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诱惑 外传 重罪————deva
deva  发于:2009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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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答应我,左近──"
"嗯,我答应你,相应的,你也要答应我不再有第三次......"
"知道了......啊!"
意识又在渐渐模糊,左近的需求越来越强烈,似乎是永无止境......而那也正是我强烈期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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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昏,身子也好沉重,这回躺在床铺上真是动也动不了了。身边,左近已经不知何时离去,门外,脚步声来来回回,是阿妙又来帮我干活儿了。等了一会儿,不见她进来,一定是知道我这副样子,不想进来看到我让我难堪吧。不过外面那么冷,总呆在外面干活也不是办法。我想起身开门去叫她,刚坐起来就觉得一阵抽痛,又倒了回去。
"可恶......"
──左近那家伙,我以为他只是嘴上说说,没想到还真这么做了,似乎比上次在温泉时还要激烈。
门外的阿妙嫂似乎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推门而入:"彦十郎少爷醒了啊,怎么样?"
听她说话的口气很明显就是知道我的状况。唉,都这样了,再隐瞒也瞒不过:"那个,还可以,再躺一会儿我就起来......"
"不用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事情都由阿妙来做就好。"
我苦笑了一下:"本来这些杂事就都是阿妙嫂替我做的,我什么忙都没帮过......"
"行了行了,客气话就免了吧。"阿妙说着,又坐到火炉一边开始做那些未完的衣服。屋里沉寂了一会儿,阿妙又道,"别怪少爷,他头脑一热就会做些没轻没重的事,之前我就想告诫他的,不过也知道如果是关系到彦十郎少爷的事,少爷根本不可能冷静下来......"
"哎?"
"关于彦十郎少爷父亲的事,少爷之前就来问过我,问我该不该告诉您,他怕您知道后就会回家去......着实烦恼了几天。不过我告诉少爷,不管怎样都应该告诉您实情,然后由您自己来做判断,这样才不会受埋怨......"
"原来阿妙嫂都知道了,那我回家的事呢......"
"阿妙大致也能猜到,按照彦十郎少爷的性格,是不可能对家里不闻不问的,特别是您的亲生父亲病重。您会回去,但同时也不会放着少爷不管,所以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您还是会回来的......不过阿妙也知道少爷并不想让您回去,却又不想阻止您,所以事后你们两个一定会有事......"
"噢──"
"以少爷的脾气是不可能一开始就平心静气地和您说话,因此,也许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但是,虽然知道,却也不是阿妙能插手的事,也没办法阻止。"
"谢谢阿妙嫂那么惦记我,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我和左近之间的事,没严重到那种程度。"
"唉,彦十郎少爷回来就好,真要不回来了,少爷恐怕......"她突然不再往下说了,开始沉默地只顾着手中的活儿。
我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在想: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那么左近会怎么样?疯狂地冲到我家里去救我,还是......
有的情况,就像阿妙一样,我连想都不愿想,还没想出来就觉得害怕了。
三十一
之后的日子,我除了会到温泉去,几乎都在竹林里练剑,再也没去过山外边。
就这样终于平静地渡过了一个寒冬。冬末时分,左近带来了我父亲过世的消息,早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我还是忍不住哭了几天,一想到今后母亲就是孤单一人了,也不知道雅广会不会善待她,就觉得心里一阵阵难过。
"你哥哥雅广如愿以偿地得到了竹原家当家的地位,你真的不后悔?"练剑的时候,左近问着。
"现在还在说这个,早就说过我不在乎了,本来就没想过那会是属于我的,所以就算失去了也不可惜。"
"也对。"
左近的语气很平淡,表情也毫无兴奋之相,明明每天和我练剑是他最开心的时刻,现在却一反常态。
"有心事吗?"我收了剑来到他身边,"一副烦恼的样子。"
"没、没有啊......"他抓住我伸过去的手,将我带入怀中,"有你在身边我还能有什么烦恼......"
"少骗人,我也不是三岁的孩子,你有心事的话我也能看得出来,毕竟已经一起生活几个月了,你了解我的话我也会了解你啊......"
吻着我的唇,半天才道:"几个月了啊,真快啊,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那么快,而痛苦的时光却总是停留得比较长。"左近果然是有心事,可就是不肯对我说,看来不会是小事,因为一般有重要的事的话,他都会一个人扛着,不愿让我分担他的痛苦与烦恼。
"那么,你想说的时候我会随时倾听,反正我哪儿也不会去。"我不想强逼他说出来,他真的想说的时候,一定会来告诉我的。只是希望,时间不要拖得太长。
"嗯,我知道了──你真是太好了,彦十郎──"一边吻着我一边还在说,"能得到你真是太幸福了......"
──我又何尝不是呢!
就如左近所说的,又过了一个月,他终于告诉了我,因为我哥哥成为了竹原家的当家,所以他的父亲也将会把当家的地位传给他。
"这是好事啊,多少人梦寐以求这种地位呢!"我笑着祝贺他。
"可是彦十郎并不稀罕啊!"他忽然冲我嚷着。
"我不一样嘛,不是正常人,所以,不要拿我比较......"我半开着玩笑。
"你到底有多迟钝啊!明不明白我心里有多难受......"左近叫起来。
"嗯,明白啊,都明白。"我用平静的语气说着。
左近上前抓起我的手,似乎有些恼火:"你明白什么啊,说啊,你到底明白什么!"
"做了当家,自然会有别的工作,这样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就又少了,而且一举一动都有人注意,想偷跑都会变得越来越困难......"我幽幽地道。
"既然这样还笑得出来,难道我不在你身边你不在意吗?不寂寞吗?不会想着我吗?没有你的时光,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全部的工作都让我感到厌烦,真想......"
我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后面的话不许说出来,不是答应过我吗?把那种想法完全忘掉。"
"可是......唔──"
我及时堵住了他的唇:"怎么不会呢?没有你的时光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意思。可是,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要你为了我放弃家业;你也爱我吧,就当是为了我努力下去......我们之间的爱,和一般的男女不一样。就当我自私吧,自己逃跑了,却想让你把我的那份一并努力回来,所以,别再说了......"
"彦十郎──"左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了,这件事可以不再提了,但是继承家业后我、就要结婚了......"
"嗯?"我的身子一颤:对了,已经好久没想起这件事了。"春姬吗?"
"嗯。之前她的父亲都以她生病为由一再拖延婚礼,而我那时一直都在忙你的事,根本无心关注那边,差点儿都把这事给忘了。真是的,都是我以前脑子一热,硬从你手里抢过来,现在倒成了我的大麻烦。"
以前的事对我来说恍如隔世一般,从那时以来,我有一年多没见过春姬了,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大麻烦?"
"当家的仪式过后,家里就会选日子结婚了,估计会定在秋季,因为父亲想让我这次再赢得比赛,然后请将军为我们主婚......该怎么办才好?"
他沉思着,给我的感觉,他是想取消这次婚礼。
"如果我成了当家后,是不是有权力取消这椿婚事......"
──他果然是这样打算的。
"虽然你的表妹真的很漂亮,但让我去拥抱你以外的人,我做不到,既然这样,还不如之前就......"
──春姬该怎么办?
"找个什么借口推掉婚事比较好......"
他还在自顾自地打算着,我突然跪了下来:"拜托你,不要取消婚礼!"
"什么!啊?彦十郎,你这是做什么呀!"
"是我的任性和自私毁了春姬的青春,再有一次,对春姬的人生就太不公平了。"
"你在说什么啊!你难道希望我拥抱别的人吗?彦十郎,难道你不介意吗?"
"介意,当然介意,如果我们是正常的恋人,我一定会阻止你的婚礼......可是,我们的关系不可以公开也不被允许,成为当家的左近一定要有继承人,这点身为男人的我无法做到;而且,是我对不起春姬,所以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再一次对不起他......"
左近抓住了我的肩膀:"这样你就对得起我了吗?"
他的声音相当严厉,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是低下头,想起春姬那张流满泪水失望的脸,不禁也流下泪来:"拜托你了......"我依旧向他请求着,"我爱你左近,但我也喜欢春姬啊,她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二十年来除了母亲外唯一一个真正关心深爱我的女人,只是因为她是女孩子,所以无法了解我真实的想法,又或者是我根本没有对他敞开过心扉,是我先对不起她的......她成了我们两个爱情的牺牲品,不是吗?"
"彦十郎──"左近的语气软了下来。
"因为对象是左近我才会这样拜托,把她交给你我非常放心,就算知道你不会像爱我一样爱她,可是你会像照顾我一样照顾她关心她,对吧。所以,请你接受她成为你的妻子,在你的能力范围内好好照顾她保护她,如果可能,将对我的爱分一半给她,我......"我很正式地向他低头拜托,"这是我最后一次任性的请求,无论如何请你答应......"
左近把我扶了起来:"快别这样,起来啊。"说着把我拥入怀中,"行了,别再向我做这种事了,我受不了,答应你就是了......"
他应承得很勉强。我知道,这样做的话,我不仅对不起春姬,也对左近做了不该的事。
可是,我又该怎么办?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我想不出来。也许,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是个不能圆满的结局。
"谢谢你,左近。"我在男人的怀里流着泪,"谢谢──"
"可是,我爱的还是你,彦十郎,一生一世我只会爱你一个人。"
他的语气是那么坚决。
泪水再度模糊了我的双眼,我靠在左近的肩膀继续说着:"我发誓,一生一世也只爱你一个人。我会呆在你身边,呆在这里,哪儿都不会再去了,直到死......"
既然左近无法给我套上铁链,那我自己就用誓言给自己套上铁链,将自己与他永远锁在一起。
──这是左近所希望的吧,也是我所希望的。
※※z※※y※※z※※z※※**
从那以后几个月,一直到夏天快结束,我不仅没有再离开过竹林,连谈论左近以外的话题都很少;而左近也没再在我面前提到过外面的任何事,我们之间就仿佛回到了以前,只是纯粹的两个人的世界。
"左近少爷成为当家后,越来越忙,都很少来看彦十郎少爷了吧。"阿妙倒是没有丝毫变化,还是每天辛勤地忙碌着。
"嗯。"
"时间过得真快,冬天一下子就过去了,春天夏天也都走得很快啊,马上就又是秋天了吧。"
"秋天──"
──又要到比武大赛了。左近还是会赢得比赛吧,然后就是和春姬的婚礼。
是我要求左近不要取消婚礼的,所以到现在为止我并没有后悔自己这样做,而且心里也没有特别不高兴。只不过夏末开始,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很奇怪,明明没有生病,却有时会突然使不上力气,精神明明也没什么问题,却觉得身体有些不听使唤......
──真的好奇怪,以前多少年都没有这个情况,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在意左近和春姬的婚礼吗?应该不会啊。
"彦十郎少爷还要去练习剑术吗?"
"啊。"
左近不在的时候,我除了在练习场里练习之外,什么都不做。也许那就是我潜意识中排解寂寞的方法吧。每次全神贯注练习的时候,都会把烦恼事丢在脑后,脑中一片空白,这样就可以减轻一些孤独感。
我来到练习场,刚拔出刀,身体中突然有一种强烈的痛感,让我的手一抖,刀掉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我弯腰去捡刀,忽然眼前一黑......
睁开眼时,眼前的一切不禁让我大吃一惊:
──这里是什么地方?宫殿还是房屋?好大好高。
--我站在哪儿?一条笔直的路上。
--路的两边是什么?好像是一堆堆影子,重重叠叠的,看不清楚。
向前看,在脚下这条笔直的路的尽头,是一扇几乎通到屋顶的巨型大门。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难道是在梦境中吗?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
正想着,就觉得自己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开始向前走,向眼前的那扇大门走去,与此同时,路两旁的那些影子也开始动起来,伴着嘈杂喧闹的各种声音......
快近大门时,门就自动打开了,跨过门槛后,身后的门就会自动关上。"砰"的一声,眼前出现的还是同样的高大宽阔的房间:一模一样笔直的路,路的前方还是一模一样的巨型的门。只有在向前走时,才感觉到路两边的影子稍有不同,人影还是风景的影子差不多却并不完全相同。
又是在快近大门时门便自动打开,跨进下一个同样的场景中后,身后的门又一次"砰"的关闭,将一切隔在身后。
如此走了几遍,我终于发觉:路两旁的人从不靠近这条路,似乎都离得很远,而当我想试图走出这条路去碰触那些人或风景时,却仿佛被无形的墙挡住了,根本过不去。
──这又是为什么?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不可以走出这条路?
这样想着的时候,再一伸手,手已经可以跃过路的边界,伸到路外了。
──太奇怪了,好像只要是我想这样做,就可以这样做似的。
但是,在我试着跨出小路时,一种强烈的感觉由远而近,似乎是从非常遥远的历史中飞出来,又像是从我脑海中内心深处浮出来一般,让我有一种瞬间被一个巨大的火球击中的感觉,全身灼热,由内自外被烧透了的感觉,不仅是身体,连灵魂都好像要被烧化了,同时耳边还有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在说着"不行、不可以、不允许"......
──这是什么呀!
退回来的瞬间,所有的感觉嘎然而止,身体又恢复了正常的感觉。
──这是怎样可怕的感觉啊!
只能继续向前走,继续跨越那一道道相同的门。到最后,就感觉自己并没有在走,而是脚下的路在自己移动,那一个个房间在自动地穿越自己。两旁的人影人声、景色风声也由慢变快地移动着,直至看不清也听不清,耳边回响的只有"砰"的关门声和沉重的开门声......
那些影子和声音我仿佛十分熟悉,又好似十分陌生;好像在开门前我还觉得似曾相似,但关门后就完全记不起来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脑子好乱,就像有人在我脑中乱翻着记忆,然后又在重新整理一般,让我的头疼得厉害。
──我不要呆在这个地方!
我在心中大叫着,随即眼前的景色消失了,在成为一片空白之时,我又感到了那种剧烈的疼痛,那种不止是撕扯着身体,更像是在撕扯着灵魂的疼痛。
──不要!
"彦十郎,你怎么了?快醒醒......"
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左近!我急忙睁开眼,看到的是左近焦急惊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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