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如梦————离奠
离奠  发于:2009年01月08日

关灯
护眼
仿如梦
 

 

 

"繁夜,以後他就是你的影子了。"繁老的面前站著一个少年,表情如同水一般的平静,只见少年听了繁老的话而後点了点头,目光落到了繁老後面的一个俊美少年上,那个少年也是如此的平静,只不过繁夜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闪烁的光芒。

"繁夜。"繁夜向那表情平静的俊美少年主动的伸起了手,而那俊美的少年看了看繁老,繁老点了点头,俊美的少年才从他的背後走了出来,伸起了自己的手,握住了繁夜的手。

"狩月。"一样的简短,但是有谁能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狩月。守约。夜,你知道不?狩月握住了繁夜的手,那种感觉是那麽的熟悉,但是只是维持了一瞬间,繁夜对狩月点了点头,率先放开了手。

"以後你们就一起吧,狩月你要好好的保护繁夜。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繁老依旧面无表情的看著繁夜,不过看到两人没有互相的排斥,到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繁老,我明白了。"狩月对著繁老点了点头,然後没有任何的表情和繁夜擦肩而过,繁夜发现了狩月那与表情完全不符合的眼神,有心碎,有高兴,顿时对狩月有了那麽的一点的兴趣,狩月站在了繁夜後面。

"那还有什麽?父亲。"面对著繁老,繁夜虽然还是搭理著,不过心中还是不怎麽想搭理他的,但是繁夜又想起了那天自己稍微对繁老一些不敬,那些鞭子便象流水一般抽在了自己的身上,想了想,那时候的感觉还完全的在 ──

"没有什麽了。冯淳,那边还有什麽事?"繁老转身看著一直站在後方的冯淳,而冯淳听到了繁老喊了自己的名字,必恭必敬的走到了繁老面前用著不坑不卑的声音回答到;"大少爷那里还有点事,大少爷说你该去看看他了。"

"那我们去吧。"繁老无奈的点了点头,对繁天,他可是很宠爱的,和繁夜不一样,繁夜只能在暗地里面生活,但是繁天却是自己光明正大的儿子,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繁夜,繁老便转身的离开了。而冯淳无奈的看了看繁夜一眼,眼光中透露出一种对繁夜的可怜情愫。

"真他妈的会做样子。"见繁老和冯淳离开了,繁夜面无表情的脸顿时的卸了下来,一脸冰霜的看著狩月,而狩月看了看繁夜的表情,依旧没有说任何的话语。

"我不用你可怜,想走你也可以走。"繁夜指了指大门,便走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明显是十四五岁还带著幼嫩的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狩月看了看繁夜,然後又再次的跟上了繁夜的脚步,也坐到了旁边。

"你这个人是当手下的嘛?......"见狩月看见自己坐下了,也当之无愧的坐在了沙发後,繁夜忍不住的瞪了一眼狩月,而狩月看到他的表情,原本冰霜的样子顿时卸了下来,笑了出来。

"我是你的影子,你坐,我便要坐,影子要保持同调。"狩月的笑容很温暖,但是繁夜却对狩月的笑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见他笑的那麽的开心,繁夜没有搭理他,对著一边的房间门口指了指。

"你睡那里吧。"然後便站起了身子。但是狩月并没有听从繁夜的话,而是跟著繁夜走到了繁夜的房间门口,而繁夜则是不耐烦的转过身看著狩月,身体档在门框处。"不是要你去那里睡嘛!!"冰冷的外表完全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原本就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一副小孩子的吵架样子。

"我是你的影子。"狩月的回答很有素质,语气也很温和,表情也很温柔,但是眼中的狡诈根本瞒不过繁夜的眼睛,但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借口回吵他,完全没有和别人吵架过的经验,繁夜无奈的看了狩月一眼。"你是父亲派来惩罚我的吧。"

"不,我才不可能是那种人渣的手下,我啊 ──"狩月的声音,表情,语气都很认真,看著繁夜的眼睛也很严肃,而繁夜也因为他的话而觉得心开始加快的跳了起来,不知道为什麽明明才刚刚认识狩月的,但是那种感觉却有那麽一丝一丝的熟悉。

"我是自愿的。"狩月笑了起来,然後转身,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但是在下二楼的楼梯的时候还是给了繁夜一个灿烂的笑容,繁夜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我想你会认识到我的厉害的。连那人渣都不可能知道的厉害。"唇角勾了起来,配合著俊美的脸庞,若有若无的诱惑。

"是嘛?"繁夜对狩月的样子没有任何的不适,只是狩月的话让他不自觉的感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由的有点不屑的看著狩月。"有那个时候就表演给我看看。"

"当然。不过我也很高兴,能看到你。"能再次的看到你。狩月闭上了眼睛,唇角依旧勾著,漫步走下了二楼的楼梯,而二楼走廊中处於黑暗中的繁夜开门的时候不自觉的呆愣了。

不过也狩月的话很快就得到了证明,就算只是他们两个人走在小巷中,面对著十几人,狩月还是能很轻松的摆平眼前的任何一个人,虽然还是免不了一些小伤,但是繁夜不知道为什麽就是觉得这些伤是狩月自己故意弄上去的,不过见狩月受伤後也没有说什麽,繁夜自觉自己还是不要理会,感觉一去理会,那样下来,吸引著自己的可能是一个很深很深的黑洞 ──

 

"快点去抓住他!知道不!你们眼前的可是繁夜二少啊!繁氏的二少啊!"
一拿刀的人站在前方叫嚣著,而後方的人也欲冲上前,狩月站在繁夜身旁,一刀一刀的削去靠近过来的人,狩月虽然脸上的表情凝重,但是心中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月,我要枪。"
繁夜伸手在狩月面前,面对著十几人混乱厮杀,他显得很平静。身旁原本在隐处保护繁夜安全的十个保镖也出来了,因为繁老的话,所以这次并没有带任何的武器,但是凭借著一流的身手还是让对方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给。"
其实狩月身上有枪,但是靠近的人又不好用枪打,而且枪还要缓冲,在这些近战和混战里面枪实在不是好用,狩月笑的温柔,把枪给了繁夜,但是没有想到繁夜拿了枪,就一个闪身,跳出了人群外面,给了那个刚刚那个发号司令的人一枪。

准头百分百,在迅速的闪身至一旁,原本想冲上来的人看见他手中的枪都不敢上前。

"就你们这个二流的水准,好意思出来混?"
繁夜的话显得异常的冰冷,而狩月看著他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因为那个时候,蛮象的。而狩月原本想上前去追的,但是却给人群冲闪了,不过凭借他的身手在十把大刀下面来回穿梭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你觉得呢?"
没有任何预料的,繁夜背後突然多出了上百个人,显然是和夹击繁夜的十几个人是一夥的,而且手上还有枪支,而那几把枪支刚刚好对准了繁夜的头。

"放下武器吧,你家少爷的命在我手上。"
那人笑的有点夸张,脸上的肥肉随著他的笑容颤抖著,而他身旁的男子却皱起了眉头。

"你认为要的了我的命?"
繁夜转身,呈自己的话让对方愣了一愣的瞬间发出了一枪,中了一个帮众。然後转身,闪滚到一旁的木箱後,家中的派来的保镖已经有三人不能动了,其余的七人也好不到那里去,只剩下狩月在一旁是毫无损伤的。发现繁夜在看他,狩月对他笑了笑。

"混蛋!我看你怎麽逃?!"
被繁夜的话气到,而且还因为繁夜的耍诈,让自己的疏忽而让自己的小弟中枪,听到他的司令,二十多把枪同时指住了他们。他冷笑的看著已经被他们逼到巷口角落的人群。

"三号,保护好少爷的安全。"
繁夜已经走到了後面,只要跳上墙便能逃走了,站在前方保护著繁夜的男子对著後方的一个男子说道,而後方的男子有些黯然的答道是。手机上发回总部的信息还是没有恢复。

"要走吗?"
狩月站在繁夜身旁,问道。

"就算有枪也打不过了,对方那麽多人。"
自嘲的笑了笑,他没有拿出手机,他认为就算这样,时间上也来不及了。而且他还不想干那麽丢人的事情。

"而且,枪也给我们多。"
这个是事实,对方的枪支虽然说不上什麽上流货,比较下的确是自己手中这一把真货好,但是一对十,你在怎麽厉害也不可能一下子杀完的吧。

"或许吧。"
眼露出一丝精光,周遭的一切空气开始停止。
范围迅速的扩展到大范围,狩月站到繁夜的面前,一抬手,一道道锋刃迅速的取了对方百人的性命。

时间开始慢慢的恢复转动,三个保镖已经晕倒过去,而另外七个保镖却因为狩月的关系而昏睡过去了,繁夜也开始慢慢的陷入迷糊之中。
时间一恢复,繁夜便看见了眼前了百人已经死去,迷迷糊糊的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身影。

"你是谁?"
因为巷子的昏暗,他完全看不到那人的脸孔,因为实在是模糊的恐怖。
然後狩月渐渐的开口,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人看的清楚。

"梵天。"
狩月是那麽说的。
然後他昏睡过去了,狩月抱起繁夜。

"夜,真希望你能想起。"
看著已经赶到来巷口的人群,他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抱著已经昏睡下去的繁夜。
今夜的守木并不平安。

 

从那天醒来,繁夜对繁天的态度有所改善。
只是狩月的眼神越来越黯淡。
就那麽狩月陪著繁夜上学,生活,五年,五年就那麽的过去了。他们踏入了黑社会,从那次的教训来说,繁夜现在的生活是那麽的谨慎,枪每天都会佩戴,而且四周的保镖也被繁老允许了携带枪支。只是狩月没有去改变,对待繁夜以外的人依旧是那麽的冰冷,只有繁夜才知道他的另一面,而且狩月他等待的 ── 依旧是完全成熟的时机。

 

 
 
 

 


抛开了狩月几人,他独自一人来到了地下的停车场,手中佩戴著狩月给他的紧急通讯器,他知道了一切,繁天的故意背叛,但是他更加惊讶於狩月既然没有阻止自己去见繁天,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惆怅,而狩月则是给了他一个‘时机成熟就好'的答案。

以至於现在他的胸口很痛,血好像也在渐渐流淌著的感觉,他也不自觉的想到别的地方,看著繁天的表情,繁夜不由的想到五年前救自己的繁天,完全不是能比拟的同一个人 ──

"为什麽?..."
他能说出口的也仅仅是这几个字眼,根本不知道在用什麽形容现在的情况。
想说出口的千言万语在看见他冰冷的眼神後仿佛就被无情的扼杀在嘶哑的喉部,动弹不得。
心,很沈重,手,也止不住的在颤抖,连同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胸口的那处被枪支射中的伤口在不停的冒著血。

"不为什麽,只是你的存在威胁到我而已。"
看著眼前的他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口,渐渐的开始无力的滑落在地下,脸上带著的是依旧是你平静的表情,和以往一样的平静平淡,让他不知不觉的皱起了眉头。
他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却又像有什麽在心底的深处慢慢的滋生。他是他的哥哥,而他的弟弟却给他出色太多了,他不可能白白的将未来黑道老大的位置让给他,所以才会在这次的任务中下手脚,但是看著他突然笑了起来,他警惕了起来。

"繁天,或许你认为我不知道你勾搭了那几位长老。咳,但是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那麽好对付的 ... 晤,有点痛咳,你这个枪法也不是很好啊 ...... 我都特意来送死了你还是 ......"
他突然以在学院的时候最经常的一个动作靠坐在了墙壁边,一腿竖起,一腿平放著,一手放在竖起的腿上,一手支撑著自己无力的身体,他仰起头,脸上带起了笑容,繁天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

"繁夜你 ......"
从来都没有见过繁夜可以笑的那麽的轻松,那麽的灿烂,而且还是在这种死人的时候,他完全不能理解繁夜的思绪,而且繁夜的话,让他不禁吼了起来。
"你难道一开始什麽都知道?!"

"如果我说是呢 ... "
锐利的眼神斜视著繁天,这个让自己都能把命给他的哥哥,繁夜又再次的笑了起来,触动到胸口的伤口,唇边渐渐的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很受打击?证明赢不了,要从背後偷袭弟弟?"

"不!繁夜你根本不能理解我!!"
他想上前但是却给旁边一直看著他们之间的互动的人给阻挡住了。他瞬间仿佛没有了任何脾气,让那个人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服中,安抚著他暴躁的脾气。
那人抬起了头,黑色的墨镜摘了下来,繁夜不在意的撇了撇嘴。

"原来是龙彦公子啊,怪不得。"
明知道从一开始以来,背後的主持人就是他,但是繁夜还是以惊讶的口气说著讽刺的话语,在旁眼眼中仿佛他还是那个平静的繁氏家族的高贵二公子。
只是他知道,自己眼前的事物已经开始渐渐的变得模糊,他尝试著不让自己一向锐利的眼神变得没有焦距。

"繁夜二少,我知道你一开始就知道了,但是我很好奇,你为什麽会来?"
带著可爱的笑容,龙彦看著眼前带著讽刺笑容的繁夜,而繁天则是没有说任何话的看著繁夜。
龙彦知道繁夜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他的计划,但是没有想到繁夜既然还自己一个人孤身前来,眼神瞄到了繁天,龙彦在一瞬间明白了什麽。
"繁天嘛?"

"或许吧,一部分。"
繁夜并不否认,但是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这麽做。
可能是除了父亲唯一的亲人就是他吧,他并不想让其他人难过,虽然他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他那个在任务和训练中严厉到仿佛是厉鬼一般的父亲训练著,但是他还是好宝贵这来之不易的家人,但是没有想到 ...... 而且也算还人情吧。
繁夜闭上了眼颊,是因为在也没有任何力气支撑著了。

"繁天,你听到了?"
龙彦看著繁天的表情,和意料之中的一样,繁天的表情露出了惊讶。
繁天疑惑的看向龙彦,轻而易举的挣脱开的拉扯。

"你一开始就知道?"
繁天看著他,龙彦并没有和他说过这些,一直以来龙彦都是说繁夜用尽心思都想将自己除掉,想不到到头来被欺骗的既然是他!妄他自己自认聪明了那麽久!!却没有想到给一个小孩给骗了!

"是的。"
龙彦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不在意繁天的那冷冽的表情,走近繁天。而繁夜原本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任谁都清楚这是回光返照,看著他们的吵架,艰难的移动起了在手表处按下了开关。
"我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你啊!"

"你。"
有一瞬间的呆愣,但是看见龙彦手中拿著的那把匕首後,他迅速的反映过来。
可是就算在这麽反映灵敏,那把闪闪的匕首就已经来到了繁天的眼前,正要刺中繁天的头骨盖,就算繁天用手去档也来不及了,就在这个时候一块废铁飞了过来,打中了龙彦的手,闪著寒光的匕首被打飞了。

"混蛋!"
而繁天也没有逊色,一脚踢飞了那个以前一直以往说爱自己的龙彦,龙彦吃痛的怪叫了一声,原来繁天将他踢到了那块锐利的铁板上,一半的铁板已经没入了他的背部。
完全说不出任何的话,一阵剧烈的痛就已经向他袭来,他在遭受到那种痛苦的时候,龙彦唯一在想的就是繁夜他真的是怪物!为什麽如此痛苦都能忍受下来?而且还是如此平静的表情?

"夜 ──"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