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婚————扫帚
扫帚  发于:2009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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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干什么?"看着越来越近的容少,泠少有些后怕地咽了咽口水,不断地在心里唾弃这么没用的自己。
"当然是......让你闭嘴!"容少一把搂过泠少的头,对门对路地找到泠少的嘴,把自己的唇印上去来了个火辣辣的热吻。
泠珏隐吃惊地睁大了眼,还从未见过这么吃香的威胁,索性也不作君子,闭上怎么也掩饰不了笑意的眼睛,专心投入到这个吻里。
容斐文只觉得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骤然收紧,唇上的力道加大,轻巧地描绘着唇上的每一条纹理,在容少放松警戒的一刻陡然入侵,柔软的舌尖相互依恋着,轻啄一下便马上离开。
马上又缠绕上来,下一刻便是铺天盖地的深吻,泠珏隐吸吮着容斐文的唇瓣,用贝齿轻轻的啃咬,不痛但是暧昧。舌头交缠着,在互相摩擦中升温,容斐文有些迷离地睁开眼。看见的是泠珏隐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的阴影。
泠珏隐预知般的睁开眼睛,里面是专注和享受还是戏谑?两人有一瞬间的尴尬,极近的距离,灼热的呼吸,暧昧的眼神,能够看到对方眼里的深情,能够从胶着的唇上感受到对方的忍耐,甚至能够感觉到肌肤相触而引发的欲望。
泠珏隐有些急躁地用力解着容斐文的腰带,容斐文起先有些愤怒,想要制止对方过于大胆或者说不要脸的举动,泠珏隐猛然搂近容斐文的腰,让他清楚的感受到两人勃发的欲望。
容斐文难得表现出难为情,反正欲望已经被跳起了,控制欲望又一向不是他拿手的,这种情况下还是自然而然的好。况且已经被吃过了,还不是一次,而是二次,那么第三次也是情有可原的。
泠珏隐挑开对方的里衣,微凉的手掌贴上容斐文的乳头,极尽耐心地慢慢揉搓。
"嗯......"容斐文难耐地拥紧对方的肩膀,想要加深拥吻地力道,泠少却不怀好意地退开。
"你......"容斐文不解地睁开眼,下一秒就被泠少压在桌子上,背部贴上冰凉的周边,使他绷紧了浑身的肌肉,容斐文乘着这一刻的松懈卡进他的双腿,勃发的欲望顶在让人羞涩的地方。
容斐文对此刻的情况有些微的脸红,却采取默认的逃避态度。泠珏隐得逞地贼手开始往下探,灼热的唇沿着颈项一路向下......
两人天雷勾动地火,做得不可开交,接下来的一切都是你情我愿,合乎逻辑。如果不是那让天地为之色变,人神为之共愤的一声咳嗽!

"你这么早就醒啦。"奸情被人撞破后的容斐文脸不红心不跳的一脸笑呵呵的向撞破了奸情后脸红心跳的李崇天打招呼,这么一对比,水平高低一下子清朗。
"那个,现在是白天。"李崇天觉得做事还是要把握时间的,"被人看见不太好。"
"我无所谓。"容斐文不是一般的放得开。
"被人参观我乐意。"泠少一边动手一边动口。
当事人如果都不介意的话,李崇天觉得自己这个旁观者实在不好说些什么,但是如果真的要他看一场无马赛克彩色全过程的话,他深深觉得自己会能鼻血流光光到死。
而且, 他现在处于失恋漩涡中,最见不得别人柔情蜜语打情骂俏你侬我侬的,害得自己触情伤情,弄个不好就憋气憋到内伤而亡了。
所以,不要怪他棒打鸳鸯。

"哎哟,我的头,好痛好痛!"一听就知道是装出来的假声却硬生生掐断了容斐文和泠少周围暧昧的气氛。
"我的腰好酸啊,直不起来了啦!"
"..............."
"我的腿,我的腿也好痛,好像肿了~"
"..............."c
如果在这种一点情调也没有,好像走进了天牢,而且是正在行刑的天牢里,两人仍能面不改色地做下去,那就不是人了!
容斐文叹了一口气,知道李崇天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见不得别人两相情愿存心捣乱了。从泠珏隐怀里挣开来便被自己刚才的想法吓了一跳,谁跟这个死小孩两相情愿了,会这么想的自己真是中邪了。
泠珏隐则没有容斐文这么多心思,他只是异常愤怒地将杀人的眼光对准奄奄一息的李崇天,发现打断了别人好事却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反而变本加厉地在床上死命扭动以增加受伤效果的李某人后,只想假戏真做让他真正体会一下什么叫做严重伤残。杀人眼光瞬间升级为死光光眼光!

"小文你多吃点,这个好。"李崇天殷勤地招待着,完全没有作为一个吃白食的人应有的客气。
"又不是你花钱,叫得那么亲热干吗!"从好事被打断到下楼吃午饭,一直遭受着容斐文冷落的泠少自然是憋了一肚子的火,难得有机会开火,当然要开个够本。
"也不是你花钱。"李崇天毫不客气的将一百二十斤的直球踢回去,让泠少吃了个火热的回锅肉。
"是我付钱。"容斐文见两人的火头有越来越高的趋势,赶紧出来打圆场,"说这么多干什么,要吃不吃,吃完都给我滚回去。"
当然,这个圆场打得不好。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啊,你爷爷的。"
"小文你生气啦,都是我不好。"
"你个娘娘腔,不要在这里发嗲!"
"你敢骂我娘娘腔,你个死小鬼头!"
"我他妈就比你高,到底谁是小鬼,啊!"
"..............."
看着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自己剥皮拆骨却奈何不得的李崇天,泠少突然间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好了,不要吵了,竟然这么有精力就给我滚上去!"不称职的和事老容斐文深深体会到了带着两个孩子的妈的心情。
看着两人心有不甘,恹恹地上楼的背影,容斐文适时地说了一句:"等会有事和你们说。 是大事!"
李崇天和泠珏隐很有默契的毫不犹豫地快速转过身,一个眼里带着莫名的兴奋一个眼里带着准备大干一场的冲动。
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孽胎祸根。
容斐文有些头痛的皱眉。
12、

"小天,你真的知道‘在世华佗'在哪吗?"容斐文实在是不放心,谁叫李崇天长了一张让人缺乏信心的脸。
"我10年前去过!"某人又很配合的生了副缺乏责任心的性子。
这种人,如果不让人怀疑真是连老天都要怒了。
"10年前的事你也敢拿来说!"泠珏隐也很配合的生了副火爆脾气,不出三句话就可以马力全开地喷火。
"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知道泠珏隐有求于自己,李崇天如果不乘机狠狠抱负一番岂不是太吃亏了。
"你信不信我宰了你!"泠少摩拳擦掌,"狗屁华佗老子不找了!"
"你敢......"有些后怕地缩缩脖子,很有气势的句子偏就说得好像饿了十七八月的没有底气,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本事。不过这也怪不得他,谁叫百无一用是书生,何况李崇天还算不得书生。
"他不敢的,不用理他,小天你继续说。"容斐文很不客气地胳膊肘往外拐,彻底无视泠四少。妒火旺盛到可以媲美六月烈日的泠少想当然的将这笔账记在了李崇天上。
得意地嫖了一眼哑巴吃黄连的泠少,李崇天心情大好,甜腻腻地就往容斐文身上靠,火上浇油得效果也没这么好。
"那个小文你要找‘在世华佗'可能就要出海了,虽然不远,但坐船也要两三天啊。"李崇天使劲在脑力里回忆怎么也想不起的关于那个狗屁大夫,目的不在于救死扶伤,而是为了博美人一笑。
和那人提供的线索吻合,容斐文安心的一笑,看来这个蠢蠢的李崇天对他们并没有谋害的心思。可绝对不是容斐文多心,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李崇天绝对隐瞒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会是什么事情呢?
和在世华佗有关?不像!难道.........
和那黑衣美人有关.........
想到此便心情大好,灿烂到像四月的油菜花一样的笑容在泠珏隐眼里越发的碍眼。

"小天,你有没有仇家,或者......嗯......"容斐文斟酌着用词才能不捅破他和别人的奸情,"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有愧于别人的事。"
"你怎么知道!"轻而易举就坦白的李崇天怎么可能不被人坑蒙拐骗,看着他一脸严阵以待的表情让容斐文的心咯噔一下跳得老高。
不会吧,真的是奸夫啊!

这悲痛欲绝的感慨明显是失望占的比例比吃惊来的多。容斐文不禁为又少了一个追求对象而伤心。
"那个,我也不是故意的......"
故意勾引吗?还是故意抛弃?难道是勾搭上了再一脚踢开?容斐文怎么想怎么觉得浪费,多好的一个美男你这个睁眼瞎怎么就舍得,你不要最起码可以给我嘛。
"当初我也没想事情变成这样的..."
难道还害得人家妻离子散,然后由爱生恨千里迢迢来追债!
"但也不能全怪我啊,主要的问题还是他的不对啊......"
小天啊,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抛弃别人已经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还可以倒打别人一耙呢。看人只看脸的容斐文已经认定李崇天是始乱终弃的那个了。
"我这么老远跑出来他竟然连眉毛也不动一下!我在外面受苦受累,他倒是逮着机会花天酒地了!"
敢情是两口子闹别扭,一个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磨难,一个到时置若罔闻。容斐文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没有指望啊~~
"做儿子的难道就是这么对待老子的吗!"悲愤欲绝的李崇天噌一声从椅子上站起,周身似有火焰隐隐燃烧。
原来是儿子啊。
儿......
......儿子?
"咚-----"某人很牢固的下巴脱臼的声音。
"嗵-----"某人从不离手的爱剑掉地上的声音

"你......你有儿子......"嘴张得绝对可以看清里面的每一颗蛀牙,容斐文形象全毁,口齿不清地问道。
"嗯。"很老实地点点头,但他现在的老实只能够激发容斐文和泠少狂扁他的欲望。
"那个,你......几岁......"从来都是严肃的,从来都是镇定的,从来没有被什么事吓到过的泠少头一次傻了眼,还是呈痴呆状的傻了眼。
"具体不清楚,大概就三十来岁。"
难道那个人是他的儿子!从来都是坚持不懈的容斐文瞬间燃起希望的火苗,如果是的话,他岂不是可以搭着李崇天这根桥和美人七夕相会了吗?
"你,儿子几岁。"
"15。"
好像和对方的外貌不是很符合啊......

"那你儿子是个怎么样的人。"经过李崇天这个生理年龄三十几,外表年龄二十几,心理年龄十几的血淋淋例子的考验,容斐文很明智地决定看人不能光看脸的。
"嗯........."这个问题对他而言有点难,"卑鄙无耻,脸皮很厚,阴谋诡计特多,擅长阴人。喜怒无常,有的时候却很温柔呢,最重要的是他是我最亲爱的儿子。"
铁定不是了!

容斐文失望地垂下脑袋,周身鬼火若隐若现。他的那个美人明明是外表似冰山内里似火山的有形美人一枚啊。
猜想是不可靠的,凭空妄想就是意淫的最高境界了。

容斐文猛然觉得世界真是太黑暗太不公平了!明明是看得见得美人却得不到这和看见了白嫩嫩的豆腐吃不到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这么容易内伤的事就让他给逮着了。
"小文怎么了?"间接凶手仍然毫无自觉地在旁边吹凉风,"好像沉到海底一样。"
"不用理他,只不过是某些人的芳心被人当成牛粪连狗都懒得踩。"泠少煽风点火的本事也不是盖的。
"你---说---什----么" 芳心被人当成牛粪连狗都懒得踩前一刻还沉在海底内心抑郁的某人很有精神地咆哮出声。
"你看这不是生龙活虎的。"这话是对李崇天说的,"看来被甩得不是很厉害嘛,脸皮厚也是有好处的嘛。"这话是对容斐文说的。
差别待遇......

"有种你在给我说一遍!"抓着某人的脸狠狠逼近。
"这么爱听你要听几遍我都成。"s
"泠珏隐做人不要太过分!"想想还是再加一句比较好,"尤其是对我!"
"不好意思,我最过分的事就是对你做的!"泠少不经意地重申事实。
"你------"气节的容斐文脸憋不出一个字。
坐壁上观的李崇天看着热火朝天的闹剧,很明智的不插一个嘴。因为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懂得明哲保身,当然也没有人比他当炮灰的次数更多了。
这种事,是要靠实践积累的。
看着吵得不可开交,完全忘了自己目的的容斐文和全身心投入的泠少,李崇天第一次有了‘出门真好'感觉。
13

"哇----------!!!"
这艘龙舟,高45尺,长200尺,上层有正殿、内殿,东西朝堂,中间两层有120个房间,全部用金玉装饰,还有高三层的龙舟九艘。大龙舟高数层,船体用很多大木料。采用榫接结合铁钉钉连制成。
这种大手笔如果不惊叫几声,实在是太对不起观众了。
"小文,这船是你准备的?"这么豪华的船即便有钱也未必有能力建成,毕竟朝廷对于船只的制造控制是很严格的。
"那个,嗯,那个......。"被李崇天盯得实在受不住,又不能实打实地招了,容斐文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进退不得,"那个,是......对是我的朋友,他面子很广,我请他帮忙帮我准备出海的船,谁知道这么夸张,哈哈哈哈...。"
后面那几声笑声实在是勉强,但是倘若不糊弄过去把李崇天骗进去,他们上不上得了船还是个问题。
"真的?"出门这么久,前前后后一直被人骗,如果再没有一点防范之心,李崇天就枉做这么久的人了。
"当然是真的,小天!难道你不相信我吗?"容斐文眼含泪花,痛心疾首地执起李崇天的手,声音哽咽,美人计用得出神入化。
"怎么会,我绝对相信你!"被美人迷昏了头的李崇天指天誓地,唯恐美人误会而冷落他,真的枉做人了......
"那我们就上去吧。"顺水推舟地开始拐卖。
"好!"

毫不迟疑地将李崇天拖上船,回头就是一声大吼:"开----船"
其间动作之利索绝对不逊于泠少的点穴功夫。
李崇天被容斐文紧紧攥住手腕,心里那个美啊那个甜,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
容斐文抚着胸口,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微微降了高度,但很不合作的泠少的一声呼救将那个高度瞬间拔高了十度。
"喂!!我还没有上船啊-------------"
完全被人遗忘的可怜人!

"为什么我一定得和这个家伙住一起!"泠少跳脚地嚷嚷,"你们眼瞎的吗?什么叫‘看上去关系不错'!"
"那个,隐儿啊,不要抢我的台词。"
"我警告你,不要叫我隐儿!"利索的转头继续和人理论,"竟然忘记还有我这么一个人要上船!这样的算关系好!"
原来是为了遗忘他这件事而记恨啊!
"我那一时心急,不是早就到过歉了吗?"容斐文恨铁不成钢的叹气,真没见过比泠珏隐还小心眼的男人。
如果容少你不是男人的话,泠珏隐确实是你见过的最小心的男人了......

"你以为道歉就完事。"
"喂,姓泠的!做人不要太过分!"
"对人过分是我引以为荣的原则。"
"那么抱歉,忽视对我而言没有存在价值的人是我的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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