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婚————扫帚
扫帚  发于:2009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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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以容少的脸皮和生命力,蟑螂绝种了也轮不到他!泠少这么在暗地嚼人舌根的时候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和那只姓容的蟑螂完全是半斤八两。
容斐文对于泠珏隐不满的叫唤充耳不闻,在泠少靠近的那刻突然转过头,一把抓住泠少的肩,正经严肃到好像是在生死诀别。
泠少被他吓了大跳,一时无法回神,只能看着那张还带有昨夜口水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泠少,我们是好兄弟是吧!"容斐文目光炯炯,不知为什么突然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应该算不上吧。"泠少说得确实是实话。容斐文完败地盯着他,抓着他肩的手再次用力。
"怎么说我们也是不知道几日的夫妻啊。"平时死都不肯承认的事实为什么现在却搬了出来。
"谁,谁跟......你,你这种人是夫妻。"一大早就受到这种刺激,泠少下意识地用手去捂鼻子,生怕不逢时宜地流出某种红色液体。
"那好歹我们也是上过床的啊。"越说越不像话了,泠珏隐开始怀疑容斐文是不是吃坏肚子了,还是说昨晚看了少儿不宜的画面受了太大地打击。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终于忍受不了容斐文打哑谜的泠少咆哮。

容斐文郑重的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精光,一脸‘统一武林大业的担子就在你肩上了'似的语重心长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关系匪浅,要死的话你自己去就行了,千万不要拖上我啊。"
喂喂,我说这个逻辑关系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泠少看着不像开玩笑的容斐文,被弄得越发的迷糊。
"送死你去就行了,我就先行一步了。"容斐文完全不理会泠少的不在状态,自顾自的自编自演自导。
"再不说清楚,老子现在就让你先行一步。"对于容斐文根本不说人话的行径,泠珏隐决定对他的纵容在此为止,虽然泠少从来不知道‘纵容'这两个字怎么写。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身遭不测,譬如被什么人追杀的话,拜托一个人上就行,我相信你的实力,如果可以能否给我开个道。"
"那你还不如说‘要死我们死在一起好了'"泠珏隐决定放弃自己的坚持,开始和容斐文一起讲鬼话。
果然是天上无地上仅有的一对‘璧人'啊!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下辈子又要牵扯不清了,拜托放过我吧。"容斐文被泠少拖着,慢慢开始脱离原先的主题往不该发展的方向发展。
"你这样说好像不错耶,干脆我们回去后就一起殉情吧。"泠少越发觉得这个注意可行,手里的剑不知道为什么蠢蠢欲动。
"你自己找条狗去吧。"果然容斐文立马忘记自己的本来目的开始和泠少进行口水战。
"喂,高兴过度也不用把自己比喻成狗吧。"
"让你被那群人渣剁成饼吧!"
"那群人啊?"泠少摸不着头脑,好端端地怎么又跳出一群人来。

容斐文顺手一指,泠少看过去,先是吓了一大跳,然后及其冷静地道:"抱歉啊,看来你地愿望要破灭了。"
容斐文再次盯着看了很久,闭上眼再睁开,如此反复多次,还是不肯相信自己看到的。
"我说你这人可不可以快点接受事实啊。"
"接不接受是我家的事,干你屁事。"

远处的岸边,旌旗飘扬,明黄的颜色刺目又耀眼,铙歌大乐间以铙歌清乐,悠扬动听,一排又一排的人队列整齐。一看就不是什么来联手砍人的,倒像是来迎接什么人似的。
昨晚多少听了点蛛丝马迹,从冥瓶那漏风嘴里又套出些什么,前前后后一联系,傻子都知道李家父子是什么身份了,何况两人又不傻......
只是不敢相信,不相信他们两人的身份竟然如此特殊。
恍惚间忆起那黑暗中一声一声的‘不要走',那低啜的亲吻,绝望的拥抱......
和他们比起来,他们是不是更幸福......

"别管他们了......"仿佛看透容斐文的心思,泠珏隐一把搂住容斐文的腰,两手相交,将容斐文困在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容斐文的肩膀,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颈项间,让容斐文有一瞬间的晃惚。
泠少的手顺着柔美的腰线一路向上,轻抚容斐文忍不住向上仰的颈,轻轻啃咬对方敏感的耳朵,声音轻柔而媚惑:"你,现在,还不是我的人吗?"
容斐文根本无法反应泠少到底说了些什么,他所有的神经都被那双有魔力的手所引导,想要更深更重的爱抚。
泠珏隐将容斐文更深的锁进自己的怀,下体坚硬的某部分顶在容斐文的沟壑间,暧昧的提示......
"嗯......珏,隐......"喘息的声音听在泠珏隐耳里跟热烈的邀请根本没什么区别,更何况男人在早上本来就容易冲动。
泠珏隐的唇沿着光滑的颈一路下滑,停留在容斐文暴露在清晨冷风中的肩,贝齿啃出一个红色的压印,那是属于的证明。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突然急躁的夺取,容斐文无法自制的抱住他的头,渴求更深的亲吻,火,瞬间燎原......
"说,你想要我。"泠少的一只手滑进了容斐文的内衣,微微拉扯着乳头,另一只手瞬间解开他的腰带,宽大的衣服,冰凉的空气窜进体内,让容斐文忍不住颤抖,泠珏隐越发满意他的反映。
"我,我想要......要你死!"灭火的竟然是欲火焚身的容斐文,让人怎么也想不到,"白痴你要发情也给我看看时间地点!"
难得糊涂的泠珏隐下一刻歪曲意思:"你是说我们可以回房继续。"
牵引着对方的手按在自己勃发的欲望上,泠珏隐有些哭笑不得:"你现在让我停也太没人道了吧......"

露骨的动作,手中火热的欲望,容斐文满脸通红的说不出话,想要给这个越来越没脸皮的混小子一个巴掌,但又下不去这个手,或者说没这个胆下手更准确吧......
泠珏隐可不管容少心里乱七八糟针扎,拖了人要去灭火,迎头便碰上李家父子。李崇炎占有性的搂着李崇天的腰,也许,属于他们两人的时间只剩下在这船上的一刻了。
再次转身,便是天与地的隔阂了......

"半个时辰就要到了啊。"调笑意味明显的话,李崇炎好笑的看着被泠珏隐半拖办搂的容斐文,眼里是嫉妒还是羡慕......
"你不会让他们开慢点啊,最好一个时辰!"也不管对方是否同意,拉人便匆匆而过,容斐文艰难的回眸看到李崇天祝福的眼神!
鬼才要你的祝福啊啊啊啊!
老天爷,我早上那是脑子被驴踢了啊!我再也不想跟这个色小鬼纠缠不清了啊

海风轻抚的吹过,站在甲板上的两人吹乱了发,吹乱了心......
李崇天不安的瞟了眼岸边那越来越清晰的人群,痛苦地闭上眼。李崇炎的唇含着绝望,搂紧怀里的人,声音颤抖:"现在,我还是你的......所以,不要拒绝......"
反手抱住他宽阔的背,顺从地接受李崇炎炙热的亲吻,只有这一刻......

20、

容斐文是最后一个下的船,被人压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得差点连最后一口气都剩不下,他现在可是严重伤患!泠珏隐看着他好似三等残废的走路方式,不免心怀愧疚,嘴角却是不自觉的向上翘起......

"笑!笑!笑!小心笑死!"恶狠狠地拍开泠少伸过来的手,容斐文满脸黑线得正式承认早上那个自以为喜欢上了这个色小鬼的自己绝对是脑子被驴踢了!

泠珏隐讪讪地缩手,摸摸鼻子抓抓衣角,委屈的像个受了欺负的孩子。容斐文被迫承受着旁人鄙夷的目光,愤愤地瞪着那披着人皮的狼,发现对方眼里泪光闪闪,手上的汗毛不受控制的向上窜。泠少再次伸向他的手颤抖得好似得了羊癫疯......
多么阴险卑鄙无耻下流的扮猪吃老虎啊!

对于泠珏隐能够如此活学活用他的翻脸绝技,并加以创新阴到他身上,容斐文突然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将暗无天日......

握住泠珏隐的手,容少腮帮子鼓得像一直青蛙,恨恨地威胁:"你好的你!你给我等着!"
泠少朝他笑得和善,在人看不到的地方重重捏了下容斐文的腰,酥麻得差点让容少双腿无力倒下去......
"再这么可爱,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吻下去啊~"泠珏隐扶着他下船去,不用想也知道此时容少的脸色会是怎样的色彩缤纷!
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要走了,老子我忍!!!!
忍字都上一把刀,从开始到现在,容斐文头上的刀估计都能把他插成刺猬了......

脚踏到地面的时候,李崇炎已经换上黑色衮服,神色清冷,是百官印象中那个冷酷的帝王。牌位一般的帝王称呼将他匡复在特定的模式中无法逃脱,坐在龙椅上的他,无欲无求,是神话了的存在。

李崇天看着他,内心不免愧疚。人人欲得之的上位,也只有真正坐过它的人才知道那是怎么的冰冷和难熬。而他,却将自己的儿子送了上去,只为了自己,只为了自己......
扯开一个难看的笑容,如果自己陪他在那狭小的牢笼中度过寂寞的岁月,算不算一种补偿。

"小文,自此一别,后会无期!"千万不要再有期,千万不要在让我看到你们两个!容斐文戚戚然的语气甚是依依不舍,看在一清二楚内幕的泠珏隐眼里,那简直就是惺惺作态虚伪做作到极致。
不过抱有相同看法,泠少当然不会没脑子的差穿容斐文的伎俩。他只是瞪眼看着李崇炎,满脸就是"好走不送!"
李崇天当然不晓得什么叫做看人脸色,一想到自己自此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自由是路人,凄惨之心油然而起,刚起的那点对儿子的愧疚之心烟消云散。
差点脱口而出"带我走吧,老子跟定你们了"这种类似私奔的宣言。

容斐文看着李崇天欲言又止,不好的预感爬上脊背,偷偷瞄了眼坐在幔帐后面的李崇炎,不用看也知道此刻那张俊脸是对他怎样的咬牙切齿,害得他连冷汗都冒出来了......
狡猾如李崇炎当然知道自己老爹打得是什么主意,他李崇天的歪脑筋刚在肚里成型还没升华到脑子他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想从他身边逃开,窗都没有!

"父皇,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一杨下巴,身旁的小林就过去拖磨蹭了半天,凄凄惨惨看了容斐文半天一个字都没憋出来的李崇天。
"太上皇......"恭敬的语气,握着的手可丝毫没浪费力气,将李崇天的上半身拖了过去,可惜李崇天的两只脚像黏在地上,看着容斐文终于咆哮出声:"我,我不干了,小文我......"
还未表达完自己向往自己反对专制的宣言,容斐文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拔起他的腿,将他推到小林的怀里,万分狗腿:"走好走好,在下不送!"
根本不是走是掳人啊!
李崇天万分不愿的被拖着走,一路碎碎念无数:"你等着,忘恩负义卑鄙无耻卖友求荣......"直到被拉近銮驾才不得不近身。

一你于我无恩只有仇二少爷我从小卑鄙无耻三我卖了你压根啥都没得到甚至他被人摆了一道,容少内心辩解脸上镇定自若,末了还觉不够,再加一句:不要再让老子看到你!!!!!

未免夜长生变,李崇炎当然是拐了自己老爹早早摆驾,看着浩浩荡荡离开了大部队,留下的三人突然倍感沧桑......
"作孽啊作孽......"冥瓶一声感叹,"何必呢......"
"您老确实挺作孽的。"容斐文鄙夷地接上,对于这趟简直可以和噩梦划上等号的旅行,走到今天终于是个头了啊!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回去,让你们竹篮打水一场空!"冥瓶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不发威,真当他是软绵绵的糖糕任他们搓圆捏扁吗!
"游回去吗?"泠珏隐冷冷得在一旁提供可行方案。
"你!......"

正闹得不可开交,远远有人骑马而来,来人风尘卜卜下马便直奔容斐文......
"仇家找上门了?"泠珏隐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性
"少爷我从小秉性纯良乐善好施,活菩萨一枚,怎么可能有仇家。"这种话亏他可以说得如此正值。
"自封的吧!"泠少当头一盆冷水。
冥瓶赞同地和泠珏隐一条战线,直气得容少跳脚......

"少爷!!少爷!!"
"啊!?是苏建!"容少大吃一惊,他们出海的消息没通知任何人,今天刚到中原就有人找上门就够奇怪了,更奇怪的是找上门的竟然是自己的管家......
"你怎么到这里了?"容少急急问道,对苏建递上的家信视而不见,这种时候送这种东西,非奸即盗,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老爷!府里......府里,紧急......事......"马不停蹄地赶来连口气都没喘完呢
"吸气......"容少一上一下的指导,"呼气......吸气......呼气......用力......"
"你生孩子呢!"泠珏隐冷不丁一句让容少一口气卡住,恶狠狠瞪过去。

"好了,你慢慢说,到底什么事?"容斐文对着苏建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少爷,你看了信自然知道,你们在这里的事是老爷去问了少奶奶府才......"刚说道少奶奶三个字,苏建就感到周身磁场运动激烈,容斐文和泠珏隐背后似乎冒出三丈火焰,外加电闪雷鸣......
容少握着信,犹豫着要不要打开看,这一看,可是说什么都得离开了......
被自己的这种妄念吓了一大跳,难道他到现在潜意识里还在奢望不想和泠珏隐分开吗......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丢脸面了吧!

"你不看我看!"泠珏隐并不知容斐文内心七转八回徘徊于自己厌恶与挣扎中。容斐文刚想制止,泠少已经大大方方岔开阅读别人的家信了......

"你老哥犯了杀人罪被收件了,还是一府40条人命。"灭人族的事他泠珏隐不是没做过,说起来冷冷淡淡,听到容斐文耳朵里就是晴天霹雳!
想他大哥虽然小肚鸡肠,瑕疵必报,但每天被老爹耳提面命循循善诱一天三遍的念,再有为祸武林的心都被扼杀在苗床了,哪有那个心情去灭人族啊!

"苏建,这是真的吗?"容斐文一脸不可置信。
"这哪里假的来,大少爷都被关了一个月了......"
"其实,你来找我也没啥用啊~~"这是天大的实话,在紧要关头,怎么可能会找他容斐文。
"老爷说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这话苏建自己说着都没底,容斐文回去到底是不是帮的倒忙还是个问题......

"算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回去一趟比较妥当。"容斐文揉揉脖子看向泠珏隐,"你大哥要找的人找到了,你帮我回去复个命,我两......也算两清......"
最后说得艰涩,他不是没听懂。

泠珏隐自傲地一笑,也不管苏建和冥瓶在场,过去握着容斐文的手,说得强势:"想从我这里逃开,想得简单!"
"两清,我俩怎么算也不会清了!"

容斐文抬首,对上泠珏隐傲慢的眼,笑意盈盈:"这可不是你说了就算的!"
回应他的是握得更紧的手和泠珏隐自信的眼神,容斐文抽出手,给他一个洒脱的背影:"苏建,我们回去!"
苏建看看自己公子,又看看泠珏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垂首而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冥瓶觉得泠珏隐突然找大了许多:"你,就让他这么回去!"
"又不是不会再见。"他说的自负,好像容斐文已是他囊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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