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鼓手K99[下]
鼓手K99[下]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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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跌跌撞撞地走在大街上。浅黄的路灯散发的模糊的光晕朦朧著那个人的脸。甚至这种走不稳的,被人狠狠揍了一顿般的感觉,也让人怀念。他疯疯癲癲地歪倒在马路中间。
直到空旷的夜里被一阵尖锐的剎车声震荡,一切幻觉粹不及防地消失。他回到最初的冰冷。

卫龙汉把凳子搬到阳台,坐下,他第一次坐在阳光里。
春天是不会没有阳光的,正如周思作向著他的爱始终存在一样理所当然,这个残酷的认定。
下面的花园,大片花簇拥在一起。每一朵却都在单薄地摇拽。
蝴蝶翩翩地,将它们一朵又一朵地采摘。将花粉抱在胸怀。这片景致充满温和的澎湃。
曾经有个人。他的拥抱被自己揉碎。执著的笑容里裹满令人悲伤的纯真。
他抽出一根烟。头朝面前多出的那个透明的人伸过去。唇耳相抵。纠缠上来的目光晕满他心坎上的裂痕,颤过来的嘴唇,是那麼生嫩。
老大,我爱你。他听到那个人的声音。飘散在花香里。与风纠结著远去。全世界的空虚在他一个身上凝聚。
他伸出手去,做出拥抱的姿势。
却发现,只有他一个人。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100

两年后
蓝帮有史以来最盛大的庆功宴,终於在这一天摆了出来。
帮里所有的兄弟都高兴得不得了,脸上全是风光。
他们根本没料到,在两年间毫无音讯搞不好已被毁尸灭跡的人,突然好好地回来了不说,还带出了敌方的底细和账本。那个曾经害得蓝帮差点解散的凶手在黑白两道的夹击之下只得一息尚存。
报复仍在继续,杀戮还没结束。

卫龙汉今天穿了一件水蓝色衬衫,搭配白色的休闲裤,一身清淡且和煦的装束,后面跟著一群同样身著便装的人,个个都很精神,清一色的谈笑风生,出现在宴会上。
步伐轻快的年轻龙头,眉眼都是笑,嘴角随意地弯著,发上落著灿烂的阳光。一眼就让人赞叹。俊美的脸像是明黄里的一道亮彩,光滑的皮肤透著泉水般的清凝和幽碧。高大威猛的身躯,揉上迎面刮过来的暖风,衣料下匀称的肌理凸显出有力的痕跡。
只有在侧身的时候,笑容变得残缺又阴影,微微眯起的眼睛,那一线长的亮像是刀锋上的一样。就连打在地上的影子,也有几分神邸的味道。
周围的人纷纷向他问好的声音让他的嘴角的弧度更加地收放自如了。脸上的面具经过千锤百炼已经达到一个毫无瑕疵的地步。也许就连那个人也休想让它龟裂。
卫龙汉上了二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其他的人也沿著桌子的弧线坐了一圈。这些都是他这两年提拔起来的新人,他可以把他们像亲信一般看待利用到极限,直到他们强弩之末的那一天。
这一桌上的都是泼辣的川味,特别是辣子鸡一端上来几筷子就被夹完。杯子里的烈酒在豪气干云的三言两语中就见了底,又被伺候在一旁的美女斟满。卫龙汉也没拒绝上来行酒的人,一杯接一杯也喝得有番欲仙欲死的滋味。本来不胜酒量的他不知怎麼的反而让那些好酒的人以卵击石了起来。但他不吃菜,只是在吞下酒水的空当补上一根烟。看著刚吐出来的烟雾被风卷得支离破碎。
喝了一会,上来一个人。手里提著一个篮子,盖著的布掀开,里面装的全是鸡脚凤爪之类的卤味。把东西往桌上一放,伸出手找他划拳。
"你输了,花两元钱买个,赢了,我不要钱送你两个。"自信满满的语气,令人玩味。
这个人,卫龙汉认识,是个新进来的年轻小伙。在帮里出了名的精灵古怪,特会赚外快。划拳是个高手,据说帮里没有人能赢过他。
卫龙汉倒是很感兴趣。对长著娃娃脸的男人点了点头:"好啊。"看著对方摩拳擦掌笑得一口白牙的样子感觉挺入味。
於是两人就开始你来我往地拼杀。虽然卫龙汉在划拳方面不太在行,但凭著沉稳,想一败涂地也不能。而对方眼尖手快,知己知彼得很,倒也让人见识了他的厉害。战了大概两百个回合,卫龙汉有输也有赢,碗里的卤味越积越多,堆成了一座小山。最终他摆了摆手,酣畅淋漓地大笑了起来。
旁边帮他解决战利品的家伙们对老大一盯一个发愣。毕竟卫龙汉很久没有这麼笑过了,至从周思作离开,再没这麼开怀。而且经过小伙子这麼一闹,气氛也起来了,能让老大称赞的人没有理由不在手里过上一会,於是他们纷纷跟那人斗了起来。
笑完了,卫龙汉把目光转出窗外,幽幽地渐渐迷离起来。某个擅於察言观色的人,不失时机地问了句,周哥他怎麼还没来。掏出电话的动作被老大一眼瞪回。然后他又把眼睛转开,转出窗外。心中止不住莫名的期盼。周思作前些日子回来,留下东西,人就不见。他也没去追究那人的行踪,因為没想好该如何面对。
他对著门口看了又看,什麼都没看见,目光却不忍收回。眼睛在楼下扫了一圈,在瞄到一个角落里侧坐著的似乎有些面熟的男人,随口问了句:"他是谁?"
"原来周哥早就来了啊,怎麼也不招呼一声。"
卫龙汉听闻一愣,重新把目光投过去,看了好一会,才发现真的是那个人。只是他剃了个光头,面颊太过消瘦,弓著背佝僂在那里,恍眼一看,认不出来。
突然就觉得有些心疼。他把手放在心口上面。感受著胸腔里对那个人渴望的跳动。两大两年,怕是物是人非。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101


周思作一个人霸占著整张桌子,专心地吃著其中一道菜。在卫龙汉於他对面坐下时,头也懒得抬。
他穿著一件看上去像是地摊上货的衣服,头光光的,下巴上却布满胡茬。让他本来就瘦削的脸庞显得有些发青。一只腿很随意地放在凳子上,曲起的膝盖上搁著下巴尖尖。眼里是洗得发白的眼神,瞳孔是远久的黑。地上散著两只拖鞋。有一只上面踮著一根脚趾。
卫龙汉坐在那里,看著男人静静地吃菜。嘴里咀嚼著三三两两的美味。喉咙看不出吞咽的痕跡。即使塞了不少东西在口里,也让他的面颊饱满不起来。他只是淡淡地动著牙齿,并不挑需要撕扯的鸡腿,似乎不太喜欢大幅度的吃相。很懒的样子。特别喜爱青菜和辣椒。喝酒不像从前那样牛饮。模样淡得好像连这顿饭也是可有可无的,打发时光般的漠然。
卫龙汉不说话,也不抽烟。本来离男人这麼近的打量,这样的享受值得他专心。只是不太习惯,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陌生气息,把他视如尘埃般存在一样的漠不关心。
但是他毫不介意。这是他欠他的。
在周思作杯里的酒见底时,卫龙汉默默地帮他倒上。悄悄叫人再上了盘他喜欢的菜。顺便让人拿了一碗饭来放在旁边。饭盛了半碗。不会有一点做作的痕跡。
男人也没拒绝,懒得表态。虽没照单全收,倒也领了他大半的殷勤。操起饭碗,一口一口地吃。始终是面无表情。吃了一些,将碗反手扣在桌子上,站起来,套上拖鞋,用袖子擦了擦嘴,身体摇了摇,就要离开。
在男人转身,连点眼角的余光也没留给他的时候,卫龙汉心里终於有点慌了。他伸出手,捉住他的手臂,那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触感让他的心有些颤。手上没用什麼力道,没有一点强迫的意思,只要他不愿意,只是向前就能挣开。
周思作嘴角撇了撇,似乎只是用这个动作把嘴边的饭粒赶下来。他顿在原地,身体仿佛有点往前的趋势,但还是收了回来。半晌头才缓过来,看著他的眼睛像要睡著了般:"有事?"
卫龙汉心里又慌了一层,手足无措地似乎遇到了难题般:"思作......我送你回去。"
"不用。"男人回答极其简短。头又令对方失望地转开。
卫龙汉尷尬地收回手。但姿势仍是充满祈求。似乎发觉了自己的被动,又把身体挺直了。
周思作呼了口气。脚步迈了出去。身形飘忽地。如果他看上去像要一个踉蹌,都会让卫龙汉有所插手的余地。但他的脸明明那麼苍白,却还是把离开的动作放得那麼稳。
作為老大他是不能够把自己的弱势表现得那麼明显的。一方面,周思作不会喜欢。另一方面,他也不喜欢。他的身份和地位让他完全能够理直气壮地愧对任何人。

周思作一路上只顾著走,对周围的喧嚣视而不见,好像那些只是些无聊的幻影,就是自己,也当作透明的。任凭阳光把他的影子越拉越长,越拉越长,直到断掉。才停下来,微微偏头,眼睛懒得近乎呆滞了。
卫龙汉一直跟在后头,不知如何开口。他知道,周思作有些变了。变得对什麼都不感兴趣,连思考也省去了。眼里是忘我,眉头是冷漠。
卫龙汉有些不安,像丢了糖果的小孩。在周思作停下来的那一刻,他的心小小地颤了颤,但是要把手搭在男人肩上,他不敢。只是移动脚步,往他后面站。眼神也是小心翼翼地斜著看,发现那个人顿住并不是在等他,而是出於一种偶然,刚被欣喜塞满的心又空了下来。
原地站了一会,周思作又开始往前走。走得比先前更慢,更木然。发现手臂被人拽住的时候,他才微微仰起头,再斜偏了过来,脸上罩著一抹昏然:"有事?"
卫龙汉干笑一声:"你鞋子掉了。"蹲下,捧起他的右脚给穿上,像王子给灰姑娘试舞鞋般柔情满满。
男人没有拒绝,让他摆弄。头转向太阳的方向,眼睛亮了一半又重新回复到夜幕的森冷般。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102

卫龙汉一边帮他穿鞋,一边抬起头偷偷看他。心里有点点恬淡的怕。这种迁就一个人的感觉,既新奇又喜欢。他突然觉得先前那个光是自己主导的游戏,十分过气,在戏里老是扮演主角那种腻味的成就感,也就让它先去一段,像如今这样怀里像揣了个小耗子的奇妙感,才是最符合自己猎奇心理的桥段。
卫龙汉知道自己也许是爱这个男人的。无论怎样,只要把周思作关在自己的五指山,也就没什麼危机可言。他总是自信,虽然这份自信不少来自於自我欺骗,但也令他自得地感到自己总是缺乏失败。
眼看周思作又要往前荡幽,他赶忙打开停靠在路边的车的车门,将男人拽了回来,用适当的蛮力把他压了进去。男人被迫倒在车座上,除了眼里闪过一丝错愕,没有一点的责怪。尽管他似乎比原来更加逆来顺受了,却不再是因為爱。这个认知让卫龙汉再次慌了起来,有点穷途末路的无奈。但是他寧愿坚信,这只是自己的胡猜。毕竟男人,曾对他那样的爱。

卫龙汉把车开到了一座山上,那里有一栋他事先就為男人买下的高档别墅,在付款前他曾好好视察过一番。发现这里空气很好,景色也不错,很适合调养,更重要的是这里也许是能够让他们重归於好的地方。他最擅长的除了强取还有巧夺。
现在正是四月,花开得最好的时间。山路上是漫漫的七彩,各种花香混在一块,鸟语不断。
在半路上,还有只小鸟从树枝上的巢穴里,掉了下来,恰巧掉在周思作身上。他转头,然后看见,对方闷闷不乐的脸色一下子舒展开了,上面的每个角落都洒满了阳光。男人用手轻轻捧起那只羽翼还没长全连蹦蹦跳跳都还未洒脱的幼鸟,轻快地扑闪著睫毛。那样子,别提多诱人了。
於是,就这麼勃起了。脚不禁悄悄踩下油门,让车子飞窜在这一片和详的花海。看著窗外的景色飞一般退开,竟然有种时间倒流的错觉。他们之间,似乎在慢慢回来。

刚进门,卫龙汉就迫不及待地甩上那块木板,像头发疯的公牛样撞在那人身上,将他扑到,手几乎是痉挛地将他的裤头扯开。
周思作脸上刚才那抹明亮的神采,一下子就消失了。被乌云弥盖。他偏开头,无声地躲过老大急切的需索,似乎他的热情跟他的心思完全搭不上边。卫龙汉用手掰过他的头,把自己的深情目光硬是往人家眼里塞。他害怕看见,男人厌恶的表情,哪怕是出现了一点点无奈他都会停下来。但是没有,什麼都没有,在周思作眼中。只有白云一般的空漫。
"我想死你了,思作。"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真诚得那麼孤零,激动得那麼深缓。其实他现在只想要他的身体,因為他认為男人的心始终在原处等待。别问他為什麼如此肯定,也许是由於无情。
男人的嘴角轻轻勾起。上面似乎放著鱼饵似地坏蛋极。卫龙汉再也绅士不来,一把拉下他的内裤,手指就往里面探去。对他的突然的深入,男人回以淡淡的漠然,身体几乎都没有象征性地紧一紧。从前的羞涩不再。就连最令他怀念的那份欲拒还迎,也缺乏鲜活的生命。
虽然那里涨得很,想进入,尽情地撕裂,但卫龙汉还是犹豫。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弄巧成拙物得其反。但是那种男人似乎是第一次对自己的敞开,错觉那般美轮美奐,让他真的像要渴望到海枯石烂。
他压住沉重的呼吸,手轻轻支进男人闭合著的唇瓣。先是在大阴唇上慢慢抚弄,指头偶尔插入干涸的缝隙中,再脱出来,在表皮上游动。周思作的脸最开始红了一点,但很快苍白下来,头偏开,表情安寧得不像将被侵犯。这让卫龙汉心中升起一些怒意,两指狠狠拨开外面的两只花瓣,刺入小阴唇里,重重地揉搓开来。
"呃。"周思作短促地惊了一声,眼睛瞪大了一圈,身体往上挺了挺,又被老大的腹肌弹了回来。下一个动作应该是把嘴巴咬紧,卫龙汉等著看他的忍耐。但男人并没这麼做,只是又把头偏了过去,眼睛重新搭回去,除了头上晕出一些虚汗,就没有别的受惊。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103 H~

卫龙汉终於感到了一丝挫败。他有点不敢相信,男人在自己的开拓下竟然没了自己预料中的反应。而且任他如何挑逗,里面都湿不起来。
"思作,你不想要我?"他禁不住嗔了一句。带著一丁点撒娇意味地泄露出自己的不满。男人根本不理,把折起的手臂搁在眉毛上,完全闭上了眼睛。卫龙汉愤恨地瞪了他一眼,此路行不通,便转為套弄他那里。等男人的分身勃起,自己的欲望却搁浅了一半。但是当他的手指刮住他的阴蒂看见他的身体再度拱起,自己的火热又轰然而起。
套玩前面的手指技巧有加,在下面开垦的指头也循序渐进,周思作的那里终於有点湿液溢出来。发现这家伙可能是禁欲太久的原因而放不开,卫龙汉喜出望外,更加卖力地抚摸里面的火星。
"呃。"又是一声短促的呻吟,让卫龙汉斗志大涨。手指找到了感觉似地熟捻地在大小花瓣里穿插得吱吱作响。周思作脸上的红晕比先前大大地分明,腰偶然一摆,腿根鼓动起来,卫龙汉知道时机已到,便掏出男根腾飞进去。
"恩。"大概是很痛,男人的脸有些扭曲。但始终没有拒绝,他越来越不知廉耻的放肆。继而腰肢被握住,男根挺进去,两人彻底结合在一块。
周思作头上的汗珠越滴越快,眼睛不知是闭著还是睁开,阵脚一乱,就被欲望卷到顶端。卫龙汉插了几下,突然停下来,手指抚上男人被阴茎涨开的蜜穴,穴口处一条长长的疤痕,声音颤抖地:"这是怎麼回事?"
周思作浅浅的呼吸声明显沉重了片刻,继而轻轻摇了摇头,一只脚挽住对方健硕的腰杆,看似邀请却有送客的暗示。卫龙汉十分愤怒男人对自己的不诚实,却又找不出他用了什麼东西包装自己。男根便重重往里插去,插到底身心战栗一番又抱歉地柔和起来。而周思作至始至终,脸上的笑意都只有一点点。
只听‘扑哧'一声,肿胀的分身全根没入,卫龙汉故意弄出聒噪的水声,周思作再怎麼掩饰也不免有些轻微的失态。只见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块,双腿大开像是缓解这一下的冲击带来的难耐。卫龙汉微笑著将他抱紧,身体和对方嵌得没有一丝缝隙,才开始频率稳定地情色地耸动起来。

激情之后,卫龙汉把瘫软的男人拦腰抱起,发现他变得很轻,双手就像捧著一片薄薄的羽翼。让他又找回了心中那份熟悉的不安。把人捞进超大浴缸里,又要了他一次。才不甘地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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