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鼓手K99[下]
鼓手K99[下]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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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作任男人清洗著自己的外阴。脸上又回归之前的漠然。只是当卫龙汉不知从哪里拿出专门洗阴道的工具,灌满药物,插进里面将药水喷出时,他终於有些不好意思地蜷缩起身体。
"有什麼,都是老夫老妻。"听到老大调笑的这一句,周思作的眼角浮起一抹酸涩的痕跡,身体往墙那边侧了侧。卫龙汉知道自己说到了男人的痛处,如果对方真的得到过自己的珍惜,也不会差点死在敌人手里。
而且男人被捉去,不可能独善其身的。除了肉体受到了折磨,身心必定被摧残过的。依他的长相,以及与常人的迥异,即使对方的头领不爱男人,也会禁不住强占他的。正是因為周思作有迷惑同性的本事,他才布了残忍的一局。
要说后悔,肯定是有的,但晚都晚了,还不如不后悔,是不是?而且他曾经也考虑过这些,不止一次问自己这样做是否得不偿失?但是他是蓝剑的老大,总是要割舍一些东西,来满足帮派的利益。
洗完了,把男人抱上床用薄被裹住。如今,仅仅是与思作肌肤上的贴近,也让他的心丰满不已。只是,在男人身上,他再也看不见他面对自己时隐忍不住的激情。
卫龙汉知道,自己终是失去了,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阻止男人对自己的感觉更多的流失。
周思作往床的深处蜷了蜷,很快呼吸就淡得几乎没了动静。就在他以為他已经睡著时,床上的人突然探出头,盯著他的眼睛说:"以后,你别再碰我了。"然后躺了回去,不问他的心情。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104

看著男人倦在被窝里,四肢懒得打开,眼皮完全静止的模样,卫龙汉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他喜欢他那种懒到极致的样子,这让他感觉在某种程度上男人还是依赖著他的。
周思作睡到下午才起来,一睁开眼,就有做好的面放在面前。卫龙汉的手艺进步了很多,做的东西与以前大相庭径,不再像一碗蛆。味道很香。他望著手上的,五味杂陈里,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远。
他们是回不去的,真的回不去。他以為,自己不说,男人就能懂的。

"我们分手吧。"卫龙汉干脆地挂掉了电话,转过身来,就看见周思作一只手撑在门框上,眼睛定定地望著他。
顿了一下,卫龙汉展开笑顏,露出宠溺的神情来。似乎看到他,拨出自己的柔软,是种心底的自然以及行為上的习惯。
"面好吃吗?"
周思作抬手擦掉眼屎,好半天才点了下头。身体慵懒地垮下,依然是爱看不看地斜著他。
"昨晚睡得好吗?"卫龙汉有些迟疑,不知道男人是否听到他和手机里的人的对话,有没造成尷尬。
"不好。"男人继续擦著眼屎,若无其事地给他放了个套。
"你给我个单独的房间吧。"然后他似乎帮他做了回答。转身走了。

卫龙汉气得不行,两人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了,才温存了一夜,就要分居了。只是他好像忘记了自己没有埋怨的立场。
"今天我带你去踏青。"不过他很快把男人的话忽略了,穿戴整齐,拉著周思作的手臂,用手在他的胡渣上亲昵地摸了一下。男人还是没有拒绝。似乎把他这样的温柔当作了毫无意义的惯性。
这让卫龙汉闷了一口气。但怒火又软绵绵地冲也冲不到多高去。
在跑车上,他打开了车顶的窗,让男人晒晒太阳,吹吹暖风,他总觉得,自己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简直让人动容的精致。
周思作靠在后座上,脸转向窗外。心向著大自然。那种病态的安静渐渐变作轻松。即使这麼细小的变化,也让后视镜里驾驶员的那双眼睛微笑起来。
提前过六十岁的生活,也没什麼不好的。他打算去买只狗,养在家里。免得那人憋闷。他应该喜欢小动物的,当自己看到他对著那只鸟快活的眼神,就已经知道。这栋别墅,他不会请人来打理,这是只属於两个人的天地。他愿意让自己累。原来為人著想竟然也那麼愜意。真的是想不到。他突然厌倦了强势。

周思作没想到车子竟然开到了海边。如果当你听到海浪的拍击声想要流泪,说明你还是渴望被人包容和在意的。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
而卫龙汉此刻想的是,面朝大海,不一定要春暖花开,只要你开心。他转头看著被海风吹动衣衫的男子。眼里的温柔像化了的蜜。
"你等著。"卫龙汉上去抱了他一下,然后跑到沙滩上,拾起贝壳。那些五顏六色的,让人温暖的孩子气。
周思作站在那里。面容仍是那麼冷。没有人知道地暖在心底。如果在两年前,卫龙汉能為他变得幼稚,那麼现在,不只他一人是幸福的。
而自己,已经对曾经千呼万唤的这两个字,再也没有了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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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卫龙汉把车停靠在了路边的玫瑰丛边。下去折了一只。递给他,然后周思作看到了他被刺得流血的手心。
"我说过,你回来,我会给你一切。"
男人接过玫瑰的花语,轻轻折断在指尖。看它零落成泥。对著老大失望的脸,摇了摇头,轻轻地。
这是再也不可能的给予。他没有说出口。因為这是连自己都觉得遗憾的。而且他知道,卫龙汉是在欺骗自己,如果他能想到给他一切等於放弃所有的话,他应该明白这是假的。他让自己去做卧底不正是為了巩固势力?為了蓝帮兴盛?為了事业而已?
他的自欺欺人,他不会去点醒他。因為他很快就会明白了。

周末的时候,卫龙汉买了很多菜,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食品,口袋里还揣著一本食谱,兴致冲冲地赶回来。推开门,却发现屋里是空的。
那个人已经离开。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105

接连一个星期,卫龙汉都是黑著脸,动不动就对人发脾气。
后来他又想,我这样是何必呢?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人家不愿意,也就少强求些。也许这段情真的在消失,也许男人只是需要点时间。然后他怀著‘天涯何处无芳草'的心思,心平气和了一段时间,然后发现高估了自己喜新厌旧的本事。
特别是看见帮里的魏祺明和徐广龙有意无意地在自己前面摸摸搞搞的,心里就不安逸。终於在连著失眠的第三天,他用了自己通常使在刀刃上的情报网,寻觅到了周思作的踪跡。

走进贫民窟的时候,卫龙汉不禁捏住了鼻子,不知道是因為这里味道太臭,还是為了止住鼻尖里的酸涩。他给了周思作很多钱的,一想到他一分都没用,好像是要和自己划清界限似的,就觉得他讨厌。
只有这里的房租是最便宜的,水降船低,环境自然就恶劣。他本来身体就不好,还住在这里,完全是找死。卫龙汉越想越气,找到属下报告给自己的门牌号,一脚就把门揣了个碎。
单间。屋里很潮湿。房顶到处都是破洞。几天前下过一阵雨的,这个地方肯定是水漫金山寺。
简陋的小屋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破破烂烂的就像垃圾。床上躺著一座被子。上面很大一块布丁。卫龙汉走过去,一把将它掀开,里面颤动的身躯一目了然。他张开嘴正要疾色厉言,却忽然白了一张俊脸。
短短几天,床上的人又瘦了一圈,只剩皮包骨头。头发倒是长了不少,和他现在的胡须一样长。男人从来不会照顾自己,断了情失了意,更不会对自己好的。他是否还在為他们两人的事困扰?他不敢侥幸。却总是摆不脱对於男人其实是在乎他卫龙汉的认定。烦死了。
"思作。"他哼了一声,男人背对著他不理。只著一条短裤的腿曲起有那麼些春光乍泄,卫龙汉訥訥地摸了摸鼻子。
"思作?"他又叫了一声。最终不耐烦地转过他的身体。在发现男人双眼紧闭,身体竟然在打颤,脸白得不像话时,赶忙警惕地将他抱在怀里,火速检视。
"你怎麼了?"男人只是咬了咬牙齿,竟然虚弱得撑不开眼皮。卫龙汉提心吊胆地凑近,竟然闻到一股怪异的血腥味,但是又没找到伤口,觉得奇怪,难道?拉下周思作的裤子,他懊恼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重新裹住他血淋漓的下身,将人蛮横地抱起:"去医院。"那人挣了挣,喘了口气,低低地:"不要,我只是......痛经。"
卫龙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立刻跑出去在药店买了治痛经的药,十万火急的样子。拿回来让男人用矿泉水服了,不顾他的反抗,把人弄进了一家旅馆,借了浴室。
这还是他第一次清理这般污秽的东西。不过是周思作的话,不嫌弃。他是他的,卫龙汉帮他一边洗净下体一边掐油一边篤定。弄完后又让人拿来最好的卫生巾,帮他兜上,再把棉质的内裤给他穿好。
整个过程中他都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像是在见病危的爱人最后一面。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喜欢他的。但自己是个坏东西,总是逃避过来逃避过去。
"还疼吗?"卫龙汉怜惜地替男人擦去头上的汗,"去看看医生吧。"
周思作把半边脸埋在枕头上,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这也能让他乐上半天。同时更加忧虑。
他不喜欢男人对自己冷漠的样子。其实他并没对自己说什麼重话,只是碰到自己想要搞清楚的问题,惩罚他似地仅是摇头而已。原来他总是想说什麼就说什麼的。从来没有过不置可否,更别说模棱两可。他怕他恨他,也希望他恨自己。很矛盾吧。
然后他又去医院捡了副中药。专门跑到附近的农舍高价买了只土鸡。怕就这麼吃了伤寒,又燉了些药材在里面以防万一。其实鸡汤可以在外面直接端,但他想自己弄,好能补偿一些。
他不会再让他离开。他的固执在向执著转换。他不会再让他受到伤害。他甚至提防著自己。
男人一觉醒来,脸色好了很多,他稍微放了心,又觉得很可怕的心悸。
他握住男人的手,对上他疲惫得快要死去般的眼睛,说:"思作,我爱你。别再和我赌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几乎受不了冲击地陷入昏迷。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106

思作自从回来后,再没说要走。
依然是很少说过话,一天两三句就很不得了了。笑容淡得可怕,眼睛只是纯粹用来看的,再也没有感情。
卫龙汉不知道该怎麼办,他以為自己说出了让男人久违的那三个字,怎麼样也是该有点效果的。却不知对方為何更加萎靡。
有时他特怕两人如今相处的模式,有时又觉得这样也挺让自己心动的。男人仅仅是坐在那里不发一语面无表情,没有任何一个背景能够配得上他的安静,就这麼看著,也让他的感情渐渐往深处去。
何况他还没准备好做出祈求对方原谅之类的矫情,但又不知道有什麼能够比这样的低声下气更深入人心。而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在漫长的一生里,人总要犯一些错的。

"思作,该吃饭了。"卫龙汉对男人的照顾可以说没有一点疏忽,让对方感到自己努力对他好的同时又得消除与他的自尊心正面接触。往往搞得他筋疲力尽,好像一点大意都会惊心动魄。
更多的时间被他从要命的忙碌中挤出,一有空就带周思作出门散心,海洋公园,博物馆,大多休闲的场所他们都有手牵手地走过。男人有时候会把他的手甩开,有时也放任他软软地扣著。
卫龙汉总会被有时无时飞旋在心中的幸福感给迷住,在发现只有自己身处其中时窒息得只有那麼难过。
就是他如此处心积虑地安排这一切,但举步维艰这四个字老是主宰著两人的感情生活。让他无助地困惑和失落。

"安眠药。"今天他们刚从新修的广场散步回来,路过一个药房,周思作停下脚步往里面指了指。卫龙汉立刻恍然大悟地跑进去买药,出来的时候,发现人不在了,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他害怕男人不告而别,他受得住子弹,但受不住这样无言的打击。还好,回去后听见浴室里传来洗澡的声音,简直是谢天谢地狂松口气。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大雨。卫龙汉特意添置了厚厚的毛毯,放在男人的房间里。包括那瓶安眠药,有一半换成了维他命。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好心竟让周思作度过了惨痛的一夜。

睡到半夜,卫龙汉被一声巨雷惊醒。窗外像鬼魅般舞动的树枝,以及幽灵样落了层诡异的家具,让他心中冷得无边无尽。
於是他起身,想去看一看隔壁房间的人。曾经他们总是睡在一起,开玩笑开到疲惫地纠缠著眠去。他怀念那些连深夜都觉安乐的日子。
当他轻轻推开周思作的房门的时候,正好一道闪电划过,照出了比雷雨之夜更恐怖的情景。
男人不在床上,而是跌在地上,像被刚才的闪电劈中般痛苦地翻滚著,撞歪了桌子,掀倒了软椅。他抱著头仿佛想把脑浆扯出来一样地自虐。在他抬起头露出脸上狰狞得不能再狰狞的表情时,卫龙汉只觉心头破了个大洞,汩汩流著血与男人的和在一起。
然后他猛地奔过去将周思作紧紧地抱在怀里,而他的碰触让他彻底变成野兽冲撞撕咬起来,并发出低低的嚎啕的声音。
他不知道男人怎麼会变成这种样子。他不知道每在雷雨交加之时周思作都会没了神智不顾一切地伤人伤己。被爱人背叛的锥心和被人强暴的阴影在这一刻重复著让人崩溃的真实。
呜呜......
肩膀被狠狠撕咬著的同时他哀伤著男人发泄似的哭泣。他无言以对,只有不断地用身体试图将他的僵硬抹去。能够给他安慰。
即使被周思作的手使劲地掐住喉咙掐得快要吐血,卫龙汉的脸上也没少一点纵容的快意。在裤子被扯去时,他反而更加安心地承受下去。男人疯了般摧残他下体的手指得到的甚至也是他伸过去的唇温和的鼓励。
但是如果对方要把他杀死。他决不允许。就算自己是千古罪人得到的审判也要足够清醒,而不是不明不白地将恩怨猝死。
"思作,我爱你。"他说。他知道,太迟。无论说多少遍,即使说到死。就算是卫龙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107 H~

一束淡淡的晨光从窗户透进来,投在紧挨著的两张脸上。随著鸡鸣越发吵闹,凌乱的地板渐渐被晕成一大片白炽起来的晨光照亮。两个男人狼狈的肢体纠缠也慢慢变得柔软,其中体质畏寒的那一个扭著腰直往另一个壮硕的肌肉里钻。
卫龙汉动了动惺忪的眼皮,睡意朦朧中,感到有个东西往自己怀里挤,抬起乏力的手臂,将它紧紧拢在怀里,下巴上毛茸茸的鼻息让他的头向一边躲去,却又撞在仙人掌似的触感里。初夏的早晨温度比较低,不断被升起来的太阳点燃的冷空气让他全身打了个激灵深了一下呼吸。
几秒后,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睛。对上彼此放大得五官不清的脸时,神色各异。
卫龙汉愣了一会,心头打鼓般地‘咚咚'个不停,在发现两人的唇近得只要稍微靠一些过去就能做出什麼时,手不禁攀上男人的背心,一点一点地把曖昧拉近。而周思作仍是迷茫著的,本来均匀的呼吸随著眼里逐渐扩大的清明乱成一团。搭在老大身上的手悠地一下抖开,被卡在两人中间的另一只手一下下地加重推拒。
卫龙汉肯定是不会放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地将自己的身体往对方铺天盖地地裹去。被老大抱得死紧的周思作手脚并用不停地向上抽出著自己。脸色些微恼怒,眼角尖尖地翘起。
"别动。"把脸埋在他胸口上的卫龙汉忽然低吼了一句,由於挣扎衣服摩擦而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老大带著急喘的口气里消失。感到抵在腹部蠢蠢欲动的硬物,周思作窘得脸半红半青。下嘴唇被扣进齿间,绷直的唇线有些惨白。
卫龙汉瞪大的眼睛里闪出一抹惊喜,而那人已把所有的情绪重新藏进了龟壳里。老大的目光略有些落魄地散落在男人的防备里,随即眯上眼睛唇撅成个半圆死皮赖脸地朝某人靠进。
周思作赏了他一个白眼,动弹不得只好把头扬起,用下巴上的胡须扎他的煽情。卫龙汉轻笑一声,像小狗一样头在男人的脖子上蹭啊蹭的。手偷偷潜进对方别扭的战栗里,温柔地抚摸著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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