美丽却又冷漠的眼睛......

"金......夕......"
"静裔哥哥,这个人的名字好好玩。"
"这个当中两个是什么字呀?"
两个男孩子在少年的皮夹中找到了身份证。
静裔接过身份证和皮夹,原来这个人叫金尧越夕,还是个高中生。

静裔站在某学校大门口,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放学时间,他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静静等待目标的出现。
当静裔看到少年出现的时候,一声"金尧越夕"引得众人把目光落在金同学身上。金尧越夕有点不好意思地上前,可是又不是自己偷人家的钱为什么这么尴尬。
静裔把皮夹递出,金尧越夕接过皮夹急忙查找,什么都没丢,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金尧越夕竟咧开嘴笑了:"谢谢你。"
静裔又是惊讶,看着眼前的少年笑得那么灿烂,那笑容应该是发自内心的。
谢谢,明明是被偷了东西,静裔被这样的笑所迷惑。接着他也微微一笑,阳光下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雪白莲花。
越夕怔了一秒,也许这是个与众不同的美少年。
"啊,对了,以后不要偷东西了,被抓住很惨的。" 金尧越夕认真地说。
"......"静裔浅浅一笑,"你当心你自己吧。"
金尧越夕转身无言以对。静裔望着他的背影,阳光下,少年的轮廓那么美丽。
"金尧越夕,里面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呢?"静裔突然叫住少年。
"啊,是我和妈妈的合影照片,十岁生日的时候拍的,呵呵。对了,叫我越夕就可以了。" 越夕笑着说。
静裔的心被纠了一下,他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越夕好奇地望着静裔,他的背影在这难得明媚的阳光下却显得萧条。

 

 


两年后的一个夏天。
"珏,为什么把头发剪了呢?"
"天太热!"
"看着很不习惯啊......"
"我觉得习惯就好!"珏波弄着额前刘海,头发现在剪到耳根后下面一点,清爽了很多。
小义突然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地伸手去摸珏的脖子:"这是什么?"
"别碰我!"珏被小义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整个人一抖。
"啊,反应那么大,哦,敏感部位......"小义笑嘻嘻地又试图挑逗。
"走开!"珏用力甩开小义的手。
小义呆在那里,第一次见珏那么凶的眼神。之后他就走掉了。
"珏!"小义叫住正要上楼的珏。
他很想道歉,可是珏只顾着上楼,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怎么了?"静裔看到小义在楼梯口发呆关切地询问。
"没什么。"小义玩着手指。
"今天都没看你们俩演闹剧,很清净。"静裔开着玩笑。
"别说了......不就是碰了他一下,可是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小义嘀咕着。
"恩?上去哄哄他吧,否则以后你就只能一个人唱独角戏了。"静裔拍了拍小义离开了。
小义无奈上了楼,珏的房间门没锁,于是走了进去,珏正闷闷地坐在床边。
"其实,你短发蛮好看的。"小义坐在珏旁边观察他的表情。
"珏啊,是我不好,不过原来你把头发留长是为了遮住伤疤吗?"小义又看了看珏脖子靠左边的一条伤疤,很丑陋。
珏抬头看小义满是歉意的表情顿时气全消了:"呵呵,笨蛋。"
"好了,你都没对我那么凶过,吓死人了!"小义挠了挠珏的头发。
珏低下头去,摆弄着裤脚。
"怎么啦,还在生气?不过,这伤疤......很痛吧......"小义关心地问。
珏摇摇头,这痛远比不上某人的。
八岁的时候,珏和小学两年级的宜宏是好朋友。每次珏被欺负的时候,宜宏都会挺身而出,虽然有时两个人一起被整得很惨,但是牢牢抓着彼此的手,感觉很有安全感。
那次,几个无知的稍大的学生把珏按在地上,用滴管对准他,珏挣扎着,几滴浓度不知道是多少的硫酸滴在他的脖子上,看着起了化学变化,那些学生都很兴奋,想要继续实验,这时宜宏出现了。
宜宏和学生争执起来,珏暂时脱离了包围,谁料一个学生把手上一个小瓶子里的硫酸向他们泼去。
随着惨痛的叫声,珏惊呆了,所有人都傻在原地。宜宏挡在了珏的面前,所有的硫酸都泼在他脸上,他在地上痛苦地打滚,面目狰狞。几个学生回过神后依然嘲笑着跑开了。
宜宏被毁容后自闭起来,而且常被同学嘲笑,所有人都开始排斥他,但是珏依旧是亲近他的。而之后宜宏退学了,甚至,这个孩子自杀了。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不顾一切地保护自己......
小义呆呆看着珏,不知道说什么好。珏把头埋进小义的怀中,放声哭起来,小义愣了一下,轻轻安抚珏的头,拍拍他的背。
第一次,看到珏大哭,就像一个婴孩,他本就是个孩子,这是第一次安慰别人,接受别人的伤悲......

小义和珏在客厅里和几个孩子玩闹,有几个新来的孩子像他们当年那样静静坐在沙发上,犹豫彷徨。
静裔也静静坐在沙发上。这次郗雷似乎很着急地召集大家,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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