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鼓手K99[下]
鼓手K99[下]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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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床边的,正是几日不见的步达生。这个衣冠禽兽总是神采奕奕,精神充沛,表情充满恶意的挑逗,眼角翘起如同放逐到地狱的风箏。
他的身边放著一个箱子,里面似乎充斥著碎尸,有股难闻的血腥气。他从其中挑出一个东西,竟是一根卷发棒,把电线上的插头,插进床头的插孔里。
"我会在你体内放一床被子。"他说。声音里夹杂著碎冰。划过他的耳膜时带起一阵流沙飞卷的杂音。周思作撇了撇嘴,从唇瓣的裂缝里挤出一颗血滴。他知道,在这个畸形男眼里,如同被一口唾沫吐到无异。他是那麼憎恨他,对攻破自己的防线有种超乎寻常的偏执。
在后庭被指头撬开时,周思作挣动了几下,全身的伤口顿时活过来,彼此撕杀。他伸出手,抓住床弦,想要翻下去,以此迸发出一些抗拒性质的威力。但是他没能够,身体像浮在江上的船,只是颠簸了几下而已。然后全身上下充满死寂。
步达生冷冷一笑。指头刺进去,在男人干涩的内部涂满柔软的蜡。其实自己并没打算碰他,但是他尊贵的耐心正无偿地流失。没有人可以这般不动予衷地挑衅他,把立於不败之地的他冷静地拉下。
等卷发棒完成预热,步达生狞笑著将它猛然插进男人的肛门里。虽然玩弄同性的排泄部位十分低级,这种侮辱的方式為人所不齿,但是在这家伙抵抗住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仍旧头颅高昂时,他终於结束了惻隐之心,撕毁了自己的洁癖。
从上至下,这个角度,他能够看到男人咬紧的虎牙。眼睛掠过那过於无力几乎掐不住床弦的手指,以及形状破损的眼角,忍不住伸出手,抓起男人的头发,那不停磕动的眼皮里的愤恨的情绪让他如沐春风。
"我会让你勃起。"一张照片飘落在眼前,那熟悉的身线让周思作突然睁大眼睛。就像一个瞎子陡然恢复了视力。照片上的老大穿著一件极為瀟洒的大衣,寒风席卷著的衣角暗藏温暖地飘逸。他脸上挂著的微笑让他心悸不已,那抹笑似乎正慢慢飘进自己敞开的心扉里去。
老大。我的老大。你过得还好吗?"唔......"滚烫的棒身快要擦破他的肉壁,把他的甬道扭曲地串起,直抵花心,周思作前面的分身站立几乎把他整个身体撑起。他再也掩饰不住对爱人的思念。欲望的火光点燃天际一发不可收拾地冲向他的四肢。"啊......啊......"身后的抽插剧烈起来,越来越烫的硬物好像具有生命即将射精。
"反应还挺快,一张照片都淫荡成这样,什麼垃圾爱情,我看你不过是卫龙汉用精液喂的一条狗而已。"步达生低低地笑起来,似乎让他想掌控的人终於承认自己是任其摆弄的玩具。"你一直在下面?我没说错吧。被男人插的滋味真的这麼好吗?"说著又把手中的东西往他深处顶了顶,男人奋力抬起来的胸脯,俯下去的时候那两个红点有种樱花飘零的颓美诗意。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93 H~

随著徐广龙的手一点一点地加重力道,魏祺明全身的血管绷得像细线一样,发抖的喉咙发出几声破碎的急吼,他受不了了,受不了这般无视他尊严的玩弄。"放开......放开我......"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虚空地拔高再无骨地跌下,像某个频道里模糊的求救信号,似乎下一秒就宣告死亡。
伸出去想阻止这场荒谬的手,被男人捉住,别在背后。而夹在指间被拨弄的下身,以及被温柔的力道细细蹍著的两个球,频频的刺激让他仰起头,呜咽著,被糟蹋的感觉格外残酷。"我......不要......啊......"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具男性气味异常浓烈的魁梧身体压住,徐广龙冷漠的眼睛与他的眼角几乎对接著,里面放大的嘲讽几乎让他彻底崩溃。"混蛋!"分身被揉搓得红肿,在极度的拉扯中勃得难受,那只宽厚的手掌抚遍他私处的每个角落,一会捏住颤抖的股缝合拢,一会包住他阴囊和分身一起大力搓弄。
"看看你自己,还是那个喜欢横著走的魏祺明吗?简直就像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头盖骨被掌控,转向镜子,他从里面看见了衣衫襤褸的自己趴伏在床尾,覆盖在他身上的男人一只壮硕的手臂伸进他残破的衣襟当中,手腕没入下方蠢蠢欲动的阴影里。下面那个人竟然是泪眼婆娑,半张脸淫荡著半边脸满是无助。更可怕的是,他竟然随著男人大幅度的动作身体前倾摇摆,嘴巴一开一合,舌头搅动著晶莹的口水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滴落。
那不是我!他的心剧烈地挣扎著,里面无可救药的饥渴并不是一个寂寞的人能够喷薄出,那样子更像陷入爱河。好像整个生命都被释放诱惑。
"啊──"没有经过前戏突然进入后庭的巨物让他闭上一只眼表情满是挣扎不脱,男人特意将他的臀部竖起压低,露出从下至上笔直进入的硕大男根,从镜子里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后庭被撕裂开顿住的狰狞。随著男人的分身强硬地挤动一串又一串滴下的鲜血渲染著他绷得窄小的腿骨。"徐......广龙,放......过我......"他痛得不行,挺起身子想要获得缓和却被一只手往下压住,勃发的分身‘嗤'地一下完全进去。只剩阴囊极力地抬著他的屁股。
"唔......"这一幕似乎让他的人生颠倒了几圈碎得不见了轮廓,自己脸上流下的悔恨的泪水自嘲的意味居多。他的两条腿往不同的方向畸形地撇著,男人几个猛烈的顶动搞得他几乎全身的骨架都垮塌了。
"这是你自找的。我没想过要强奸你,是你欠操。"男人冷酷地咬著他的耳朵,猛然把他翻过来,两人面对面地看著。魏祺明想躲,但借著血液的润滑逐渐流畅起来的抽插,很快让他忘记他本是应该不留余力专心致志地反抗的。
"轻点,你妈的,啊──"刚刚找回一点凶恶,气势就被徐广龙操到天边去了。被阴囊猛烈拍击拍得越来越开的股缝,男根拉扯著的括约肌已是蓬松,空气里浓烈的血腥味,向两边死死压住的腿,都让他很想很想哭。
"我告诉你,今天你最好操死我......啊,啊......"收住泪水较真的挤兑立刻就被淫欲扯得灰飞烟灭了。他并没有勃起,却感觉当中高潮了无数次。火辣辣的结合处像被人用刀子一下一下地割,魏祺明终於受不住昏过去了。
在他年轻的时候,觉得人生太无味了。身边的女友对他百依百顺,开放式教导他的父母将引起他叛逆的难题保留住。活了这麼多年,可以说是一帆风顺,没有坎坷的道路让他体会不到得之不易覆水难收失而复得之类的感觉。自己就像一件陈年旧事,陷在一个保守而内容泛滥的记忆里,成不了凤毛麟角,亦无法令人难忘。他甚至期待一场惨死的横祸,灵魂在短暂的刺激中停留。他需要背叛,来痛苦。需要深沉的伤怀,让人生博大精深起来。他始终无爱。他厌倦了世俗相恋的情怀。於是走上了黑道这条不归之路,来打破自己的平庸。他需要无助。就这麼简单。
醒来的时候,男人把他圈在怀中,体位不明。股间的撕扯断断续续。男人对著他的笑容像早晨的空气一样清新。他喜欢强者,与他们讨论驾驭。每次他抽完烟将烟蒂踩在脚下拈灭的时候,就為自己撇清任人蹂躪却无法反抗的境遇而深感庆幸。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94 虐~


周思作热烈跳动著的心一个踉蹌,在看到老大身旁那个人的时候。
孟蓝光脸上挂著灿烂的笑容。自己心爱的人的影子竟然在这个家伙里的瞳孔里闪动。
然后他仿佛看见,老大把对著他的眼移开,落在男人身上,目光猛地变得温柔。另一个也微微侧过头,和他的老大交换著情人之间的笑容。然后两人的距离慢慢合拢,有人轻轻闭上眼睛,有人意会地吻了上去。
天造地合,堪称完美的一对璧人,像江与海的交汇,爱意滚滚,大自然般无懈可击的春意绵浓。而他就像空气,没有自我地,供别人呼吸。整张照片忽散发出模糊的光芒,而他们是明亮的中心。数码照片下面的日期,突地火化,焚烧著他依依不舍又激烈退缩著的手指。
这是昨天的事情。即使这个日期是偽造的,但老大身上的新衣是残酷的证明。他从来没有穿过这件衣服,大概是孟蓝广最近送他的礼物。
周思作突然感到很伤心很伤心,但脸上却浮现出愚昧的欢快表情,即使心扉痛得破碎,也要把自己对老大的信任表现得完好无损。他已是过去,老大对他的感情没理由不会倒退,情之所钟只是自己的不肯疲惫。他慢慢垂下了眼睛,老大既然迎来了黎明,他这颗啟明星就应该淡去。没什麼不对,爱情本来就是一朵交际花,在缘分之间传递。旧人化作养分,护住它的根。也就足矣。
"看,他根本不爱你。"所有想停留住过客般的爱情的人都是可笑的,自寻死路的痴情又是何苦呢。步达生捏住男人的下巴,转过他的脸:"他不会来救你的。"手中的卷发棒缓缓地转进去,轻柔地抵著里面的花心,狠狠捅了捅,看著被尖锐的痛苦所撕裂的男人的倔强表情,痉挛得骨头都错了位的身体,舒展著喉咙笑出冷酷的声音。
周思作艰难地伸出手,覆住照片上刺眼的那一幕。冲步达生扭过头,脸上所有的掩饰消失了,痛苦也并未破土而出。神色十分平静。渐渐浮现出奚落的痕跡,嘲笑是如此根深蒂固地,像是一把利剑冉冉升起。
"我不会出卖他的,你死了这条心。"他做出了最后的选择。没有人能够离间他曾经与老大最温暖的谱写。
"哼。"步达生先是惊讶的,尔后扬起冷酷的神色。"你会后悔的,我保证。"他张开嘴,三言两语地对男人的心重重地敲击。
周思作笑了。脸庞的线条变得十分分明,在昏暗的灯光中朗然著自己的坚定。他的笑容几乎是垂死的,却又在某种彻悟里充满无法形容的生机。五官陆续深邃起来,先是眼睛,亮得那麼吸引,毫无杂质,流转著一抹圆润的清明。嘴唇干涸得像是无数的沙粒组成,仿佛一阵微风,就要飘渺地散开去。
步达生有些动容。卫龙汉究竟有什麼本事,把这样一个心浮气躁的男人变得像望夫石一般脉脉含情的镇定。死心塌地里詮释著最真挚的深情。这让他妒忌。
他抬起手,犹豫地,最终招了下去。看著身后窜出的男女将那人淹没在羞耻里,暴戾的心情却让他亮出怜惜的眼睛。他眨了眨眼,将不应属於自己的表情挥去。
周思作狠狠抽了几口气,让自己离崩溃再远一些。这只是肉体上的伤害而已,不要紧。但忽然出现在自己肌肤上的手指,穿过他股间的手臂,掐住他乳头的指甲,都让他的忍耐渐渐瓦解,又重新凝聚。他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面无表情,任凭自己被当作妓女一样猥褻。他可以大骂,挣扎,反击,但是这些无意义的抗拒在他对老大日益成熟的守护里已经停止。
他的手指狠狠地扣在地上,指甲断裂染上了血。被大大分开的腿让他把头往空白的地方撇了撇。湿漉漉的舌头在股间曲折地蜿蜒,妖嬈的手指在穴口挑剔地舞动。不管是后庭,还是阴唇,都被一双双邪恶的眼睛钉得死紧,当忍耐到达一个极限也只是化作抽搐远去,当屈辱的感觉空前繁荣也终是融化成战栗。只是在一个人妖从他胯间抬起头,望著他舌尖上卷著一丝经血,周思作痛苦地紧了紧牙齿头扭了扭感到有些昏迷。
就是被人往阴道里塞入易拉罐时,他也只是闭上眼睛。剧痛中把老大的脸鲜明在脑海里。他的空虚被快乐占据。血淋漓的心房倍受呵护地痊愈。当他意识到这一切已是行不通的幻觉,灵魂的碎片在灰烬般黯淡的记忆中潺潺燃烧,自己才痛定思痛地在对老大的痴迷中渐渐发酵,变為气泡。
不再悲伤。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95

今天是和孟蓝光证正式交往的第二十天。
本来没有想到同居,但在他发觉周思作不在之后夜变得出奇的漫长时,便也同意了那个人的要求。
"我怕自己会杀了你。"在男人提出朝朝暮暮乃至长相廝守的时候,自己告诉他了这个秘密。很奇怪,在他告诫孟蓝光的时候用不来认真的口气,只会阐述这件事的严重性。
孟蓝光当时稍微有些犹豫。这让他想起周思作对他奋不顾身生死交予的那些光景。
"我会买点安眠药搁在家里。"直到他想出办法,才露出兴奋的表情。
然后他陪男人出去购物。本来两人是并肩地在走,不知怎麼的,他就落在了后头。让对方只好停下来等他,疑惑地冲他打趣。引导他放松心情。其实孟蓝光挺好的,除了有些娇生惯养,有时候莫名其妙,其他的都属於贤妻良母型。
但是他就是感到不对劲。大概自己已经习惯了周思作在身边。听惯了他的粗言。对於孟蓝光说的话,做的事,要麼感到不足要麼觉得过了。这让他发现自己原来是那麼念旧而挑剔的人。

在床上和男人纠缠的时候,有种已经走出周思作这个阴霾的幻觉。而激情过后,又觉得世界是那麼空。
有时候孟蓝光洗澡偶尔弄得很大的水声,走在前面瘦削的背影,都让他的心与有著周思作的记忆相交错。严重的时候,寒冬腊月里姍姍落迟的树叶,也让他就地取材想起与那个人的过往。以致孟蓝光在自己失神的时候露出的奇怪的目光,以及贴上来的哀怨的撒娇,也是与周思作如出一辙又变得一点都不像令他宽心的同时忍不住懊恼。

不时会有人上门来指责他的忘恩负义,也有人跑来谩骂,孟蓝光的水性杨花。他们都是在不同领域极度出色的人。皮相以及身份。有时候他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和这个男人同度余生,在无休止的骚扰中。无疑,比起周思作,孟蓝光的确更有用,不仅在生意上能给他带来帮助,还能在床上鉤动足以毁灭一切的天雷地火。让他一劳永逸,名利双收。但是他从得不到真正的快乐,找不到内心深处替他解除抑鬱的悸动。
同时,他手下的人也变得十分保守。在他们眼里,自己不再有信义。魏祺明看他的眼神,充满敌意,他总爱对他说:我会让周思作回来的。一定。这让他无言以对,不知道是虚偽地支持还是真诚地否定。因為他知道,有很多因素让这件事并不可行。而蒋礼谦去了东正,他没有挽留。棋子的去向他始终能够掌控。安迪也来过,扬言会让自己把曾经的彻底交出。他不置可否,也不担心,因為他了解,周思作的爱只给了他一个,也只会给他一个。让他有些瓜葛的是,徐广龙偶尔对他泄露出的杀气。

不知不觉,春天已经到来了。他再也不用在孟蓝光烦人的念叨里,穿上他為自己织的冬衣。现在他已经变得,需要频繁的做爱和抽烟醺酒,在生活的质量上奢侈,夜里新奇的外遇来愉悦自己。孟蓝光开始和他吵架,不复从前的知书达理。过后又对他百依百顺,贱得很。这让他感到厌倦,有时干脆是讨厌。但两人出於利益始终控制著不那麼神速地走到终点。

今晚是个雷雨之夜。男人参加某个派对去了。剩他一个人在家里呆著。
其实这完全不算家。只是个偷情的根据地。他似乎在等著某个人前来捉奸。
很好笑,是不是?
他所过的日子,努力让它们成為另一个人的意义。
今晚他没有开灯。这样的黑暗足以招魂。他心中的那个人似乎已经死去,在这样的木然中偶尔会惊觉自己的残忍。
他不记得自己什麼时候打开了音乐的,不会没有阳光。家里只有这张碟子。这让他想起周思作在床上说爱他的样子。记忆好像胎记,清晰在每寸皮肤里。
他闭上眼睛。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抽得两眼发黑喉咙发痛还是不得缓解。心里钝痛不已。
窗户外电闪雷鸣。好像整个国度陷入了战火里。有东西在入侵,在分离,在消失。一如他的心境。
然后在模糊中,再现了那个谎言的真实。他看见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在走廊上停住脚步。周思作抓住他:老大,怎麼了不走了?男人还是不动。那个人问他:你是想我陪你死,还是要我去死?他说,我不懂。然后,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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