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如梦————离奠
离奠  发于:2009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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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这个这个十六岁左右的孩童这样的看著他,他微微的眯起了眼颊,带著暧昧的色彩,右手的食指滑过了他自己的薄唇,淡淡的开口。"别那般的看著我,难道神为神社的下任继承人有断袖之好?"

"你,既然你不是妖物那就请你别在出现在这里。"
没有理会话语中的讽刺,毕竟从小开始,神为神社继承人的他,实在是见过他多如此了,人们信封神,但是他却毫不信封神,而且因为神社的神官,也就是他们家族的之中的人被普通的人们谣传他们深得神的喜好,所以爱好与普通人都是如此的不一,前几次既然还送了几位十二岁左右的娈童来神社,父亲见状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将他们收了下来,等那些人走了,也将那些娈童送走。只不过别人的眼中,神社的各位神官都已经是染上那种不洁之好的人,讽刺的话一时大起,他们也没有任何回响,冷言冷语听多了,他自然也不在乎。他冷冷的道,然後不畏惧的转身,从他的身边穿过,手中的灯被风吹的一息一息的,他没有阻挡他,任由他离去,只是看著他的背影,渐渐的勾起了嘴角。

"记住,我叫梵天。"
他带笑的提醒了离去的那孩子一句。
十几年前,他从沈眠中苏醒的时候,他就一直住在这个神社之中。
可以说他是看著他出生,长大,直至现在,至於为什麽现在才出来与他对话,他只是控制不住而已,那个孩子在他的面前诱惑力真的很大,大到能让他想将这个禁忌的名字告诉他。在昨天晚上见到他在月光下的池子中清洗身子,每一个动作都是那麽的干净,和那些世俗的普通人的完全不一,而且在他看到自己吃惊後的那个怒目的样子,真的很干净。
他笑了笑,闪身消失在神木面前,风吹过,神木上原本茂密的叶片突然洒落一地。

 

 
 
 
 


"夜,这 ......"
"神木、......"
他张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神木,而他的父亲也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眼前的神木虽然还是同一般是那麽的高大,但是落下的那一片一片翠绿的叶片却让人无法相信。繁夜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的怪异现象,突然他想起昨天那个神秘的人,没有多想他转身跑去书房,没有理会他父亲的喝言。从小便精通阴阳道,妖物的他,完全没有那个男子的印象,他只能从有关於远古的书籍开始研究,只是只有孤零零的几本孤册有些提及的到,他突然想,他会不会是异物?只是再次翻便了异物都无从得知。

"今天晚上。"
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的光芒,他决定今天晚上再去看看,那个人应该还在的。
没有放下手中的书籍,他再次的阅览起一本孤册,因为孤册上有一段故事让他很好奇,从来都没有注意到的故事,开头是据说在很久的时候,有一个神,见证了世界的传造,而他就是传造之神。只是梵天这个名字,在所有的本子里面中根本没有这个名字,不是妖物吗?可是又不是异物、......

"一定要去!"
就算明明知道对方是自己打不过的人物,但是他还是想知道神木为何突然落叶,应该是昨天晚上那个人,他合上书,却不料背後突然有人出声,手中的书掠过自己的手,摔落至地下。

"找我吗?"
他的声音寂寥的在他的背後响起,他猛然的往後转身,却不料撞到那人的胸膛,鼻子有点痛,不,是很痛,他不免少年心性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番。

"神木为什麽会变成那样?是你弄的?!"
他倒退了两步,原本就已经蛮大了的眼睛现在狠狠的瞪著他,他只笑不语,看著这个在别人眼前认为冷静成熟的孩子既然也有如此的一面,他就觉得好玩,笑笑的看著那个孩子看到自己的笑容後更加不满愤怒的神情,漂亮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呢。

"那个是自然的,因为要开花了。"
见那孩子已经快到愤怒的边缘,他终於开口说话了,只是语气淡淡的,但是却让他找不到一丝的假意,孩子停止了动作,眼神有点吃惊,嘴巴微微的张开。

"你说神木要开花?你怎麽知道?"
他吃惊的看著带著笑容不语的梵天,明明昨天晚上还那麽多话说,现在既然给他弄起了神秘起来,他不免的有些不高兴,只是他没有发现自己应该属於孩童的天性在梵天的不言和不语中渐渐的恢复,怒看著梵天,忍不住出口询问道,而且还带上急促的语气。

 

"因为 ── "
他伸出修长的手,左手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然後在他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轻轻的用手指抚过他的额头,见他还没有反映过来,不禁哑然失笑,然後抓住他的左手吻住了他的小麽指,手指被他舔弄著,他才反映过来,用力的想将手抽回来,但是却被梵天紧紧的抓住,脸上的绯红越来越深,梵天细长的眼眸充满邪气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松开了手,他快速的将自己的手收回,放在背後使劲的擦拭著,梵天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带笑的看著他,邪气的挂起了一个笑容。

"我是神。夜,你知道不?"
嘴角还残留著一丝自己的垂液,带著夜的味道,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边的垂液,显得有些意犹未尽,只是那个动作 ── 在千年之前,他记得对对方表达一生的誓言便是这个动作,左手的小指,将牵绊著他一生。

"怎麽可能!!神才不会像你 ──"
说不出话,夜看著四周开始变换的景色,白茫茫的一片散去後,夜才发现自己站在的地方,既然是神木的上面,而父亲等人,早就已经离开了,只剩下那祈福咒言在黄昏洒落下来的地方一闪一闪。

"要看他开花吗?"
梵天转过身,看著已经快凋谢光的绿叶,飘落下去的绿叶依旧生气,没有一丝的死气,反而生机勃勃,上面还闪动著在黄昏的照耀下显得有些黯淡的光芒,梵天抚上神木的主干,转头看向夜。"想吗?"

"恩。"
情不自禁的,夜他点了点头。
而听到夜的话的梵天,再次的笑了起来,然後转头,闭上了眼睛,一阵风在他的四周飘扬了起来,围著他旋转,衣服的水袖被往上吹著,紫色的发也飘扬了起来,一张原本俊美的脸在黄昏的斜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唯美,有种神圣的感觉。夜呆了。

在不久,仿佛就像一瞬间。那围绕著梵天旋转的风开始扩大起来,风纷纷扬扬的。後一刹那,原本飘落在地上闪了黯淡光彩的绿叶也被风刮了起来,而原本已经快成枯木的神木仿佛感受道什麽一般,开始急速的生长,如同春雨过後的雨笋,新长的分支快速的成长起来,白色的花苞从每一根分支急速的冒出,不多久,在梵天收回手後,那些原本的绿叶又再次的归入了土地之中,神木四周原本毫无植物的地表突然长出了草坪,而在这个时候神木已经变成了白色的花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花的夜,睁大了眼睛,在看著梵天的同时,的确多了一种东西。

 

"不想问什麽吗?"
梵天看著夜,而夜在看他的同时,终於主动的站近了他的身旁,树干虽然很大,能容下一个小人走动,只是从来没有在树上玩耍过的夜,加上树的分支实在太多了,只是一个分神,夜已经被一根小小的分支弄倒,在摔下去的同时,他看到了那个叫梵天的带著笑,然後後一个瞬间,那个笑著的人已经不见了,他闭上了眼睛,这是梦吧?但是却有一种温暖的东西包裹住自己的身子。

"可以睁开眼了。"
梵天的声音又再次的在原本以为自己就要那麽死去的夜的耳边,他惊讶的睁开双眼,却发现此刻的自己正漂浮在空中,而且还是在梵天的怀中,想到这里,他不禁的想挣扎开来,但是仅仅被梵天的一句如果不想掉下去你就动吧,给打发了。只能在梵天的怀中看著那棵白茫茫的花树。

很美,花被凌乱的风纷纷扬扬的吹动著,黄昏也早已经过去,黑暗也到临了,神木发出一种淡淡浅浅的蓝色光芒,一些带著温柔的光芒的花在风中飞扬著,扬起了好闻的清香,夜的手不禁的伸了起来,梵天见他如此的想冲过去,他便将夜放在了地上,而自己跟在了他的後面。

"好 ... 漂亮。你真的是神?"
他在抚摸了神木的主干後,证实了神木的确是拥有真实的触感,他带著梵天从来没有见过的开心笑颜向梵天笑去,梵天只觉得心中一紧,忘记了自己该说什麽,如果他知道了自己使用了咒术,让这棵原本已经开始消散的神木再次的拥有了神力,那会是怎样的表情,但是他不想说了,而他早就在这棵树的周遭下了幻术以及结界,没有任何人能轻而易举的闯进来。他只是笑著,在看到了夜的笑容後,他发誓,他想要好好的守护这样的笑容。不带一丝的污染的笑容。

"是啊,我是神 ── 只是不能离开这里而已。"
说道这里,他突然想自嘲的笑笑,原本打算用来让自己能够好好睡一觉的结界,没有想到现在却是最麻烦的一件事,如果他离开了,这个地方的所有事物,都将毁灭,而且他大部分神力也已经送给了神木,他需要修养 ── 等修养好了,他打算将夜的身体改造成不死之身,和他一样,拥有神的一切。

洁白色的花纷纷扬扬的洒落在他们的身上,迷乱了夜的视野,同时也迷乱了梵天的眼神,飘落在地面上。在星光明耀的夜中明灭隐没,飘逸著。落满他们的身上 ──

一切都在改变。

当梵天将结界以及围绕在周遭的幻境撤去,只留下遮挡住神木的光芒的幻术之後,他清楚的听见有几双人的脚步正在向这边跑来,而神木的花也在这一瞬间黯淡下来,他转头看向夜。

"很对不起呢,这个景色,只有你能看到。"
梵天笑了笑,而夜没有说话,只是离开了对神木的视线,渐渐的走近了梵天的身边,拉了拉梵天的衣袖,低著头,点了点头,耳边有一丝的红晕。

"谢谢。"
虽然细不可闻,但是以梵天的耳力还是听到了,梵天笑了笑,在抬手打出一个幻术,一瞬间,神木又已经在视线中恢复了原本那幅绿气悠然的样子。他揉了揉夜的头发。

"要走了。"
他说,只是夜没有放开梵天的衣袖,不久,夜也听见了那脚步声,快速的抬起头,脸红红的,仿佛憋了很久一般,但是声音还是依旧很细。

"还会在出现吗?"
夜问,虽然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那里来,但是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想让眼前这个人离去,只是不明白为什麽会产生出这样的情感而已,或许既然知道这种情感或许不好,但是他还是想知道,他是否还能再见到他。

"嗯?"
梵天听到他的话,嘴角依旧挂著好看的笑容,只是弧度越来越大,低下身子,他的唇轻轻的问了问他的眼颊,而後者则是红著脸闭上了眼颊,放开了夜,梵天看著他在小心翼翼的张开了眼,忍不住的再次的蜻蜓点水吻在他的额头上。

"会再见的。"
梵天是这样说的,而後也还是这样,他对他温柔的笑了笑,然後消失在他的面前。夜摸了摸自己的眼,上面还残留著不属於自己的味道,伸出刚刚触碰过梵天吻自己脸的一根手指,轻轻的放入了口中,一种怪异的感觉让他迅速的脸红了起来,夜没有看到,隐身在一旁的梵天那好玩的表情。

 

 
 
 
 


等他离去後,夜的父亲便带著一群神职的官员赶到了这里。

"夜,你这是怎麽回事?为什麽刚刚我们既然接近不到神木?!"
夜的父亲从结界刚刚结成就开始尝试著破解,但是还是不可,直至那结界的消失开始才进入此地,但是没有预料到在进入结界後既然还会有幻术,这让他们的脚步被妥协了许多,但是一靠近神木,就看见夜呆在了神木旁边,脸色还是怪怪的,就发问了。

"─ 神官夜安。"
夜看著是父亲後面还带著一些神职的官员,依旧没有失任何的礼仪,对父亲行使了一个神官力,夜的父亲对他点了点头,夜才抬起了头,对著他的父亲说道。

"我不清楚,只是当我接近了这里,这棵神木就开始迅速的生长。"
这是梵天在离去的时候告诉的他的方法,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可不可用,但是还是按照梵天所说的如实般告诉了自己的父亲,而自己的父亲还有後面站著那些的神职官员听到了他说的话,脸上突然出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啊,既然是这样,你就下去吧。"
从惊讶之中恢复过来,夜的父亲对著夜摆了摆手,示意夜离去,然後便带著一批神职官员开始研究起神木,夜留恋的看了神木一眼,然後转身离去。

他想。会再见的吧。是啊,会再见的。

"这个孩子,果然不愧是神赐下来的。"
夜的父亲喃喃道,而跟在他身後的神职官员知道这件事情的都露出的欣慰的笑容。

"看来不用几年,就可以出神社了。"
夜的父亲不禁的期待自己的儿子在国都大放异彩的时候了,而当事人夜则是怀著七上八下的心情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著斜窗外的景色,星空很明媚,感觉好舒服的样子。那个人只是见了两面,但是自己已经却已经把他的身影刻入了自己的内心之中,他不禁的觉得现在的自己到底变成怎麽样了,这种感觉说不上讨厌,反而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但是有时候仿佛又好像酸酸的。

不想在去想,但是脑中还是那个叫梵天的人,就是那一刻,那让自己觉得特别神圣的那一刻。一阵风在他的四周飘扬了起来,围著他旋转,衣服的水袖被往上吹著,紫色的发也飘扬了起来,一张原本俊美的脸在黄昏的斜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唯美,一闭上眼,印入眼的就会是这个画面。

他是神吗?如果是这样,自己是否有资格呆在他的身边?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不过是两天,两面而已 ──
两天可以改变一个人,就那麽的简单改变吗?

他知道自己已经忘记了父亲所叫的一切冰冷的伪装,在梵天面前。
因为在梵天面前,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快乐。
梵天会讲故事给他听,也会逗他笑,带他去看他从来没有看过的景色。
真的很好,比起那个在夜晚丢弃自己一个人在充满著妖魔鬼怪的森林的父亲,好很多。

然後又不知不觉得往刚刚和妖怪对打的情景想去。
当时候的自己,他记得很清楚,嘴微张著,表情黯淡,眼瞬灰暗,被父亲抛弃在充满著妖魔鬼怪的森林之中,然後觉得自己的心好冷,仿佛被绝望以及悲伤紧紧的围绕著。
他好想说谁来带他回家,但是没有任何回应应答他,小时候的他就感受到了那份孤独渐渐的在侵蚀著他的感官,那种无言的痛苦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吃过很多回了。
他记得那次好像有一个很大的怪物向自己袭来,显得非常的不知所措,转身就逃,但是回头,他记得那个时候他被什麽保护了,因为那时候的他,在妖怪要打中他的那一瞬间闭上眼,但是再次打开眼的时候那个妖怪已经消失了。
从弥漫著氤氲的前後左右的云烟中找到人的身影,连那一丝一丝的人影也没有。
当他清楚的发现那一切都是自己更本不能强求的时。
那时以及以前遗留在心中的忧愁像是投影机般的投入他的脑海中。
好像有人救过他,是的,他知道有人救过他。
但是他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出现了噢。"
梵天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无声无息的,完全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有想吓吓夜的举动,但是夜好像没有什麽反应,只是看著他,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声音。

"啊、"
不过相反的,夜的心思还是有些迟钝,并没有被梵天惊吓到。只是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声音。算是被吓倒了,昨天晚上他又梦到了一个好奇怪的梦,他记得那次好像有一个很大的怪物向自己袭来,显得非常的不知所措,转身就逃,但是回头,他记得那个时候他被什麽保护了,因为那时候的他,在妖怪要打中他的那一瞬间闭上眼,但是再次打开眼的时候那个妖怪已经消失了。从弥漫著氤氲的前後左右的云烟中找到人的身影,连那一丝一丝的人影也没有。当他清楚的发现那一切都是自己更本不能强求的时。那时以及以前遗留在心中的忧愁像是投影机般的投入他的脑海中。好像有人救过他,是的,他知道有人救过他。但是他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只是那个人的感觉和梵天是那麽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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