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凰——天干
天干  发于:2009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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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什么?」我手中的唇,从原本的刚毅挑衅变成柔软无助,现在我反而成了主人!岑木青不知为何越发大口吸气,苍白的脸颊把深刻迷人的五官勾勒的清楚万分。
  「呜......」他颤抖了一下,裸露的腹肌猛地收缩起来。我以为对方要倒,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他拉住,低头看到自己忽然变得粘腻一片的手,那里沾满了暗红的血,借着惨白的月光和岑木青腰间腿下一大片骇人的血红连成一线。我惊恐地看着四爷若无其事的眸子,半宿才逼迫自己问他:「你,你......怎么,受伤了?」
  「我......」岑木青终于支持不住,一个猛载倒入我怀中,幸亏是阿七发疯般冲过来垫住他,我才能一把把对方抱入臂弯。
  「四爷......四爷!」我猛地失声大叫:「怎么回事?谁,谁把你弄成这样的?」随着岑木青滑下的身体,我白色绸缎的衣服上挂下一道血痕。他伤的很重,至少中了十多枪!阿七狂叫着去端水来的时候,我见到门口已经被染红。
  「......你......干吗......还不动手?咳,咳......现在那么好的机会......你要是不杀了我为自己解恨,到时候我死了,你想亲手报酬都来不及哦......」岑木青断气般笑着说,他沉重的脸像小孩子般埋在我怀中,我能感觉到他贪婪吮吸着我胸口的味道,我搂着他。
  「动...手...吧,想想我当初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我......很公平......呜......」岑木青叼着嘴角渗出的汗,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我狠狠从怀中摔入对面的大床。当我愤怒地直面他时,他只是虚弱地捂着腰间那片红色,再往下,腿上也隐约可见累累伤痕。阿七再也无法压制地冲过来用枪戳着我的背瘠。我根本没有理他,任那把冰冷的东西抵在我身后,岑木青没有力气为我做什么辩护,他无奈地撑着最后一口气贪婪地盯着我看,眼睁睁看着我如何把他下身弄脏的衣裤撕开,如何把这个半死的人塞入床中央。我极力装着毫不在乎,可是肉体和精神都在要挟我,怂恿我一把搂住岑木青,无耻地朝他喊:我真的很想要你......不过我终究还是在阿七面前忍耐了,借着被子的遮掩,我用力把岑木青异常冰冷的手掌压在我腿根,紧紧握住。对方只是出神地望着我,没有挣扎,顺着我的力道把整个虚脱的手腕埋入我的体温。
  「你拿枪对着我还不如去把门窗都关死了,别让人上来的好!我活着,就没打算让你家主子死。」
  「你......不报仇?」阿七对着我的举动愣了半宿,然后一下跪在地上,狠狠地朝我砸了几个响头,叫了一声:「五爷!」
  「找死啊,还浪费你大主子的时间?快去!包括大阿姐和毓妈,谁都不要说!还有......去把能用上的药全给我找来,然后到门外守着!」
  我从未见过阿七流露出如此感激的眼神,他很机灵。焚凰毕竟是四爷常出入的地方,很多药和纱布。我不知费了多久为岑木青包扎擦洗完毕,对方咬牙一声不吭,死死扣住我的手腕,仿佛撒手就会让我逃跑一般。换过好几次水,才确定心脏要害都还没有受伤,保住性命是没问题的。
  「......现在说吧,到底是谁......敢这样和你动手?」我有些犹豫是否因该用温柔的态度对待他,附下贴上自己的脸,在离开对方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喷气,真不知道是在诱惑四爷,还是自己。他无助的样子是如此迷人。
  岑木青明显有些退缩,躲过我的热气短短而道:「除了......老爷......子,还会有谁?」他把脸扭到一边,微微抖动的手却委屈地在我掌心间摸索,暗示我去用自己的温度安慰它们。我淡淡一笑,故意残忍地撒开手拉开我们两人的距离,岑木青愣了下,随后无奈眯起眼朦胧地和我对视。
  「你不惊讶吗?」
  「惊讶?算了吧,我早就猜到八九了......你这个混蛋,一个人躲起来,被做了也是活该!」岑木青这只走投无路的野兽如果知道他憎恨大半辈子的杀父仇人,不仅是自己的义父,更是亲生父亲的话,一定比我更惊讶。不过我会用一生替他把真相埋起来,不然他真的会崩溃。这个蠢货,天大的事情难道就不知道和我分担吗?还是......我始终高估了自己的资格?我在他心里只是一个泄欲玩具吗?
  「恩,我斗不过他......这个老狐狸......我输了......」岑木青闭上眼睛把手插入头发狠狠骚动。
  我猛然间意识到,虎爷其实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几十年间他一手带大岑木青和四小姐,却压下亲生儿子的事实,他和眼前的人谁才是野兽?枪是老爷子放的,可是又让我来焚凰等人,他到底要他亲儿子死,还是活呢?
  「我......彻底的输给老狐狸了」四爷绝望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要这样对我?我真的那么可怜吗?」他举起缠满纱布的手堵住双眼。我没有告诉他是虎爷故意让我和阿七来等他的,只是冷冷问了声:「做什么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我怎么你了?」
  「你干脆动手结束我比较爽快......我不需要谁的施舍!你不是从一开始就很恨我吗......口口声声说恨死我......现在为什么不报仇?」
  「死在我手里和死在别处有区别吗?」
  「我也是个白痴,居然自己跑来焚凰送死......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
  「是啊,你说啊......为什么你走着走着就走到焚凰......走到这间充满你我味道的屋子讷?」我用手翻扣住岑木青的脸把他掰向自己,似笑非笑地逗弄着几乎发疯的四爷,他错了,我的报仇才刚刚开始!
  「炎帮现在基本都在我手上,你因该知道吧?」好好看着我,这只被你烧光羽毛的火凤凰,是如何一步步涅盘为百鸟之王的!
  「你手上,何止是......一个炎帮!从你被我囚禁的第一天,那种倔强能耐不早就让虎爷欢喜的不行了?何况还有一个姓董的讷。」
  「嗯......」我眨动一下睫毛,滑落很小的泪滴。「知道我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吗?」
  岑木青微微动了下嘴唇,我努力克制自己高涨的血脉,把赤裸地心口贴着岑木青喘气--他能细微地感觉到我波动的脉搏和肌肤,但是当他想要伸手触摸时候,我退后了。双方保持着一个尴尬的姿势,进退不由。阿七见状立刻说了声要去锁门,后退了几十步缩入墙角。我们紧张的味道开始弥漫。我开始分不清主动诱惑和被诱惑,岑木青湿润颤动的唇让我无法克制想要去吞吐他久违的味道,想象沉陷入对方怀抱,不知他粉色的突兀是否带着更加致命诱人的气味。我单纯的想开始缠绵,谁进攻都无所谓。
  对视很久,我开始感觉他呼吸起伏起来,故意凑近,对方居然乖乖地把头扬起准备接受我的舔尝。我猛地笑道:「你是不是现在很想要我?」
  「呵......我怎么敢......」他不屑的笑,混帐!
  我开始温柔地抚摸着四爷带胡渣的脸颊,来回怜爱的摩挲令他有些不安地把脸转向左边,可是却忘了那里有面镜子,正摇曳着紫红色的光洒在我冷月色的诱人肌肤上。
  「看着我......要,或者不要......」我再一次把他强行拉过:「喂,胆小鬼,不敢说吗?」
  「你......」
  「呵,我?我怎么了?」我得意地感觉到他在我手中挣扎,甚至像无助的羊羔般想逃离我的禁锢,我狠狠用左手压住四爷起伏的腹部,威胁道:「我要你说......你想要我,就这么简单。」
  「哼......」他干脆闭上眼睛道:「这里你是主宰者,高高在上,我说和不说有什么区别?最后作决定的还不都是你!」是,我的确是主人,可岑木青并不知道,我马上就要无法坚持,最后防线就在他一贯的轻蔑下被彻底摧毁!这场拉锯中,我快要输了......
  「好,既然你不愿开口,那么我来说......」松开自己蛮力的手,四爷的脸颊浮起被卡红的血痕。啪嗒一颗泪掉入身下人眨动的睫毛丛,我投降了,这种对情爱欲望的猜疑几乎要把我榨干,我没有四小姐那么坚强,不是那种玩的起游戏的人。
  「我死都不会杀你的。」
  「撒谎,除非你不恨我。」
  「恨?最恨的就是你!」我听到阿七对这句话有些小反应,动了下枪膛。我把他叫过来问:「你马上出去看门,我准备把四爷偷偷留下来养伤,你选一下吧,要伺候他,还是我?」
  「伺候四爷!」
  「用不着谁伺候我!咳咳......你胆子太大了,这么把我藏起来,会要你命的,趁早反悔吧......」
  「住嘴!做人别昧良心说话......」我索起眉一把卡住他喉咙骂道:「你心底......若不是想让我把你藏起来......干吗跑来这里?」
  岑木青一怔,故意避开我的审视:「我不要你可怜!」
  「才没有可怜你!」我急了,大叫道:「因为......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什么?」岑木青如触电般把头转回来,刹那间顶撞到我安详和煦的目光。他愣住了,阿七出去后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久久颤动着双唇却没能说出一句话。
  「我不怕告诉你--我爱你。」
  「............」
  我爱他--终于不留退路地告白了,释放的感觉原来如此简单,我接近崩溃,却也得到了解脱。就这么痴痴的望着自己最爱的人,不在乎他是否还留恋我的肉体,只想到要保护他在我身边活下去,就是最大的满足。紧接又是一阵沉默,眼泪脱离控制,带着委屈抢先一步去吻上四爷的唇。「我爱你,我......想把自己给你......所以,你必须留下来......」喉咙被堵塞,不知是羞耻还是无奈,也许是勇气......岑木青用手触摸着我的眼角,他抿一下双唇,用湿润的舌尖把我眼泪的味道吮吸进去,当他喉结滚动的一刻,我顷刻间被这种男性的味道和性感扼杀,身体下部有一大片同样潮湿紧张的地方,想奉献出它昂扬的味道。
  虽然自己已是毫无矜持可言,但仍有最后宣判的权力,我平静而道:「现在,你可以要我,也可以拒绝我,就这么简单。」
  「我受伤了,要不动你......不过......我想要你吻我,可以吗?」他插入我的发丝,用从未有过的轻柔口吻恳求道。就这么一句话,就能让身体完全融化,那一丝响应是我用所有自尊和感情换来的全部。
  「你想叫我木青就叫吧,比叫四爷好听......」
  我捧起对方,死死把他押在自己唇间,用尽力气在他有些不妨的空间中疯狂搅动,冲撞着他绵软的舌头和坚硬的齿,剥夺他的氧气,几度把他欲要反抗的呼吸压制回去。他的下唇被我彻底虏进咀嚼,发出一声轻微饥渴的痛喊,这种性感如尖刀般刺激着我最敏感的感官,就在我野蛮发泄的时候,岑木青把手指插入我嘴角,冷不防一个反客为主反咬住我所有的唇。我们的唾液纠缠着顺着他抽动的手指反射出檀木的光泽。
  「放开我......让......让我......呼吸......」我哀求。他没时间回答,毫不客气地填入我喉咙,把那里的舌根嘬进自己的咽喉,把我们相连的地方彻底抽成了真空!我猛烈地收缩腹部,逃不开束缚,太刺激了,我呜咽着带了眼泪迸射而出,一次次被无情地吞没尖叫,最终无法克制自己扭动悬空的身体,下身原本亢奋异常的分身一下爆发出来。「呜......」。四爷终于放手,任凭他的猎物要死般醉倒在手上喘气,他的腹部间已经满是我释放的温热粘腻--太没矜持了,竟然只是在被吻地过程中就达到了首次高潮。
  我好容易强迫自己开眼,迷乱地望着岑木青,他半靠着开始喘气。
  「木......青......」我半带央求地开始在他腿根蹭,这次高潮很该死,它的到来反而煽动了我最深处的欲望,还没有被满足。「......呜......」我压抑着自己不至于伤害到岑木青的伤,在他抽插的双手间主动挺入我集聚燃烧的欲望。岑木青极力撑起自己身体,点水般啄满我从喉咙到胸口的每寸肌肤,他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居然开口说了句:「亦臻......我现在想要你,很想......」我迎声抖动一下,为了等这句话,我在傲慢性感和羞耻中反复煎熬自己的吸引力。对方体力有些不支,暂时离开我微汗的体温猛烈呼吸着,我沉迷在逐渐沸腾的热浪中,完全不吝惜自己渴求满足的表情,望着他。腰上失去遮挡,那片为了「木青」的刺青赫然显露。四爷看呆了,许久才问:「你......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在我决定跟你的时候。」我主动扯开下身所有的衣物,大胆地张开双腿,借着腰力靠在床沿,让晃动的光洒在身下晶莹的液体和刺青上。
  「你知道吗......你现在的动作和神情,这儿......还有这儿,都是几年来最具有挑逗性的......非常......魅力......」
  「住嘴,我还没有贱到去挑逗你,只是因为喜欢你而以。」
  「噢......是吗......真不是挑逗?」岑木青染上一丝狡诈笑容,灵活手指上前挑惹着我最敏感脆弱的地方,害我兴奋地惊叫一声蜷缩起来。
  「一直以为你死都要抗拒我呢......原来早就......你这只小野猫!」野猫?如果碰到了自己命中的主人,野猫也会被驯服的。
  「我受伤了,你......自己来,好吗?」岑木青抑制其难耐,故意装出一幅沉着冷静,我轻蔑地笑一下,扬起腰身猛夹紧腿根,提醒对方在我腿间变得亢奋的分身:「撒谎也不打个草稿!」
  「你居然敢向我挑战?」岑木青忽然爆发出动物的本性,他光用手就能把我彻底蹂躏。「啊............」我今天变得太敏感了,第二次惨叫着宣泄一切。可是......还,不够......
  之后的那一晚,我们再也没有浪费时间说过一句话,只是把全部的身体缩短在最小的距离内,疯狂交错着任何有感官的部位,我一次又一次地成为对方手中完美的作品。入夜很深,两人精疲力竭地在对方手中摇摇欲坠,有人小声敲了几下门问早安,那是阿七。我和四爷狂喘着对视,最终谁都没有舍得让他进门,那一晚很是惊心动魄。
  焚凰的这个大房间有个偏梯,可直接从后门上楼--这原本是方便夜归的红姑娘的,现在却给我提供了完美遮障。次日刚为昏睡的四爷换了药,便听到焚凰迎叫早客的钟声。大阿姐仰头朝这边张望几下,她明白得很,甩了一尺长的丝帕子道:「小五啊,夜里睡好了没?侬阿,早该来阿姐这儿样样身体了,再不来,阿拉就要上老爷子那儿催了!帮里靠你撑腰的,倒了可不行。」
  「我这一来,给大阿姐添乱了。」我小心关死了门才敢出来回答。
  「阿呦......乱个啥拉,你给我好好呆在房里养着,别下来,饭菜让阿七送,回头我把三楼的走道儿拦上,好让五爷你清静几日!」大啊姐果然了得,昨晚那么大动静她应该能猜到七八,所以句句话中有话,看着她装着若无其事地扭腰走开,我开始暗自佩服岑木青这条贱到连阎王老子都不收的命。阎王不要,我要!
  上楼时候猛地撞上阿七,他哈腰温顺地跟在我身后,惹得几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嬉笑开来:「瞧,老七怎么这回子死心塌地跟了第二个主子啦?」「四爷生死未卜,他自然投奔眼下最大的爷咯!」阿七吼一声,吓得姑娘们转身跑开叫妈妈。楼下隐约能听到大阿姐揪着其中一个的耳朵大骂:「死妮子......活得不耐烦了吗?」
  我们进门很小心,如果没有必要,我就尽量少去岑木青躺着的房间。昨夜的欢爱已经让受伤的他不支而卧。阿七一走进房便说:「......四爷醒过,但是被我又弄睡了,刚才迷糊地叫了几句......您看......」
  「他在我身边比哪里都要安全,我就算赔上命也不会让他死的,还轮不到你提醒我。」我话音落,只听得阿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爷!老七下辈子再报答你,这辈子只能在以后像伺候四爷一样伺候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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