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96 大虐+H~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下了多大的决心。将那个对自己亦步亦趋的人狠狠舍弃。
他看见男人掏出了枪,对著周思作。而周思作手上的枪,却摔在了地上。
枪响。那个人倒在地上,怔怔地,伤口的血大片大片地开始流淌。他仿若没有知觉。表情仍是在单纯地疑惑。
"回来,我给你一切。"男人收枪,对他轻轻地承诺。那个人笑了,没有反驳。抬起头时,已是解脱。
自己怎麼可以这麼残忍呢?怎麼可以?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是错了?还是对了?也许答案只有他能定夺,所以才能做足把那人推开的动作。
是麼?
卫龙汉捂住脸。烟,掉出指间。
而卫龙汉扣心自问的此时此刻,周思作亦企图把清醒撕成碎片。
他剧烈地翻滚在床上,似乎身上有著无形的束缚。
一道闪电劈下,照出滚落在地的男人的脸,青白交加的皮肤上布满抽搐著的痛苦。
為什麼要骗我,為什麼骗我,周思作你要骗自己到什麼时候?!
今晚,这个在血淋漓中开始的谎言是否就要在血淋漓中结束?!
他一直在编造,让自己不那麼痛。但这是一张连风都可以掀开的纱幕。
那天你根本没有离开过老大,你就承认了吧。你怎麼舍得把他的安危留给他人看顾?
其实在你被最爱最信任的人背叛的那一刻,你很想问他為什麼。但你问不出。你没有问出,问也问不出。
那一刻是多麼的痛啊。本来律动得好好的心脏‘轰'地一声爆炸。漫天的碎片把你淹没。
啊──
男人抱住头,撕扯著自己的头发。只有在天上的雷轰鸣的时候,他才敢将一直以来的痛苦发泄出。却被不得要领的发泄往死里窒息住。
老大丢弃了他。以至於任何人都可以踩他几脚。即使他站起来活下去的欲望也没了。都没了。
伤口在坚硬的地板上狠狠地摩擦,流血了吧。如果不狠狠地虐待自己,他恐怕会在极度痛楚中爆炸。
窗户在狂风暴雨中‘!!'作响。外面的树枝像吃了摇头丸一样。影影绰绰的风雨拖动著湿透的尘沙,模糊了天地清澈的面容。
地上的男人泪流满面,浑身沐血。不停地找东西乱撞,挫著面目全非的伤口。他的脸上是深深的伤痛,眼泪不停地流。几乎把面颊洗刷得只剩一副骷髏。
又是一把闪电划过。映出他背后的修罗。突然出现的男人突然扑向地上的那抹抽搐。
周思作正与痛楚猛烈地绞杀著。在步达生压在他身上时,竟是毫无知觉。直到双腿被扯开,骨折,花穴被一条窜入的巨蟒毫不留情地撕裂,才瞪大眼睛仰起头和著绵延的雷声哀嚎不绝。
"啊──啊──"他不再掩饰,放声痛哭,哽咽地呻吟著。像一匹受伤的野兽被活生生地拔去皮肉,取出脊梁,心脏暴露在血腥的搜刮中。在他体内狠狠抽插著的凶器几乎每一下都刺穿他的肠皮,他倒在淫秽的血污里。
身体被翻过来,接受肆无忌惮的屠宰。双腿几乎被拉成一字,男人紧贴著他的私处狼吞虎咽地撕扯著他的柔弱之处。"啊......呜......"分身快速而猛烈地进出,拍击在他内部的肉块,像玻璃,像烙铁,像子弹,源源不断的血在永无休止的凌虐中喷射状地铺张开来。意识一会清明一会模糊,自己似乎死去,又活过来,生死变得频繁,灵魂却越来越单薄。
周思作的眼睛恶狠狠地瞪著外面的电光。仿佛死不瞑目。又如猛鬼附身。脸比白无常还要惨白阴冷几分。步达生伸出手将他的眼覆盖住,把他双脚压过头颅。男根疯狂地在肉穴里顶动。经血飞溅,却没有一点嫌恶。灭顶的快感让他有些恍惚。似乎此刻,他并不是在和一个男人做爱,而是在和一份得不到救赎的痛楚交孌。他仿佛身处一个毁灭的泉眼。将利刃刺入,抽出,刺入,眼底映著被阴茎拉出的血红的肉片。上面薄薄地战栗著。身体猛地朝里面撞去,将这恐怖的一幕塞进高深莫测的最里处,视线落在男人被手挡住一半的脸上。不停地泄著泪水的指缝,像水帘般清澈地透出,让他感到沉寂许久的心脏重新摇晃起来。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97
别墅二楼的窗户缓缓张开,外面树枝上的小鸟被惊动,唧唧喳喳扑腾著翅膀飞起来,只剩摇晃的枝条上,抖著的清脆嫩芽。窗户边不知何时露出的半张男人的脸,苍白得令人晕眩。
他的眼睛凝望著消失在远处的大片羽翼,里面荡漾著忧惶的涟漪,深处有种清澈的灰色。
他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失了神,失了心。直到一双强健的手臂,从后面围过来将他慢慢圈紧。
"在看什麼呢?"一把好听的男低音,就像是古老的乐器弹奏出来的。温暖地跳动在耳膜里。
被抱在怀里的男人轻轻一怔。继而磕住忧虑的眼睛。脸变得像石头一般平静。
"礼谦,该吃午饭了。你猜我弄了什麼好吃的?"见男人不打算动,又软语地提醒:"下午还有手术要做。可别耽搁。"
蒋礼谦突然睁大眼睛,一把扯掉面具,露出忍无可忍的表情。他猛地转过身,在面带微笑的男人前顿了顿,继而步子柔和地旋开,飞快地转下楼梯。
最近尤钦正对他出奇的好。他的任何刁难他都积极参与。并且,企图用层出不穷的菜谱将他收买,用大把的时间无私奉献地对牛弹琴。
自己通常不怎麼答话。他仍旧把独角戏唱得有声有色的。很注重细微末节,临时起意,给他安全感的同时不忘奉上浪漫的点心。
尤钦正是个完美的情人。身怀成熟的感情。他本来就是那种举手投足间都会让伴侣无限虚荣的男子。什麼时候该一掷千金什麼时候大发醋意什麼时候吝嗇小气都是十分讲究和高品的。如果这一切不是意在让他配合变性,為这个严肃的话题做出准备的,幸福感也不至於如此变味。
一道菜佐料再怎麼好手艺再如何高超任你扬长补短,可它已经餿掉的原料,这个恶心的污点让人永远忽视不掉。
可他就是不懂,或者装作不知道。
蒋礼谦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坐下来好好祭奠自己的五脏庙。尤钦正坐在对面,带著他一贯蛊惑人心无害至极的微笑。
他垂下头,不去注意。但耳边滴答滴答的,那是从男人眼里满满的溢出来的爱意。
他有时会惊讶,那人的温柔,明明虚假却没有一点偽劣的痕跡。
要比装,自己和他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各色各样的佳肴很快被训练有素的传菜员端上来了。色香味齐全。无一不引人大动十指。
奈何他根本没有胃口。面对这些精心制作的食品就像对著老师发下来的课本无异。
而尤钦正依然兴致勃勃地介绍这些菜。像个专业的营养师,老练的说书先生,把词语烂熟於心的导游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眉飞色舞的样子叫他有些承受不来。
说完,男人定定地看著他。眼神一如既往的深沉,却多了些什麼东西在里面。然后他弹了个响指,音乐响起,柔和的,充满恳切的意味。大厅里多了点黯然销魂的气息。
听了很久,才发现是张国荣的歌声。那个全世界最哀怨的男子。戏台上妖嬈的面容,雌雄莫辨令人神往的过去。
他唱著:不要隐藏孤单的心,尽管世界比我们想像中残忍。我不会遮盖寂寞的眼,只因為想看看你的天真。
我们拥抱著就能取暖,我们依偎著就能生存。即使在冰天雪地的人间遗失身份......
即使在茫茫人海中就要沉沦......
他几乎听得痴了。这是什麼样的世界,握紧的双手仍旧是那麼冷。温暖的却是离开的脚步声。想活下来的人告别了天真。没有人不孤单。两个人却孤单更甚。
他抬起头,看著对面的男人发愣。尤钦正笑得更深了,却没有一点深沉。他真的爱我吗?他一直怀疑的心要倒戈了。要不是接下来那一道几乎把他拦腰截断的伤痕。
"这是今天的主打菜。"尤钦正把筷子递在他手上,指著桌子上香喷喷的全猪。"这是我从五星级餐馆找来的厨师做的,这道菜让他得过不少比赛的大奖。我敢保证,你一尝就永世难忘。"
蒋礼谦朝那道菜探过头。它看起来的确很美味。肚子终於有了点饥饿的感觉,伸出的手却又因為某种原因顿住。他想起了被自己关在家里暗无天日了很久的小家伙。但是男人殷切的眼神又让他那麼不忍。筷子终於戳了出去,却够到盘子里的猪脚,上面竟然系了一个铃鐺,正滴著油。
他突然就窒息了,丢掉筷子,手捂住嘴。慢慢抬起的质问目光,被那人强硬的眼神驳回。看著夹过来重重放在碗里的猪腿,他猛地哽咽了一声。这个男人怎麼如此残忍?他的心痛得快要破碎。
尤钦正冷笑一声,夹了一块肉吃得津津有味:"你的猪是喂的什麼?果然比市场上的要粉嫩。"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98
蒋礼谦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是比颓废更甚的心如死灰。
面前那两个人弹双簧弹了好一阵,负责他变性手术的医生才坐下来和他交心完全是找累。
"你好,蒋先生。我叫王楠......"
男人半晌才抬起头,看著他伸出的手。没有反应地又垂下了头。
王楠收回手,不以為然适才的冷遇,向尤钦正转过头:"你确定他是自愿的?"
尤钦正笑道:"你问他就是。"
医生刚转过头,就看见男人的脑袋麻木地点动。
"想变性的一般归為两种人,一种是生殖系统畸形,需要通过手术恢复性别。一种则是易性癖患者。请问蒋先生......"话说到这突然打住,"也许还有一种,是為了爱情。"
对面的男人终於抬起头,看了他一下,眼里有什麼东西簌簌发抖。
这时,旁边的尤钦正开口:"王楠是绝对的专业人士。出於中国协和医科大学研究院,并在五年前就获得了整形外科专业医学博士学位。所以说你不要担心,这位学术界公认的‘变性大师',一定会成功把你变為最完美的女人。"
蒋礼谦仍是一声不吭。王楠见状以谦虚的谈笑打了个圆场:"说实话,蒋先生是唯一一个让我感到紧张的病人。无论是男是女,蒋先生无疑都是令人怦然心动的。"
尤钦正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走过去扶起座位上的木头人,那虚软的身子甜腻得磨人。"我先带他出去走一下,他好像有点不太舒服,王医生,实在不好意思。等下回来再继续。"
尤钦正把蒋礼谦带进了厕所,锁住洗手间的门,就收紧双臂在他的脖子上狂吻。看著白皙的肌肤染上一个又一个和他的冷漠不太相符的暖色草莓印,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怀里的身体是那麼单薄,两个人亲密无间地贴著,却只是一抹冲动抱著另一抹虚空。这让他很不高兴。
"蒋礼谦,这是你自愿的,希望你收起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说著手猴急地探入他的衣襟,抚摸著硬梆梆的肌肉,它们很快就会消失,平坦的胸膛会隆起,尽管他的性别是自己想要消灭的,但对男人那种与他势均力敌的强势仍是念念於心。
尤钦正拉下他的裤子,急切地抚摸著他即将被切除的生殖器,这个碍眼的东西快没了,遗憾和快意哪个比哪个更多一点突然变得难以想像。
"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尤钦正停下动作,眼睛极為认真。怀里的人窸窸窣窣地挣了挣,向他抬起低了太久的头,脸上极力掩饰的脆弱以及仇恨火的花炸开的声音差点把他的心震到无底洞里去。
蒋礼谦打开嘴巴,呼出的气息格外森冷:"我会成為你的女人。除了这个,再无其他。"他呵呵地笑出绝望的声音。
"手术将从头部开始,然后依次对颈部、胸部、臀部、大腿及生殖器进行改造,全部完成大概要一年左右。不过蒋先生生来清秀,具有女性的脸部特征,只需打磨得圆润小巧就可以了。后面涉及到阴茎睾丸切除、尿道重建、阴道再造术,听尤先生说你希望要个孩子,人造子宫有一定的难度,我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至於隆胸术、喉结切除术,是我最拿手的项目,声带拉紧的程度,那要征询蒋先生对声线的要求。不过请允许让我用切下来的阴茎作為完成女性生殖器的材料,这样才会离形态生动,自然逼真更进一步......"
蒋礼谦没有反应地木著,任凭那家伙口干舌燥地凸显著自己的负责。充其量,他说的这一切,顶多是让自己颇為感兴趣的侮辱。在听到自己即将被生育驾驭,唯一让尤钦正失落的地方也将被他用技术弥补心中不禁翻腾著恐惧和愤怒。
当变成女人后,他还能用什麼东西来作為报复?
其实王楠也没想到自己多年的研究和探索竟然是為了摧毁一个某人妒忌和挖苦的无辜角色。而不是在纠正上帝的错误。仅仅是為虎作倀罢了。
我是个男人,永远是。蒋礼谦默默地对自己说。
生不如死的日子就要到来了。他低低地犹如啜泣地笑了。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99
魏祺明趴跪在床上,腰部和臀部连接的曲线低低起伏著格外性感。在他背后的男人,手指放在他的臀肌上凹下一块,耸动的下身极其缠绵。
之所以他们在这张床上彼此纠葛,这个男人终於成為他徐广龙的势力范围,是因為在魏祺明心中,自己有足够充分的利用价值,符合能够支撑他的标准。
"我会帮你找到他的。"徐广龙把分身埋在他体内沉默了一会。抬起头转向窗外,心被夜风抚动。表情与他身下低垂著头的男人的脸,同时哀慟。
卫龙汉看著经过一番折腾已经安然入睡的孟蓝光,皱了皱眉。烟是最后一根。他抽得很仔细,最后几乎是动容地抽到烟蒂。舍不得它熄灭似地轻轻吸允。
他已经不那麼想那个人了。时间是可以冲淡一切的。更何况随时都处於蒸发中的感情。一旦依托不在,它就展露背叛。但是他需要不断地提醒自己,对於周思作的愧疚有很大成分的多余。他是自己的小弟,对於老大要求的卧底任务应该毫无怨言才是。何况自己已经对他付出了足以让他铭记的深情。
他一直在想像爱上了他,并在失去他后做出了回忆和怀念的后续。更偽造出了折磨自己的痛心和悔意。这就是对他的补偿吧。即使他卫龙汉不爱他,也在假象上努力。是这样的吧。他淡淡疑惑地环顾著周围被那个人沾过的东西。
蒋礼谦脱掉衣服,对赶忙接住的男人嫣然一笑。有一瞬间,尤钦正感觉自己仿佛被钉在了十字架上,悔恨的眼泪沿著罪恶的真相流淌。只要两个人相爱,性别又算个什麼。但他是已经放了话,反悔只会降低他在这个游戏中的身价。
看著那瘦削的身子走进手术室的大门,他的心竟然疼了一下。他知道,此时此刻,男人的心一定充满了血泪。
然后他看见蒋礼谦转过头,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他说:"钦正,我曾经很爱过你。你是唯一让我窝心过的人。我寧愿把自己的一生和你一起分享。你的固执很可爱,但有时也很伤人。我很想哭给你看,但是让你為难,我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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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安迪在街头游荡,独自一人。然后他走进了原来那个酒吧,在那里,他碰上了一个动不动就对他拳打脚踢的男人。周思作的凶悍让他觉得温暖。流星一般划过他生命中的一刻又一刻。他是那麼直指人心,敢爱敢恨。
他接触各种各样的人,与他们发生过一段情。但是那些永远是真爱上的题名,不够份。他想要的,只有一个人。
但是那个人,有了自己的爱人。并毫不掩饰地用脚对他的渴望踩下去。他為了老大,愿意杜绝一切重新去爱的可能。任何人对他示好都跟黄金时间上演的肥皂剧一样俗烂,让他以為连付出一片指甲都不值。
他终於喝醉。把手中的容器看成了他们初次见面那只被嫌弃的酒杯。然后他付了很多钱,把它收进怀里。不理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