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王爷,当走南门才是。城南多山地,夏季山中草木繁盛,或可暂避一时。"
"正因如此才走北门。你且听好,当日留下一队士卒,待我军自北门杀出,将西夏围城士兵悉数引至城北三川口后,即将南门打开,疏导城中百姓往城南而走,入山中躲避。西夏军士素来残暴,与我军对峙日久必生怨恨,占领延州后定会屠城,故此要安置百姓避难。城破之日,百姓难免流离失所,但眼下本王也只能做到这么多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王爷!三川口乃是一片开阔之地,无有屏障,西夏十几万人马,我军只有三万,岂不。。。末将愿请命带兵出城,请王爷与剩下士卒及百姓往城南脱身。"陈平跪下请求道。
庞统伸手拉起他:"你跟随本王多年,难道还不了解本王吗?我岂是会丢弃手下军士不管贪生怕死苟且偷生之辈?哪次征战本王不是第一个带队杀出?不必多言,下去传令吧。通告全军将士,此次突围,各安天命各自逃生去吧。只有一点,如有谁想叛国投敌,先想想是不是对得起这几个月来死在这座城下的弟兄们!"
"王爷!"陈平再度欲开口。
"下去传令吧。"
"王爷。。。"
"退下!"
庞统大喝一声。陈平无奈地转身出了大帐,当头的烈日照在身上,火辣辣的疼,而眼中隐忍多时的泪水被阳光一刺,更是夺眶而出。回望一眼帐中庞统孤单而立的背影,默默走开。
庞统抽出摆放在旁边的宝剑,轻轻擦拭一遍,抬手陡然刺出,直穿透正中悬挂的帅字大旗,稳稳地颤了几颤。
凝视着剑柄自语道:"赵祯,我这次若能不死,回京之日定然亲自斩你首级!"
良久,又思量道:"策,难道这次,本王真的要失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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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战报传至京城。
"延州失陷,所有守军悉数战死无一人生还,中州王庞统以身殉国。副将张望于五日后带援军赶到,与西夏军交战数天才得以进入城中,至三川口见激战过后焚烧尸体所留下的焦黑土地,焚香三注以祭亡灵,后自刎而死。"
"城破之日,中州王命人安顿城中百姓往南山中躲避,大多数百姓得以逃生。"
赵祯高坐龙椅之上,听着这些叙述,看着面前的战报,心中升起一丝难以名状的滋味,说不清是喜还是忧。
一座城池,数万百姓与守军,同偌大的一个江山相比较,孰重孰轻?自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一直以为是对的。然而,就忧国忧民,天下兴亡和黎民百姓的眼睛来看?自己这个皇帝与那人相比,到底谁做的更好一些?难道,真的是朕太过无情了吗?
第十四章
自那日早朝后,庞统在太师府住了两日。已年过八旬的庞太师身体依旧康健,这些年的得失忧患,让他看淡了很多从前悟不透的事情,没有了昔时权倾朝野的威傲,少了庙堂上勾心斗角的运筹,却多了一分恬静和淡然。此生他风光过,亦狼狈过,得到过,也失去过,得以安享残生,已是天降之福了,而自己唯一的儿子在十三年后奇迹般地又回到了身边,更让他觉得今生无憾天眷颇厚。
庞统仍回了中州王府。十几年未曾踏足的院落,旧地重游,果如展昭先前所说,园中景致依旧,屋内陈设亦没什么变化,变的大概是人吧。物仍是,却人已非。唯一还能凭记忆认出的,是王府里几个多年留守的老下人,只是两鬓也已见斑白。坐在曾经激昂江山呼喝百应的将军椅上,微闭了眼,面前仿佛出现了七十二个墨衣斗笠俯首下拜的身影,是那样熟悉。他也曾睥睨天下一掷千军帝位唾手可得,更曾挥戈疆场横扫八荒扬眉血洒一腔。
"王爷!"一声呼唤似在梦里,恍惚间仿若那铁血七十二骑又在自己面前跪拜誓师等候差调。只是这声音,听在耳中缘何如此沧桑?
睁眼望去,见已近花甲的老管家伫立面前,躬身施礼道:"王爷,我来问问您有没有什么吩咐?"
庞统坐直身子浅浅地笑了一下,倒几分像是自嘲,十三年,忘了十三年,却原来有些事情是如何都忘不掉的。突然想起当年提及包拯失忆时的往事,公孙策说的那番话:"或许失忆其实是一种自我逃避,因为有些事不愿意记起,就在心中有了忘却的意念,因而暂时是真的忘了。"难道,我也会有逃避的想法吗?
定了定神道:"派人替本王送封信去开封府。"
管家转身出去,不一会,两个侍婢取文房四宝进来铺纸磨墨,有小厮垂手一旁站立等候。庞统提起笔来,许久,也不知到底该写些什么才好。于是转身走进里屋卧房,顺手从床帷的流苏上扯下几缕红色的丝线,装入信封中递给了下人。
约两三个时辰后,门外有人来报,开封府展护卫护送公孙先生过府暂住。庞统自语道:"包拯啊,你果然是能解我意,丝,同‘思'也。"
"我以为送他来的会是白玉堂。"
"谁送来,有区别吗?"展昭问道。
"有,不,或许,没有。"庞统表情意味深长地轻吐了这一句。
展昭笑笑道:"玉堂近日里忙着翻查陈年的旧文书案卷,难得空闲。包大人让我捎话给王爷,公孙先生是开封府的主簿,多年来很多案宗都是他亲自誊写打理的,一下子离开府中公务多有不便,希望王爷能偶尔让他回府去帮帮忙,也解我们思念之意。先生的行李和书籍稍后会派人打点送过来。"
"哈哈,这点请包大人放心,本王的人既蒙他多年收留照顾,便怎么也不会断了你们共事的情意。"
"如此展昭就放心了,请王爷善待公孙大哥,他这些年过的不容易,心里的结怕是一时半会解不开吧。"顿了一会儿,又似带几分试探几分感痛地问道,"他已经不是你当年认识的公孙策了,是吗?"
"不!他是!"庞统斩钉截铁地说道,"本王会让你看到你熟悉的公孙大哥,决不食言!"
展昭望望了对方坚定的眼神,记忆中那人的眼中从不曾有过失败的痕迹,今天也仍然没有。于是他诚挚地一笑,轻轻点了点头,起身告辞。
庞统望着信步迈出门口的背影,感慨良多,记忆里的展昭从不会对自己说出这个"请"字,也不会恭敬地尊称一声"王爷"。
夜晚的王府略显得有些寒意,不似从前的热闹喧嚣,许是因为人丁稀少了吧,自然有几分冷清,却也宁静安稳。院子里稀疏散挂着不少灯笼,正逢十五月圆,偏又赶上冬日里少见的云淡风轻,一轮明月辉映着地上前几日尚未融化殆尽的积雪,照得府中格外亮堂。后院曲径通幽的回廊尽头,柔和的橙红色灯光自屋内射出。屋角的壁炉内,炉火烧的正旺,烘烤得满室暖洋洋的。铺着厚厚的芙蓉锦被的大床,橙黄色的床帷幔帐用金丝绣线描绘出游龙戏水的图案,边角处银丝绘成的云朵栩栩如生,四周垂下大红色的流苏,配合着屋内的阵阵暖意,倒真应和了冬日求暖的说法。幔帐向两侧分别打开,被鲜红的如意结系住,挽挂在床柱上。旁边的衣架上,并排挂着两件仿似的白色狐裘外氅。
庞统拥着公孙策,轻轻地坐在床边。自那日展昭送公孙策过府,已有三日光景了。三天来,两人朝夕相对,倾诉心语,每日于府中浅游,抚琴赏梅,舞剑和诗,公孙策的心情渐渐开朗起来,脸上绽出了喜色。花前月下,随庞统仗剑起舞,恍惚间似是又回到了十三年前的那个雪夜,轻揽在自己腰际的手臂是那样强壮有力,触感那么真实。莫非,真不是梦?或者,这十三年的离别才是在梦境中?岁月并不曾流动过?想着,想着,不由得不迷茫。几日下来,公孙策的话渐渐多起来,情绪不似刚见面时那么低沉,只是每日早上醒来睁开眼睛,必会惊恐地四处张望,看到庞统仍然还在,才会慢慢安定下来。
子时的更鼓刚刚敲过,桌上摆着才用过的残酒羹盘,室内的熏香燃了一半,空气中弥漫着怡情的玫瑰花露的味道。庞统轻轻握着公孙策的手,放在手心里揉搓着,轻柔地问道:"冷吗?"公孙策摇摇头,脸微微红了,缓缓用力欲将手抽出。因知道自己怕寒,庞统原就特意吩咐下人将壁炉烧的很旺,再加上刚刚对饮了几杯薄酒,身子有些反热,手又被他紧握着,手心里满是汗水。
庞统感觉到公孙策的动作,却不放手,反握的更紧,说道:"果然是小酌怡情,不知不觉中已过子时了,太晚了,该睡了。"公孙策轻轻点点头,庞统放开手,他就缓缓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抽离,附上领口开始解外衣的扣子。
"我来帮你吧。"庞统说着凑过身去,动手熟练地解着对方胸前的纽扣。公孙策本能地用手挡了一下,却没有十分推拒,只是低了头,脸更红了,这两日一直是他为自己宽衣,倒也习惯了。外衣褪了下去,露出白色的里衣,感觉到庞统的手仍在领口纽扣上盘旋,作势要继续脱,公孙策身子颤了一下,抬手抓住他的手,说道:"冷,就,就这样穿着睡吧。"映着柔和的灯光和橙黄色的帷帐,公孙策此时的脸更添几分通红,低头扭转着不敢看庞统,下巴靠在自己一侧的肩膀上,说话颤巍巍的,一副含羞的模样。庞统见了不由得一阵心慌,这几日虽是夜夜同眠,却顾及着公孙策恍惚的情绪和对自己的归来始终怀疑的不安,每每紧拥着爱抚,就能分明感觉到他的抗拒和眼中流露出的恐惧,似是总觉得是在梦里,一眨眼自己就会不见,因此,三日来,每夜只是相拥而眠,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却从未真正亲近过他的身体。此时,灯光照在白色的里衣上,衬得脸色更加娇红,领口微敞,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扭头含羞的样子更是让人忍不住爱怜。庞统只觉得一股热流自下腹涌上来,慢慢游走到胸腔,冲上头顶,有种控制不住想把面前的人狠狠压在身下吻吮抚摸的冲动。他轻轻挑起公孙策的下巴,将他的头扭转过来看着自己。公孙策眼神闪烁了几下,也不由自主地被面前人直直注视的目光吸引了,那深邃浩渺如寒星般的眼眸勾得自己的心开始悸动,许久未曾有过的感觉。
四目对视了许久,庞统忍住内心的冲动,低头在公孙策的红唇上轻轻啄吻了一下,迅速移开。再看公孙策依旧保持着扬脸面对着自己的姿势,只是闭了眼,遂伸手抚上他的面颊,感觉那红润的脸庞微微有些发烫,薄巧的樱唇紧闭着。庞统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扫过公孙策柔软的薄唇,反复沿唇线描画着,随即忍不住低头重重地吻上,不再是刚才蜻蜓点水般的啄吻,而是紧紧相连的热吻。隐约感觉着公孙策的呼吸开始变的急促,双唇似打开了些许缝隙,便趁机伸出舌尖探入他的口中,在齿间微微扫过,捉到那细小的香舌卷住旋搅起来,吸吮着口中的津液。手也下意识地顺着领口探入了衣内,轻轻抚摸着软滑的肌肤,感受到身体的微微颤栗。
公孙策的唇被紧紧堵住吻吮,呼吸有些不畅,喘息渐渐粗重起来,记忆中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舌头不由自主地随着搅动,也含住那人的舌轻轻缠卷,不停吞咽着口水。感觉到一双温暖粗糙的大手抚过自己颈部和胸前的皮肤,身体开始发热,奇怪却并不陌生的直觉触电般布满了全身,手也不自觉地搭上那人的肩膀,轻轻抓动。
深深拥吻了许久,庞统才缓缓放开公孙策,看着他脸憋得通红不住大口喘气的样子,同时自己也在不停的呼喘。公孙策慢慢睁开眼,又对上庞统深沉的眼眸,彼此凝视着,从对方的眼中找寻着自己的影子。
此时公孙策的里衣已被划开大半,露出半个肩膀和白嫩的胸膛。庞统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目光坚定不移地看向那裸露在外的肌肤。
"策,我...今天好想..."
公孙策羞得复闭上眼喘息了一会儿,然后忽睁眼正神看着庞统,呢喃道:"我还是抵抗不了这种诱惑,是不是?这一次,可不可以别再骗我?别再离开我。"
庞统望着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晶莹,听着那近乎乞求的细柔语气,再也忍不住紧紧把公孙策搂在怀中,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抚道:"不会,再也不会了,本王答应你,从今往后一直都会在你身边,再不离开。"听到这话,公孙策复又闭了眼,胸前露出的皮肤擦过庞统衣服上丝线绣出的纹理,带过一阵酥麻,他"嗯"了一声,轻轻扭了扭身体,含糊好像说道:"真的吗?我再信这一次。"
庞统把公孙策轻轻放倒在床上,扯掉已被脱了大半的里衣,用长满厚实茧子的双手轻轻擦磨过那白嫩的胸膛、肚腹,又一下一下戳点着胸前微微挺立的红褐色的两点,满意地看着公孙策难耐地用手胡乱抓着身下的锦被。手游移到一侧的红豆处重重地一捏,又缓缓揉搓,公孙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身子开始摆动,嘴里喊着:"别,别,痛..."
庞统将手逐渐移向公孙策的下体,隔着亵裤轻轻滑动按揉,不时用手指描绘着那微微耸起的玉笋嫩芽的形状。
"嗯...嗯......"公孙策感觉到自己下体传来的热度,开始不断扭动着腿脚,轻轻蹬踢着被褥,嘴里发出了浅浅的轻吟。
感觉到手下慢慢增加的硬度和热度,看着床上的人亵裤中间被逐渐高高的顶起,庞统把手探入裤中,握住那可爱的笋茎轻轻搓弄。
"啊......嗯.......不要..."公孙策渐渐呻吟出声。
庞统抓住亵裤的裤脚用力一抻,公孙策便整个儿全裸地暴露在他面前了。庞统看得情动,再也把持不住,利落地几下除去了自己的外衣,露出宽厚结实的胸膛,附压在了公孙策的身上,随手拉下了床幔两侧的如意结,橙色的帷帐缓缓放下,挡住了床上的一派春色。
两具身体紧紧贴靠在一起,彼此的胸腔起伏,可以清楚听到对方心跳的声音。庞统不停吮吻着公孙策雪白的肌肤,在胸前啃咬出点点嫣红的印记。含住一侧乳首吸吮,同时用手探握住对方高高直立的笋芽,不断拨弄着。
"啊.......啊......"公孙策的身体扭动得越来越厉害,"不要...别这样..."许久未经历过情事的身体有些支撑不住,一下子适应不了这曾经熟悉的快感。
庞统拥着身下的人不停地吻吮安慰,唇齿相缠,慢慢引导着公孙策投入到纵情之中,感觉到他的下身越发硬了,用指腹摩擦着顶端,渐渐觉察到湿润。而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燥热难耐,下身充血般的膨胀。
"嗯....嗯...."公孙策的呻吟声越来越清晰急促,身体被不断吻着,越来越烫,额头上渗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
庞统用牙齿轻轻啃咬着公孙策的胸前的两点,不时用舌尖轻舔,手紧紧握住他的分身上下套弄着,用指甲轻刮柱身上凸起的凹陷处,指尖不住点戳着顶端的铃口,微微捏揉。
公孙策忍不住弓起了身体,嘴里咿咿呀呀叫个不止,下身胀大到随时都会泻出的程度,顶端溢出了透明的液体,这种很久未曾有过的想要宣泄的感觉使他的意识逐渐涣散,迷迷蒙蒙似梦非梦,只有顺着本能的反应由着心头的火热不断升温。由于平日里保养得较好,又不曾放浪纵欲,公孙策虽已人到中年,却容貌肤质依旧姣好,皮肤白皙而光滑富有弹性,身体的线条依然秀美,不曾有半点走形,腰腹及臀部的肌肉紧凑,手感极佳。
庞统欣赏着面前的美景,不时用手轻抚过公孙策诱人的身体。
"啊!"突然感到下身一阵温热湿润,公孙策忍不住大叫了一声,睁眼看去,竟是庞统埋首在自己的两腿间,用口含住了自己的分身,并不时吞吐吸吮。
"嗯...... 嗯........"下身传来的湿热感觉是如此舒服,公孙策发出的声音也愈发诱人。庞统含住口中的玉茎上下吞吐,时而用舌尖绕着柱身轻轻打转,从下到上舔过茎身的凹线,抵住顶端铃口,舔吸着渗出来的液汁。感觉到身下人的沉迷与情热,庞统轻轻拉开公孙策并拢的双腿,分开到自己身体两侧,由他继续扭动,无意识地夹住自己的腰腹。低头用灵巧的舌划过他娇嫩紧闭的后穴,明显感觉到公孙策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又用舌尖轻轻向里拱动,将蜜色的入口舔弄得逐渐湿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