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lower of Evil----慢性胃炎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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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雷,我们都放下枪,不要杀了他,我也不想杀你。"静裔深深吸了一口气。
刘海又吸附在额头上,让人压抑,白皙的肌肤上涂上了一层油腻。
越夕想说些什么,但是似乎没有插话的余地,而且如果说了什么激怒郗雷的话小命丧命枪口之下。
"不想背叛我就乖乖看我如果处决他!"郗雷看了一眼静裔。
"不,不,郗雷,为什么要杀他?我不想背叛你,你放了他!"静裔慌忙地叫起来。
"哼,你没有背叛我的权利!"郗雷冷冷笑起来,手指微微弯曲。
"不要!郗雷,你说怎么样才可以放过他?"静裔恳求起来。
"那我问你,他的死活对你很重要吗?!"
郗雷不相信为了区区一个金尧越夕就让静裔背叛了自己。
"我......"
"你放了他,我保证从此就当不认识他!"静裔不知道怎么才能停止一个人的杀意,他觉得自己到了极限,他再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哈哈哈......"郗雷顿时一阵狂笑,"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姓金的对你这么重要,是不是为了他你可以去死?"
郗雷的笑声响彻了天际,静裔感到耳边嗡嗡作响。
死?死对自己来说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还在乎它干什么......如果越夕活下来,是不是感到那是对自己的一种罪恶感的洗礼,有一种宽恕感呢。
"他还是死了的好......"烯雷露出冷酷的危险微笑,手指移动起来。
"不--"歇斯底里地大喊一声。
"碰!"
瞬间,时间像停止了般。似乎,那笑声还有回音,那叫喊还在摇晃,那枪声还在反复......
静裔睁开眼,郗雷还是那个姿势,而越夕瞪大了双眼,身体剧烈地起伏。一滴汗水从静裔额上滑落,郗雷倒了下去。

"维多,你一定要找到那个人吗?"珏问。
"是的,杀死郗雷的人不能原谅。"维多看了看两人拎起行李。
"如果找不到呢?如果他已经死了呢?"珏担心地叫住他。
"那我就把所有和郗雷有仇的人都干掉,即使那个人已经死了也不能就此罢手。"维多边走边说,声音埋没在机场的嘈杂声里。
珏望着他渐渐消失,久久无法离开视线。

"越夕,去了英国之后,什么都别想,太太平平念书吧。"
"恩。" 越夕毫无表情的看着车窗外。
所有的一切都成过去,离开,逃避......风肆意拨弄着头发,闭着眼睛,回忆过滤了一遍,不知道会不会还有沉淀。
车停在机场外,越夕下了车,似乎不舍挪步,对着远处发呆。突然感到身体被摩擦了一下,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孩擦身而过。
那人的身影似曾相识,越夕顿时停了下来。
"少爷,登机吧。"管家拎着行李对越夕说。
"恩。"
在飞机仓里,越夕突然想起什么摸索自己的口袋,皮夹不见了。
"呵呵,金少爷可是第一次坐飞机?"
越夕侧过脸,看到走廊的另一边坐着一个熟悉的人,翠绿色的眼珠嘲笑似地盯着自己。
"维多......"
越夕心情更为低落,倒霉的事总是接肘而来。
"你不必紧张,飞机逝世的几率非常小。"维多假装安慰道。
"我只是东西找不到了而已!"越夕大声叫道。
这个时候一位空中小姐走来,越夕急忙对她说:"我要下去!"
"对不起先生,飞机即将起飞,您不如选择最近的站点下客。"
越夕只好坐下来,不一会儿飞机就起飞了。
"哈哈哈,你应该坐私人飞机,何必在此经历冒险呢?"维多笑得合不拢嘴。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维多就是喜欢和他作对,可能像越夕这样的人天生就与自己相克。

机场外,静裔摘下鸭舌帽,对着天空远去的飞机挥手。
他拿出一个皮夹,打开抽出一张照片,已经腿色的照片依然呈现着一张可爱的面容。
静裔相信,不会太久,照片上的那个人就会回来。

-完-

 

番外
《维多日记》

我一直以为只有拥有蓝色眼珠的人看起来会很冷酷,温柔起来却又让人陶醉得快要熔化。当我第一眼注视郗雷这种属于东方人的特有的漆黑眼眸,竟也被深深吸引。

郗雷从前总会说静裔和郗芫很像,说不上哪里,总是不自觉得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弟弟。我想他可能不仅仅把他当做了弟弟,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任何郗雷认为拥有的东西,就是属于他的,绝不允许背叛。郗雷说过有次郗芫对自己的感到绝望,不肯吃药,不肯吃饭,于是他就从早到晚与弟弟形影不离,牢牢守着他,照顾他,就算是想死也要得到他的允许。
我一直很嫉妒静裔,郗雷很在乎他但又与他保持着距离。
而我又很喜欢静裔,因为他比郗雷更有趣,我的人生就是要寻找一切的乐趣,哪怕复仇,哪怕杀人。

我呢?我喜欢接近别人,最好能了解他们的所有性格和弱点。我了解每个人,我却忘了自己到底要干什么,想什么。我喜欢和人建立关系,如果可以利用别人的时候便有好处,想要毁灭对方的时候又有机会。
似乎我和他们不是同类,我也一直告诉自己,我本来就和他们不一样。我知道,很少有人会看着我的眼睛说话,我眼里似乎栖息着一只魔鬼一般,让人不敢亲近。
但其实我和他们一样,也是活在仇恨之中并且比他们更为强烈。小学的时候我被父亲送到中国读书,退学后我回到英国,父亲和母亲离婚后我又来到中国,之后我一个人回去英国,在英国我遇到了郗雷。
郗雷周围的人都太相似,似乎在一起久了会被同化,或者他们根本就是同类。
静裔就如我未见面前所想象的那样,是冷漠的,不过他还没有撕毁温柔的外衣。小义和珏看上去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总是笑着,闹着,但是他们对周围的一切都保持着警惕和防备,如果超越了他们划分的界线他们的态度立刻就截然相反。
他们都被郗雷束缚在小小的别墅里,灵魂从未从过去的阴影里解脱出来。

"你是不是宜宏?"
我记得珏曾经问过我。
我知道珏虽然不喜欢我的靠近却感觉不到排斥的信号,他其实已经被我影响了,但是我不可能逾越他设置的界限,在他心里宜宏已经死了,过去已经过去了,那个伤疤是最好的证明。
我没有给他答案。
即使他自己也明白我不可能是宜宏,但是只要我不说,他可以继续沉浸在幻想之中。

我躺在病床上的时候,静裔对我说,不要杀了越夕。
我摇头。他说,就当是救你的回报。
我笑了,点头。
但是总有一天我会还了这份人情,到时候一切都将重新开始,因为杀戮永不会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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