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江湖行————申肖
申肖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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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谢飞羽一拳打在他身边的地上,砸出一个深深的坑,红著眼恨恨地瞪著他,"既然是你的错,就要接受惩罚。"
陶陶心中一颤,想起相似的场景来。不过那时是浓情蜜意,现在却只有恨......罢,自作孽,就由他去吧!

 


23

谢飞羽见他闭著眼,明明害怕得睫毛都不停颤抖,却露出一副任君摆布的神情,不禁又怜又恨,掰过他的脸就粗暴地吻了上去。
这张小嘴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地甜美,但他已经无法全心全意地给予温柔。
为什麽?为什麽要背叛他?
谢飞羽的胸口就像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他心痛如焚,烧得他血液逆流,烧得他红了眼睛,烧得他完全失去理智!
陶陶的衣服如蝴蝶片片纷飞,他赤裸著身体,失去了所有屏障,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男人火烫的目光中。
"啊......!"
两根手指毫无预警地插入还干涩的後穴中,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席卷全身,陶陶不由蜷缩起身子,发出一声哀鸣。
"痛吗?"谢飞羽望著他,低低地说,"请记住,我的心比你受的痛还要痛上百倍!"
陶陶流著泪,浑身颤抖著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从未想过那个人会是你......陶陶,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後悔的事情不多,最後悔的是就是遇见你!"
手指抽了出来,白嫩的腿被迫张开到几乎平行的地步,粗壮的男根强悍地顶开了闭合的花苞,以鲜血为辅,开始一场残酷的攻城掠地。男人不顾他的哭叫,硬是让他摆出了无数羞耻的姿势,在他耳边说著各种淫言秽语,逼他主动扭腰摆臀,让男人深入到从未有人抵达过的深处。
男人又强迫他跪在自己面前,一面吸吮舔弄散发著浓烈阳刚气息的昂扬,一面夹紧臀部,杜绝体内的液体出来。他使劲全力,可是被做到松弛的小穴还是溢出了蜜液。
"不乖的孩子,该受到什麽惩罚呢?"
男人露出恶意的微笑,拿起他的剑。莫非他要......?!
"不要!不要!"他哭著摇头。
可是男人的心冷硬如铁,掰开他的嫩臀,硬生生地把剑柄插到了那可怜兮兮的蜜孔之中!
他哭喊著,尖叫著,数不清达到了多少次高潮,有好几次还昏了过去,又在男人下一次猛烈的抽插中苏醒过来。
体内满满的都是男人的精液,前面的分身已经射到没有东西可以出来了。
然而,在这场性交中,谁也没有得到心灵的快感,有的只是单方面痛苦的发泄和另一方悲伤的承受。
陶陶伏在谢飞羽怀里无声地哭泣,下唇被自己咬得血迹斑斑。谢飞羽紧紧搂著他的身体,贪婪地吸取每一丝气息。
他们都心知肚明,像这样拥抱的机会不多了。

天明之时,这场折磨终於到头了。
谢飞羽脱下自己的罩衫,丢到陶陶身边,冷漠地说:"穿上。"
陶陶费力爬起来,努力伸直了手去够那件衣服。可怜的孩子,痛得手指头都麻痹了,好几次都把衣服掉到地上。谢飞羽冷冷地看著这一幕,强迫自己不去在意。
可是,怎能不在意?
是自己爱过的人,即使是被他背叛的现在,也无法忍下心眼睁睁地看他受苦。
"行了!慢腾腾的!"故意用粗暴的口气和动作掩饰自己内心还存留的怜爱,他抓起衣服,把陶陶从头到脚裹了起来,不愿承认自己这个举动是因为不愿让这肌肤暴露在任何人的目光下。
过大的衣服让身材娇小的孩子看起来更加惹人怜爱了,那张巴掌大的苍白小脸,惶恐又感激地注视著他的动作。
他背转身:"我封了你的穴道,锁住了你的武功。这附近十里都被严密监视了,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是。"
谢飞羽大踏步离开了。
没多久,几个飘香弟子出现了。陶陶被他们带去了飘香楼的地牢。

 

24

不知过了多久,阴暗的牢房里回荡的只有鞭子的声音,劈劈啪啪的,每一声都令人战栗。
痛得太久,就会麻痹。
陶陶木然地望著眼前上下翻飞的鞭子,卷起血花四溅。可是一点都不痛,连火辣辣的感觉也没有,仿佛那鞭子不是落在自己身上。只是,头越来越晕,越来越沈。如果就这麽死去......
"这小子晕过去了!"
"拿冷水来!"
眼看施刑者健壮的手臂提起一桶冷水就要泼过去,一只手轻松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记得楼主并没有吩咐对他动刑吧!"
眼中闪烁怒火的秦淼,令虎背熊腰的大汉也无法直视,急忙低下头。
"是。但是属下......无法原谅背叛楼主的人!"
望著明明害怕但背脊还是挺得笔直,不卑不亢地回答自己的下属,秦淼的怒气不禁烟消云散。
"算了,你也是一片忠心......不过,以後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有些事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麽简单,就连我也看不透楼主他......究竟有何打算。"
他的目光落在昏过去的瘦小身躯上。这孩子,一直咬著牙没有叫痛吗?真是倔强的性子。楼主这次只怕也不好受啊......
"秦......"
秦淼挥挥手,打断他的话:"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去请宁大夫过来帮他医治。在楼主下命令之前,不要对他做任何事情。明白了吗?"
"......属下遵命。"

谢飞羽究竟想怎样,莫道秦淼看不透,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麽。
把那个人带回来了,命人关进牢房里了,可是舍不得动刑,忍不下心放手伤害他,甚至没有勇气逼供,害怕听到更残酷的事实。
想起初见时,那句口无遮拦的赞扬。
想起第一次抱他在怀里,那种温馨美好的感觉。
想起他每一个表情,惊讶的、兴奋的、开心的、委屈的、伤心的、害怕的......
想起拥抱他的那晚,曾在那寸寸细嫩肌肤上烙下痕迹,尽情地看他因快感而哭泣的脸,可爱得无以复加!
越是回忆,越是痛苦。两个人曾拥有那麽多美好,难道都是陶陶为了接近他而营造出的虚假吗?
爱让人迷惘,让人软弱,让人摇摆,让人不知所措。因为爱,他变成了一个懦夫,为自己各种恶意不堪的揣测而心神不宁,又抱著一丝幻想,希望那只是毫无根据的曲解编造。
"楼主!"秦淼猛地推门进来,焦急地叫道。
"什麽事这麽慌张?"
"陶陶......他快不行了!楼主,你快去看看他吧!迟些只怕......"
顾不得想太多,谢飞羽急匆匆地跟著秦淼来到牢房。
一团小小的人影蜷缩在地上,秀气的眉因痛苦而紧皱著,两腮豔红,连呼出的气体都是滚烫的。
"陶陶!陶陶!"
头脑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有意识地伸过去将瘦小的身躯抱起。天!才几天不见,他就轻成这样?再一看那裸露的脖颈上刺目的伤痕,忙掀开衣襟一看,雪白的肌肤上竟全是一道道鞭痕!
"这是怎麽回事?"
低沈的声音蕴含著可怕的怒火,叫人不寒而栗。
秦淼低头一看,那擅自动手的大汉已经瑟瑟发抖了。他暗叹了一口气,道:"楼主,现在不是追查这件事的时候,还是先把陶陶带出去,让他得到妥善的照顾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谢飞羽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下属面前失态了。只是他现在心神大乱,也顾不得这麽多了。
凝视著陶陶昏迷中的脸,他暗暗下了决定。

 

25

[我没有你这个弟弟!]
[你简直是个怪物!好可怕!]
[哈哈,你已经是个废人了!为什麽你还不去死?死吧!!!!]
[傻子傻子傻子傻子──]
[我这辈子後悔的事情不多,最後悔的是就是遇见你!]
陶陶猛地从梦中惊醒,摸著胸口喘了好几口气,才慢慢平复下来。
醒过来也有四......五天了吧?记不大清楚日子,因为头几天头还是昏昏沈沈的,总是睁开眼没多久又闭上了,没有睡著,就这麽昏昏噩噩地躺著,不知今夕是何夕,就像半死人一样。
虽然他还是住在原来住过的地方,服侍他的也是原来那批人,但是待遇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大概是听说了他背叛谢飞羽的事情吧,这些人都没给他什麽好脸色看,冷言冷语虽然还不至於,但一个个眼神里的鄙夷陶陶还是看得出来的。
果然还是傻子比较好吧,这样哥哥会开心,小鱼会开心,大家都会开心。他们把那个陶陶当宝贝一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都怕摔著......他为什麽不永远做个傻子呢?
陶陶一边想,一边露出一丝微笑。
他脸上的表情如此怪异,以至於一直把他当隐形人的丫环也忍不住问:"你笑什麽?"
"笑......我为什麽这麽聪明呢?"
丫环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背过身去小声说了句"神经"。
他听见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点。如果真是神经就好了,一定比现在好上几千倍、几万倍,一定......就可以幸福了吧。
"小陶陶,今天有没有好一点?"门外传来秦淼的声音,然後长著娃娃脸的年轻人出现在面前。他手里还拿著一个大大的棉花糖。
秦淼是这些天来唯一的访客,他的出现,几乎成了陶陶唯一可期盼的事情。
"喏,给你的。"
"谢谢。"陶陶接过来,咬了一口。很甜,甜得他......
"哎,你不会是感动得要哭了吧?"细心的秦淼注意到了他泛红的眼角,慌忙逗他。
他半真半假地点点头:"非常感动,不如我以身相许吧!"
"别啊,我可不敢跟楼主......"
这个禁忌的字眼一说出,气氛就变得沈重了。
不由自主就垂下头去的孩子,细弱憔悴得令人心疼。秦淼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把事情又搞砸了对不对?让你伤心不是我的本意,所以,不要难过了。"温暖的手轻轻地放在他的头上,"楼主他只是一时生气、想不通而已,过一阵子等他气消了,我再劝劝他,到时候你再跟他撒个娇、求个饶,他还不被你弄得服服贴贴的。"
陶陶勉强笑了笑:"谢谢。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

从陶陶的住处出来後,秦淼还在想著他的事。总觉得,那个孩子和往日看起来都不一样,在那寂寥的表情後面似乎隐藏著什麽更深更暗的心事。
一滴无色的液体落到他的手上。
他抬起脸,深呼一口气:"又下雨了啊。"

这场雨延续了很久,从早到晚,淅淅沥沥地,仿佛一直下到人阴暗的内心深处,令人浮躁不安。
不过,秦淼没有那麽多悲秋伤春的想法,他这几天突然变得很忙、很忙......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更别提抽出功夫去看陶陶了。当然,他也曾怀疑过,是不是他经常去看陶陶的事情传进了某个人的耳朵,以至於某个人认为他太闲,所以派给他一堆任务,恨不得把他操劳致死......但鉴於某个人的表情太光明正大理所当然,他只好打消了这个疑惑。
然而,即使是他,也觉得这场雨实在有点烦,仿佛没有止尽一样,连带人的心情也乌云密布起来。

 

26

萧衍终於出现了。从带走陶陶那刻,谢飞羽就知道他会找上门来,却没想到他会出现的如此之晚。
"把陶陶交出来!"
出乎萧衍的意外,谢飞羽并没有为难他,只说了一句:"好好照顾他。"
陶陶很快被人领了出来。
他看起来更苍白更瘦弱了,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谢飞羽凝视著他的脸庞,心口猛地一痛。即使是现在,他也不能否认对这个孩子还有迷恋,只是理智阻止了他涌现的任何一丝怜惜。
"陶陶!"萧衍飞一般地奔到他身边,心疼地将他揽在怀里,"你还好吗?哥哥担心死你了!"
陶陶动也不动地任他抱著,脸上慢慢浮现一丝微笑,他轻声道:"我还有一些话想和谢楼主说,你能先放开我吗,萧衍兄?"
"谢楼主"?谢飞羽的眼皮微微一跳。
"萧衍兄"?萧衍的手僵直在半空。
陶陶离开了萧衍的怀抱,他没有先看谢飞羽,而是转向一个飘香楼弟子。
"这位仁兄,可否借剑一用?"
那人迟疑了一下,望向谢飞羽。谢飞羽点点头,他只好百般不愿地将爱剑递给陶陶。
"多谢。"陶陶接过剑,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抛给那个人,"这寒玉也能值几个钱,就算是我的谢礼吧。"
他抽出剑来,用手轻轻一抚,只觉剑气逼人,虽不是什麽绝世稀品,却也是一口锋利的好剑。
"谢楼主,"陶陶的眼睛终於对上了谢飞羽,"你我今日便做个了结吧!"
此话一出,飘香楼人人皆警戒地盯著他,蓄势待发,只要他有一丝危害楼主之意,随时准备将他拿下。
令他们意外的是,陶陶挽了个剑花後,却把剑尖指向自己。
"第一剑,还你救命之恩。"
剑身深深刺入大腿,陶陶神色未变,干净利落地将剑抽了出来。反手唰唰两剑,在双肩上各添了一个伤口。鲜血如注,霎那间染红了布料。
"这两剑,还我欠你的两次。"他指的是陷害谢飞羽的两次事件。
公孙陶陶,不愧是剑术名门公孙家最出色的新生代之一,出手之快、之狠、之准,在场无人能及。他短短时间内,便刺了自己三剑,连近在咫尺的萧衍也没来得及阻止。
"第四剑,还你的......错爱!"
剑在空中未多停留半分,又向陶陶的身体俯冲而去,这次,目标是──
心口!
"住手!"两只手同时握住了剑身。
鲜血丝丝流淌而下,空气静得能听到人的心跳。
"陶陶!陶陶......你不要这样!"萧衍激动得眼眶也红了,"大哥求你......求你好不好?"
陶陶摇了摇头:"对不起,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请你不要插手。"
"你在干什麽?你以为这麽伤害自己我就会原谅你吗?"谢飞羽怒吼,"告诉你,你欠我的永远也还不清!你也别想用这种方式还清!我要你这一辈子都欠著我的!"
"......是吗?"陶陶仰起头,慢慢对上他的眼睛,脸上露出奇异的微笑,"可是啊,我呢,很讨厌欠别人的东西。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我只想单方面地跟你......恩怨两清!"
剑影如梭,瞬间脱离了两只手的掌控。
"陶陶!!!"

暗红的血,一滴一滴,沿著锋利的剑身流下来,流到剑尖,滴落在地。
挡在身前的人......是谁?
被剑刺中的......是谁?
孩子惶恐地望著自己的手,染上那红的颜色,温热的液体鲜明地描绘了手心的脉络。
怎麽会......怎麽会这样?
好冷,身体好冷,怎麽也止不住颤抖,冷得心也痛,痛得他无法直立。
颤抖的手松开了剑柄。!当一声,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就像一个导火索。
"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是哪里发出来的?
是自己吗?
不知道,他什麽都不知道。
头脑一片空白,双腿无意识地自己动了起来,他转身逃离。
"陶陶!"
两个男人失声叫道,急忙去追。失魂落魄的孩子脚步凌乱,踉踉跄跄,没跑多远就摔倒在地。谢飞羽和萧衍很快就来到他面前,刚想伸手去扶,却被从天而降的一个人挡在面前。
眉目如画,一双眼眸波光潋滟,嘴角弯成妩媚的弧度。
武林榜第一人,万剑谷主公孙季娘!
"飘香楼主,以你的身份,对我们谷的弟子穷追不舍不太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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