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他吃了什么,记得医生这样询问越夕。
"之后的越夕更让人觉得可怕!"
初中一年级,维多再次遇到了越夕,巧的是他们同校同班。
"喂,你的眼睛真的假的?"
"是啊,挖出来看看吧。"
"哈哈,杂种。"
维多坐在位置上,看着书,一言不发。
"喂,叫你呢!"一个霸气的孩子走过来,那个人就是越夕。
越夕抓住维多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后一扳。
"干什么?!"维多的眼睛冷冷地刺向越夕。
越夕不禁松了手,那种眼神让人看了心寒。
"哼,按住他!" 越夕并不罢手。
接着几个学生强行按住了维多的头和肩膀。
"放开我!"维多使劲挣扎。
越夕抄起课桌上的圆珠笔,举起,对准了维多的眼睛。维多踢翻了课桌咆哮着跳起来,一把夺过越夕手上的笔,拎起他的衣领按向身后的课桌。
"啊,不要!"越夕尖叫。
"住手!"刚才的几个学生上来抱住维多往后退。
"呀......"维多使劲往前冲。
越夕慌忙着推开桌子逃出教室。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越夕的!"
"他死定了......"
最后,维多还好只是被开除了。虽然说不再受越夕的欺负,不过之前也没少受捉弄。
静裔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想象不出来那样的越夕,那样的情景。
"那个女的是他的母亲啊,他就这样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静裔想到越夕重要的东西,难道是骗人的?不是的,一定是搞错了,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他可是少爷,以前没有敢不顺从他的人,只有他欺负别人......"
维多的话像一层层的雪覆盖住了越夕,仿佛那个静裔所认识的越夕看不见了,埋得很深很深......
"少爷,早上好。"
静裔在员工电梯关闭的那刻看见越夕走向旁边的贵宾电梯。
静裔缓慢地走着,大腿的伤还没痊愈。中午的时候,静裔刻意晚点去餐厅,这样人比较少,买了汉堡和咖啡这样可以加快进食时间不影响工作时间。
越夕发现静裔走路的异样,伸长了脖子关注着他,心里起了疙瘩。看着静裔拿着食物离开了餐厅也忍不住跟着离开。
越夕看着静裔上了楼,却不知道要去哪里,走了几层始终不见他搭乘电梯。越夕小心跟在后面,心里一直在担心。
静裔想着电梯人一定很多,走路可以锻炼自己,并且不太会接触到人。本来是在家养伤另外派人接替工作,可惜他似乎放不下什么东西,似乎一天不见到那个人就不习惯。
突然,一个女孩哭着跑向静裔,两人相撞,女孩只顾着伤心跑开了。
静裔在台阶上,腿不灵活避不开,没有站稳直直撞到墙上,咖啡溅到了脸上,手一松,咖啡洒了一地。
"静裔,你没事吧。"越夕情不自禁跑上来。
静裔缓缓抬头,动作有点僵硬。
"饿,你是上次的清洁工吧......你没事吧......"越夕的声音随即变得轻了,带着些心虚,居然不小心喊了静裔的名字。
静裔,没有听错,越夕刚才是这么叫的,静裔默默地扶着墙,甩了甩溅在手上的咖啡。
"你的腿......"越夕看了看静裔的腿。
"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静裔的声音很低。
静裔握紧了手中的汉堡,有种压抑地愤怒,提了提眼镜,几根发丝还沾在镜片上。
越夕咬了咬下嘴唇,自己竟然不小心露馅了,一看到静裔便乱了方寸。
"你不要紧吧,我扶你......"越夕关切地去碰静裔的肩膀。
"不管你的事。"静裔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似乎有点哽咽。
静裔把手里变形的裹着包装纸的汉堡扔在咖啡打翻的地方,转身向下。
"静......"越夕的手悬在半空。
看着他远去,纤长的手指插入发丝间,拽紧。
静裔浸泡在浴缸里,让身体与水溶为一体。
似乎自己已经不存在,只有空气,只有水。
越夕一直在欺骗,他早就知道了......嘲笑,并没有怎么化妆,当然很容易认出的;苦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傻,或许一直都很傻,哭笑不得,真的被耍了......
"怎么了?"
"一定是不高兴了。"
"生病了吧......"
"静裔一遇到不顺的事不太会发泄,总是一个人心事重重,静得让人感觉不到他,让人害怕呢......"
"担心才是......"
小义和珏还有几个孩子议论着。
一只小鸟停歇在一楼的窗台上,不知是累了,还是被旁边的恶之花吸引。
小鸟灵巧地跳动着,站在花盆边缘,低头琢觅花蕊。它的胸脯擦过恶之花叶子的边缘,顿时勾出一道细微的口子,鲜血溢出,感觉不到疼痛,依旧沉浸在自己的行动中。
贪婪地吸收着血液,恶之花满足地享受着血的滋润。小鸟离开花盆,迟钝地感到身体的变化,用喙触碰伤口,没有疼痛的感觉,血却是止不住的流。
过了一会儿它飞走了,不知道会在哪里坠落......
Ⅷ
傍晚的时候,维多在楼梯口遇到珏。
"静裔回来了吗?"
"他一直在房间。"
珏不敢看维多的脸,此时,可以说是贴着自己的维多的脸。
"是吗。"维多的脸上有种得逞的笑。
珏没有注意到维多的手,因为他几乎是低着头,随即整个人颤抖了一下,他的伤疤被触碰了。
"你不舒服吗?"维多很满意这样的反应。
"没有!"珏压抑着愤怒避开维多。
"真的吗?"维多拨弄着珏的发丝,细滑的勃颈暴露无疑,从T恤领口里隐约探到些许锁骨的轮廓。
维多的唇凑了过去,正当他们的距离将归于零的时候,小义从房间出来,咳了两声经过两人身边。
珏突然猛得跳起来,顺势推开维多,并不是因为小义的关系,是因为维多居然直接吻了那个伤疤!
珏像只惊慌失措的小猫,瞪圆的眼睛流露着受伤似的神情,逃也似地跑下楼去。
"花心大萝卜!"小义再次见到珏的时候甩了一句。
"什么,什么萝卜啊?"珏慌忙拉住小义。
"宜宏,智伸......"小义掰着手指。
"还有维多。"小义斜视珏。
"啊,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珏急忙解释。
"那是怎么样的?"小义继续逗着。
"因为他长得像宜宏,我只是......"
"维多长得像宜宏?"小义没料到是这样的情况。
"是的,他真的和宜宏长得很像。"
有的时候看见维多只是想满足一下思念,即使讨厌他的时候也是表现出宽容,可能看着那张脸一直无法完全当作是外人,那是因为始终无法释怀,即使看到智伸也是寻找着宜宏的影子。
"哦,那你是一见钟情了。"
"有的时候真的讨厌自己这样,为什么不能忘记呢......"
珏自言自语地进了房间,小义莫名其妙地站在门口。
"维多,你最近很不乖。"
郗雷从维多的背后抱住他。
"呵,你总是觉得我不够听话。"维多握住了郗雷抚摩胸前的手掌。
"又怎么了?"
"没什么。"维多爬到床上,"金氏的事不该让静裔去处理。"
"哦,那你想去做?"郗雷坐到床边。
"如果我可以亲手杀了金尧越夕!"维多捏紧了床单。
"我如果不允许呢?"郗雷躺下身揉住维多的脖子。
"哼,我以为你会巴不得呢。"维多说着翻了个身,"晚安。"
郗雷扳过维多的身体,整个压了上去,维多表现出了抵触的情绪,闭着眼睛不说话。
"你这是在违抗我吗?" 郗雷的手在维多的肩上用力一按。
"对了,静裔有违抗过你吗,是你不想还是他有什么障碍?"维多睁开眼睛露出了挑衅的眼神。
郗雷一根手指用力抠进维多的锁骨窝里低咆一声:"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放肆?"
"只要提到他你就发作,像定时炸弹一样有趣。"抓住郗雷的手使劲掰开,"还有,你弄疼我......"
郗雷立刻封住了维多的嘴,侵略他的口腔,无处发泄的欲望燃烧起来。
今日,警方捣毁一诱拐未成年的犯罪集团窝点,集团首脑被捕,而有人声称集团的最高首脑是JL社长郗雷,JL公司列于当今世界500强公司,郗雷曾涉嫌为夺取公司地位谋杀前任社长,因证据不足一直无法起诉......
漫天的新闻覆盖着整座城市。郗雷的两座别墅被没收,里面住的孩子也被带走。
"看来他们已经实行了第一步。"
"那些孩子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担心的是......"
"柯少?"
郗雷摇了摇头:"下周会有一批货到港口,现在警察察得紧,说不定那些货会被拦住。"
"那只有像以前一样,派人单独去接。"
"买家催得急,这次是来不及的。"
"那这次赚不到钱了?不如少带两个回来。"
"钱不重要......" 郗雷看了看自己的得力助手,"这次金氏不是要和谁组建集团在泰国建造新的分部吗?"
"是的,他们在泰国建立分部,并且建造新的工厂,本周他们旗下的银行会有一笔巨款运往泰国。"
"这钱不是来了吗,哼。"
运钞车上午8点出发去飞机场,他们可能会选择一条近路行驶,我方布置了两对人马伏击,一队人马负责正常路线,另一队在捷径附近行动。
对方的运钞车里总共有五人,司机和四名训练有数的武警保安。
"他们会经过一条僻静的小路。"
"我们就在那里行动。"
"是。"
珏靠着小义的肩旁闭着眼睛,头随着车身的摇动微微晃动着。
"懒人,现在还睡得着!"小义推了推珏厉声叫道。
"恩......反正也不会有我什么事。"珏揉了揉眼睛。
"哼,等下你真有什么事别怪我不救你。"小义用手撑起珏的头,不让他靠着自己。
"车子只要开过来,你们就扔,要快......"维多很认真地巩固计划。
白色的运钞车选择开向了那条僻静的小路,刚驶进去没多久,前面出现了奇怪的几个身影。
运钞车急忙刹车,那几个身影一字排开,一致黑色西装,戴着防护面具,挡住了去路。
运钞车里下来两名保安,向"黑色屏障"走进几步,他们都挎着机枪,警惕地打量着前方的情况。
"怎么回事?你们干什么?"其中一个保安询问。
"快离开这里!我劝你们一分钟内离开这里!"另一个保安警告道。
警告没有效果,黑衣人们还是不动。
两个保安举起机枪对准他们:"如果你们再不离开,我们就采取强硬手段了!"
车上的一个保安也下来查看情况,开门前还关照司机情况不对的话立即报警。正当保安转身,车门还未关闭之即,一个黑衣男子钻入车内打晕司机,而那名保安也被身后埋伏的人开枪打死。
前面的几名保安闻声返回,运钞车已经发动起来,朝前冲去,保安还没弄明白怎回事,那一字排开的屏障终于散开,让出道让车子顺利通过。
车子通过的瞬间,黑衣人立即向保安投掷掺有催眠气体的烟雾弹并火速撤离现场。
"智伸,小多呢?"
"他出去买东西了。"
"看新闻了吗?金氏的巨额财产毁于一旦......" 智伸像是故意这么问的。
"啊,没看呢。"这就是我们的杰作还用看吗。
"等一下,我去下厨房。"智伸离开了。
珏点了点头,小多不在,似乎更有两人世界的感觉,不禁又是一笑。不经意瞥到茶几底下一本电脑游戏杂志,无聊,便拿起来看看。
随便翻了没几页,看见一张便条。
[下次把游戏一起给你 ^_^夕]
"夕?"
金尧越夕?不可能...... 珏看着这便条发呆。
智伸从厨房出来了。
珏听到动静急忙合上杂志,放回原处,感觉像做贼一样。
Ⅸ
在双方的较量之后,明显郗雷占了上风,对方也开始沉不住气,要求谈判。
在金氏企业的贵宾室里,郗雷和金盛茂董事长正在谈话。门口,站着几个保镖,越夕站在门外。
静裔他们在走廊的尽头等待,越夕站在门对面,一手在身后抵着墙,望着走廊尽头的静裔。
"好久不见,金少爷。"维多走向越夕。
越夕突然站直了身体:"维多?"
"很好,你还记得我。"维多打量着眼前的人,没想到几年不见已经长得这么高了。
"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说着越夕朝走廊尽头那里望了一眼。
在JL的资料里,没有查到过维多这个人。
"你想过去吗?"维多笑得暧昧,"呵,不过他似乎不愿意过来呢。"
"你和静裔说过什么吧。"越夕把手插入西裤口袋。
"是的,告诉他你以前多威风......"维多满脸笑意。
"为什么一直耿耿于怀?"越夕靠着墙。
"你是想让我忘了吗,不如狠狠撞一下,让我失忆好了。"维多讽刺地用食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其实我根本没有做什么,如果是以前学校的事我只能说抱歉,因为母亲的死我性格大变,而且那时我们毕竟都不成熟。"越夕无奈地望着别处,维多的眼睛还是那么另人恐怖。
"就说你的母亲好了,你还在狡辩,是你给他吃了什么东西,然后她就不行了。"维多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药是父亲给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越夕解释。
"那你为何不把你的父亲送进监狱呢?"
"父亲说是不小心搞错了而已,你只是看到而已怎么可以武断?"
"我看是证据不足吧。"
"你......"
如果是唇舌之战,越夕不擅长也无心浪费精力。
"上次去了智伸家了。"珏打开走廊尽头的窗户。
"恩,不用向我汇报。"小义明白他又要发作。
"他好像......"珏说着摇了摇头。
"怎么了,他好像早有心上人?"小义开玩笑地说。
珏沉默,望着天空,没有月亮。
"不会真的吧......"小义看着珏似乎有点反常。
"什么呀,我只是觉得我不够了解他。"珏用手托着下巴。
"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还是你并不喜欢他?"
"还记得金尧越夕吗,他们有可能认识吗?"珏看向小义。
"我怎么知道,怎么了?"
"如果他们是认识的,就是一伙的,那么......"珏的声音越来越小。
"越夕就在这里,你可以去问他啊。"小义说。
"啊?"珏回头看了看。
"怎么问......"有些犹豫还是,害怕?
"笨蛋,就问他认不认识智伸。"小义转了个身。
"这个......"珏看着小义的眼睛,似乎能从里面得到勇气
"静裔。"珏似乎找到了替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