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又转过身看著四郎,啧啧了两声:"三少爷,您的情人可真是不爱干净,尿到自己身上了,比三岁的小孩还不如。看样子,我得帮他洗洗澡啊。我倒要看看,洗干净之後,四郎少爷的身子有什麽与众不同的地方,让三少爷这麽著迷,夜夜那麽销魂。"
3.
宋秋文大叫:"娃娃,住手,否则,我饶不了你!"
娃娃眼疾手快,又将那团布塞在了宋秋文的嘴里,冷冷地说:"哼,我没有打算要你饶过我。现如今,是你们两个逃不脱我的魔爪吧。"娃娃低头看著自己的双手,冷笑著,将双手握成了拳。
娃娃不理他们,径直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回来,手里拿著一个碗,走到四郎的跟前,将四郎口中的布团扯掉,四郎立刻哇哇大叫起来。娃娃笑著说:"这是在中国,您那外国话,就别说出来了。"捏住四郎的鼻子,将碗里的汤药灌了下去,四郎呛得大声地咳了起来。等咳得差不多了,娃娃又将四郎的嘴堵上。
娃娃回过头,又见宋秋文拼命地摇头,便说:"少爷不要担心,不是毒药,巴豆而已。干脆,等四郎少爷排泄干净,我再从头到脚地跟他洗洗干净。
娃娃到桌边,从桌上拿起几样东西,叮当作响,原来是铁铐。娃娃将宋秋文的脚、手腕、胳膊肘分别用铁铐铐在椅子上,又用稍大的铁铐,将宋秋文的脖子铐在椅背上,松了宋秋文身上的绳索,又将宋秋文的裤子剥下,软软的管子套在宋秋文的性器上,用细绳仔细地绑了,管子的那头搁在夜壶里。娃娃把椅子调整了一下,宋秋文立马觉得屁股下面的凳面出现了一个洞。娃娃将马桶放在椅子的下面。
忙完,娃娃拍拍手,说:"三少爷,娃娃要去睡了,您安心休息。"便离开了房间。
房子里没有熄灯,宋秋文看著四郎拼命地挣扎,却无济於事,心里又恐慌又绝望。娃娃怎麽会这样,这样地侮辱自己和自己的情人,接下来还会发生什麽事情?会不会有人来救自己?
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受过这样的罪。在日本,这几年中国的留学生受到过日本人的鄙视和排挤,不过因为有四郎陪在身边,宋秋文专心於学业和禁忌的恋情,不大关心身外之事,倒不像别的国人那样度日如年。这趟回国,兴高采烈,却遇这横祸,宋秋文百思不得其解。
门开的声音惊醒了宋秋文,抬眼一看,四郎面色惨白,裤子污浊难看,房子里臭气熏天。宋秋文费力地掉转头,就见娃娃打扮得仍然那麽精致漂亮,拉著墙边的一根绳子,嗡嗡的声音响起,靠门处一个狭小的窗口排气扇转了起来。
娃娃用手帕捂住鼻子,走到宋秋文的跟前,闷闷地声音道:"臭死了,跟猪圈差不多。"皱著眉头,娃娃取下了系在宋秋文性器上的软管,又用了草纸给宋秋文擦了屁股,拎著马桶和夜壶出去了。
不一会儿,娃娃又进了门,拎著一个大桶子,热气腾腾的好像是热水。到四郎跟前,用一把大剪刀将四郎的衣服剪开,沦为破布片的衣服坠落在地,娃娃拿著个大勺子,慢慢地往四郎身上淋水,污浊的水流在地板上,慢慢地往墙角流去,不见,似乎那儿有一个排水口。
一桶水很快就淋完了,娃娃又走出了门外。
宋秋文看著四郎胸前白皙的皮肤有皮鞭抽过的痕迹。到底是女孩儿,力气不大,皮没有破,红肿著,却让四郎显得格外的妖媚。铁链束缚著四郎的手腕和脚腕,因为没有进食,加上通宵拉肚子,四郎面色惨白,立又立不住,倒又倒不下来,脆弱、无助,让宋秋文心疼地胃都抽痛起来。
娃娃又进来了,还是一桶热水。宋秋文无力地看著娃娃用白色的毛巾蘸著热水仔细地擦拭著四郎的身体,胸前鞭痕处擦得格外用力,四郎痛得浑身直哆嗦。好容易弄完了,娃娃在火炉上加了炭,拿掉宋秋文口中的东西,端著粥对宋秋文说:"三少爷,请用点早餐吧。"
宋秋文口干舌燥,好不容易才出声:"娃娃,求求你,放过四郎。"
娃娃微微笑著,舀起一勺八宝粥,凑到宋秋文的嘴边:"三少爷还是乖乖地吃吧。若是不吃,四郎少爷也没得吃的呢。"
宋秋文无可奈何,吃掉了一大碗稠稠的粥。娃娃再回过身,也拿走了四郎口中的布,细细地喂他。
宋秋文不断地安慰四郎,用日语向他保证不会有事,自己一定会救他,如何如何。四郎一边抽泣,一边吃著八宝粥,间或地用日语回应。娃娃也不阻止,静静地喂著东西,然後又用水将地板冲洗干净。
房间里的异味总算没有了。
娃娃站在桌旁,目无表情地看著那两人用日语交谈著,直到他们停下来,看向她。娃娃冷笑了两声:"三少爷是基督徒吧。那时三少爷在城里读书,信了上帝,还拖著我一起。我一直以为,上帝会帮助我,拯救我,可是两天前我终於发现,上帝其实从来就没有眷顾过我。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去改奉撒旦,堕天使,邪恶、无情。我要做撒旦的信徒,撒旦的女仆。宋秋文,从昨天开始,我就不是您的丫鬟了,您只要知道,落在我的手里,您的四郎,绝对没有逃生的可能。"
"为什麽?"冷静下来的宋秋文问道:"我待你一向不薄,宋家待你一向不薄。当年,如果不是到宋家当丫鬟,你早就饿死了。"
娃娃眯缝著眼睛,轻声说道:"是啊,那您就当我恩将仇报吧。"
娃娃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细长的针,走到四郎的跟前,在四郎的胳膊上慢慢地扎了下去,四郎顿时挣扎了起来,而宋秋文惨叫著让娃娃放手。
娃娃不动声色,拿著针在四郎的胳膊上、胸前、大腿上、背上慢悠悠地扎著,动作优雅,好像富家小姐在绣花,房间里充斥著四郎的哭喊,宋秋文的嚎叫。娃娃自顾自地扎著,脸上渐渐地露出了笑容,越来越大,愉悦的表情昭示著她愉悦的心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娃娃才收了针,不理会宋秋文的叫骂,自顾出去了。
四郎眉眼如画,典型的美少年,娃娃脸,白皙的皮肤,柔顺的头发,性子却很倔强,孤儿,虽然穷困,却很开朗。自从三年前和自己好了之後,生活渐渐好转,人也越养越好看。在日本,最喜欢和自己一起练剑道,看上去瘦弱,却能够自保。而此时此刻,困在这儿的四郎,就像四月的樱花,漂亮得惊人,脆弱得让人心疼。宋秋文低声地安慰四郎,明知无能为力,但是能让他镇静一点。至於脱身的计划,宋秋文根本没有。
当宋秋文觉得昨夜是最难熬的一夜时,他没有想到,接下来的日日夜夜越来越难熬。娃娃好像摆弄著新鲜玩具一样,针刺过後,四郎的身上到处都是细细的血滴。娃娃会用热水擦试干净。然後又用皮鞭使四郎白皙的身体布满纵横交错的长印。四郎的啜泣、宋秋文的怒吼和哀求,似乎给了娃娃无穷的乐趣。
宋秋文不明白,就在中秋之夜还温柔可爱的娃娃,怎麽就突然变成了恶魔?撒旦的女仆?怎麽会比撒旦还要恶?
宋秋文信奉上帝,却不算虔诚的教徒。同大多数中国人一样,神对於他来说远远不止一位,只要能保佑的他和家人的,就是神。因为十诫提到不可信奉别的神,所以宋秋文一直向上帝祈祷。而此刻,他与娃娃有了共识,上帝也许也抛弃他了,因为他爱上了同姓。
心里一片混乱的宋秋文眼睁睁地看著心爱的人受苦却什麽都做不到。四郎的身体,原来能够唤起他无限的欲望,而在这个密室里,却只能让他心痛。
娃娃打量著宋秋文憔悴的脸,轻轻地笑了:"三少爷,您可别哭丧著脸。要不要弄点迤逦的?能让少爷兴奋的?"
宋秋文已经死心。如何的请求、哭诉、眼泪,似乎都不能打动那个石头一般的心。他只是凝视著眼前的爱人,不停地说著什麽。
娃娃脸上闪过一丝暴戾。宋秋文难过了,伤心了,可是不够。那个日本人看上去很痛苦,却始终没有失去神志。脆弱的表象,坚硬的内心,漂亮的皮相,柔韧的性格,就是这些吸引了宋秋文吧。
娃娃慢步走到了四郎的跟前,手指间抬起了四郎的下巴,轻佻地说:"日本人最爱樱花,是吗?绚烂多姿,却无法长久。日本人最是傲慢,支那人低贱。哼,我倒偏不信,要看看上等的日本人如何被践踏成烂泥!"
娃娃的手指从四郎的喉咙处划过,顺著胸一直往下,到下腹处,过肚脐,滑过软弱的欲望根部,娃娃侧过头,笑著对宋秋文说:"三少爷,您平时是如何伺候这玩意的?"
4.
宋秋文眼睁睁地看著娃娃玩弄著四郎的性器,轻挑慢捻,细细的揉搓,动作无比熟练。
娃娃眼瞧著宋秋文,手自顾地动著,嘴角噙著一丝微笑,嘲讽的微笑。宋秋文绝望地对娃娃说:"娃娃,别这样,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娃娃只不做声,看著宋秋文拼命地挣扎,笑容没有一丝的改变,渐渐的就像面具,说不出的假,说不出的诡异。
四郎也在挣扎,却顾忌被娃娃捉住了弱处,不敢动得太厉害,只得央求说:"娃娃姑娘,你住手,不要再弄了。"
娃娃低头,见那玩意儿渐渐地抬了起来,便说:"不弄也成。四郎少爷,您答应我,和三少爷断了关系,我差人送你回日本。"
娃娃说归说,手却没停。四郎已经有些呼吸急促了,身上的肤色渐渐转为粉红,鞭打的地方,深红,看上去分外妖媚。四郎喘著粗气,摇头说:"娃娃姑娘,我是真心喜欢你家少爷,不会和他分手的。"
"真心喜欢?"娃娃的手依然温柔,套弄得四郎的性器前面滴出了液体,语气却变得尖刻起来:"既然如此,怎麽在我的手下,您的欲望却如此地昂扬,急於释放?"
四郎不敢往下看,宋秋文却看得真真地。娃娃的手,温柔地套弄著,时不时地拂过顶端,引得四郎一阵颤栗。
两个男人均窘困得说不出话来。
娃娃松了手。那两人均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娃娃仍然一脸的假笑,从靠墙的桌上拿过一样东西,在那两人的面前晃了晃,说:"这可是件好东西,叫玉势,古董啊,可以用来代替男人的那话儿插入女人的下体,据说是清朝太监用来和宫女媾和的东西,老爷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你们两只小鸳鸯,选择一下,该插入谁的後庭呢?"
宋秋文和四郎均呆住了。宋秋文反应稍快,喝斥道:"娃娃,这种肮脏的东西,你怎麽会拿到?我父亲怎麽会去买?"
娃娃的脸色变了变,道:"这个,只有去问老爷了。或者去问二姨太或是三姨太。"眼中浮现厌恶的神情,却一闪而过。"三少爷,你那麽爱著四郎少爷,就让四郎少爷舒服舒服吧。"
"不!不要!"四郎的声音凄厉起来,大声地嚷道:"秋文,救救我,救救我!"
宋秋文脸上红红白白,看著娃娃拿著一个油膏涂抹在玉势上,咬咬牙说:"娃娃,放过四郎,有什麽,在我身上招呼!"
娃娃来回地看著那两人的神色,走到宋秋文的跟前,蹲下,看著宋秋文的脸。
宋秋文闭上眼睛,说:"娃娃,你放过四郎,送他回日本吧。他是个孤儿,身世与你差不多,你就发发善心吧。"
"噢?"娃娃慢悠悠地说:"他也是他家人把他卖给你做仆人吗?"
宋秋文睁开眼睛,松了一口气,说:"不是。可是,他也是十几岁失去了亲人,在日本自己挣扎著长大,因为爱我,才跟我回国。如果我不能给他幸福,那麽也希望能保他平安。"
宋秋文的眼神让娃娃愣了一下,娃娃直起身,在房子里转著圈,又看向四郎:"四郎少爷,您也答应吗?"
四郎含泪地点了点头。
娃娃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如花枝乱颤:"三少爷,您瞧,四郎少爷这就只要自己的命了,看样子,您爱的是他,他爱的可不是您啊。"转到四郎的身後,掰开他的臀瓣,将玉势用力地插了进去。
四郎剧烈地挣扎著,铁链却桎梏了他,终究无法逃脱。他大口地吸著气,吐出来,不知道是要放松自己的身体,还是要绷紧。感觉那冰凉的物事,慢慢地插入了自己的体内。
娃娃把玉势插入後,左手又伸到四郎的前面,握住那有些软的欲望,又慢慢地抚弄起来。待到四郎的身体松弛下来,右手握住玉势,缓缓地抽插起来。
四郎感觉到前後一起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爱人被束缚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成大字形被铁链束缚住,而那个看上去如大家闺秀的姑娘,一直悉心照顾秋文和自己的丫鬟,修长秀气的双手,一只掌握著前面的弱处,一只却慢慢地越来越用力地拿著玉势操弄著自己的後庭,一记一记均顶在最敏感的地方。欲望,不受控制的升腾。
宋秋文痛苦地注视著心爱的人。迷醉的双眼,鲜红而娇豔的嘴唇,眼泪顺著脸颊往下淌,胸前最喜欢舔弄的乳首,娇羞地挺立著。粉红的身躯,深红的鞭印,坚挺的下体,在娃娃的手中滴下快活而痛苦的液体,大腿不由自主地分得更开,被後面撞击的前後摇摆。
四郎的旁边,娃娃的右手可见动作越来越快,而脸上,还是那样虚假的笑容。额头上的刘海已有些湿润,脸也涨得通红,两只眼睛,锐利的神情,紧紧盯著宋秋文。
温柔可爱的女子,却在操弄自己的心上人。说不出的淫靡的情景,却让宋秋文绝望而伤心。
四郎的呻吟隐约地在耳边响著。娃娃的手撞击著四郎的臀部,啪啪作响。玉势和後庭摩擦的声音,唧唧咕咕。四郎被欲望折磨的脸,娃娃明媚的笑容,逼得宋秋文两行清泪,不停地流下。
娃娃的动作越来越快,四郎的声音也逐渐变响。本来被强迫摆动的腰肢,不知不觉在迎合娃娃的动作。
娃娃脸上的笑颜愈发明显,松开左手,右手更加快地动作,然後,四郎垂死般地尖叫,精液喷出。
娃娃松手,并不将玉势取出,笑眯眯地问四郎:"四郎少爷,娃娃伺候的,还算舒服吗?"
四郎紧闭双眼,只是哭。
娃娃走到宋秋文的跟前,蹲下,盯著宋秋文泪流满面的脸,笑著说:"三少爷,您别担心,我会好好地伺候四郎少爷的。"
5.
宋秋文从未想到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四郎达到高潮。他已经被羞辱得如同烂泥,而四郎,他的情人,高傲的情人,被羞辱得如同卑贱的妓子。
宋秋文苦苦地哀求,拼命地怒骂,强忍羞耻地说道理,可是不管怎样,都无法打动娃娃。
娃娃离去。
房间里又只剩下他和四郎两个人了。
四郎似乎已经绝望。他也如此。到底能有什麽,能够打动那个铁石心肠?
四郎抽抽嗒嗒地跟宋秋文说:"秋文,怎麽办?那女人这样对我,真是天大的羞辱。"
日本人性傲,受不得半点屈辱。四郎更是如此,因为出身,因为家境,受人冷眼,受人歧视的时候很多。偏瘦弱的他,习剑道,习空手道,不仅仅为了自保,也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
而他的尊严,在这儿,被一个小小的丫鬟剥夺殆尽。
宋秋文尽力地安慰他。可是心里也明白,恐怕很难盼到救星的到来。
谁是救星?他们得在这儿受多久的罪?娃娃,到底打算怎麽样?会给他们一个什麽样的结局?
不知何时入睡,也不知何时醒来。宋秋文好歹还坐在椅子上,四郎,四肢张开,被吊在那儿。困极了,支撑不住,松弛下来,却被铁链拉紧,又痛醒。
娃娃又进来了。再一次猥亵四郎的身体,迫他高潮。
然後,又给四郎喂食什麽,然後搬了张小凳,坐在宋秋文旁边,笑著说:"三少爷,我们且来瞧瞧您的情人到底有多勾人,哈?"
笑声低沈沙哑。她也没有睡好吧。
宋秋文费力地侧过头,对娃娃说:"娃娃,你别再折磨四郎了。你要如何,用在我的身上,是我对不起你,与四郎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