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辛博苦笑着摇摇头,"我一辈子也不会恨他,只是我没办法再面对他了,爱情容不得沙子,被糟蹋一次的爱我可以努力试着拼凑回来,但是被不断糟蹋的爱,我无力承担。"
NO.50
我们明明那么靠近
我的发丝里残留着你的味道
我的掌心还有你的余温
为什么像两块磁石的正极努力贴近最后却被反弹到最远
是我不懂爱还是你我都爱错了方向
井柏然脱力的打开房门,不再有迎接的笑脸,不再有温暖等候的灯光,白天的时候这里还热热闹闹,现在已经只剩一室寂寥,井柏然想白天算不算回光返照,那么多人嘻嘻哈哈的聚在一起,连付辛博看自己的眼神都让自己有种隔阂消失了的错觉,是谁说好景不长来着,老祖宗留下的话果然都有他的道理。
换了鞋井柏然拖着身心俱疲的身体进到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怕被光线一填这屋子显得更加空旷寂寥,以前知道有个人会回来,所以从来没这么觉得过,现在才发现无人可等是怎样的一种悲哀。从走廊进到家里的双眼还不能很好的适应黑暗,井柏然摸索着进了卧室,心里有种一不小心摔死自己更好的恶劣心态,真的被狠狠绊了一下,井柏然不记得床边有障碍物,爬起来借着薄纱窗帘透进来的微弱光芒仔细辨认,然后见鬼一般的惊在原处不敢动弹。
"见我至于像见鬼一样么。"付辛博一直坐在屋子里早已适应了黑暗,他看见井柏然脸上的惊讶,看见漂亮眸子里的迷惑和极力掩饰的欣喜,付辛博觉得自己的心又开始狠疼起来,索性转头不再看井柏然。
"你没走?"
"我们做吧。"
"好。"
井柏然难得主动的扑上去吻付辛博的嘴唇,得到回应后更加用力的反复吸允,两个人像雄兽一般用力撕扯着彼此的衣服,扭打一般的双双摔在床上,他们在用一种几乎暴力的方式宣泄爱,不是表达,是宣泄。付辛博压制着井柏然,俯身亲吻着井柏然的锁骨,诱人的热度焦灼着付辛博的唇也炙烤着他的心。井柏然用力将付辛博反压在身上,轻轻说了句让我来。付辛博并不动弹,井柏然的唇慢慢一路下滑吻着他爱的身体,在感受到付辛博的欲望后慢慢的自己坐了下去,让自己的身体容纳付辛博的爱。付辛博用沾满情欲的眼看着井柏然,月光下闭着眼紧咬嘴唇轻轻摇摆的人好像一个幻象,付辛博被这绝望的美刺痛,大力的配合起来,经不住激烈情欲的井柏然趴倒在付辛博身上,两个人寻找着彼此的手掌,最终十指紧扣。
纵欲的后果让井柏然无力的倒在付辛博身边,付辛博单手搂着滑溜溜的肩膀慢慢摩梭,"宝,你告诉我该怎么爱,你怎么才能明白爱?"
井柏然本来紧闭的眼吃惊的睁开,而后亮亮的眸子又黯淡下去,声音飘忽,"包子,我在爱,我明白爱,我真的明白。"
付辛博苦笑,"爱不是自以为是的东西,你从来就不懂。"
"我懂!"井柏然有些激动起来,付辛博收回圈着井柏然的手臂起身下地穿衣服,"井柏然,也许我们两个更适合分开来爱。"
井柏然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付辛博穿好衣服离开,不大的关门声像一个终止符,让两个人的心都在那一声后迅速封印。井柏然慢慢爬坐起来靠在床头看窗外的月亮,月色撩人,被付辛博摆一道的好天气。井柏然突然笑起来,漂漂亮亮一如十八岁该有的温润笑容,井柏然,你自找的,所有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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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MI几乎是一路用冲的闯进JADE井柏然的办公室,井柏然示意正在阻拦KIMI的保安和秘书出去,失去了束缚KIMI几乎是第一时间冲到井柏然面前狠狠给了他一拳。井柏然一个趔趄倒退了两步,嘴里有一丝淡淡的甜腥,舔舔嘴角想必是破了。
KIMI发疯的再一次冲上去揪住井柏然,"你有心没有,你到底有心没有!付辛博自从那天之后不吃不喝的躲在家里,昨天晚上被保镖强行驾到医院输营养液,他剩半条命都不到,你却还坐在这里堂而皇之的做你JADE的老板,井柏然我真恨不得挖开你的胸膛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我恨不得划开你的动脉看看你的血是不是冷的!"
"要么现在动手,要么就走,不要打扰我工作。"井柏然平静的语调让KIMI的怒火在一瞬间冻结,他从来没觉得井柏然冷血绝情,不过是泄愤骂骂的话,好像一下子全变成真的摆在他面前供他检阅,KIMI突然想自己要是吼的是付辛博井柏然相爱,是不是结果也能跟他喊的一样,KIMI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样,无力的放开紧紧揪着井柏然衣襟的手,"发展你的JADE就那么重要么?"
"重要。"没有足够的筹码拿什么和张氏抗衡,不积蓄力量怎么和张超同归于尽。
"我看错你了。"KIMI出门时已无来时的气势汹汹,愁云惨淡的用落魄来形容也不为过,井柏然坐回位置上对着办公桌上他和付辛博的合影发呆,付辛博你委屈难过就来打我骂我,何苦折腾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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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杨站在医院高级病房的门口本要进去,结果被屋子里传来的中年男人的吼声阻止了脚步,本不该偷听,但是吕杨听到了井柏然三个字,所以他迈不开脚步避开。
付辛博的父亲气得满地乱转,用手指着付辛博半天才说出话,"你敢拔输液管,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和井柏然在一起绝对没有好下场!"
没有好下场。这话让付辛博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睛里都蓄满了液体,"你说的对,我跟他不可能有好下场了,我没法爱着他活,那我就爱着他死。"
付辛博的妈妈听到本来就气若游丝的儿子放狠话彻底急了,做母亲的哪有看不出自己孩子说话真假的,付辛博说的是真的,她知道。付辛博的妈妈紧紧的拉着儿子的手,"磊磊,有什么话有什么误会你找井柏然说开了,误会解除了好好的在一起不行吗,何必要死要活的,真要是爱了就在一起啊。"
"你是不是疯了!"付辛博的爸爸怒视着自己妻子,"你让他跟个男人在一起,你疯了是不是!"
"是,我是疯了!"付辛博的妈妈第一次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我告诉你我宁可要一个爱男人的儿子我也不要一具尸体!"
"是爱男人的尸体。"付辛博微弱的声音伴着苦笑像一种离别的宣誓,付辛博的妈妈吓得又回身去抱儿子,"磊磊你听我说,妈不反对你,我叫人把井柏然叫来把误会说开,你好好活着,咱都好好活着。"
"你看看你们俩像什么样子,"付辛博的父亲狠狠的说了一句,然后弱了语气,"我派人去找井柏然,五花大绑也把人绑来,你们说开就算了,我也懒得管你们。"
"不必了,"付辛博笑着摇摇头,"你们就当我不孝,我现在宁肯面对死亡也不想面对他。"
"让我和他谈谈!"吕杨在事情彻底失控前一秒推门冲了进来,房间里的三个人显然没料到会突然有人闯入,付辛博的父母不解的打量着吕杨,付辛博则闭了眼再无反应。付辛博的爸爸知道吕杨应该跟井柏然关系匪浅,毕竟井柏然在井氏帮忙的时候是跟在吕杨身边的,付辛博的父亲思量了一下点点头拉走了付辛博的母亲,吕杨慢慢走到床边坐下,"付辛博,何必呢。"
付辛博像没听到吕杨的话一样,闭着眼并无反应,吕杨看着苍白消瘦的付辛博轻轻叹气,"你想知道井柏然那么做的原因对不对,那天张超一直看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有蹊跷,我找戴阳天帮忙查了,宝是为了我才被威胁的。"
吕杨把他查到的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了一下,付辛博一直都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吕杨分明看见付辛博越攥越紧的拳头,末了吕杨加了一句,"我没想到这一切是因我而起,我死了也许事情就平息了,你放心,我会解决好这件事的,到时候你和井柏然就再没有阻碍,那时你原谅他也原谅你自己好吗?"
付辛博终于睁开眼睛,吕杨是第一个知道他也在怪他自己的人,付辛博怕吕杨真的做傻事,不得已张口,"井柏然已经为你做到了这份上,现在如果你随便死掉让他前功尽弃,那我和井柏然经历这些不成了笑话了么,你但凡还对我们俩有点怜悯,也该好好护住你那条命。"
"我留了我的命你能重新接受宝么,他不过是救了我的命,那有错么?"
"你不留你那条命我也不会重新接受他,到时候井柏然更加损失惨重,也许经不起打击就这么垮了。"付辛博缓缓的陈述一个事实,其实付辛博也知道井柏然没做错,而且站在客官的立场上井柏然做的很对,但是那不等于付辛博因为觉得井柏然做的对就可以接受这一切,突然间觉得有些心灰意冷了,为了他无法成为井柏然的依靠,为了井柏然从来没有把他当作依靠。
"你执着些什么呢,当初我劝你不要太纵容宝,你说你太在意他所以做不出任何勉强他的事,你一味的放纵才让井柏然觉得发生了什么你都会谅解他,你以为现在这个结果是怎么造成的,你也同样用爱毁掉了你们的爱。"
"我知道。"
"付辛博,你不原谅井柏然就算了,我也对你说,你但凡还对井柏然有一丝怜悯之心也该活下来,不然井柏然会怎么样你比我心里清楚,他一直活的比谁都不易,我拖累了他我不是人,你若再敢落井下石你更加不是人。"
"我早不是人了,"付辛博说完从新闭上了眼睛,"你放心,我不是人了也不至于就要井柏然陪我一起下地狱,我好好活着就是了。"
NO.48
井柏然靠着床头半坐着,纤长的手指夹着的香烟冒出一缕暧昧的弧度缓缓穿过有些凌乱的碎发,裸露的上身布满淫糜的爱痕,井柏然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细细的盘算着回到S市该先做些什么,微微瞟了一眼身边的人,井柏然嘴角的弧度深了些。
张超一直用胳膊枕着头侧身看着井柏然,看着依旧明亮的眼睛漂亮却不含温度的笑意,张超有些懊恼,他想不透到底什么才能真正让井柏然挫败,哪怕是处在这么被动的位置上,井柏然仍是傲然的。没有忽略掉井柏然突然加深的笑意,张超略抬起些头问井柏然笑什么,声音因为刚刚的激情还带着些沙哑性感。
"我在笑你很会揣度人心,做十次是我的临界点,要是你提条件的时候再加一次我都会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激烈反弹。"
张超听着井柏然像在谈判桌上商榷合作事宜一般的语气不免苦笑,"宝,你不该是现在这个反应,你该气愤发狂之类的,正常人不会是你这种反应。"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本身对你就没抱什么期待,所以你怎么对我我都觉得理所当然,既然理所当然的知道你会伤害我,那我有什么好气愤的?"
只怕你真的只在付辛博身上有心吧,张超没有把话说出来,不管愿不愿意承认,他确实嫉妒付辛博可以拥有井柏然的爱,要他在床上和井柏然讨论付辛博他做不到,张超突然有些期待付辛博知道他和井柏然的交易以后,会是怎样一副模样,井柏然不会爱,或者说他的爱太特立独行,付辛博对于这样的"爱"想不受伤都难吧?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么笑的时候非常不讨人喜欢?"井柏然冷眼看看张超,熄灭手中的香烟俯身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要走?"张超诧异的看看指针指向凌晨三点的手表。
"你不会以为我会跟你同床共枕睡到大天亮吧,"井柏然一边利索的系衬衫扣子一边看张超,"想必你也知道我这次白白吃了亏以后一定会讨回来,以你的个性直接把我打压到底不是更安全么?"
"生活的太无趣有什么意思,我喜欢一直被一头无时无刻不伺机报复的小兽盯梢的感觉,那会让我一直保持警惕性。"
小兽?井柏然笑着冷哼一声,起身往外走,张超,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你惹怒的是个洪水猛兽,只怕你知道的时候已经体无完肤万劫不复。
"井柏然,你会把我们的交易告诉付辛博吗?"
"一切都结束了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他,所以这之前别做什么多余的事,不然我万一太激动做出些和你同归于尽之类的事情那你我都赔了。"
"我不会说。"张超并非妥协,只是确实用不着他去说,在井柏然走出房间关上房门的一瞬,张超不自觉的开口,"宝,你懂得什么是爱么。"懂付辛博的爱和我的爱么?
张超不知道井柏然听没听到他的问题,回答他的是合紧的房门,张超自己点了只烟学井柏然刚刚靠在床头的样子吸烟,嘴角也挂着若有似无的笑,这世上真的有人知道到底什么是爱么。
井柏然进了家门迎接他的便是满客厅的烟雾缭绕,皱着眉头走进门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醉倒在沙发上的付辛博,井柏然心里一动猜想着付辛博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走过去拍拍付辛博的脸,见人没反应便吃力的把他架到卧室的床上去,安置好了付辛博,井柏然也懒得管客厅满地的空啤酒罐,抓起睡衣去浴室冲了个澡,一出来就听到付辛博胡乱说着梦话,"宝,我可以信你吗?宝,我可以信你吗?"
井柏然觉得自己的心钝痛了一下,不尖锐却久久不去,他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却又没法解释那种负罪感到底是为何而来,钻进被窝紧紧的搂着付辛博把头靠在付辛博胸前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冰凉的眼泪落在了炙热的胸口,"包子,你信我,你一定要一直信我。"
梦呓的付辛博在井柏然开口后仿佛真的听到了一般,咂咂嘴便不再说梦话,下意识的紧紧圈住井柏然熟睡过去。
良好的生活规律让付辛博在六点半的时候准时睁开眼睛,感到宿醉的痛苦付辛博皱紧眉头想控制住头疼,下一秒在看到自己怀里的小脑袋后却呆住了,不敢妄动怕惊醒怀里的人,付辛博用力咬咬嘴唇来判断自己是不是做梦,惊喜在几秒后烟消云散,付辛博低头仔细辨认着井柏然身上清晰可见的吻痕,努力回忆那是不是自己所为,而后付辛博的眼睛模糊起来,满眼都是井柏然和张超远去的背影,有一句话在付辛博耳边像潜意识一般的回响着,包子,你信我,你一定要一直信我。
我该信你么。付辛博俯身看着自己怀里孩子一般睡脸的井柏然,他只在自己面前才会这般不设防吧,他是信自己的,那自己也该信他吧,井柏然,我能信你吧,我能信你吧!也许是渐渐用力的手臂勒疼了怀里的人,井柏然有些痛苦的睁开眼睛,看见付辛博后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包子,早。"
"累了吧,再睡会。"付辛博拍拍井柏然,努力忽略掉井柏然身上刺眼的痕迹。
"包子,如果我说我是JADE的另一个老板你会不会很惊讶?"井柏然闭了眼睛把头往付辛博的方向挤了挤,声音懒懒的。
"大概猜到了一些,只推测关系匪浅,没想到你会是另一个老板。"
"你不知道为什么我说了你不惊讶?"井柏然诧异的抬头,付辛博把井柏然的头按回自己胸前才露出个苦笑,"没什么好惊讶的,因为你永远都在给人惊讶。"他现在满心都是井柏然和张超的问题,哪有多余的精力惊讶这些杂事。
"你爸知道我回来了又要把你关起来了吧,"井柏然自顾自的嘀咕一句,温热的气息喷在付辛博的皮肤上痒痒的,付辛博低头吻吻井柏然的额头,"关不住我了,既然你是JADE的老板我就不怕你吃不饱穿不暖,没了这层威胁谁也关不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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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S市经济论坛聚集了整个S市的商业精英,按照历年的规矩三家大龙头的董事长会先在一起碰面商量一下合作运营的大方向,毕竟比起互相踩压大家还是都愿意和和气气的坐下来商量怎么协同合作赚更多的钱,VIP休息室里,井氏、付氏和张氏的董事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展开讨论而是在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等待着另一个人,随着JADE的进驻,三足鼎立的局势已经打破,他们需要找戴阳天来一起讨论怎样划清利弊互不影响,也就是说三家企业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认同了JADE在商场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