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刚好是黄昏的时候,岳谨言上半身都在水面上,黑发湿淋淋地披在脑后,水珠从修长的身体上滚落,映着夕阳的余光,晶莹闪亮,嘴唇在热气熏蒸下,鲜红欲滴。庆王只觉得鼻腔一热,忙捏住鼻子,朝岳谨言摆摆手,步履不稳地跑回小屋。岳谨言不明所以,又坐了下来,泡了一会,夕阳便隐没了,夜色漫上来,一轮明月在夜空中分外皎洁。岳谨言仰头看着月亮,有些发呆,突然听见脚步声,转头一看,庆王已走到池边,朝岳谨言笑了一笑,开始脱衣服。
庆王不慌不忙地脱了外袍,中衣和里衣,露出高大健美的身体,又把衣服一件件叠得整整齐齐,手上拿了皂油,这才慢慢走进池里。岳谨言看庆王一步步向自己走来,觉得心脏嘭嘭跳,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脑袋里却是乱哄哄的,只张着嘴傻傻看着庆王。
庆王走到岳谨言身边,把皂油搁在石台上,坐了下来,看岳谨言傻乎乎的样子,拍拍他的脑袋笑道:"言儿,我看你刚才看着月亮发呆,想什么呢?"
岳谨言啊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抓抓头道:"我想起小时候过元宵的情形来了。"庆王握住岳谨言的长发,道:"你转过去,我给你搓搓头发。"
岳谨言听话地转过身去,仰起头来,把整头黑发浸在水里。庆王看着他修长的脖颈,缎子般的肌肤在月色下闪着光,咽了口唾沫,强自移开目光,给岳谨言的头发上打了皂油搓洗,嘴里问道:"你小时候过元宵节是什么情形?"
岳谨言看着月亮,笑道:"那时候慎行还没来呢,岳师父和师父都是不会做饭的,都是吴大哥自己做元宵,磨好糯米面,调好糖芝麻,三两下就能团出一个圆滚滚的元宵来。我那时候还小,总是扒在桌角,眼巴巴地看着,吴大哥每次都把第一个煮熟的元宵盛在小碗里给我吃。"
庆王道:"你吴大哥对你真不错。"
岳谨言道:"是啊。吴大哥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哦,还有岳师父,师父,慎行,都对我很好。"庆王笑道:"那我呢?好不好?"
岳谨言觉得脸又热了,没说话。庆王放了岳谨言的头发,揽过岳谨言,低头看着他的眼,轻声道:"言儿,你说啊,我对你好不好?"
岳谨言慌得眼睛四处看,庆王用手轻轻定住他的脸,逼他与自己对视,又问了一次:"言儿,我对你好不好?"
岳谨言看着庆王的眼睛,幽黑深沉,似要把自己的魂魄吸进去一般,恍恍惚惚地道:"好。"
庆王笑了,低头在岳谨言唇上吻了一下,把岳谨言揽入怀中,叹息一般地说道:"言儿,我好喜欢你。你喜欢我么?"
岳谨言和庆王两个人肌肤相贴,岳谨言感到庆王的身体灼热,竟似比温泉水还要烫人,令自己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开始发热,心里有些甜蜜,又有些惶惑,看看天上的月亮,皎洁明澈,自己的心意竟是无处可藏,心道:"便是错,也错了罢。"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抓紧了庆王的手臂,靠在庆王胸膛上,低声道:"喜欢。"
庆王用一个绵长的吻封住了岳谨言的口。这个吻极温柔,又极霸道,辗转的吮吸,舔舐,追逐,掠夺,岳谨言无法呼吸,也无法思考,全身发软,还好庆王紧紧扶着他的腰,不然肯定会跌进水里。等庆王终于松了口,岳谨言连坐都坐不住,只能倚靠在庆王身上大口喘气。
庆王看着怀中的岳谨言,脸色潮红,呼吸不稳,眼里一层水雾,映着月光,亮得像天上的星子。庆王轻轻抚摸着岳谨言的脸,哑声道:"言儿,我想要你,可不可以?"
岳谨言轻颤了一下,闭着眼,极细声地说道:"不要在这里,回小屋去。"脸上已是红透了。
庆王听了这一声,如闻天籁一般,魂儿都要飞了,一把把岳谨言打横抱起,跨出池子,拿自己的外袍裹了岳谨言,胡乱披了件里衣,便朝小屋掠去。
庆王刚才回来一趟,已经在火盆里生上了火,推开门,但觉屋内温暖如春。岳谨言紧闭着双眼,感觉自己被放到床上,身下是柔软的床褥,接着庆王轻轻地覆了上来,心里涌起一阵慌乱,全身不可抑制地轻颤起来。
庆王感觉到了岳谨言的畏缩,柔声说道:"言儿别怕,我不会伤你的。"轻轻去吻岳谨言的眼皮,道:"言儿,你睁眼看看我罢。"
岳谨言慢慢睁开眼,看见庆王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心中的慌乱不觉去了大半,轻声唤道:"四哥。"
庆王应了一声,亲吻着岳谨言的额头,问道:"言儿,还怕么?"
岳谨言摇摇头,庆王笑了一笑,嘴唇渐渐下移,吻上岳谨言的脖颈,在那里流连了许久,又往下来到锁骨处轻轻啃咬。岳谨言觉得全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热,被庆王吻过的地方更是像有火苗在灼烧,头有些晕呼呼的,羞臊不已,紧紧地闭了眼,突然听得庆王赞叹道:"果然是漂亮的粉红色呢。"
庆王感觉到岳谨言全身发热,接着看见岳谨言的身体慢慢变成一种极漂亮的粉红色,皮肤又极光滑,竟似莹莹发亮,不禁赞叹出声,却见岳谨言猛地蜷起身来,头埋到膝间,知道他是害羞,一边圈住岳谨言轻轻拍抚,一边细细亲吻他的后背,当庆王吻到尾骨处时,岳谨言轻呼一声,翻过身道:"不要!"
庆王邪邪一笑,道:"好,那我亲前面。"说完便吻上岳谨言的唇,把岳谨言抱起来坐在自己胯上,一边与岳谨言唇舌交缠,一边用手在岳谨言身上四处点火。庆王在情场上游戏多年,吻技自是高超无比,岳谨言却完全是张白纸,那里经得起庆王这一番放出手段的挑逗,未几便被吻得晕头转向,觉得小腹那里又热又胀的难受,不由双手紧紧抓住庆王的胳膊,难耐的扭动着身体。
庆王早已情热如火,下体已是坚硬如铁,被岳谨言这样一蹭,差点失了神志,就想直捣黄龙,好在心里顾惜着岳谨言,终于忍了下来,仍然耐心地取悦岳谨言,一手覆上岳谨言的分身,轻轻抚摸起来。
可岳谨言幼时所受寒症让他性器发育比别人迟缓,至今为止还未出过精,以前陈安等人因怕岳谨言难过,也从不在他面前提起这些,此时觉得自己的分身被庆王用手揉捏着,越来越热,越来越胀,他从未尝过这种滋味,不知如何疏解,心中害怕,感觉分身胀得不行了,有种想尿尿的感觉,拼命忍着,难受不已,又羞又急又怕,忍不住呜呜哭了出来。
庆王觉得手中岳谨言的分身已经胀大不已,跳动了两下,眼见着就要出精了,却又没了动静,岳谨言倒是哭了起来,吃了一惊,忙放了手,抱住岳谨言道:"言儿,你怎么啦?难受么?"
岳谨言哭着说道:"我那里好胀好难受,我怕。"
庆王听明白了,不敢置信地问岳谨言:"言儿,你以前从没出过精么?"
岳谨言低下头,小声道:"没有。"他自然知道男子在他这个年岁还没出过精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
庆王叹了口气道:"你是大夫,难道不知道男子情动会出精的么?"
岳谨言的头更低了:"我知道,可书上说的男子出精都是欲仙欲死的,我刚才却是很胀很难受,而且,而且,"他嗫嚅了半天,"我还觉得想要小解。"
岳谨言心中极为难过,他也知道自己性器发育晚,对于一个男子来说,这算得上是一种耻辱,今天却在庆王面前被揭示出来,令他更是伤心,生怕庆王因此看他不起,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眼圈却早已红了,只用手指抠着手下的床褥。
庆王见岳谨言垂头丧气,心中疼惜,紧紧抱住岳谨言道:"言儿莫急,我给你说,你刚才那阵子想小解的时候,便是要出精了,你也莫忍着,只管出来就好。"他亲吻着岳谨言道:"我们再来。"说话间已顺着岳谨言的胸腹吻了下去。
岳谨言闭着眼,感觉到庆王的唇舌在他身上四处游移,身体再次开始发热,分身又开始发涨了,突然被一个温暖湿润的所在包裹住,霎时一种难言的酥麻感觉冲向头顶,岳谨言不禁轻哼了一声。神思恍惚中岳谨言感觉到那个抱住自己分身的湿热物体开始上下活动起来,那种刺激令岳谨言全身颤栗,大口喘息着,微微睁开眼,却震惊地看到庆王埋首于自己的两腿之间,含着自己的分身,正在上下套动,不由惶急地伸手去拉庆王,叫道:"四哥,你别含那里,脏得很。"
庆王抬起眼来看着岳谨言一笑,道:"言儿的身上没有脏的地方。"继续自若地含住岳谨言的分身套动,那情状实在是淫靡无比,岳谨言哪里见过这个,再也忍耐不住,分身在庆王嘴里跳动了两下,身体一阵痉挛,一股热流喷射而出,竟是射在了庆王嘴里。
庆王猝不及防,被呛得咳了起来,嘴里的精液溢出来,白色的粘液挂在嘴角,说不出的情色。岳谨言脚瘫腰软,神志有些迷糊,听得庆王的咳枪声才回过神来,羞窘不已,胡乱抓了件衣服给庆王擦拭,庆王任他擦,笑着问道:"言儿,你还好罢?"
岳谨言眼里涌上一层泪水,点点头,哽咽道:"四哥,你别对我这般好。"
第 39 章
庆王刮了一下岳谨言的鼻子,笑道:"笨言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手里却不停,探到岳谨言胸前,轻轻揉捏岳谨言小小的乳首,引得岳谨言一阵轻颤;嘴上也没闲着,在岳谨言的肩颈处不断地啃吮咬啮,感觉怀里的岳谨言全身都软了,靠在自己身上轻喘,微微一笑,手指渐渐下移,探向岳谨言的后穴。
岳谨言惊跳一下,庆王立刻含住他的耳垂,轻声道:"言儿不怕。"手指并未伸进去,只在周围轻轻打圈按摩。岳谨言渐渐放松了身体,庆王道:"言儿,你摸摸我。"拉着岳谨言的手按上自己的分身。庆王的分身被岳谨言的手稍一碰触,轻轻一跳,竟似又胀大了些。庆王在岳谨言耳边轻轻一笑,说道:"言儿,你帮帮我,好不好?"
岳谨言脸红似火,眼睛根本不敢看向庆王的分身,低头说道:"要,要怎么帮?"声音轻不可闻。
庆王伸手拿过床头的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是冬天防冻的脂膏,涂了些在手指上,吻着岳谨言道:"言儿,你信我么?"
岳谨言点点头,庆王柔声道:"你放松身体,别紧张就好了。实在难过就说,我决不会伤你。"手指在岳谨言后穴周围又按捏了一阵,这才轻轻将食指滑了进去。
岳谨言虽深知庆王决不会伤害自己,但庆王手指滑入的瞬间,那被瑞王侵犯的惨痛记忆还是如潮水般的涌上来,一下子惊叫起来,带着哭音喊道:"不要,出去!"
庆王急忙把手指抽出,抱紧岳谨言道:"言儿,是我,别怕。"
岳谨言凝神看了庆王一阵,呼了口气,把头埋在庆王怀里轻唤:"四哥。"
庆王应了一声,拍拍岳谨言的后背:"好了言儿,你先躺一会,我去拿些干粮来吃。"看着自己剑拔弩张的下体,苦笑起来,看样子今儿还得自己解决了。
岳谨言抬起头来,握住庆王的手,咬着唇,垂了眼,犹犹豫豫地引向自己的后处。庆王一震,想把手抽回来,轻声道:"没事的言儿,咱们下次再来。"
岳谨言却死死拉住庆王的手不放,抬眼看着庆王道:"四哥,你要了我罢。"仰起头来,笨拙地吻上庆王的嘴唇。
庆王脑子里轰的一声,什么也不晓得了,什么也顾不得了,眼里心里只得岳谨言一个,紧紧抱住岳谨言,恨不得把岳谨言揉到自己的身子里去。两个人身躯交缠,合二为一,一时间满室春意,轻喘低吟不绝,尽是旖旎风光。
庆王深爱岳谨言,又积了许多日,直恨不得把岳谨言吃下肚去,可究竟是顾惜着岳谨言,做了两次,见岳谨言已是疲累不堪,虽是意犹未尽,却也体贴地收了手,抱岳谨言去温泉清洗了,擦干头发,放回床上,拿出干粮来,问岳谨言道:"言儿,我烤两个馒头吃罢,好不好?"
岳谨言趴伏在床上,身下垫着狼皮褥子,身上裹着狐皮大氅,原来那墙角的柜子里装的除了几件换洗衣裳之外,尽是御寒之物,却是庆王想着岳谨言畏寒,早就叫人备下的。庆王见岳谨言点头,笑了一笑,在火盆上烧着水,拿出两个馒头放在火上烤。岳谨言刚才帮他擦嘴时用的是他的外袍,屋里不冷,他便换了件半旧的青色家常大袄,湿黑的长发披在脑后,用发带松松地束了,神态悠闲,长身玉立,风神俊逸,便是做起这些琐事来也是说不出的优雅。
岳谨言看得呆了,庆王见他又在发傻,笑了一笑,试试那馒头已经烤得差不多了,拿了一个走到床边,问岳谨言道:"言儿,坐得起来么?"
庆王问得极其自然,岳谨言却是羞红了脸,忙撑着身子想要爬起来,腰上却是一阵酸软,差点又跌下去。庆王一伸手揽住他,扶他坐了起来,把馒头递给他,笑道:"刚烤出来的馒头最香,趁热吃罢。"
岳谨言吃了两口,有些干,噎了一下,庆王忙去倒了水喂给岳谨言。岳谨言只觉不好意思,说道:"四哥,我自己喝罢。"庆王也不理他,给他喂了水,拿过另一个馒头吃了起来。
庆王坐在床边,用手搂着岳谨言的腰,啃着馒头。屋里安静下来,只有火盆里不时爆出几颗火星,岳谨言累了,浑身酸软,靠在庆王身上,眼皮就开始打起架来,心里眷恋这难得的静谧温馨时光,只是强撑着。庆王见岳谨言馒头越啃越慢,最后终于不动了,一看岳谨言闭着眼,微微张着嘴,已是睡着了,呼哧呼哧地像只猫咪,笑了起来,拿走岳谨言手里剩的半个馒头,放岳谨言躺下,拿了床轻薄暖和的天蚕丝被给他盖了,自己吃了馒头,收拾了一下,也上床睡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二人起来,吃了点干粮,灭了火,便就回去。庆王抱岳谨言上马时见他皱了下眉,知他身体不适,翻身上了马,把岳谨言侧抱在怀里,笑道:"这样就不会颠到了。"
岳谨言见这种姿势跟女人一样,窘迫不已,挣扎着想要跨坐在马上,说道:"四哥,我没事,让我坐正了。"
庆王搂紧岳谨言道:"乖言儿,你现在颠不得,不然会疼得很,等进了城再坐回去,好不好?"岳谨言脸红过耳,嘟哝道:"你怎么又知道我颠不得了。"
庆王道:"以前几个第一次都是疼,颠不得的。"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暗道不妙,忙拉过岳谨言一看,果见岳谨言眼圈已经红了,心里一疼,着急说道:"言儿,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从今往后我都只有你一个,你信我,好不好?"
岳谨言抬起眼来,看庆王神色惶急,轻轻笑了一笑道:"好。"s
庆王松了口气,见岳谨言恋恋不舍地望着那个温泉池子,在岳谨言脸上亲了一下道:"你喜欢这里,咱们再来。"抱紧岳谨言,双腿一夹马腹,"现在咱们得快些回城去了,不然赶不上大哥那边的午饭了。"
踏云跑得又快又稳,岳谨言被庆王紧紧抱着,并未觉得如何难受,进了城,庆王果然放岳谨言坐正了,又勒着踏云慢慢走,等到了康王府上,刚刚是午饭时分。
康王府里一派喜气洋洋,康王夫妇和齐柘安夫妇早就等不得了,着人去庆王府里接了岳谨言几次,都说昨日就和庆王出去了,尚未回来,正在心焦,家丁通报庆王和岳谨言到了,一起忙忙地迎了出来。
康王走在头里,刚出了屋,就见庆王牵着岳谨言从廊上过来,哈哈一笑,上去拍拍庆王的肩道:"老四你们来得好慢。"一迭声地催人摆席,岳谨言早就被康王妃和齐夫人拉到一旁去说话去了。
庆王见康王神清气爽,满面喜气,笑道:"恭喜大哥,如今小弟我可就等着抱侄子了。"康王笑道:"好说好说。到时候你可要多送些满月礼。"他沉疴得愈,自是心情舒爽,兄弟俩人哈哈大笑着进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