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如梦————离奠
离奠  发于:2009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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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天一脚将他的脑袋踢到了歪了,繁天知道,敌人以前就算是自己的情人但是,变为了敌人,做的还是要做的。然後,他看著流了一地血的繁夜,不知道怎麽开口,心中突然被无数的悔恨堵住。想上前,却看见了那个一直陪伴在繁夜的狩月还有他的手下冲了进来。

"少爷!!夜?!!"
而原本冲进来的手下看著繁夜的胸口中那个明显是被枪支所治的伤,一时候既然惊讶的说不出话,除了他,他都是他们心目中的神,从来都没有输过一场架的神既然受了如此重的伤。而狩月的表情只是略显悲伤,眉头渐渐的皱在一起。

"夜。"
狩月的声音很轻,很柔。虽然莫名其妙。

"狩月,来了啊、时间刚好啊。"
看著繁天被狩月救下,繁夜也没有说什麽,看著狩月那突然流泪看著自己却不知道怎麽做的表情,繁夜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至少还是有一个人可信。

"夜,你、......"
狩月看著繁天,脸上扯出一丝苦笑。
而跟在後面的手下更不不知道怎麽办,看著那血磷磷的伤口,一拍头缔忧才想起来。
他踢了一脚旁边已经完全呆愣的人,眼光扫过呆呆看著繁夜的繁天,没有理会繁天,缔忧大声的对著後面站著的人怒吼。

"对了!医院!他妈的给老子滚过来啊!快打电话啊!!"
缔忧的眼睛已经完全的被血丝弥漫,脑中有什麽在翻滚著。

"不要 ..."
他伸出了手,想要阻挡住缔忧要打电话的动作。
而狩月明白,拦住了繁夜要动的动作,把缔忧的手机摔下,而缔忧则是眼红的看著狩月,但是在看到狩月悲伤如水般的眼神後,制止住动作了。

"这样也来不及了 ...... 咳。"
吐出了一口血丝,他微笑的看著他们,第一次,他对他们微笑,对他跟随了三年的手下第一次的微笑,那群手下突然觉得眼睛都是酸酸的。平时的繁夜虽然不会对他们微笑,但是对他们的好,他们都知道。手被狩月紧紧的握住,繁夜给了一个自己没有事情的笑容给狩月,狩月点头,不语。

"妈的!男子有泪不轻弹啊!哭什麽哭,在哭我剁了你们!夜是不会死的!!"
缔忧一脸泪水的看著背後开始渐渐流泪的手下,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是泪流满脸的,明明知道这样子的伤更本就是不能治的,但是缔忧还是不承认,已经播打了繁氏医院的电话。

"我答应过你的了。"
狩月蹲了下来,而缔忧没有上前,狩月的心思他是明白的。狩月的样子虽然显得有点放松,但是看著繁夜的样子 ...... 狩月笑不出,完全笑不出。虽然知道他不会有事,但是看著他这样,他又想起了那瞬间。

那决裂的笑容,让自己心碎。

"不要说了,哥,你过来一下 ......"
看著狩月的那幅样子繁夜笑了笑,是真心的,只是脸上的表情渐渐的凝固下来。
看著繁天看著他的样子,繁夜的表情突然变得很认真,然後在看向狩月和缔忧。
"今天的一切都不要和父亲说,顺道以後、辅佐他。这是我的愿望。"

"他凭什麽?!!"
狩月没有出声,後面的手下已经开口了,在这里只有狩月和缔忧知道繁夜的想法,只是他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去挽救,所以他含著泪,按照繁夜在前几天对他说的那样,笑了一个不算笑的笑容,举起了右手,缔忧手臂上戴著繁夜唯一一次送他的礼物,一条黑色的丝绸带。

"天地可鉴,我缔忧一定会好好誓言的,虽然 ..."
他的话带著颤抖,喉咙仿佛说一个字都是生痛的,但是他依旧将他想说的话说完。
而手下看著缔忧的动作,顿时明了了一切,各个都没有说话,都只是将那条属於他们众人的荣耀举在了头上,发出他人生中最忠诚的誓言。

"夜。你明白。"
狩月没有理会别人,只是看著繁夜,繁夜看著狩月眼中的坚定,点了点头。

"繁夜 ......"
繁天说不出任何话,只能呆呆的看著繁夜,繁夜没有去看他,而是看著狩月。
突然觉得除了亲人以外,狩月也算是一个特殊的家夥。繁夜想著想著,思绪渐渐的进入了一片空白 ......

"夜 ── 一切都会好的。"
看著繁夜的瞳孔渐渐的失去了焦距,狩月轻声的安慰著他,仿佛在安慰著一个孩子。
这是他们手下,而且还是连缔忧都没有见过的表情,狩月在别人的面前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可见狩月对繁夜的感情。

"少爷!!"
但是看到繁夜渐渐消逝而去的焦距,众人积压在心中的心情终於爆发开来。
缔忧带泪看著狩月又看看繁夜,阻止了手下上前的动作,扯开了一个不算哭又不算笑的表情。

"夜!!! ......"
没有三秒,缔忧已经发出了撕裂的叫声,无尽的回荡著。
泪水一滴滴的流下。

救护队已经赶到,只是那个时候,狩月已经抱著全身冰冷的繁夜站在了地下室停车场的门口,医护人员想把繁夜从狩月的怀中拉出,只是狩月一身的暴戾气息让他们不敢靠近。

而且缔忧也在旁边阻止了一切,没有说任何的话,缔忧的脸色让众人也觉得恐怖。

"繁天。"
狩月突然转身,眼神认真无比的看著那个从以前开始就异常冷冽却在恋爱中迷失掉最重要的东西的繁天,狩月紧紧抱住繁夜的身体。

"你、......"
看著繁夜的身体被狩月紧紧的抱住,悔恨忍不住的伸至他的心头。
说不出任何的话语,只是看见狩月一手扶住了繁夜的身体,然後一拳重重的打到了他的脸上。俊美的脸扭曲了,带著血。他没有任何躲避的想法。

"我会遵从夜的想法,但是 ......"
狩月看了看怀中的繁夜,然後笑开了笑的疯狂,所有的手下都惊呆了,就算是缔忧,从来没有见过狩月是如此疯狂的笑著,果然 ...... 少爷在狩月的心目中 ...... 只是没有人知道,狩月笑的如此,也有别的情感。是因为时机成熟了的缘故。

"你要明白,我效忠的是繁夜,并不是你。"
甩开了众人,他抱著冰冷的繁夜,渐渐的走出了众人的视线。
只是无法忽视,从狩月身上渐渐流淌下来的血液 ......

"对不起了,从今天开始,我缔忧今天开始从此和繁氏断裂。"
缔忧看著狩月抱著繁夜离去,然後转头看向繁天,扯开了冷笑,眼睛无比的锐利看著繁天。而站在缔忧後面的手下一个个的表情也比缔忧查不到那里去。

"而且,白门今天开始与繁氏为敌。别以为我不知道繁老在背後搞的鬼,如果不是他给你这个权利,繁夜会死?只不过氏身为他自己三流,跑去和一个女仆乱搞才生出的繁夜,你真的以为你的父亲很爱繁夜?告诉你,繁夜只不过是他准备和白门交易的交易品。只不过是因为繁夜少爷的阻止,所以我才放任你这般做,不要说我没有任何势力,要知道我,就是白门当今少主,白缔忧。"
冷冷的嘲笑了繁天的表情一番,白缔忧往後退去,转身,带著一群手下离去,白缔忧的话震惊了赶来原本还想做样子的繁老,白缔忧脸上的表情让任何一个人都发惧,身为帝王的风范在这一瞬间表露无疑,脑中的那根被封印的铉突然断裂,流水般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中。没有任何疼痛的,他慢慢的接受著那麽记忆,一片一片的,只到离去,勾起了一个笑容。
夜。果然在今生我还是无法弃你而去。梵天。希望你真的能好好的照顾夜。

"嗜血之子,白门少主,白缔忧 ──"
而繁天呆了,完全说不出任何的话语,繁老则被人搀扶,带著悲愤看著白缔忧的离去。

 

 
 
 
 


"夜?!"
谁?是谁在说话?谁在叫他?
迷糊中感觉有人一直握著他的手,温暖的,还带著熟悉的气息。
只是眼皮的重量实在太重,他根本不能睁开双眼,只能发出一丝细微的呻吟。

"不要动,夜,你的伤还没有好。"
那个声音是那麽对著他说的,熟悉的让他安心。
听到他的话,他渐渐平服好了自己的心情,陷入了沈睡。

"夜 ......"
狩月看著繁夜,没有在说话。
只是在迷离的雾气中,一阵一阵淡蓝色的光影闪起。
脸颊边流下了汗水,只是他依旧苦苦的坚持著,用他被封印了很久的力量去修复他的器官。

"呜 ......"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於睁开了眼。
引入眼的却是那张熟悉的脸,狩月!!?不可置信的看著狩月。
照那个伤口来看,他更本不可能继续那麽的活下去的啊?现在医疗有如此的发达吗?
想开口询问,但是喉咙却嘶哑的发不出一声来。

"水吗?"
唇边突然多了一个调羹,他柔和的将水少少的灌入他的口中。
脸色给以往苍白多了,繁夜看的出来,只是眼前的景象也让他震惊。
周遭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雾,除了狩月之外,他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如果不是水的真实度实在太高的话,他真的以为自己真的是在死前做了这麽一个玩笑的梦。

"不要惊讶,记得五年前那场危险不?"
他轻轻的点了点他的唇,仿佛繁夜的一切想法他都明白,看著繁夜的表情,狩月的表情带著深深的无奈以及悲哀,开口说话,他的手微微的抚摸著繁夜的脸。繁夜没有拒绝只是呆呆的看著狩月,在他的眼中,狩月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他是为了自己吗?第一次他是这麽想到的。在想到五年前那差一点要他命的危险,他眨了眨眼。

"知道不,那时候救你的不是繁天,而是我梵天啊。"
悲哀从眼中流露出来,他从繁夜的眼睛中看出了吃惊,他苦涩的自嘲道,但是目光依旧温柔的扑抓,看著繁夜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要知道,那种被上百人围困的同时,即使是繁天将他手中的手下全部调动过来都不可能阻挡住,何况那时候已经是那麽危急呢?"

"想知道我不是狩月吗?那个一直是的手下的狩月。为什麽会变成梵天?"
"梵天这个名字,在这个世界上知道的人,现在除了你和我,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不,或许白缔忧他会知道,只要他恢复了记忆,但是你知道不?"名字就等於契约,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给他一切,不过这只是唯一性,不过他们的契约并不是这个,而是偕於。

"不过我还是甘愿啊 ... 不过万年来,我等的人,却因为梵天和繁天这个名字太过於相似了,既然将我遗忘掉 ......"
眉宇间的气质转为悲哀,他看著他悲哀的面容,他用尽自己全身力气的去伸起手,虽然牵动了胸口的那个伤口,但是他却不以为然,抚上他的脸,摩擦著他的眉宇间,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做过的动作,现在用在了他的身上。

"不、我不该、......"
感觉到梵天将他的手抓住,一道舒服的感觉又再次的从被他抓住的手一直蔓延至全身。心中充满起温暖的感觉,但是同时又是那麽的酸。

"喊我的名字,夜。"
他双手抓住他的手,面容真切的看著他,他动了动唇。

"梵天。"


心中的平湖,一滴水滴突然滴落,漾起无尽的波澜。
蓝色的气体瞬间释放开来,以螺旋旋转起,两头发被吹起,渐渐的变长。
身上现代的衣服,知道何时突然变为了古老纯白的主持装。

"以梵天之名,以梵天之命,忠於主繁夜,爱於主繁夜,舍於主必惨,心於心相坦。" 誓约是以自己的生命与名誉所立下的,梵天一脸真诚的看著繁夜,然後笑了。

千年之约,他们仿佛又再次的回到了以前那个时代。
古老的纯白主持装,黑色的长发落地,纠缠在一起没落,他们的手紧紧的十指相扣。

"夜。"
他勾起了笑容,力量也在那契约的瞬间恢复为鼎盛。
轻柔的抱起他,见繁夜的脸色已经变为红润,吻上了他的唇,轻轻的吸吮他的唇部,毫不停歇的就越过他的贝齿,将舌头探入他口中,用舌探索他的牙及牙龈的刺激部位,不停的挑逗著那片属於他渴望了依旧的唇。

"梵天、梵天 ......"
眼前已经湿润,繁夜看著梵天,没有说其他的话语,只是一味的喊著他的名字,不知道该怎麽用话来表达他心中的话语,只能一味的喊著他的名字,梵天。
对他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的人,梵天。

"夜,记得不?"
将他揽入怀中,四周的雾气瞬间散去,是一处木屋。
和万年前的那个房间既然是如此的相识,他惊讶的看向梵天,而梵天则是点了点他的唇,没让他说任何的话,可是当他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的唇已经堵住了梵天的唇。

"夜 ..."
沙哑的嗓音,梵天在一瞬间繁夜过来,回吻住他,舌头乘虚而入,瞬间他的口腔中的甜蜜经过他舌头上的味蕾,然後传入他的脑海中。卷起了他的舌头,丝丝甜味刺激著他的神经以及理智。手滑过了耳边,缠绕住他的发,这是他等了千年的吻,他主动的吻。

"我记得,我记得、..."
紧紧的拥住了梵天,手用力的圈住梵天的背部,他用力的嘶哑的吼出这一句话。
以往冰冷,冷静的态度完全的消失,梵天也紧紧的回拥住他,两人在这同一瞬间闭上了眼睛,仿佛就已经回到了千年之前。


"此地不能容你,请回吧。"
手执灯帘,在长风里漫步中漫步,一灭一闪的灯光,低头的他看到了头上的影子。
他著著那团黑影,确定他是一个人後,他开口说道,一如既往的冷漠冷淡,而那个黑影并没有理会他,只是轻轻的笑了起来,听见他的笑声,他才抬头看向他。
这时候他才显露出吃惊的表情,而那人见他吃惊的表情,更加的笑的狂慢。

"放肆!!到底是何方妖物?"
见那个人笑的满脸春风在月下站在神舍的神碑翎最上面,紫色的发在长风中飘摇著。
在反映过来後,他怒喝道,神社是他祖传的父业,他也深懂妖怪的种种,他可以确定对方并不是人类,但是却与妖怪是那麽的不一,不禁的在怒喝道加上了一句询问。

"我吗?"
那个人从三丈高的神碑翎下跳落了下来,他看的有些呆然。
果真不是普通的人类,他暗自的加强了警惕,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不明的物种到底是什麽,而且虽然没有感受到这个人的杀气,从小在妖怪和异物中翻滚的他还是免不了加强了警惕。

"想知道?"
他站在他的面前,修长的身材却刚刚好挡住了他前进的步伐,他稍稍前进一步,而他则是警惕的退後一步,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那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眼眸冷冷的看著他。

"不。"
他退後了一步,不知觉之中他已经将背靠在了神木,心中一阵奇异,为什麽要怕他,明明面对给眼前这个人更加恐怖的妖物他都从未害怕过。
只是因为眼前这个男子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还有那不知觉就散发出来的气息让自己恐惧吗?不,他不怕,他已经接受过十六岁的成年礼了,他可以做到了父亲那一般。毫无恐惧的站直身子,他狠狠的盯著他。

"不嘛?"
梵天算是见证过这个世界的神吧,至少在这个世界中,从这个世界的形成到现在都是他一个在见证的,世间的万物或许不是他创造的,可是他的确也有那个力量,只是他从来都不表露出来,又在那传造之後,一沈睡,就是那千年之久,也是因为那个孩子的父母在神木面前祈求神降,所以他才会突然的觉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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