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如梦————离奠
离奠  发于:2009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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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麽?"
梵天的脚点地,然後弹了弹夜的额头。表情煞似温柔,夜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看著梵天。

"我们是不是见过?"
夜揉著自己的额头问道,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梵天不可置否的看了看夜。

"我们是见过啊,昨天。"
梵天笑著回答,然後脸上的表情很温柔的给了夜一个笑容。

"不,好像我小的时候就见过你了。"
他说道,但是脸上的表情是那麽的疑惑,他知道有人救过他。但是他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不过那个人的感觉和梵天是那麽的相似。。

"连自己的都不确定事情为什麽还要说出来呢?"
梵天看著夜,反问道,看著夜疑惑的神情,不过他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把。

"只是感觉 ──"
那份孤独渐渐的在侵蚀著他的感官,那种无言的痛苦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吃过很多回了。不过每次他都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有人在守护他一般,就象梵天一样。

"感觉嘛?"
梵天带起了笑容看著夜,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感觉,感觉吗? ...... 夜的直觉,真的很厉害呢,原本以为他不会记起来的,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夜应该知道了吧。梵天带笑,看向夜。

"恩。"
夜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後再次的看向梵天。夜的风吹过他的脸,发被吹的凌乱,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神依旧是带著疑惑那麽的直直的看著梵天。

"大概吧。"
梵天看著夜疑惑的表情,不过那双眼睛依旧是那麽的正直,发出一声大概吧,然後转身没有在说任何的话,只是向天空上看去。每天晚上的星空都是很美,怎麽看也看不腻,毕竟梵天在这里看星空已经看了好多年了。

夜色很美。真的很美。

"那到底是你不?"
夜不满的皱起了眉头,放下了摇摆著的水灯,但是在放到一时的水灯便要被吹走,他再次的拿起了水灯,上前一步,看著梵天,但是梵天还是笑而不语。

"梵天?"
梵天没有回答,他只能再次的不死心的喊著梵天的名字。见梵天还是没有理会他,他一手拿灯,另一只手拉住梵天的衣袖,大力的一拔,梵天当然不会有事,只是梵天的衣服就那麽的被扯歪了三寸。

"你觉得呢?"
梵天低头,看向夜,表情有那麽一丝认真。只不过瞳孔中的笑意夜发现不了,夜看著自己手中的衣袖,慌乱的将衣袖放开,而梵天依旧是笑著,把身上那已经歪了的衣服拉正。

"感觉很象。"
这个是事实,梵天和那个人的感觉真的很相似。夜是这样想的。看著梵天整理衣袖的样子,依旧是那麽的平和,感觉不出一丝的愤怒,虽然认识也只是那几天,但是梵天的表现出来的感觉真的和那个人很相似。

"那就是吧。"
梵天笑著,抚摸著夜头上的黑发,最後变成单纯的揉虐,柔顺的黑发被他弄的一团糟後,他弹了弹夜的额头,夜往後退了两步,眼神有些不满,梵天看了看他的表情,然後又再次的抬起头看著星空。

"为什麽你答的那麽含糊?"
夜抚了抚自己的额头,看了看梵天看著的星空,然後再次的著梵天,不满的再次的拉了一下梵天的衣袖。这次用的力道很小,因为他怕梵天没有衣裳在去更换。

"那你想我怎麽回答?"
梵天无奈的叹气,然後低下头,看著夜的表情是那麽的认真。夜有些慌乱,梵天的发在风中摇摆著是那麽的好看,仿佛流水一般文静,带著一种无言的魅力。

 

 
 
 
 

"梵天你怎麽了?"
夜的心有些郁闷,慌乱,他也算是第一次主动和人说那麽多的话,想不到梵天既然如此的含糊回答他的话。不知道为什麽,自己的心有些痛痛,闷闷的感觉,夜看著梵天,眉头皱在一起,水灯依旧在摇摆,印得两人得脸是那般的暗昧。

"不是。"
看著夜那执著的表情,梵天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说出来好了,因为他需要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别的。吐出了两个字,说的否定,但是还是有点不明不白的,他转身,没有理会夜的目光。

"你 ──"
在梵天转身的这个背影,夜呆了。那时以及以前遗留在心中的忧愁像是投影机般的投入他的脑海中。

然後沈默许久。

"夜?"
等了很久,梵天以为夜生气了,梵天惊讶的转过身子,夜既然没有说任何的话。而梵天有那麽一丝的慌乱,因为他看见从夜的脸颊边一直流下的泪水,双目是那般的空洞。

"夜?!"
他快速踏上前两步,抚上了夜的背部,擦拭著他脸上的泪水。夜的唇如以前一般微张著,表情是那般的黯淡,眼神空洞,想起以前了吗?梵天擦拭著他脸颊边的泪水,一边轻轻的拍打著他的脸,好让他回过神。

"你怎麽了?"
梵天的声音很是担忧,如果是因为自己对夜刚刚这样让夜对自己的话伤心了,他也不知道怎麽办,夜的眼神渐渐的恢复了焦距,他看著梵天,对梵天扯开了一个真诚笑容。

"谢谢。"
夜在恢复了思绪之後,表情认真的看著夜,他一直以来,他都很想对这个人说谢谢。在以前,很久以前他就一直很想感谢这个人,这个人的保护让他在那森林之中生活了下来。

"傻孩子。"
梵天宠爱的揉了揉他的柔顺的发。嘴角挑起一丝苦笑,这个孩子 ──

"一直以来都很想对你说谢谢。"
夜轻声的说道,表情笑的很真诚,眼神也直直的看向梵天。梵天看到他的表情,没有办法的扯开了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但是却是那麽的温和。

"为什麽这麽想。"
看著夜的笑容,梵天对刚刚自己对夜说自己不是的事後悔了。不过,让夜自己发现也算一个好处吧,自己留给夜的感觉,原来是那麽的深沈的。

"因为你一直守护著我啊。"
夜带著笑容,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闭上了眼睛。表情上的幸福是梵天第一次看到的,那种是对著自己发出的感觉吗?
"那样的感觉,很好。"

"...... 就是这样,我才不想因为以前让你令我改观。"
梵天看著夜的动作,虽然说夜将自己放入了心中很舒服,但是他要的不是这样。不过在那一瞬间,自己真的很幸福,感觉心腻满了一种温和的感觉。

"为什麽这样说?"
夜睁开了眼睛,看著梵天,梵天的表情让他有一种错觉,幸福的来却有点悲伤。不禁的揉了揉他眉间的皱纹,破鼻子破摔的感觉,鼻子有点红红的。

"因为我想要的,不是感谢。"
梵天说著,然後无奈的叹气,不是要感觉,而是别的 ── 手抓住夜揉自己眉间的手,然後抓起他的手,站了起来,牵手的感觉,很好。

"梵天?"
有点不明不白的,夜想叫梵天,但是却被梵天抑制住了想说的话。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梵天用力的抓了一抓,在抬头看著梵天侧著身站在自己的旁边,夜不禁的有些懵懂。

"今天就到这里吧,很晚了。回去吧。"
梵天侧著身子,心中的思绪有些凌乱,无奈的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再次转身对著夜说道。手还是那般的牵著,有些不想放开。

"梵天 ──我。"
想在说什麽,但是却被梵天熟悉的揉了揉头发,看著梵天脸上的表情,他没有说话。牵手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觉的心跳加快。

"回去吧。"
拍了拍他的头,然後给了夜一个笑容。放开了手,梵天的笑容是那麽的好看。不,应该是整个人都很漂亮很漂亮。发丝在空中飞扬著,迷乱了很多东西,包夥他自己的心。

"恩 ──"
夜失神的点了点头,然後渐渐的松开自己带著梵天温度的手,就那麽的抓著水灯转身,然後渐渐的离去。不过最後还是有反身,给了梵天一个笑容。

 


几日过後。

一只萤火虫划过他们的视线。

"萤火虫??记得树上好像说,萤火虫是游魂所变的。"
夜回想著曾经看过的书中的话,开口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梵天听到夜的话的时候有那麽一丝的无奈。

"那後面是不是说 ...... 挂在灯笼中可以寻找失去的亲人?"
有些无奈那些古书上面写的奇奇怪怪的寓意,梵天并不相信萤火虫是游魂所变的,因为萤火虫如果是游魂所变的,那那里该有多少游魂啊,脑中闪过一个地方,梵天扑抓到了。

"是吗?......"
夜沈默了一下,毕竟梵天的话给古书可信。

"想不想去看满天都是萤火虫的地方?"
梵天问,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夜的表情充满著诱惑的感觉,而夜听见了有这个地方随即便快速的点了点头。梵天笑了笑,熟悉的将他抱起,然後跳上了山林中,一跳一跳的轻而易举的闪躲开那些树的阻挡。

满天星的夜晚,天上星星在闪烁。
空旷草地上萤火虫在四处飘荡著。不经意地忽闪著,欢畅地跳动著,密密麻麻的萤火虫在四处飞舞。

"好漂亮 ......"
夜风中飘散著清新的味道,夜发出了感叹,这里的感觉给人很舒服。梵天则是笑而不语,看不透他的心思,只是他知道,只要他高兴就好。

"告诉你噢,那一闪一闪的发光是求偶的信号。"
开口,看著夜单独的站在萤火虫之中,给夜弄了一个结界,夜可以触碰萤火虫,但是萤火虫不可以接近夜,因为那种虫子类的东西,梵天并不能报以太大的希望。就只能采取这样的方法去保护夜了。

"求偶?"
发出了疑惑的声音,然後在想了想,脸上突然红了起来,昏暗的萤火虫发出来的光照耀在夜的脸上,显得特别的诱惑,梵天转了转视线,没有说话,只是发出恩的一声。

"不过还是很漂亮。"
看夜尴尬了那麽久,梵天终於开口说话了,刚刚的视线转了转看到了夜在夜晚下被萤火虫的火光照耀的特别红的脸色,不禁的笑颜大开。

"是啊,很漂亮。"
见梵天没有说刚刚的那件事情,夜的尴尬的心情一下子都好起来了,在萤火虫之中开始玩耍起来,一扑一扑的,但是奇怪的是萤火虫既然近不了自己的身子,而自己想靠近的那个萤火虫才能靠近自己的身边,疑惑的看向梵天。

"只是想保护你而已。"
梵天感受到了夜疑惑的目光,给了夜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伸出,那手指上突然漂浮出一种星辰般的碎片,仿佛是一种透明的冰在那瞬间破裂一般,发出了幽蓝色的光芒,异常的好看。

"这个是什麽?"
夜的兴趣一下子被吸引过来了,他冲出了萤火虫的包围,而萤火虫也在夜离开的那瞬间被无形的结界档在了外头,夜轻而易举的就走到了梵天的面前,带著好奇的表情,他靠近了梵天。

"这个啊,是一种文艺的东西吧。"
梵天笑了笑,然後再次的点了自己的唇部,那星辰般的碎片再次的出现,这次的爆裂方法和刚刚的一样仿佛是一种透明的冰在那瞬间破裂一般,发出了幽蓝色的光芒,异常的好看。

"能让我玩玩吗?"
好奇的心思是他最近增加最多的,夜看著梵天,眼睛中带著希望的光彩,而梵天笑而不语,抓起夜的手指,用自己的唇部去触碰了下,然後放开了夜的手。

"心里想著,想看见星尘。"
梵天对著夜说著,见夜在冥思苦想著,将他刚刚被自己吻过的手指放在了他自己的唇边,然後在放下,那星辰般的碎片再次的出现,但这次的爆裂方法和刚刚的完全不一样。

这次的是宛如一种火红色的火球在那瞬间破裂一般,一种没有任何热道的尘埃在瞬间爆发开来,有种生命的颓废美。

"红色的 ......"
夜发出了感叹,自己的和梵天的既然不一样,虽然有些遗憾,但是相比之下,梵天的那个是冰冰冷冷的,而自己的这个则是火热火热的,有一种两边的极端。

"想不想看两个一起来?"
梵天笑著看著夜那高兴的神情,梵天也很喜欢笑,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对著夜,他此中都是保持著那样好看的笑脸,而夜对梵天也是一样,不会说象对别人一般冰冰冷冷,只是在对方面前崭露而已。

"恩。"
夜将自己的手指伸出,梵天拉住夜的手,让夜的手指点上了自己的唇部,而自己的手指也在那瞬间点上了夜的唇部,然後拉下,两个人的指腹碰在了一起,梵天示意夜冥想,而夜也看著两人紧紧贴著的指腹默念著。

不一会儿,两个人的指腹开始产生一种白色的光耀,温和至极的,那光彩一闪一闪的,将两人的世界完全化为白色的世界,冰蓝色的化为一条线缠绕在两人的手指间,然後渐渐的变多,最後围绕著两人之间飘摇起来,而那红色的球则依旧在两人的面前旋转著,化为点点的星尘。

"这就是我们。"
梵天笑著看著夜已经看呆了的表情,轻轻的放开了手指,周遭的景象也在那瞬间不见,转头看见夜对自己报以不满的脸色,梵天笑了笑,揉了揉夜的头发。

"这个需要精神力,多了会累,这次先回去睡觉吧。"
梵天说完便站了起来,抱起了夜,听梵天这麽说夜的确也觉得自己是有那麽一些累了,而梵天将夜送到神木後,便看著夜那摇摆著的身子走回去,梵天只笑,不语,只是将自己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放出了一种冰冷至极的寒丝,四周在瞬间落下了满天的星尘,梵天渐渐隐去了身子。

 

 
 
 
 
 


"你不害怕?"
梵天笑著漂浮在半空之中,双腿曲著。风还是那样的吹著,发也还是那般的舞动著,但是与突然出现这个词语配搭起来是有那麽一丝的诡异。

"有什麽害怕的?"
他歪著头,看著梵天的突然出现,和这个漂浮在半空中舒适的动作。夜想说什麽,但是还是先回答了梵天的问题,不,应该是反问吧。夜不知道梵天到底有什麽害怕的,问题有些不明不白。

"没有什麽。"
梵天还真的不禁感叹这个孩子一时候的迟钝,有些迷惑的表情看著自己是那麽的可爱纯真,少年特有的脸孔上还带著幼嫩的感觉,清爽的短发被吹著,有种优质的感觉。

"是吗?"
夜还是在心中感叹梵天这个真的很奇怪,突然的出现,然後突然的问自己是不是害怕,和以前一般的突然,这种突然的出现如果是其他人大概会以为自己撞鬼吧,不过撞到那麽好看的鬼,起码给小时候撞到的那个红罗好很多。不过梵天的动作 ──

"恩?怎麽?"
夜再次的盯著梵天那个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动作,不禁的皱眉,梵天见夜看著自己的动作,那表情让梵天有那麽一丝的想笑,虽然他依旧还是在笑著,但是又在想笑的後面加上原本的笑容,真的能让他破口大笑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梵天询问的看著夜。

"你这个动作怎麽做的?我想学。"
夜看了看梵天漂浮在半空中的动作,然後抬头看著梵天的,很老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梵天听到夜的想法的时候则是无奈的笑笑。带些宠腻的。

"这个动作没有办法啊,你不会的。"
梵天见夜一脸想学的样子,表情让他的抓弄心大起,梵天故意装出一脸为难的表情,那口气是那般的故意叹息,仿佛全天下的哀怨都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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