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玄璃越[上]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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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卑职等在络华阁搜出了此药瓶。
--回皇上,这药瓶中的药丸,确实与柳妃娘娘身上中的毒极为相似,微臣看这极有可能就是柳妃娘娘身上所中之毒。
--皇上,此药毒性并不如想象中严重,一般人服下此药,只会造成神志混乱,骨骼剧痛,并不危及性命。但若身怀六甲之人误食,则足以毙命,甚至祸及胎儿。
"他们都要朕将你处死......可是朕却一意孤行地把你留下,你可知道为何?"
乔适并不打算回答,赵仲衍接着道。
"因为,朕不想要你的命......知道柳月死前是什么感觉麽?朕帮帮你好不好?"
眼前是赵仲衍的脸,他的眼中只剩下让他怯步的未知,直到看见他手中握着的细小药瓶,再把目光转移到他脸上,赵仲衍嘴角挂着的笑意再明显不过。
"这是在络华阁搜到的......你说,这是什么?"
赵仲衍笑着,但这笑容他从未见过,想立刻反驳他的话,身体却不能立刻作出回应。
"我...没见过......"艰难地只能吐出如此简单的一句话。
赵仲衍本也无意听他多言,强有力的手指捏住了乔适的下颚,手中拿着刚从药瓶取出的药丸,一下子塞进了乔适的嘴里,指尖往舌头一摁,身体自然反应地把药丸吞下。
瞪大双眼望着赵仲衍,他竟亲手喂自己服下毒药?口腔残留着药丸的苦味,心里更是涩得说不出话,双眼一时间刺痛起来。
"不是要的我命?你...说得真好听,确实...比起心里的滋味,如今又算是什么?"
霎时间,尽管自己如今是躺着,眼前看的所有竟也开始摇曳,周遭一切都像在旋转般,令人胸口一阵阵恶心。
"全天下都以为你爱我..."
这句话,赵仲衍并未听清,乔适的话语显得无比含糊,轻蹙着眉头正打算说话,乔适却又再次重复道。
"全天下都以为你爱我!"这一次,他就像使劲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吼出这句话,从来没有见过乔适的情绪起伏得如此厉害。
"你爱我?我们...甚至连朋友都不是......留在你身边到底算什么?我能有我的扬名天下,我能有我的丰功伟绩,为了你,我都不要了...但你可曾想过我?哪怕是一瞬间?"
"拼了命为你打天下的人是我,受世人敬颂的人是你,替他人挡下危险的人是我,让到你费尽心思保护的人是柳月。一直以来,功绩是你的,罪名是我的,真情是属于柳月的,虚假是留给我的......什么礼部侍郎?我根本不稀罕!"
乔适的声音颤抖得越发厉害,咬紧牙关捂住了开始发痛的肩骨,两种药物同时发作的痛苦让人抓狂,赵仲衍始终紧皱着眉头,呼吸因乔适的话语显得沉重了些。
"不过就是个孩子......就算他死了,也不足以偿还你欠我的!"身体开始冒着冷汗,一阵哄热一阵冰凉的感觉不断蔓延,乔适开始冷笑,仿佛这就能减轻自己的痛苦。
"不过就是个孩子?"赵仲衍一字一句地重复着乔适的话,脸上的表情因为这句话而变得更加深沉。
"不过就是个孩子......对,不过就是个孩子,但你能像柳月一样为朕诞下皇儿吗?男人跟女人的区别就是,无论跟你做几次,一样不可能有孩子!"
这一刻,乔适几乎有种错觉,赵仲衍想要杀了他。
"所以说...你根本不屑碰我?实在是可笑极了...柳月是什么?只是个为你生孩子的工具?你为什么爱她?因为从她的身上看见了从前的我?"
与赵仲衍相识多年,虽然彼此的关系是天下皆知,但事实上赵仲衍与他身体接触不过是寥寥可数的几次。
不顾一切地用语言来发泄自己的一切感受,额前的发丝早已被冷汗沾湿,额角暴显的血管足以说明他的情绪。
"不要以为我真的下不了手杀你,我能给你什么,同样也能让你失去什么!"
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房间一下子安静了起来,乔适先是一怔,随后苦笑。
"错了...赵仲衍,你所给予的...我根本不稀罕。我要的,你却始终吝啬,哪怕只有那么一点,你也从未给过我......你给了我什么?只有刻骨铭心的痛,与其这样,倒不如现在直接把我杀了!"
似乎是第一次,乔适感觉自己的双眼一阵酸痛,这就是想哭的感觉?大概是的......可他从来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得知乔家一门被抄斩的时候,他没有哭。在筝儿临死前告诉自己,她喜欢上赵仲衍的时候,他也没有哭。知道了赵仲衍只把他当作掩护别人的屏障时,他一样没有哭。但是现在...他的视线确实被某些温热的液体模糊了。
脖间一阵冰凉,那是赵仲衍的手掌,这一触碰引得乔适身体一阵颤栗,肌肤上的毛孔也因敏感的接触而竖立起来。
预想中的力度并未施压下来,赵仲衍的手往衣领内探去,乔适顿时倒抽了口气。
"杀你?我还没这个打算...身体很难受吧?这檀香能维持你体内的药性......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烈的药呢...滋味如何?"
透着凉意的手掌摩挲在滚烫的肌肤上,这种强烈的对比使床上无力反抗的人身体更加敏感。
衣衫被粗鲁地扯开,上身赤裸的肌肤与寒冷的空气相碰撞,乔适的鼻息又重了些。看见他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痕,赵仲衍怔了怔,他自然知道这些痕迹从何而来。
"还不肯认错吗?承认投毒的人是你吧...只要你肯承认,我可以让你好过些。"
"不是...不是我!你问多少次都一样!"这大概是第一次,自己竟会用这种凶狠的眼神望着赵仲衍,渐渐地......有一种类似绝望的情愫在向他靠近。
这下赵仲衍不再强调于承认与否,修长的手指轻刮了下乔适的脸颊,接着撩起了那如墨般的乌黑长发,邪气一笑。
"是不是很难受?"
乔适抿紧了嘴,就是不发一语,他的倔强明显惹得赵仲衍更加愤恨,伸手探入床上那人的长裤之内,不费丝毫工夫就把不属于自己的灼热握住。
长久以来在体内发作的骚动,足以让欲望的顶端冒出湿滑的黏液,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就咬舌自尽了。乔适狠狠地吸了口气,想推开赵仲衍的手才刚刚提起,便又立刻无力地垂下。
"这是什么?"抽出被液体沾湿的手掌,指尖撵抹着那点黏液,赵仲衍换上了一个轻蔑的微笑。
下一个动作便是把沾满液体的指尖放进了乔适的嘴里,有力的指尖完全没有受到那人舌间反抗的影响,不断地搅和着口腔内分泌的液体。
"嗯...唔......"
眼看着赵仲衍为所欲为,自己这点微弱的抗拒根本不起作用,舌头被长指摁揉着,竟牵起了体内前所未有的空乏感。
原本用尽方法维持的意志力正在渐渐消失,眼前不再是天旋地转般难受,而是蒙上了一层浓浓的情欲。下身忽然一阵凉意,长裤在不经意间被退去,身体忽然被翻转过去,动作粗鲁得让他碰撞的身体发痛。
腰间突然被一根手臂架起,混沌的大脑没来得及思考,身体便被突然而至的冲击弄得瞬间僵硬起来。腿根处最不能承受异物侵入的位置,如今被僵硬冰冷的物体压进了入口,痛得身体一阵阵颤抖。
"听说,廊悦楼的人都是被这般训练的......我为了你,可没少下工夫,感觉如何?"
根本不想听见在自己身上施虐之人的声音,手臂撑在床上,回过头瞪着赵仲衍,早已被欲望刺激得通红的双眼,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廊悦楼?那是湘国最闻名天下的男娼馆!他把他当作什么了?
赵仲衍手上忽然用力,把原来只进入了顶端的玉石整根推进,身体难以接受的硬物忽然深入,被强行扩张的穴口一阵强烈的刺痛。
"啊啊......"
原本低沉的呻吟一下子拔高,双拳徒然地紧握着,被硬物充满的位置开始流出温热的血液。完全没有顾及他的感受,赵仲衍猛地把手中的硬物抽出再推进,反复来回了几次,进出的动作开始容易了起来。
后穴渗出的血液辅助了硬物更轻易的进出,那种疼痛却奇迹般能减轻体内的燥热骚动,乔适渐渐无力回应,脆弱的根部被人握住,上下套弄着,两根闲出的手指在灼热的昂扬上勾勒出它的形状,在湿濡的铃口不断揉捏。
在身后进出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每每被入侵到最深处都会引起一阵颤动,除了强烈的疼痛,还有稍微被缓解欲望的释然。
原来便让药物影响得份外敏感的躯体,如今更是受不住这种刺激,被反复套弄了一阵,随后便轻易地泄出了浊白的液体。被折磨已久却未能发泄的痛楚此刻退去了不少,从醒来便刻意紧绷的四肢终于放松了下来。
但药性却并未因此而减轻,稍顷,身体随后的匮乏感竟比原来更加猛烈了数倍,几乎没有时间让他适应,身体已经从无力变为疲倦,支撑不住体内渐渐剧烈的欲望,胸膛强烈地起伏着,嘴里断断续续地溢出呻吟。
体内的硬物被忽然全根抽出,牵动起乔适一阵强烈的抖动,背脊自然地绷紧,却又突然被人转过了身体,仰躺在床上,沾着鲜血的玉石被扔到了地上,双腿间的湿意被空气染得冰冷起来,分不清是血液或是体液。
"认句错,有这么难麽?"赵仲衍阴冷的眼神中,开始显露出点点欲望的气息。
"柳月的死,与我无关...你......啊啊......"话语尚未说完,赵仲衍握住他的脚裸,用力往自己一扯,把乔适的双腿分开在自己身侧两旁,早已坚硬起来的炙热轻而易举地进入了他的体内。
"你不是很想我抱你麽?现在起...你有很多机会...千万别晕过去,不然会更加刺激......"赵仲衍的声音如鬼魅般缭绕在乔适耳边,但身后被充实的地方一阵阵胀痛,让他无暇顾及。
顺着之前肆虐留下的鲜血,进入了紧窒的甬道,被火热地吸附着的感觉不禁让人失神,不顾一切地冲撞起来,双手稳住了身下那人的腰,灼热的坚挺刺入一个可叹的深度,甬道忽然收缩,赵仲衍闷哼一声,开始更加猛烈的抽送。
"呃...嗯啊......"声音早已不受控制,一声声惑人的呻吟,就像在索取更多更多。
双腿根本无力合拢,赵仲衍疯狂地侵略,毫无章法,每下进入都像要把他置于死地,狠狠地刺进身体最深处。
那在腿间进出的火热与甬道强烈的摩擦,点燃了体内潜伏的快感,即使接纳异物的部位开始感觉刺麻的痛,但进入时的快慰却让身体格外舒适。
持久却丝毫没有减轻力度的抽送,让身体自然地迎合,昏沉中意识远离时,立刻又被剧烈的律动所唤醒,大腿早已麻木得抽搐起来,每每等他的呻吟停下,赵仲衍便又带着几分狠劲进入,使他模糊的意识再次清晰。
躺着的身体被一次次猛烈的撞击顶得颤动不已,药性却像越来越强烈,意识已经给不起任何回应,但身体依然处于兴奋的顶端,就像要把体内的血液都抽干为止才能停下一般。
颈侧被赵仲衍的舌尖轻舔着,在他指尖被揉搓着的缨红早已挺立起来,脖间舌头舔舐过的地方留下一阵冰凉,颤栗的感觉让头皮发麻。
那双凌厉的眼眸,如今只剩下因情欲所致的氤氲,覆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半睁着眼迷离地望着在自己身上抽送律动的男人,下腹因每一下进出调试呼吸而起伏着,鼻息间全然是小心翼翼的温热气息。
"我想放你走,但...我找不到放开你的理由......"从开始到现在,唯一一个能算是温柔的动作,就是如今在他脖间落下的亲吻。
稍微缓下的抽送突然又强烈起来,身体被冲撞得乱抖,使劲侵入他的体内,两人交合处没有一丝空隙,坚硬的孽根整根埋进了甬道之中,乔适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试图让深陷在体内的坚硬少进入一些。
一双大手却突然摁住了他的腰,扼杀了他任何后退的空间,这一阵强烈的贯穿,每一下都仿佛让快感充诉着整个身体,身体前端渗出的液体湿润了身后结合的地方,下身早已湿濡一片,每次得到一点缓解,身体便又很快地索求更多。
欲望的前端被忽然撵紧,却依然讨好般套弄着,就像非要把他刺激得失控不可,胀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在身后进出的频率也越发快速。
最后一下稍微用力的摁压,温热的液体喷薄而出,身体深处随后感觉一阵灼热,一瞬间全然贯注到他的体内,狭小的甬道无法接纳情液,大量浊白的黏液从交合处流出。
空气中除了淡淡的檀香,还有那股无比强烈的情欲气息。得到释放的一瞬间,乔适开始一阵阵抽搐,身体因长时间欢愉而不适,从心脏蔓延至指尖都是一种难以接受的疼痛。
但那持久得让他下半身失去感觉的动作终于停下,眉头深锁着,拼命地喘息。彼此紧贴着的身体让他能清晰感受到赵仲衍强烈起伏的胸膛,被汗湿的身体待激情过后,只感觉一阵阵寒意。
"受不住的话...就向我求饶!"喘息间,赵仲衍用着暗哑的声音说到。
"笑话...我被湘军...施刑的时候,一声都没吭过......何况是现在......"此刻诺长的一句话,只能慢慢的一字字拼出,自己连怒视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尽力睁开眼看着赵仲衍。
"这么说,你是怪我太仁慈了?"
乔适依然想说点什么,但模糊间,看着眼前那人可惧的笑,没来得及回应,意识便瞬间消失了。


第二十章
水一滴滴往池里坠落,入池的声音对看不见东西的乔适来说,实在是太明显了。是的,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眸,如今只留下空洞的痕迹。
再次被痛楚唤醒的那天,努力睁开双眼时,四周留给他的,只有一片让人恐惧的黑暗,在他身上肆虐的人依然没有停下。赵仲衍在说着话,但他已经不想再听,如果可以,他宁愿连听不见一切。
然后,他习惯了闭上他的双眼。因为无论再怎么张望,都找不到任何一点余光。不去看不去想,大概就能好过一些。那份满满的怒气只能压抑在心底,他清楚明了自己的情绪越是激动,受药物控制的身体只会越强烈。
渐渐的,他连思考的余力也消失了,他承受不了,也意想不到,那人对付他的方法,竟是把他当作泄欲的工具。
身体给不起任何反应,他甚至已经下意识地呢喃着求饶,可是没有用。赵仲衍他......在用尽一切手段要让乔适崩溃,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已经成功了。
这里,是只有天子才能享用的浴池,而今他,乔适却也能身在其中,不是皇的恩宠,只是赵仲衍让他成了他的禁脔。
忽然失去的视力对他来说,已经无关紧要。只是,看不见......只会让身体的感觉更加明显。无论何时,眼前只有一片黑暗,只能依靠听到的声音判断大概的时间。
他已经不需要自主行动,能不能看见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只是不分时候不分地点,依靠药物来满足的欢愉,已让身体达苍穹之末,但那人不会让他死,想尽一切办法留住他的生命,一直这样下去,跟活死人没有分别。
身处冒着热气的浴池中,如果不是身边还有赵仲衍的存在,自己也许还会感到难得的放松。闭着眼,双臂搭在浴池边上,他不喜欢说话,自从被那人强留在身边以后,他就更讨厌作声。
"最近怎么总是闭着眼?"
声音......赵仲衍的声音,离得很近。因为,他忽然把他揽在了怀里,换作从前,这动作根本不可能出现吧?如今却是高兴不起来。
乔适垂着脸,根本不想说任何的话,他累了,累得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赵仲衍似乎也不认为他会回答,就着从背后抱紧的姿态,下颚抵着乔适的肩膀。
浸在温水中的手却没有停住,在那修长精瘦的身体上轻抚着,双唇却在那有着优美线条的颈侧上落下一个个亲吻。
"嗯......"
只是如此简单的触碰,但敏感的身体却被勾起了回应,那不经意溢出的低吟声,让乔适狠狠地要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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