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爱----洛塔猫
  发于:2009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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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没人缘了?我多英俊啊,对吧,程总?"
"昨天是裴老师生日?"程坦这才恍然大悟,后悔不迭。
"对,程总不知道吧?昨天是这小子的生日,二十八岁了,这小子。"
"不是什么大日子,程总不知道也是正常。"裴锦墨淡漠说道,眼神就没放在程坦身上一秒。"帮我谢谢大嫂。"
"嘿嘿,不客气,你嫂子说了,回头她生日,你再给她亲手做一套独此一份的晚装就行。"
"我说嫂子怎么忽然这么关心我?好好好,几套我都做,行了吧?唉,地主婆啊,这是!压榨长工也不过如此吧?"
"知道女人不好惹了吧?"
"领教,领教。"
裴锦墨故意将他隔绝在外的态度,令程坦不爽到极点,但是,满心的愧疚,又让他心疼到极点。
昨天是他生日,所以他约了他,应该也是做了一桌的拿手好菜,等着他一起庆祝,结果......
该死!他怎么竟然连他的生日都没记住?!
难怪他生气了。
"裴老师生日快乐。"
"生日已经过了。"
"诶,锦墨,人家程总不知道嘛。"
"是哟,谢谢程总关心。你们忙,我走了。"微一颔首,告辞。
望着裴锦墨倔强的背影,程坦心如刀割。
他确实是生气了。而且气得不清,他......让他失望了。
该死!他怎么总是让他失望?!

裴锦墨打开门,眼前是一盆开得旺盛的白兰。
"生日礼物。"程坦赔笑。
想了很多礼物,也想到了送花,可是,又太俗气,而且,鲜花几天就会凋落,实在没什么心思。于是,他就想到了送他一盆盆栽的花,只要呵护,就会一直娇艳。
"谢谢。"裴锦墨的口气还是淡漠的,并没有接过那盆花,只是侧身让程坦进屋。
程坦遭到冷遇,却不敢恼怒,赔着笑抱着花进屋,径直就把花盆抱到阳台上。
"白兰很配你,而且,盆栽的花,不容易凋零。就像我对你的心意。"
"不敢当,程总那么多心意,我实在不敢当。"
"墨,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没什么对不起,我本来就不抱希望。"
"别说气话,我真心向你道歉。"
"真的不必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没什么资格要求你什么。"
"墨!你怎么会没资格?你要是没资格,就没人有资格了。"
"是吗?对不起,那就算是我辜负了程总你的好意吧。这么晚了,你还是回家吧,你妻子和女儿在家里等你呢。"
"墨......你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你之前不是已经解释过了?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有时间多陪陪家人,她们比我更需要你。"
"墨......"
正在这时,程坦的手机又响了。"燕如?"接听。
裴锦墨冷冰冰的扫一眼程坦,转身回到起居室,坐进沙发,沉默不语。
"嗯,我知道了。我今天不回去了,你好好陪陪燕燕,嗯,好,挂了。"程坦看出裴锦墨不高兴,简短的交待几句,马上挂断电话。赔笑着凑到裴锦墨身边。
裴锦墨挪挪身子,刻意拉开距离。
"你回去吧,我今天累了,不想招待客人。"
"我怎么能使客人?墨,我不是客人!"
"随你。你回去吧!"
"墨,你听我说,我和燕如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应该最清楚,我是......"
"好了,别废话了,我不想听。你和你妻子的事情没必要告诉我。我让你回家,现在,马上!"
"燕燕不是我的女儿!"

婚姻的真相
"你说什么?"室内暂时的沉寂之后,裴锦墨难以置信的问道。
"燕燕不是我的女儿。"
"这个玩笑不好笑,你要骗人也要找个可以令人信服的谎言。"
"我没必要拿这种事说谎,骗你吧。"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裴锦墨闭上嘴,静下心,这一次做好了认真听故事的准备。
"你知道我是同志,对女人没兴趣。我没碰过燕如,燕燕是燕如和她前男友的孩子。很像是电视剧里的情节,富家女爱上了穷小子,遭到家庭反对。富家女就约好穷小子私奔,结果,私奔当晚,富家女逃出家到了约定的地点,等了一晚,没有等来男方,只等来了自家的追兵。事后,富家女才知道,自己早已珠胎暗结,孩子的父亲自然是违背了约定的穷小子。富家女无路可退,只好求助到一起长大,情同兄妹的世交之子。"
"刚好,那个世交之子正被父母逼婚逼得焦头烂额,于是,两个人就达成共识,瞒天过海,假结婚。虽然是合法夫妻,却一直没有夫妻之实,互相扶持,倒也相处融洽。然后,孩子降生,双方家长更是拍手称庆,好不开心,也就不再干涉子女的生活,重点都放在了新生的小生命身上。这对‘患难夫妻',也可以说是‘患难兄妹'吧,终于获得相对的自由,各自过起各自的生活。"
"我们这种家庭就是如此,一切都建立在家族利益和传宗接代之上。感情于我们而言,无非就是累赘。不过,这样也好,比较自由。现在,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完全没有任何隐瞒。墨,你不生气了吧?"
"可悲。"裴锦墨叹息一声,拥有那么多财富,却空虚得只剩下财富。不是可悲,是什么?
"如果你是介意我的已婚身份,现在,你可以不必在意。我其实和单身没什么区别,你并没有破坏什么,也没有人和你争夺,或者分享什么。"
"我真的无法理解你们那种所谓的上层人士的想法。什么都可以这么分得开,真的不知道你们究竟是过于理智,还是无情。好在,我也不想探究。我只想平静的过我自己的生活。"
"墨,是我把你拖进我的世界,但是,我不想道歉。我比任何人都有自信给你幸福,相信我。"
"自私的混蛋。"裴锦墨轻声低咒。这家伙就是自我为中心的混蛋,只会站在自己的立场考虑,从不顾及别人的想法。
"墨,其实......你是吃醋了吧?"涎着笑脸,程坦微微自得了一番。这个认知,让他爽大了。
随后拿起茶几上的杂志,拍在程坦狡猾的脸孔上,"你脑子进水了,该清理一下了。"
"我脑子里没有水,只有你,不只是脑子,还有心,只有你。"
"闭嘴!"
"我说的是实话!"
"我要你闭嘴!"
"墨,你害羞了,是吧?"
"我看你真是活腻了。"裴锦墨冷笑。
"生日快乐。"收起戏谑,程坦真诚的道出迟到的祝福,深情凝视裴锦墨。
"生日已经过了。"该死的混蛋,天晓得他究竟瞒了他多少糟心事,害得他生日都不痛快。凭什么这家伙总是轻易可以触动他的心绪,让他患得患失,坐立难安?该死的混蛋!都是他年少无知,遇人不淑,现在已是悔不当初。
自从他那时候没有拒绝他开始,就已经回不去了。只剩下一条路走到底,回头的机会都没有。前方,更是晦暗不清。谁知道走到头幸或不幸?何况,能否走到头,都是疑问。
人,是最不可信的存在。
"明年开始,每一年,我都陪你过生日。"
"别说这种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你怎么还是不相信我?"
"我只是陈述事实。"
"我一向言出必行,说到做到,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不会放开你了。"
"你比我更幼稚。无论真假,你都是有家庭的有妇之夫,我,最多是你的出轨,而且,还可笑的是个男人。你连你自己的婚姻都左右不了,又有什么资格向我保证什么?所以,别再说那种根本做不到的话,给别人永远不会实现的希望,是很残酷的事。"
"你是要我离婚?"
"我没那么说。"
"但,你是这么希望的,对吧?"
裴锦墨沉默,没有否认。
无论是不是真正的婚姻,他都不想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同性之爱已经是条遍布诅咒的不归路,再加一条破坏别人婚姻的罪名,他会下地狱。
他还没开放,豪迈到不在乎这些事。他只是个普通人,心很小的普通人。
烦躁的粑粑头发,"离婚不是我个人的事,牵扯到我们两家的利益,墨,你给我时间考虑,行吗?"他很开心裴锦墨对他的独占欲,但是,现实却总是嘲笑人类的无能。
"行,怎么不行,反正对于男人来说青春没有那么重要,不是?何况,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也许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你的心情变了,我的心情也变了,岂不是更好?什么烦恼都没了。"
"我不许你说这种话!"程坦一下子扑压在裴锦墨身上,在他脸孔上空有些失控地低吼。他不许他产生些微动摇的想法。"你是我的,你该死的只能是我的!我不许你逃跑,连这种想法都该死的不许有!"
"你控制不了我想什么。"
"我是控制不了,但是,我能控制你就行!"黑色的眼眸迸射出不容置疑的火焰。
"自私的混蛋,你TM就是一个混蛋,畜生!永远的自私自利,自以为是!"裴锦墨笑着,笑是苦的。或许,还带着点儿绝望。
被逼入绝境的那种绝望。
再无退路的绝望。
"裴锦墨,你才是混蛋,狠心的混蛋。"看似无欲无求,却贪婪的吞了整个的他,从头到脚,一点儿渣滓都不留。
世界上,没有绝对,他却只要绝对。
当初,他要绝对的真诚,所以狠心的离开他。现在,他又要绝对的归属,所以狠心的逼他选择。而他......
每一次都败在他的狠心之下。
真的如同有人所说,爱情,是场赌博,先沦陷的那一方,就注定是输光一切的大输家。
表面上,是他掌握了裴锦墨,其实,是裴锦墨掌握了他,因为,裴锦墨手里有最大的筹码 -- 他无可动摇的爱他的心。
"是你来招惹我的,就不要指责我。我没逼你非要选择我。"
"因为你该死的知道,到最后我会选择什么。"狠毒的妖精!
"我不知道,选择权,在你,不在我。一直,都是你在逼迫我,不是?"
"你最该死的就是什么都不要!"如果他要他,他还有点筹码,可是,他就是可以做到不要他。过去是这样,现在依旧。
"欲加之罪。"
"就是你这种该死的无所谓的冷淡,让我不止一次想要掐死你,挖开你的心,看看究竟是什么颜色。天使般美丽的脸蛋,心,却比魔鬼还要贪婪狠毒。"
"贪婪,不知足的那个是你,不是我。"
这个比任何毒品都要可怕的妖精,连他的骨髓都要蚕食殆尽。然而,依然可以抱持宛如一名被害者般的无辜和纯真。这就是他最狠毒,最残忍的地方。
"可是......我却爱上这样的你。"
"后悔的话,现在就可以结束这一切,门在那边,打开,就可以出去。"
"如果可以,我现在就不在这里了,你该死的明明知道!"
"抱歉,那我无能为力,帮不了你。"裴锦墨遗憾的笑笑,伸手勾揽程坦的肩背,诱惑得半昂起尖俏的下巴,清澈的狭长眼眸,却有着数不清的妩媚,使人心荡神驰。
"MD,你这个见鬼的妖精!"咆哮一声,烙下火辣的吻。
对于裴锦墨,他向来都是意志薄弱,禁不起勾引。
"王八蛋,送我那种礼物,还得我浇水照顾,脑子被猪啃过吧你?"激情之中,裴锦墨不忘抱怨,不过,很快就被程坦更加火热的吻给消音,抱怨在那如火如荼的交缠,碰撞中,变成破碎的,迷乱的呻吟,嘤咛。
迟到的生日庆祝。
激烈,疯狂,欲罢不能。
□□□自□由□自□在□□□
热闹的会餐
"裴老师,您看我今天表现如何?"彩排午休,藤田秀刚换了衣服出来,就缠住裴锦墨。
"你该问你衣服的设计师,而不是我。"
"我就想听裴老师的意见!"粉嫩嫩的菱唇一翘,说不清的妖娇。
"咳咳咳,你还嫌咱们不够头条啊?"
"干嘛?裴老师难不成是怕某--人生气?"特意拉了长声,在裴锦墨耳畔低笑,外人看起来,完全的暧昧。
"是啊,是啊,我怕被某--人血溅五步,见血封喉。算我怕了你,狗仔是我最头疼的生物,你饶了我,OK?"裴锦墨求饶,被狗仔盯上,比被豺狼盯上还可怕。豺狼都有打盹儿的时候,狗仔可没有。二十四小时,马力全开,专盯膻腥。无色无味的白开水,都能让他们化腐朽为神奇地变化成马尿,招来无数蚊蝇。
"呵呵,裴老师最近越发幽默了,想是春风得意,春情无限,春意盎然。"
"你别乱用成语好不好?对得起祖宗吗?"
"裴老师,我母亲才是中国人,基本上,我祖宗是日本人。"
"秀,你安分点儿,别再发表会之前给我闹绯闻。"
"闹了绯闻不是更好?免费宣传。"程坦的声音一传来,藤田秀立即拉开和裴锦墨的距离,不与兽王为敌,嘴巴却还是不老实。
"有损公司形象的宣传还是省省吧。"程坦没好气地瞥一眼藤田秀,目光自然而然的集中到裴锦墨身上。
这个妖精的清新气质,多少年如一日,总是让人误以为还是那个惨绿少年。
"唉,有人就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喜新厌旧。"
"少给我疯言疯语,什么新人旧人?"
"啊,对对对,是新人成旧人,旧人变新人。"
"你再给我卖弄你的嘴皮子,当心我封杀你!"磨牙。
"锦墨,你在这儿?正好,正好,我刚刚发现一间新开的韩国烧烤店,走,陪我去尝尝鲜。"
"好啊。"裴锦墨欣然应允,找到了躲开这两个疯子的理由。
"华总,一起,我请客。"
"那自然好。"
"一点也不好。"裴锦墨习惯性的唱反调。
"我也要加入!"藤田秀也举手,跳出来凑热闹。
"你不许去,吃了刺激食物长痘,出油,发福,是模特大忌,你就留在这里吃配餐吧!"
"哼,人家我天生丽质,那些烦恼统统与我无缘,程总,你嫉妒哟!"
"小夏,一起去吃韩国烧烤,程总请客。"裴锦墨叫住从后台出来的小夏,人多热闹,那个混蛋就不敢恣意妄为了。多个人,他就多一分安全保障。
他可不想工作时间也和他瞎搅和,落人口实。
挑衅的斜一眼程坦,得意的得到他阴狠的眼刀扫射。落落大方的不以为忤,彻底无视。
生气是吧?活该!这就是他害得他现在都腰酸背疼,有苦难言的报应。
程坦这个禽兽,干脆把他家当成小公馆了。大摇大摆日夜进驻,实施他的种种兽行,害他几乎每天都直不起腰来。王八蛋,有种他也躺在下面让他XX看,看他受得了受不了。
自私自利的畜生!
只顾着自己痛快,根本不考虑承受一方的痛苦。
"走走走,大家一起去,人多热闹,程总,破费了!"华庆煌起哄招呼道。
程坦那是打掉牙往肚里咽。他不在乎请客,关键是......该死的裴锦墨故意刺激他是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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