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婚————扫帚
扫帚  发于:2009年01月15日

关灯
护眼

这应该归结为傻人有傻福呢还是说世界真奇妙!
凭着九分运气一分实力,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经历了莫名其妙的毒蜂追击,恐怖的山体滑坡,还有匪夷所思的各类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飞禽走兽,连他们都怀疑自己竟然还会有命看到人烟。
所以在看到那座破旧的可以称之为草堆的茅屋时,容斐文差点就要热泪盈眶,老天保佑,终于看到人家了,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就安全了呢。
泠少冷着一张脸看着容斐文兴奋地走进去然后再不到十秒的时间内见鬼似地冲了出来,连带着还有两行清泪。
"我受够这个鬼地方了,我要回家~~~~"身后是嘶嘶作响的蛇群,容斐文悲怆的脸色比自家死了老爹还要悲惨。
"果然呢。"泠少马后炮地加上一句,无疑是在火上浇油,或者说是落井下石也可以。
"你知道!你竟然知道!你他妈的知道还眼睁睁地看着我进去送死。"暴走的容斐文很拼命的架势,可是腿上功夫不减,如果被毒蛇干掉实在是不符合他的美学啊。
"我那不是不敢肯定,所以让你确认一下。"幸灾乐祸,绝对是幸灾乐祸!
"你好啊,姓泠的你好啊!"容斐文恨得牙痒,从来都是他拿别人开刷,想不到今天在这种生死关头被人反刷一耙。
"谢谢,我很好!"确实很好,逃起命来的速度确实很好。

毫无方向感的两个人在迷魂阵里像没头的苍蝇一样见缝就钻,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
看到前方的悬崖时,容斐文不禁感叹:老天你真是要绝我啊!
"怎么样,要拼吗?"泠少终于大义凛然了一回,"拼不拼都是死路了。"
"你不是废话,当然是----拼!"话未完,容斐文就迅速转身,对准最近的一条猛蛇就是一顿狂扁。
他妈的,没事长那么壮干吗,看这小岛物产不是很丰富,这些蛇到底吃的是什么啊!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些有的没的,容斐文只能说你厉害了。
俗话说:人多力量大!
俗话又说:众人拾柴火焰高!

蛇群完全验证了俗话的准确率,容斐文和泠少加起来也就是四手四脚,怎么可能敌得过数量多,而且是多得吓人的蛇群。虽然这些蛇大多是没有毒的,但被咬一口也是不好受的,况且是这么多加起来每条一口的话............
还是被毒死比较好吧!
渐渐不敌的两人显现疲态,之前一直在逃命,现在又大干了一场,他们可不是铁打得啊~~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有武功绝顶的世外高人出手相救吗?"开始陷入妄想的容斐文难得还有心情开玩笑。
"这回不会真的要完蛋吧。"泠少苦笑地看着容斐文,开始想办法,"不知道你能不能让他们吃饱!"
牺牲你一个幸福我一个,怎么算都是很合算啊。反正容少你活着也多大贡献,我至少还能在以后的有生之年多赚个把银子,大不了到时候烧纸钱给你点上等货好了。
读出泠珏隐的话语,容少简直气不打一个鼻孔出:"喂,你还有没有人性啊!告诉你,我就算死也要拖着你垫背!"

"你,这个算不算......表白?......"泠珏隐一脸得逞的奸笑,完全忘了现在自己的处境是如何的危险。
"你!......"容斐文咬牙说不出话,再这样下去,不用蛇来咬,他就要被气得吐血而亡了。

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大有大打出手闹个你死我活的地步。反正横竖是死,被蛇咬死还不如先把你杀了喂蛇说不定自己还可以乘着它们进餐的空挡逃命。
卑鄙无耻的想法,难得两人想到一块儿去了。d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容斐文挡下泠少的一招回踢,警惕地闻到,"好像是--雄黄!?"
"蛇群在后退啊!"泠少大惊,武林小说一般不是唬人的吗,现实版怎么可能存在?
"真的有武功绝顶的世外高人来救我们啊!"容斐文在这一刻忏悔刚才自己认为老天抛弃了他。

"你们在干什么,找死吗!"树林后走出一个鹤发童颜的男人,声音很低沉,手里提着一个竹篮,看来是在这个岛定居的人了。
看着就有好感的人未必就是能够好好待人的人。这是真理!

"啊?"容斐文一时没有放映过来,"什么找死,蛇又不是我们找来的!"
"放屁!你们是不是滚进了那个茅屋!"老人出口连踩带骂,一看就是没有什么同情心的人,看着两个虚脱的年轻人反而有牙痒的冲动,"外面明明有个‘内有蛇群,找死请入内'的牌子,你丫又不是瞎子,傻子才进去,你妈的不是找死是什么!"
听得一愣一愣的容斐文将杀人的目光转向泠少:"你敢说你没看到!"
"看是看到了没错。"泠少很大方的承认,换来某人更叫恐怖的眼神。
"那你还让我进去!"容斐文想杀了他,迫切的想要亲手了断他。
"那个我不是不相信会有这么大的蛇群吗?"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泠少这样了,"还有,是你自己瞎了眼没看见主动进去的,不是我让你进去的。"
"这没有区别,你给我去死吧!"彻底陷入疯狂状态的容斐文也不管是不是还有危险,也顾不上对方的武功要比自己高,挥刀便砍了下去,怎么说来者:盛怒之下潜力无穷嘛~~

直觉碰到麻烦的毒牙老头抡起自己的篮子想要脚底抹油溜了再说,眼明嘴快的泠少逮到脱罪的机会,险险躲过容斐文毫不留情地攻击,一把拉着老头的衣袖。
用狮子吼地功力大声疾呼:"前辈哪里去,等等晚辈啊!"唯恐声小了容斐文听不见。

果然容斐文一听立马丢下某小人,笑脸迎人地就飞了过去,看着容斐文这么干脆利索的动作,泠少小小的为自己的不重要而暗自伤心感慨了下。
看来是逃不掉了,老人嫌恶地看着拉住自己袖子的人,抬头对上某个假哭能人刻意营造出的热泪盈眶的场面,鸡皮疙瘩瞬间爬了上来。

"说吧,你们到底想要我干什么?"经过刚才那超乎常理的非人对话后,他已经深刻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能够活下来了,也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山还有一山高。
一个人如果彻底抛弃了尊严这种东西,那他就真的是天下无敌了!

"前辈不愧是高人,真是豪爽!"容斐文将变脸的绝技发挥到了及至,刚刚还是哭的肝肠寸断现在却是一脸义薄云天。
泠少见识惯了某人的无耻,到了现在可以说是能够完全接受了,这,是不是一种进步呢?
对于这种进步,身为当事人的泠少第一时刻的反应就是想要痛哭流涕!

容斐文难得逮到一个(被迫)的倾听者,便一发不可收拾地开始滔滔不绝,说是陈述事实不如说成倒苦水更适合。从自己被人逼婚骗进泠家,到要找什么根本就不知上哪里找的‘在世华佗'才能脱身,最后误上贼船到了这个小岛,连带着如何与那个叫李崇炎的冷美人相遇却不能够相守,美人最后为了他(怎么可能)壮烈牺牲这种根本就搭不着边的事都没有落下。
当然期间绝对不会少了泠少的冷嘲热讽,以及两人变相的打情骂俏。

终于等到容斐文咽下最后一口苦水,地面连被太阳照射后残留的温度都消散光了。
"啊,已经这么晚了。"毫无自觉的容斐文感慨一声,换来泠少严肃的鄙视。
"是谁在哪里婆婆妈妈地一直讲个没完没了的!"泠珏隐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挖苦容斐文的机会。
"我那不是怕老人家听不明白吗?"容斐文自知理亏,也不愿意和泠少纠缠下去,也不知道这几天是吃了什么药,泠珏隐的嘴是一天比一天毒。
难道是近朱者赤吗?容斐文打死也不会承认是这个原因的!
容斐文回头,看到老人面色凝重,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个大男人被人逼婚确实是不得了的大事,但是那个要笑不笑一脸便秘的表情又怎么解释呢,还有为什么要用充满同情的目光看他们?

"其实,老夫知道你们要找的人住在哪里!"容斐文发誓,他真的看到了那人不怀好意或者说幸灾乐祸的笑,"也可以带你们去找,但是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也对啊,什么世外高人或者名医之类的一定会有一些怪癖的,难保到时不会为难他们。
"一切有劳前辈了。"泠少一拱手,回头示意容斐文跟上,容斐文期期艾艾地跟上,总有些不好地预感。
呸呸呸!坏得不灵好得灵,容斐文不相信自己会一路这么倒霉到底!要不然‘否极泰来,时来运转,风水轮流转'这些词是怎么来得!
但是,当他看到清清楚楚看到面前的人时,容斐文才想起世界上还有叫‘落井下石,厄运当头,火上浇油'这类词......

16

是的,在这一刻,如果有人告诉容斐文阎王爷是个贪官污吏,牛头马面是眼瞎耳聋他绝对十二万分的相信,因为在他眼前的是本应该(单方面这么认为)死掉的李家活宝父子。

两人不单完好无损而且活得有滋有润,自己在逃命的时候他们在睡午觉,自己被马蜂追的差点没气进出的时候他们在喝蜂蜜,自己在被那些个什么稀奇古怪的动物弄得连老娘都不认识的时候他们在聊天说笑顺带缅怀过往,自己被那个蛇群赶得就要跳崖的时候他们在准备蛇肉火锅!
一想到这种鲜明的对比,一向大气的容斐文容大少连气都没有了!

瞧了眼声旁感同身受的泠珏隐,以为他会和自己一样,没被气死也会气得冒烟,却发现一向小气的泠少气定神闲地品茶,那副与世无争的平静样反而越发衬着我们容大少小气了。
想到这一点,明明已经憋得快要内伤的容斐文硬是扯开微笑,发现自己的嘴角好像要裂开的痛,即便如此,笑容也没有减少丝毫,倒是越发灿烂了。
在事关面子的问题上,容斐文是绝对不会退缩的,不过容斐文对于面子的定义和别人有少许不同就是了!

眼看着李崇天挣扎着从李崇炎的怀里蹦出来然后屁癫屁癫地朝他跑来,瞄了眼没有美人在怀的李崇炎黑到可以刮下一层灰的锅底脸,容斐文开始为自己的命运哀叹,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是人都跑来和他过不去啊!

"小文小文你知不知道那个洞穴原来是捷进啊。"所以说聪明的人往往死在傻蛋手里,要不是还有李崇炎那双冰冻眼盯着,容斐文绝对会立马上去秒杀他。
"我还以为会死掉呢,原来那里可以直通到这里呢,我们一会儿就到了,还一直在担心你们呢!"为什么不干脆点死掉呢,容斐文在心里无声发言,面里却不得不摆出高高兴兴的表情:"是吗,真是麻烦你们了。"

这话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出来的!

好你个李崇炎,他妈的竟然假装掉进鸟洞里自己带了人来享乐,把我们扔在那里受苦受难!
看出容斐文的心思,李崇炎难得笑得开怀,只不过是把这种开怀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可是谁都没告诉过,爹爹却这样跳下来,我很感动呢。"
说着就抓过李崇天又搂又亲又捏,也不管旁人看了是不是会长针眼。

"好歹也是父子来着......"容斐文轻轻嘀咕了一句便不说什么了,他就是欺软怕硬那又怎么样,他就是斗不过李崇炎干吗还要自己去找罪受。
得到这个认知的容斐文呕气地往石凳上一座,趴在桌子上半眯着眼看着远处你浓我浓打情骂俏的父子,寒毛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好,好可怕。
虽然他自己也和对面那个喝茶的男人不清不楚,但是,父子..................
还是不要想了,一定不是他想的那样了。
这叫做自欺欺人!

"喂,你不觉得他们两人很奇怪。"喝茶的男人终于抬起尊贵的头看了他一眼。
"喝你的茶吧,还有我不叫喂,小隐儿~~~"拉长的尾声怎么听怎么别扭,泠少差点一口好茶就招呼到容斐文的脸上了。
"好吧,斐文。以后我允许你叫我珏隐,把你那个......隐儿给我去掉。"泠少一副大慈大悲好人好报地摸样。霸道得恨不得容少上去扇他两耳光。
"谁允许你叫我什么,什么斐文的,还有老子爱叫啥叫啥,你管不着。"相处的时间一长,不知道为什么泠少沾染了容斐文的毒舌,容斐文有了泠少的火暴脾气。
这,就叫做同化!

"你们两个就不能安静点吗,打扰别人谈情说爱是要天打雷劈的。"听不下去的被人遗忘的第三者终于出声。
"喂,老头你说话就不能留点口德吗?还有什么叫‘谈情说爱',人家那叫父子情!"容斐文没多少好气的赏他一个白眼,换来一个爆栗。
"你就是这么和有求之人说话的吗?我不叫什么老头,本人姓冥,单名一个瓶。"冥瓶,当然也就是所谓的在世华佗,"你妈是真没生你眼珠子,你哪知眼睛看到人家那是父子情了。"
"前辈就是在世华佗!"丢下傻愣了的容斐文,泠少这时候反倒是有大家风范,拱手问候间的男子气概比都不用比就把容斐文踢了下去。
"还是你小子比较懂道理啊,不像某人白白多活了几年。"冥瓶拍拍泠少的肩已示鼓励。
容斐文显然不在状态,对于老头的连踩带贬没有丝毫怒气,他轻轻戳了下冥瓶老头的胳膊,一脸的八卦像:"你该不会是说他们两个真的是............"
"是啊是啊。"点头附和的某老头当然也是八卦到了极点,所以说八卦是每个人的天性,管你是傻子还是大侠。

然后就是泠少听都听不下去的午后闲聊了。
"我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容斐文这人的特色就是八了就要八到底,连同人家的祖宗十八代也要八清楚了才能满足。
"我那年上天山采药,一不小心被活埋了就是他俩救了我!"不过事后想起来,与其认识了他们两个还不如当初直接被埋了的好。
"为什么这么丢脸的事你可以说得这么自豪!他们去天山干什么?"
"不懂当时的惊险就不要乱说话。"被讽刺了冥瓶鼻子里出气,"我告诉你啊~因为李崇天那个老子想要吃新鲜的雪莲羹,做儿子的竟然大冬天的陪他上那么冷的天山去采。"
"那有什么,这只能说明人家孝顺!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讲出这种话的容斐文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老爹感冒想吃西瓜时自己顺手画了个鹌鹑蛋给他的事。

"啧啧啧,你也不想想,人家李崇炎是什么人,那手随便一挥就有大把大把的人为他效命,为什么要这么辛苦自己去啊?这就是爱啊~爱啊!你懂不懂?"一脸猥琐的冥老头努力给容斐文洗脑,"我说你也是和别人有一腿的人了,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别人呢?"
"什么!?什么叫做和别人............有,有一腿,你别乱说话啊。"难得害臊的容斐文不经意地瞟过泠少,某个和他有一腿的人正好抬眼与他对上,四目相对,红晕爬过脸庞,容斐文急急转过眼神。
看好戏的冥老头笑眯眯地看着,为了叹了一口气:"要是,要是所有人............都能这样,就好了吧......"
"你说什么老头?"容斐文猛得抬头,不知是不是用力过猛,抬头看到得不是老头的脸而是李崇炎冰冷的死人脸!

"啊------"惊吓过度的容斐文一屁股跌在地上,手指着李崇炎就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叫什么叫,吵醒了他我灭你全家!"太没有风度,真是太没风度了,现在的李崇炎去了温存的伪装只剩下虎狼之姿。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