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之灾————dubedu
dubedu  发于:2009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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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事情,洗了个澡,穿著睡袍,想给吴达钧打个电话。这个家夥,不回家也不跟我说一声。拿著电话想了半天,算了,我还真管不著。
正准备去睡觉,听到门响,大概是吴达钧回来了。我黑著脸去打开门,准备责备他几句,却见他醉醺醺地挂在一个人身上,迷迷糊糊的。另外一个人身量很高、很壮,比我的块头还大一截,见我开门,也愣了一下。
吴达钧见了我,扑了上来,抱著我的脖子,哼哼唧唧地说:"明皓哥,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哦。"
我和对面的男人都一脸的黑线。那人彬彬有礼地告辞了。我气不打一处来。不是和晓旭和好了吗?怎麽又出去鬼混?还把人带回来?
吴达钧一身的酒气,在我身上直蹭。我把他丢到浴室,说:"行不行啊,自己洗澡吧。"又去他的房间给他拿来衣服,却发现他正抱著马桶吐得一塌糊涂。
我认命地帮他脱了衣服洗澡。这家夥,扭来扭去,半醉半醒地说:"明皓哥,我自己洗,不能让你占我便宜。"
靠,晓旭的便宜我都不占,占你的?
我在浴室门口,吸著烟等著。里面的水哗啦哗啦的。这家夥乱来,晓旭知不知道?
我轻轻地抽了一记自己的耳光。真他妈的贱!有我这麽贱的吗?
浴室里一声巨响,吴达钧"哎呀"了一声,我推开门一看,他坐在地上。我忙伸手去扶,问道:"怎麽啦?"
吴达钧靠在我身上,只抽气:"滑了一跤,问题不大。明皓哥,你身上都弄湿了。"
不湿才怪呢。我问道:"洗完了没有?"
吴达钧没有骨头似的,靠在我身上,直扭:"明皓哥,你帮我冲冲水。"
我搂著他的腰,很尴尬。那家夥下面都硬了,在我大腿根那儿一个劲的蹭。我稳了稳神,用水给他冲肥皂,哪里知道他已经撩开了我的睡袍,脸在我的胸口蹭著,还时不时地伸出舌头舔我的乳头。
我吞了口口水,只说别闹。吴达钧更来劲,拿下面使劲地戳我,口里哼哼:"明皓哥,好热,好想要。"
我收紧了胳膊,搂紧了他的腰。吴达钧仍然在啃著我的胸部,咬著我的乳头,很有技巧的玩弄著。下腹的火热越来越快地蹭著我的大腿,不知不觉地,那玩意儿就插入两腿中间。吴达钧呻吟著,腰部飞快地前後抽动。我小心翼翼地夹著腿中的物事,一只手搂著他的腰,一只手抚摸著他光滑的脊背。
吴达钧的动作越来越快,隐约的呻吟,在淅沥的水声中,格外地冲击我的听觉。我的呼吸也粗重起来,下面硬硬地顶著吴达钧的小腹。我没有动,任凭吴达钧猛烈地冲击著我。他的性器,碰到了我的柱下的囊袋,大腿的根部。我的腰椎好像触电一样,劈里啪啦的火球闪过。
可是我忍耐。不动。
吴达钧的呻吟大了起来,突然猛地抱住我,他那儿一鼓一鼓的,热流涌过我的大腿根部。
吴达钧慢慢地松了劲。我无声地拿著花洒,把他身上冲洗干净,给他擦干净身体,披上浴袍,说:"乖乖地上床睡吧。"
吴达钧红晕的脸上有著疲倦和尴尬。他睁开眼,打量我的下腹,说:"明皓哥,我也帮你弄弄吧。"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笑得很慈祥:"不用了,快去休息吧。"
吴达钧转身出了浴室。我打开冷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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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若要毁灭一个人,必先使他疯狂。"要疯了。

26
Stolen waters are sweet.
躺在床上睡不著。吴达钧有点儿奇怪。按说,他要乱来,到外面去,别让我知道,好歹我是晓旭的朋友,他这麽著,多尴尬。
门开了,有人影进来。没别人,就那小子。吴达钧摸到我床边,上了床,撩开被子,在我身边躺下,一只手就搁到我肚子上了,在我耳旁说:"明皓哥,我头疼。"
我该怎麽办?带他去医院,还是请医生到家里来?还没琢磨出对策呢,吴达钧就往我怀里拱,一条腿就架在我的腰上了,压著我的下体,蹭了蹭,长出了口气,没声了。
好不容易被冷水浇熄的欲火又冒了上来。我一个二十五六的男人,结婚後因为小语身体不好,做爱的次数不超过十回。後来她怀孕,更加不好骚扰她。之後,赵君啊,吴维啊,摸摸蹭蹭的有过,加起来也不过五六回。这麽个漂亮的身体,被我养得精精壮壮的身体,窝在我怀里,蹭著我的性器,没有反应才怪呢。
吴达钧似乎也感觉到我那下面在胀大,大腿在上面蹭著,说:"明皓哥,你这儿有反应了。"
"废话",我的声音沙哑起来:"你也知道,我是个双嘛。所以,别闹了,忍起来很辛苦的。"
吴达钧一用力,翻到我的身上,撑起身子,下腹硬硬地顶著我:"干嘛要忍啊?"低下头,双唇蹭著我的嘴唇,哼哼地说。
我两手摊开,不敢碰他:"你是晓旭的情人。这样,我们就都背叛了他了。"
吴达钧头埋在我的肩窝处,声音闷闷的。"那,我到外头找男人去?你就不用背叛他了。你就对得起他了。不过,明皓哥,你就这麽顾著他吗?"
我的心怦怦乱跳,呼吸也不匀了,两只手使劲地抓著床单:"那样,你会後悔的。等晓旭回来的那一天,你会後悔的。"
吴达钧吃吃地笑了:"你怎麽就那麽确定他会一直爱著我呢?你怎麽就那麽相信他对我的感情呢?连我都不相信了。这麽多年了,好难熬。我只想有一个人陪著我。明皓哥,你每天这麽压抑著自己,不难过吗?"
我无言以对。怎麽才能让他相信,晓旭绝对是那种对感情很执著的人?我怎麽会知道,晓旭就是会一直爱著他?
吴达钧从我的身上爬起来,走出我的卧室。
滚烫的身体。欲望。我想伸手拉住他,却没能抬起手来。我叹了口气,靠在床头,褪下内裤,握住我的欲望。火在烧,而我的手,却是杯水车薪,难以浇灭那欲火。
吴达钧又进来,看著我在自慰,轻轻地笑出声来。我知道这样很丢脸。可是他的靠近,让我的火越烧越旺。我闭著眼睛,自顾自地套弄著。
吴达钧滚烫的身体又靠了过来,叉开双腿,跨坐在我的身上,屁股在我的火热上蹭著,嘴唇又靠了过来。
我的理智渐行渐远。他的嘴唇,柔软而甜蜜,带点儿酒气,在我的嘴唇上磨蹭著,舌尖撬开我的唇,伸了进来。我被动地张开嘴,让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径直地缠上了我的。我的头嗡嗡的,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他的腰,回应著他的吻。
吻在逐渐加深,动作也越来越大。我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抚摸著他的背脊,唇舌相依,唾液交换,两人的喘息也越来越粗。我失去了神志,疯狂地在他的口中掠夺,吸吮著他的唇,他甜蜜的口液。
他慢慢地头往後仰,挣脱我的纠缠,又轻轻地笑了:"明皓哥,真看不出来你这麽急。"蹲起身子,他拿出一个安全套,给我套上,又在上面涂抹了什麽,扶著我胀大的欲望,对准他的後穴,慢慢地坐了下去。
紧滞火热的内壁慢慢地将我的欲望吞没。夜色中,我看到吴达钧微皱的眉头,微有些痛苦的神色,心好像被什麽捏著,涨涨的难受。我看著他,微仰著头,嘴唇微张,好像咬了咬牙,突然猛地坐了下去。我们两个,同时啊了一声。
吴达钧张著嘴深深地呼吸了几下,睁开眼睛,看著我,说:"瞧,明皓哥,这一切都是我计划好的,所以呢,对不起晓旭的是我,不是你。"
我的眼睛有些酸涩,摸了摸他的脸,声音有点儿哽咽:"傻孩子,怎麽这麽说。我要是不想,不乐意,我们能这样吗?"
我摸到他的脖子,肩膀,锁骨,胸前,在他的乳头上拂了两下,轻轻地说:"早知道要吃了你,应该把你养得再肥一点。"我直起上身,贴近了他,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如果想把我当作他,我不介意。"
吴达钧张张嘴,刚准备说话,我往上顶了一下,他就低声地呻吟起来。
我又如何去责怪这个孩子?看上去无望的爱情,即使情人的朋友如何安慰他,心爱的人不在身边,他又如何能够确定这份爱?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他是弱小的、孤独的、绝望的。借著情人的朋友,去舒缓无法疏解的欲望,去安慰寂寞的身体,我又如何责怪他?
更何况,我又有什麽资格?我不是同样渴望他的身体吗?在我龌龊的心灵深处,我不是一次又一次地假想他和晓旭做爱时的情形吗?我难道没有借著那个幻想,来释放自己的欲望吗?
而此刻,我进入他的身体,不是也想著晓旭吗?想著晓旭如何疼爱他,想著他如何在晓旭的爱抚中达到高潮吗?
爱著晓旭的两个人,彼此依偎,彼此安慰,还有比这更可悲的吗?
因著这可悲,我愈发的兴奋,小心翼翼地将达钧压倒身子底下,一下又一下地撞击他的身体。我的理智已经完全被抛弃,只是依著身体的本能,抽出,插入,撞击。
几个月的相处,我已经把达钧的身体养出了肉了,我揉著他的腰肢,架起他的双腿,腾出手来安抚他的火热,亲吻著他的嘴唇和肩膀。都是本能,让自己愉悦,也让身下的他愉悦。
达钧在我的身下呻吟著,两个人,真如干柴遇到烈火,我顾不上技巧,事实上,我也不大了解什麽技巧。不过都是男人,知道男人最敏感的地方就是性器,而且,他的体内,欲迎还拒,烫得让人销魂。所以,我要做的,我会做的,就是套弄他的性器,撞击他的身体。
达钧的双腿架在我的肩膀上。朦胧的夜色中,我隐约可见我的性器在他的後穴中出入,不太清楚,却更加撩人。我喘著粗气,摆动著腰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达钧的呻吟越来越响,终於尖叫了一声,精液喷薄而出,热热地打在我的小腹,後面突然变紧,我也忍不住,释放了。
我瘫倒在他的身上,两个人都呼吸急促。真是舒服。从来没有过的舒服。
过了一会儿,我慢慢地爬起来,清理了两人的身体。已经完全脱力了,洗澡,就等到明天吧。
我躺下,搂著达钧的肩膀,突然想起什麽,又起来,打开台灯,看到达钧用胳膊挡住眼睛,摸了一下他的脸,就去分开他的腿,看了一下,关了台灯,又躺下。又爬起来,出去弄了一杯水,伺候他喝了几口,再次躺下,将他搂在怀里。
良久,当我以为他已经睡著了的时候,那家夥突然吱声了:"明皓哥,你还真是猛,被你干死了。"
我突然脸红了。这样的话,出乎我的意料,便说:"对不起,我刚才看了一下,好像没有出血,只是有些红肿。"
达钧扑哧一笑:"哦,原来你是看这个。我还以为,你想看看你刚才进去了什麽地方呢。"
我无奈地拍拍他的肩:"别把我当白痴。我是第一次跟男人做,怕伤了你。"
达钧咯咯地笑:"我首先不是出去了吗?自己弄松了,要不然,你那个大家夥,真会弄伤我的。"
我尴尬地说:"抱歉,下次,我来给你作润滑吧。"
"还有下次吗?"
"嗯,如果你想要。别在外头瞎混,有需要,找我好了。"
"那你呢?你有需要怎麽办?"
我更尴尬了,想了想,说:"我还好,我是性冷感。"
达钧哈哈大笑:"明皓哥,别逗了。性冷感,你那样儿?刚才,都快把我的骨头拆了。"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达钧缠住了我的身体,说:"明皓哥想要的话,也找我好了。"
我嗯嗯了两声,一下子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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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来的水分外甜。"所以,人人都想吃禁果。矛盾、负罪感、紧张,反而使人更加兴奋。
在达钧的身上,得到从未有过的快感。而心里的纠结,也是从未有过的。

27.
To err is human.
黎锦一看到我,哇了一声,往後一跳,嚷道:"耗子,你怎麽这样?"
我看著他莫名其妙:"我怎麽样了我?"
"帮帮忙!"黎锦指著我:"你在玩大变身吗?"
"变你个头!"我笑骂道,坐下,打开电脑,准备做事。
"等等!"黎锦拖我起来,拉到洗手间,对著镜子,嚷嚷:"你瞧瞧,头发染了色,还剪了个刘海!淡青色的衬衣,紫色的毛背心,紧身的牛仔裤,哇,好骚包!"
我看著镜子,又看看黎锦,又看看镜子,说:"你还穿花衬衣呢,到底是谁骚包啊!"
"No, no, no。"黎锦摇摇头:"我穿低腰裤都比不上你骚包。你自己瞧瞧,我认识你这麽多年了,你穿同样的款式,同样的颜色,这头发,也从来没有见你染过。这个变化,太大了一点啊。"
我又看著镜子:"很难看吗?"
"不是。"黎锦总算让我离开那个狭小的洗手间了。"很好看,就是......就是这样突然的改变,让我惊豔啊。不行,你这样,可不能让甄真看见,不然,他又要犯花痴了。"
我疑惑地看著他:"他犯花痴,你很担心吗?"
黎锦的脸色突然暗淡了下来:"耗子,咱们是好哥们,是不是?"
我点点头。
"我想,我大概犯毛病了,可能真是喜欢上他了。"
"哦?那可真要三思而後行啊。"
黎锦点点头,突然又说:"对了,说你呢,你怎麽搞的,准备走少年路线了?喂,说老实话,你以前那打扮,挑不出毛病,可是太老气了。不过当老板,那个打扮还行。现在这样,你是准备去卖笑还是怎麽的?那麽......嗯,做性感打扮?"
我叹了口气:"你知道我的,我哪想这样啊。还不是达钧,昨天拖我上街,弄了一整天。你知道,我懒得管这些事,他说怎麽样就怎麽样呗。"
黎锦张著嘴,啊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也是,给他一点事情做,折腾你,总比他在外头瞎折腾好。"
我摇摇头,说:"做事吧。"黎锦也摇摇头,做事去了。
我看著文件,有点儿心不在焉。自从那次他爬上了我的床,还真的开始折腾我了。早餐要我做,晚上尽量回家陪他吃饭,半夜三更,偷偷地遛到我的床上。我穿什麽衣服,一定得听他的,去什麽地方玩,也得听他的。
当然,所谓去什麽地方玩,并不是我和他两人,而是我和他带著囡囡。囡囡超级粘他,跟他玩的时间比跟我玩的时间还多。老爸老妈看著他那个心疼哦,知道他是孤儿,非得要认他做干儿子不可,他也就每天跟在他们屁股後面喊爸爸妈妈。
我呢?我不知道该怎麽办。和他做爱,感觉非常好。真的,虽然我是已婚男子,性经验并不丰富。小语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的一个,和她做爱,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我都很小心,不敢太激烈了。和赵君吴维,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做爱,就算是,我基本上都不怎麽主动。也很爽,可是,和达钧货真价实的做,还是有差距。
我迷上了达钧的身体。纯男性的身体。和我一样的器官,皮肤却很白皙,屁股很翘,腰很细,却结实。有力的双腿,缠绕在我的腰上。他会告诉我怎样做会让他舒服,他也很放得开,想方设法让我也爽到失神。
每次做完,我都很不安。首先,晓旭会时不时地像鬼魅一样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斥责我,怒骂我。其次,我很担心达钧的叫床声和两具躯体的撞击声会传到我爸妈的耳朵里,那个,跟他们,简直解释不清楚。
可是只要达钧爬到我的床上,贴上我的躯体,我的欲火就无法遏制。我骗自己,说这是为了晓旭,为了不让达钧在外头乱搞,可是每一次,我都骗不过。我知道,如果晓旭得知我把他心爱的人压在身下疼爱,他的痛苦,将无法遏制。双重背叛,情人的,朋友的。以後,别说继续跟我做朋友,陌生人都做不成,他可能会要废了我,甚至是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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