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婚————扫帚
扫帚  发于:2009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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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躺在这个凶恶的男人怀里的李崇天,容斐文极没胆色的咽了咽口水,没了挡箭牌,自己被干掉不是没可能的啊~~~
回头瞄了眼冥瓶,看样子他也是吓得不轻,一脸得惨白,口齿不清不楚,一脸快哭得表情真的很,嗯~~~善心悦目。
"你,你听到了.................."不是疑问句,冥瓶只是有些好奇自己为什么没有被这个恶魔现场秒杀。
"师父你忘了我会顺风耳吗?"低沉沙哑的声音极是动听,如果是平时容斐文一定会花痴一把。但是现在,不只是没气氛,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英年早逝,虽然他活着或者被人干掉很多人都没啥感觉。

都,都听到了,那为什么他们还活着?
实在是太奇怪了,冥瓶小心的打量着李崇炎,怀疑眼前这个要不是别人假冒的要不就是吃坏了脑子。
"不用看了,我是真的。"李崇炎勾起嘴角,那一刻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个真理:有些人笑起来比不笑还要可怕!
李崇炎很狂妄的无视吓呆了的容斐文以及根本没了反映的冥瓶,极有压迫力地走进泠少,泠珏隐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跟你二哥说他的人情我已经还了。"不给对方询问的机会,便抱着熟睡的人离去,留下满脑问号的可怜鱼肉们。
终于缓过神容斐文一把拉着呆愣的泠少狂吼:"你说!你说我们是不是又被那个王八蛋耍了!"
"............好,好像是......"m
明明是要还泠绝聿的人情,却借故和他们谈条件顺带打压他们,上了岛又摆了他们一道差点让他们把小命搭上,如果这都不是把人当猴耍,世界上就没有马戏这么回事了!
"我--我--要报仇啊--"容某人不甘的怒吼只能淹没在泠少无谓的眼神和冥瓶无力的劝慰中。
那种人,只有躲得分,哪有惹得分哦。

吃完晚饭,容少支支吾吾仍不忘报仇,并试图向泠珏隐洗脑以达到以一敌二的进攻状态,酒足饭饱难得的好心情就在容斐文聒噪的嗓音中极度恶化,最后以泠珏隐的暴走为结局......
"你真的答应和我们走。"用拳头宽慰了容斐文后,泠少质疑地看向那个根本就没有所谓医德的大夫。
"不是答应你们,是答应我那个不孝的......是,答应那个李崇,嗯,反正就是那个人啦。"支支吾吾的冥瓶为难地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称呼而苦恼,只能怪那个人的身份太特殊了。
"你好像很怕那个李崇炎啊。"调笑地回了一句,对于这个神医泠少是没有多少敬畏之情。
"身份压死人你知不知道啊。"给一个‘你丫真是蠢'的眼神,冥瓶拿过杯子压压神,这几天真是把十几年份的惊都给受回来了。
"他?他什么身份?"泠少很快来了精神,那个李崇炎为人冷冷淡淡,身份神神秘秘,他到底很有那个心知道谜底。
"小伙子真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冥瓶倚老卖老地抬头训话,"反正你们的任务就是找到我这个老头子,到时候完成了任务,也就没你们事了。"
拐弯抹角的将话题引到泠少最头痛的地方。

是啊,时间一到,他们就什么关系也没有了,虽然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会不会连面都见不到了呢。
看着那个头上肿着一个包,皱着眉头睡不安稳的家伙,泠少脸上浮现出难得的苦笑,那个现在还会在梦里喃喃的骂他混蛋的家伙,很快就要看不到了吧。
不甘愿地走在一起找什么‘在世华佗',一直是被戏弄的,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每天吵吵闹闹,即使被挖苦得要吐血,却觉得很快乐,从来没有的快乐。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会在意他的笑,他的愤怒,看见他被自己欺负得满脸通红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自己会觉得很幸福。明明是个烂到底的人,还是一个烂到底的男人,看见女人就像狗看见了骨头,脸皮厚得黄蜂针都扎不痛,喜欢装腔作势狐假虎威,唯一得优点就是人品烂。
这样的他为什么自己还是会觉得............觉得喜欢呢......
自己真是愚蠢啊,当初为什么要为了一口气把自己搭进去呢?那个新婚的晚上,为什么那么没定力呢?为什么要答应二哥和他一起出来呢?
到底是为什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连自己也不知道,好像突然就种到了心里,然后生根发芽。
如果,有一天,真的要把这份记忆连根拔起的时候。
那必定是血淋淋地连着血和肉,或许还是不够......

良心终于发现了一回的冥瓶觉得自己太不道德了,竟然将话题引着引到人家的伤口上去,看着一脸痛苦挣扎的人,好心地安慰:"比这更难走的路还是会有人在走吧。"
毕竟是别人感情上的事,他也不怎么好说。这种事,到底还是要自己去发现自己去把握的。外人看看就算了,随便插手也只有当炮灰的份,想通这点的冥神医一扫刚才的郁闷,神清气爽,刚刚难得的愧疚就像从来没有出身过。
"你说的人该不会是............"警觉地眯起眼,泠少还是觉得李家俩父子不对劲。
"是什么不是什么,小鬼你脑袋想那么多吃屎啊!"自觉说漏嘴的人赶紧胡弄,"快睡快睡,明天还要乘船出海。"
也不管人家是不是睡得着,一把拉下对方的脑袋用被子紧紧捂住,差点又残害了一个幼小的生命。

听着四周只剩下虫鸣,冥瓶睁开眼睛,透过格子窗望着忽隐忽现的月亮,思绪不觉地飘远,冷冷的月光照着玉石的桌面越发的清冷,伸出手愣愣地看着,不禁好笑地自问:"泠珏聿啊泠珏聿,你还真看得起我,明明知道,人是不能起死回生的啊......"
切,不想了不想了,睡觉睡觉!自我安慰地用被子捂着头,却掩盖不了那声沉沉地叹息............
这,是不是一个无眠之夜呢,海的那一面的那个人,是不是也是守着这样一轮冷月无语呢

17、

第二天,众人在李崇炎非人的强势下,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都像被人赶鸭子一样赶上了船,这也算是顺利的迈出了第一步。
"我说,怎么弄得好像我们很没地位的样子。"容斐文期期艾艾地边走边抱怨,"虽然能够搭顺风船是很好了,但为什么从刚才开始我就感觉矮了别人一截。"
还是记恨的啊,一大早就被人从温暖的被窝一脚揣下来,连早饭也没吃,随便被人用冷水浇了一身算是洗脸,最后几个壮汉用绳子一绑拖上船,这已经不是是不是矮别人一截的问题,而是还有没有人权的问题了。
而最可恨的是,当事人如此解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因为爹爹不肯走,我只好用这种方法带他走,但是爹爹一个人受苦就太可怜了,如果大家一起的话不就没法对比了,也就无所谓痛苦还是快乐了吧!
用一脸纯真的表情说出这种邪恶的话的李崇炎真他妈是恶魔般的存在啊!

相对而言比较会记恨的容斐文对于自己受到的处境表示强烈的抗议,终因势单力薄又没有什么可靠的同盟力量而渐渐弱小最终消失无踪,果然是欺软怕硬的能人啊。
泠少昨天晚上多多少少从冥瓶那张漏风嘴里捞出来些东西,知道李崇炎身份不简单就不会像某个傻瓜一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瞎攘攘,自己是杀手没错,但并不表示自己是个嗜血成性的人。
明知道拼不过还一脑子热血的往前冲,最后落得个半死不活像条死鱼一样,他才没有那个少年精力和傻蛋脑袋呢,虽然还是个十八岁的热血少年,用容斐文的话说就是个连毛都没长齐的主。

前面说了泠珏隐是个有着几十岁中老年心智,偶尔会比较火暴的青春少年,但是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我,人若犯我我必杀人为人生准则的泠少觉得现在自己有十足的理由出手杀人!
因为..................

"啊~~~呕~~~啊,啊~~恶~~~~"的声音此起彼伏错落有致不停的在泠少的耳边想起,伴随着一阵阵呕吐物及其恶心的酸水味,泠少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停的告诫自己那不是容斐文的错,那是人的自然反应,杀了他不能得到任何好处。
但是即使这样安慰自己也是徒劳的,某人不但不知道收敛,反而越演越烈,大有不吐个翻江倒海誓不罢休的趋势。
"你那是什么脸色,晕,晕船这种事能怪我嘛,恶~~"捧着一个木桶,面带菜色,两眼发直,手脚酸软的容斐文竟然还有力气瞪人。
"省着点力气吧,瞧你是什么模样。"泠少一脸鄙夷地将头转向窗外,好像多看他一下眼睛就会瞎掉。
"什么样,当然还是英俊潇洒气宇不凡啦,没听说过吗?美人上吊了还是美人。"胃部捣腾得厉害,喉咙火辣辣的痛,头晕得连手里得木桶都看不清了,脸色惨白的容斐文硬是打起精神和泠少磨嘴皮子,到底是自尊心作祟呢还是打肿脸充胖子。
我说这两者有区别吗?

妈的,多关心一下会显得你英雄气短吗~容斐文狠狠赏了泠少一个大白眼,低头专心致志的吐自己的。
微微缓过神,胃里面除了酸水其他是什么都没有了,也算是做了一个清洗。乐观或者说白痴的人永远不会将事情往坏处想。
上船后为了泄愤一个劲地吃,就想吃穷他李崇炎,这么做的报应就是刚才吐到哭爹喊娘,现在吐完了嘴里是什么味道都有,恶心得还想再吐,但是他还能吐什么呢?胆汁吗?想想脸就黑惨了。
现在如果有杯清水漱漱口就好了,但是前提是自己的两条腿能够站起来,找人忙帮吗?找谁?李家俩父子,得了吧,清水是不可能有的,饮血大刀伺候倒是百分百的。泠珏隐吗?哈哈找那个小人拿水的概率还不如自己马上就能生龙活虎的概率大。
正当容斐文一个劲地在心里大骂泠少忘恩负义卑鄙无耻下流无赖白痴三级的时候,面前奇迹般的多了一杯清水。
感激地抬头,看见泠少那张即使做了好事仍然臭到死的脸,容斐文开始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踱君子之腹了。
不好意思的接过杯子,容斐文难得地道谢:"那个,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谢谢啊。"
感觉舒服许多的容斐文觉得自己刚才流失的精神又回来了,便又开始不知好歹地要拿人开刷:"那个,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水的。"
开始还是不要做得太明显,毕竟泠少刚刚才帮了他一把,马上开他刷好像很没有道义得样子。
泠少冷冷地回头看他,脸上静得看不出情绪,盯着他的眼睛说了一句让容斐文恨不得立刻自我了断的话:
"以后心里想什么就不要说出来了!"
"...................................."

"好饿啊,饿得我连娘都不认识了,要死了要死了。"发出这种惨无人道毫无美感可言的人正是不久之前吐光了隔夜饭的容斐文。
........................
泠少绝对以不变应万变,不理他!

"姓泠的你到底有没有耳朵,我说我饿得快要挂了。"被人彻底无视的容斐文怒发冲冠地一把揪住泠少的衣领,让自己的俊脸来个特大号的写真。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冷冷地看着那张扭曲地脸,泠少有想要大笑的冲动,容斐文啊容斐文,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也对哦,和你是没什么关系。"被他这么一说,容斐文反倒有了强人所难的愧疚,不过这种压根就不怎么存在过的东西在不肖一秒的时间里就被容斐文扫地出门了。
"老子我管你是不是有关系,现在我们还是在同一个热锅里呆着的。"脸皮厚者如容斐文当然不会有‘对方的感受'这种无聊概念的,他只是一门心思地把泠珏隐往前拖,"走,走!陪我去厨房拿点吃的。"
"你这种行为叫做偷!"泠少正义凛然地指正。开玩笑,他为什么要陪着这个男人竟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我饿得要升天了耶!"和小命比起来,这些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了。
"放心你是绝对死不了的。"泠珏隐的挥开抓住自己衣领的手,"你没有听说过吗,所谓‘祸害留千年'。"
容斐文恨得磨牙,凄惨息息地一笑,使劲拽过泠少的胳膊强行将他拉走,一路不停的嘟囔:"坏事成双,坏事成双,坏事成双......"

看着眼前箭步如飞,整个就是条活龙的容斐文,泠少不禁怀疑他到底是精力无限呢还是超常发挥。凌波微步、水上飘算什么,看看现在的容斐文就是轻功高手也要甘拜下风。
"喂,我说你是真的饿得没力气了吧。"还是忍不住将问题问了出来。j
"你傻的吗,这种事我骗你我真是吃饱了撑着无聊啊!"大大咧咧脚下功夫不减的容斐文鼻子里出气,难道是平时骗人骗太多的报应吗?偶尔说回真话被人怀疑的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糟。
头顶上顶着一朵愁云的容斐文看起来沮丧万分,泠珏隐有点过意不去地拍拍他的肩表示安慰,不过向来小人的容斐文立刻误会了他的意思:"干什么,吃我豆腐啊!"

容某人挑衅的手段无疑是很低劣的。
泠少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应对现在这种局面,顺着他的意思吃个够然后再去考虑事情的发展吗,这样好像太不人道了,不过真是一个好注意啊。
不能控制自己不得不这么想的泠珏隐表现在脸上就是越来越下流卑鄙无耻的表情,容斐文看着那只要流口水就可以像和欲求不满的中年大叔挂钩的表情,开始怀疑刚才自己的举动是否明智。
"反正是你说的,那我是不是可以吃个够本!"好猥琐啊,我说泠少现在的你真的是好猥琐啊,一副色狼样难道就不怕吓坏了小妹妹,当然他的对手不是什么纯洁的小妹妹,而是半斤八两的容斐文容大少。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低吼一声拳头就招呼过去了,自己为什么这么歹命啊,自从出门后先是连翻的被男人上,然后在破岛上差点被挂掉,现在想要好端端的去吃个饭却吃出了贞操危机,虽然他十几年前就已经没有贞操这个概念了!
所谓兵来将挡就是这样了,容斐文的花拳绣腿在堂堂的绝音庄四少爷的手里就跟软脚虾差不多!
根本没有‘江湖道义'这四个字的容斐文也不管自己身上带的是不是能够瞬间致死的毒药暗器,通通招呼过去,还真是看得起他泠珏隐!死掉那是他泠珏隐学艺不精,和他容斐文没关系,他现在可是正当防卫!
"喂,流星镖你也敢我身上打!"
"放屁,我手上这个才是流星镖!"
"你他妈真是瞎子,你手里那个是开水壶!"
"我他妈开水壶照样能砸死你!"

一点也不适合这种一触即发的气氛的对话就这样在两人间展开,伴随着叮叮咚咚砸东西的声音以及尖锐的能够表现地痞流氓教养的国骂。
"好累。"终于将手里的东西砸光的容斐文一屁股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开始怒骂,"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我连饭都没吃过,被你这样一折腾,你闲我不够早死是不是啊,你丫的人渣!"
简略收拾一下自己刚才躲过的暗器,不免有些心惊肉跳,他妈多得可以开兵器店了。
"还说我,什么都敢往我身上仍,当我神仙啊!"同样累得有气进没气出的泠少回骂,"混蛋,你到底什么时候带了这么多东西。"
"管我!让我歇一口。"动都懒得动了,果然剧烈运动的后遗症就是手脚瘫软。
"你还真是手下不留情!"靠在一旁的泠少愤愤不平,努力了半天累是累到快死,豆腐却是一口也没吃到!
"我这是在教育你!"
"............什么?"
"色字头上一把刀!"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刀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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